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來,她就被工作人員給各種梳妝打扮。
夏棋亦是同樣,鏡子前,夏棋站在那,正了正自己的領帶,然後,很滿意地看着鏡子中的自己。
新郎裝,就是好看。
他勾了勾脣,剛好,那旁的工作人員喊他了。
“夏先生,快來定型頭髮了,時間快趕不及了。”
“好。”
夏棋依言過去,他在急忙地被打扮,蕭瓶那旁同樣,此時,蕭瓶已經換上了新娘的婚紗,正坐鏡子前,由工作人員弄着頭頂的白紗。
看着鏡中的自己,蕭瓶淺淺地笑了笑,她很高興。
人生最重要的事,終於要完成了,也到來了。
另一旁,在醫院的病房內,沈君宇靜靜坐在牀邊,手裡端着一杯白開水,正看着落地窗外的風景,時不時喝上那麼一兩口。
沈君宇穿着醫院的病服,倒顯得他親近了些,沒西裝革履的那股大總裁氣息。
看着窗外的一切,沈君宇淺淺地勾脣,他自語着。
“瓶瓶,你只會嫁我,放心,誰也搶不走你。”
話畢,又再喝了一口白開水。
接下來,婚禮開始正式地舉行了,夏棋開車過來接人,今天的道路,被政府人員封鎖了,留給花車準備的。
這是一場,熱鬧的,盛大的婚禮。
一起走紅毯的時候,蕭瓶就牽摟着夏棋的手,微笑面對兩旁的觀衆席,那些人,紛紛朝兩人撒花,喜慶無比。
來到高臺上,兩人面對面而站,主婚人在宣讀誓言。
交換對戒的那一刻,夏棋緩緩跪下,他接過戒指,西方騎士般仰望蕭瓶,淡淡笑着,將手中的戒指套進她的手中。
這旁,蕭瓶看着,心中感覺幸福無比。
眼看着夏棋的戒指就要套進來了,忽然,一陣鬧哄哄的聲音傳來,大聲地喊。
“不孝女,你這個不孝女,也有臉結婚?”
一聽,蕭瓶臉色一沉,她應聲看去,而夏棋的動作,也因此停下,同樣看去了。
那旁,只見父親蕭永持刀領着一大堆記者人馬,就這樣浩蕩地逼過來,保安人員試圖阻止,可,蕭永揮刀,一副發神經病的癲狂狀態。
看着蕭永,蕭瓶臉色沉沉的。
蕭永走到後,他怒聲衝蕭瓶喊着。
“不孝女,你還有臉結婚了?拋棄父母,結婚連父母都不請,你也好意思結婚?”
身旁,小妹蕭笑馬上回頭,衝那些記者喊着。
“各位媒體記者,你們看到了嗎?這個女人結婚連家人都不請,一點道德心也沒有,今天,我們蕭家,就要來揭發她僞善的面具。”
聽着這些話,蕭瓶明顯被氣到了,她冷冷地大聲命令。
“保安,把這幾個瘋子趕出去!”
保安倒想過來的,可,蕭永一揮刀,他們就不敢靠近了,這時,蕭永揮着刀,也衝蕭瓶喊。
“大家看看,這個女人,居然還要趕自己的家人出去,還有沒有天理了?”
小妹蕭笑也湊和着。
“媒體朋友們,不知你們還記得四年前,跟沈君宇鬧過緋聞的那個女學生不?今天,我可以很肯定地告訴你們,她,蕭瓶,就是當初的那個女學生。”
前程舊事一被翻起,記者們瞬間怔了怔。
這旁,蕭瓶有些慌,她搖頭,急急地爲自己辯解。
“不是,我不是。”
然而,蕭笑那惡毒的話語,卻句句擊來。
“當初,這賤人還嚷嚷着要進娛樂圈,現在,她跑國外混幾年,也不知憑的什麼本事,居然混得風生水起,現在又跑回國內的。”
那些記者聽了,有人知道這件事,便紛紛說着。
“好像是哦,四年前,那件緋聞事件鬧得還挺大的,難道,就是她嗎?可是,容貌好像變了很多,倒不怎麼像了。”
一個人的模樣,因着髮型和氣質,是能給人截然不同的感覺。
四年前的蕭瓶,軟軟弱弱,女學生的清純感,現在,她強勢高傲,女王範,身上的氣質,截然不同,自然就會給人一種,跟四年前不太像的感覺。
高臺上,蕭瓶聽着那些人拿她以前的事來說,簡直氣死了。
一來,她自己覺得丟臉,二來,不想影響到夏棋的公衆形象,畢竟,夏棋是鋼琴家,對公衆形象很看重的。
這旁,夏棋似乎也有些不高興,他立馬提高聲音,略略喊了出來。
“夠了,都別再說了,今天是我夏棋大婚的日子,你們想鬧事嗎?”
話音都沒落,身旁,一個很冷靜的聲音突然打斷他。
“各位媒體記者,我想,你們可能搞錯什麼了,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現在,是我南宮瓶與夏棋大婚的日子,如果你們來喝喜酒,那麼歡迎,如果來鬧事,那麼,很對不起。”
說着,蕭瓶衝那旁的保安大喊一聲。
“保安,馬上報警,就說有人聚衆滋事!”
一聽到這話,蕭永立馬怔了怔,身旁,蕭笑立馬冷笑出來,她高分貝的聲音大喊着。
“蕭瓶,你醜聞不想被人挖出來,以爲換個身份就能避得過了?你蕭瓶就是蕭瓶,還給我裝什麼南宮瓶,那麼古怪的姓名,你裝誰呢?”
高臺上,蕭瓶絲毫沒有讓步之意,她冷笑地站出一步,強勢地回着。
“這位小姐,你真搞笑,我南宮瓶需要裝誰?在國外,誰不知道南宮財團?我未來的南宮財團繼承人,還需要裝誰?你再出言不遜,小心我告你誹謗!”
搬出南宮財團後,馬上有人怔住了,記者們紛紛低聲交流。
“喂,你聽沒聽過南宮財團?”
“聽過一點點,在國內沒什麼名聲,但,在國外可是很強大的企業,跟那邊的政府來往很密呢。”
一牽扯上政府,立馬有人不敢惹了,畢竟,這可是掉腦袋的大事。
蕭笑自然也聽到身後那些記者的低語了。
見着這南宮財團竟然這樣大有來頭,她心慌慌,馬上拉了拉父親的衣袖,壓低聲音問着。
“爸,牽扯上政府了,咱們怕是惹不起吧。”
這旁,蕭永一瞪眼,低斥。
“你怕個屁,她也就吹吹口水,什麼破南宮財團,壓根沒聽過,聽爸的,把事鬧大,她不讓你跟夏棋打交道,咱趁着這機會,整死她,讓她嫁不成夏棋。”
聽了父親這話,蕭笑一笑,也不怕了,開始大嚷嚷地各種鬧事。
如此一鬧下來,婚禮是沒法正常進行了。
接下來,警察干預了進來,是蕭瓶這邊報的警,說蕭永那些人聚衆滋事,所以,蕭家的人,被請進了局子,蕭瓶也免不得往局子走一趟。
然而,即使如此,蕭家的人還是被保釋了出去。
站在局子裡,蕭瓶靜靜看着自己這位大哥,眼睛有點紅紅的,蕭家的人,正是因爲大哥的插手,才那麼快就被保釋出去。
對面,大哥蕭方的臉色有點冷漠,平靜地警告。
“不管你怎麼鬧,但,不要動他們,違背了我的底線,蕭瓶,我難免要對你出手!”
一聽,蕭瓶就笑了,冷笑,苦笑。
四年前,他是這樣,即使過了四年,他還是毫無理由地幫蕭家人,明知道是她委屈,可,他總能當睜眼瞎。
蕭瓶扯了扯嘴角,然後,站得直直的,很女王範,出聲。
“對不起,這位先生,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我也不叫蕭瓶,我叫南宮瓶,是南宮財團的繼承人,今天,蕭家的那些人得罪了我,我自不會放過他們,有的是辦法對付他們。”
對面,蕭方臉色平靜,問。
“這麼說,你是想跟我作對了,蕭瓶?”
“作對又如何?你以爲我南宮瓶還惹不起你麼?”
蕭瓶冷笑地回他一句,轉身,走人,懶得理會他,身後,蕭方眼眸動動,沉默一下,才淡淡說出一句。
“蕭瓶,你可不要後悔,一旦我出手對付一個人,她通常沒有好下場!”
她沒回,只是,心口顫顫而已。
蕭瓶自小就生在蕭家,自然對自己這位大哥熟悉。
他沒有沈君宇那般的權勢,但,他就貴在人脈廣,牛鬼蛇神的朋友,都認識那麼幾個,連警察碰上他的事件,都忌憚幾分,掂量掂量能不能鬥得過他,纔去觸他這個碰頭。
從警察局出來後,蕭瓶並沒回家,而是去了一趟醫院。
病房內。
沈君宇靜靜地坐牀邊,背對她,手裡端着一杯白開水,靜靜欣賞落地窗外的景色。
這旁,蕭瓶面無表情的,她淡淡開口。
“沈先生,此次我來,是有一事要拜託你。”
他沒吭聲,蕭瓶也不在意,就說着自己的,因爲,她知道,沈君宇在聽。
“現在,我的身份,是南宮瓶,至於蕭瓶的這個身份,我希望,沈先生能幫我保密,不要在媒體記者面前揭露我。”
“把你的婚紗帶過來!”
沈君宇突然出聲打斷,蕭瓶怔了怔,而他淡淡地解釋。
“穿着婚紗陪我一次,我就替你保密。”
這算是一場交易。
身後,蕭瓶聽到這話,人簡直呆住了,眼睛睜得大大的,似乎不敢置信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