接下來,到了醫院後,沈君宇讓醫生給蕭瓶檢查,看看她這感冒怎麼弄,當一切都檢查完後,醫生卻皺眉。
“她這情況不能亂打針,也不能亂吃藥。”
聞言,沈君宇一怔,病牀上,蕭瓶同樣一怔,不解着。
“爲什麼呀?”
醫生看向她,笑笑地回,倒有些慈祥。
“恭喜你小姐,你懷孕了。”
這下,蕭瓶怔住了,沈君宇也怔住了,緊接着,沈君宇馬上看向蕭瓶,不敢置信着。
“瓶瓶,你聽到了麼?你懷孕了。”
蕭瓶呵呵地笑,倒有些高興。
“懷孕了,終於懷上了。”
其實,是早就懷孕了,並不是難懷,只是,現在才被診斷出來而已,畢竟,從懷上到被檢查出,也是需要時間的。
病房內,此時就只剩下兩人,沈君宇坐牀邊,正拉着她的小手,含情脈脈地出聲。
“瓶瓶,這一次,我們要好好養着這個孩子,絕不能再讓它出事。”
蕭瓶淺淺一笑,她點頭了。
“嗯。”
也是在這一刻,她回想起曾經的那些,回想起,她第一次懷他孩子的情況,於是乎,淚水就來了。
這旁,沈君宇見她哭了,不禁有些內疚。
他伸手來擦她的淚水,溫柔地哄。
“哭什麼呢?好了,瓶瓶,你現在應該感到高興,而不是哭泣。”
蕭瓶悶悶的,聲音哽咽,帶着濃重的鼻音。
“沒有,我就是想起了我們的第一個孩子,感到內疚而已。”
聞言,沈君宇怔了怔,然後,眼神有些複雜,更有些悠悠,他看着蕭瓶,卻彷彿透過時光,看到了四年前一般。
只見沈君宇伸手來撫摸她的小臉,道歉着。
“瓶瓶,對不起,讓你吃了那麼多的苦,對不起。”
他解釋了。
“我當時那樣做,只是爲你好,以你那麼小的年紀,根本不適合懷孕,所以,我纔想你打掉。”
然後,他又低頭,似乎是真的內疚了一般。
“現在想想我他媽的也不是人,當時就不應該碰你的,可。”
沈君宇擡頭看向她,撫摸着這張小臉。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回事,就跟入了魔一般,你周身散發美麗的魅力,讓我情不自禁就爲你着迷,想要得到你,想要跟你在一起。”
聞言,蕭瓶怔怔的。
然後吧,小女人還似乎害羞了,她羞澀地低頭,彆扭着。
“沈君宇,我沒你說得那麼好吧,說得我就好像什麼絕世妖姬一般。”
沈君宇呵呵地笑。
“你就是。”
“不是。”
這旁,蕭瓶不肯當這罪名,沈君宇卻一口咬定。
“就是。”
“不是。”
……
於是乎,兩人就這樣爭辯着,倒也樂乎。
接下來,蕭瓶回家了,她懷孕了,醫生也不敢給她亂打針水,只開了一些治感冒的藥,都是些對胎兒沒什麼影響的藥。
晚上的時候,蕭瓶可能是太閒了。
這時,只見她拿着藥正在吃,還跟沈君宇說着另一件事。
“沈君宇,你說,咱倆都結婚了,什麼時候也給冷兒和楚楚找個對象呀?”
他坐電腦前忙着工作之事,聽她說起這件事,也沒什麼心情理。
“找什麼找,她們的事,自個會想辦法解決。”
見此,蕭瓶卻瞪眼,她一仰頭,然後,把藥吞喉嚨,再端水喝進去,這纔看向他,哼着。
“她們兩個整天陪着我,哪裡有時間接觸異性?你再不給她們找,她們就要年紀大了,到時,嫁不出去就是你的麻煩。”
說着說着,蕭瓶發神經地,突然就想起阿風來。
她嘿嘿一笑,提議着。
“沈君宇,你覺得阿風這人怎麼樣?”
沈君宇正認真工作着的,聽她莫名奇妙地提起阿風,不禁一怔,然後,終於停下手中的活兒了,回頭看向她,一副警惕的模樣。
“你想幹什麼?”
大牀邊,蕭瓶還是嘿嘿發笑,看着莫名有點奸。
“沒想幹什麼呀,就是,阿風畢竟是個男人嘛,也沒女朋友,我就想着,如果冷兒和楚楚兩人之間,有一個跟阿風成了的話,那豈不是很好?”
見此,沈君宇給她甩了一個大大的白眼。
他徑直收回視線,懶得理她,又再繼續忙活自己的事兒,懶懶地回。
“還是別了,阿風跟冷兒楚楚的關係,就像鐵哥們,你讓他們試着談戀愛?還是別逼他們了,省得阿風天天跑來我這裡鬧。”
蕭瓶嘿嘿傻笑着,卻也覺得沈君宇的話的確有點道理。
畢竟,阿風和冷兒楚楚都認識這麼久了,若真有感覺,恐怕早就好上了,只怕還真是鐵哥們的感情,所以,發展不成戀人關係。
見此吧,蕭瓶又鬱悶了。
“那怎麼辦呢?難道,都不管他們麼?就讓他們光棍一輩子?”
電腦前,沈君宇見她還嘮叨着這事,哼哼了。
“叫你別亂操心還非得在那閒。”
他一下子轉頭看來,人更站起朝她這裡走來,嚴厲得很,活像一位家長。
“藥吃了麼?”
“吃了。”
蕭瓶悶悶的,像個做錯事的小孩,他哼着,再問。
“水呢?那杯水喝完了麼?”
聞言,蕭瓶晃晃手中的水杯,悶應。
“還沒。”
沈君宇便瞪眼了,人走到坐下,捏捏她可愛的小臉,逼催。
“快點喝,你一天之內,必須按時喝下那麼多杯水,這樣,感冒才能好得快些,不用吃那麼多藥。”
說着,他揉揉她頭髮,倒有些溫柔了,哄。
“乖乖,少吃些藥,對胎兒好,所以,爲了咱的孩子,你儘量多喝水,早點把感冒治好,聽到沒有?”
“嗯。”
蕭瓶雖不怎麼情願,但,如他所說,爲了孩子,便只好答應了。
接下來,日子就這樣不緊不慢地過着。
蕭瓶也沒什麼要乾的,每天最常做的,就是窩家裡,曬曬太陽看看書,養着胎兒的時候也在養感冒,儘早把病治好。
距離婚禮還有最後幾天的時候,蕭瓶去醫院進行了一次胎檢。
這次檢查,不是沈君宇陪她去檢的,而是冷兒楚楚。
沈君宇今天沒空,公司那邊好像有急事等着他去處理,反正,蕭瓶也無所謂,就只是單純的一次檢查。
走進醫院的時候,楚楚話多,就跟蕭瓶多聊了兩句。
“蕭小姐,聽阿風說,前兩日,好像找出了葉清的落腳點,沒想到,那個女人這麼命大,活到現在還沒被抓住。”
聞言,蕭瓶倒起了一絲興趣。
“找出她落腳點了,怎麼沒把她抓住?”
冷兒倒插了一句,頂替楚楚回答。
“當時是差點就把她抓住的了,但,那裡的住處是那種舊巷子,又老又舊,穿插又多,大家追她,沒想到,她利用地形熟,硬是被跑掉了。”
這旁,楚楚馬上就笑起,急急地接話。
“不過不用怕了,把她住處給端了,想來,她要急得跳腳,找不到地方藏身,我們的人馬,應該很快就能找到她的。”
三人一路交談地走進醫院,完全沒注意到,葉清其實就跟在身後。
葉清戴了口罩,裝成病人。
這裡又是醫院,所以,反倒不怎麼引人注目,她臉被毀了,但,因着她戴口罩遮住了,所以,別人也沒看出,就以爲她是生病的病人。
在醫院戴口罩實在太常見了。
接下來,蕭瓶被安排去檢查,冷兒和楚楚也不方便跟着,只能在大廳候。
儀器室內,蕭瓶靜躺,閉眼等着檢查,身旁,女醫生在調試着儀器。
忽然,在這時,一位工作人員推門進來,穿着白大褂,這醫生見了,以爲是同事,也沒多注意,繼續忙活自己的,隨意問。
“你怎麼來了?”
葉清沒吭聲,人走到那女醫生身旁,一針就插入她體內,女醫生一顫,人緊跟着軟下。
只是一種讓人昏睡的針水,沒什麼事。
病牀上,蕭瓶沒察覺到異樣,繼續躺,而葉清,都已經走到她身旁了,拿着小刀抵她脖頸,冷冷地笑叫。
“蕭瓶,好久不見了。”
一聽,蕭瓶一驚,閉着的眼睛,立馬就睜開。
她剛剛還和冷兒楚楚談論着葉清的事來,沒想到,葉清現在就在自己身旁,所以,莫名地讓她有種做夢的感覺。
可,當睜開眼,的確看到葉清就在眼前時,蕭瓶呆了。
“你?”
葉清冷笑着,問。
“怎麼?沒想到是吧?”
病牀上,蕭瓶害怕得緊,她不解着。
“你怎麼進來的?醫院的保安系統不可能讓你輕易混進。”
“呵呵……”
葉清冷笑,馬上,卻有些恨恨般。
“我原本也不想在這裡解決掉你的,問題是,沈君宇把我逼得太緊了,既然這樣,那我只能豁出去了。”
來之前,葉清並沒想過會得手。
當時,她就是憑着豁出去的念頭,沒想到,還居然輕易得到了,解決掉一兩個醫生,就可以靠近蕭瓶了。
蕭瓶檢查時,冷兒和楚楚根本不可能在身旁。
這旁,蕭瓶顫抖地看着她,問。
“葉清,你究竟想怎樣?現在就要殺了我嗎?”
“沒那麼便宜。”
葉清倒是想殺她,卻不甘心。
“待會,我要用你來吊出沈君宇,今天,我要你們兩個全部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