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是愛情,責任是責任!
聽到這話,季宛白整個人都呆住,她看着沈君宇,眼眸中,有淚水在擒着,但,就是沒流出而已。
病牀上,沈君宇看到她哭了,心裡雖內疚,但,說出的話,還是那般冷酷無情。
“宛白,我希望你明白,我說不會愛上你的,不是嫌棄你什麼,就算你是正常人,我也無法愛上你,愛情是一種神奇的東西,全憑感覺。”
季宛白不想聽了,她微微別了頭。
卻就是這麼一彆頭,季宛白才突然注意到,洗手間的燈,是開着的,而門,是關着的。
裡面有人?
她不確定裡面有沒有人,不過,卻是覺得,這種情況,裡面能藏人,爲了確定心中所疑,季宛白推着輪椅過去。
這旁,沈君宇一見她向洗手間移過去,臉馬上一沉,很大聲地喝了一句。
“宛白!”
聽到這話,季宛白顫了顫,然而,她最後,還是什麼都沒有說,更沒看沈君宇,繼續過去。
洗手間內,蕭瓶緊張地躲那兒。
她聽到外頭的對話,也不知出了什麼情況,只得將耳朵貼門上,仔細聽外面的情況。
而季宛白的輪椅,一點點地移過去,那論壇摩擦地面的聲音,很小,但,蕭瓶還是能聽到。
她聽到有異物向自己靠近時,皺了皺眉。
雖說知道,但,蕭瓶猜不出那是什麼,她就暗自皺眉,心裡在想着這種聲音會是什麼。
就在她猜測之際,季宛白已經到了。
只見季宛白伸手去碰觸門把,然後,一下子推開來,蕭瓶人貼着門,見門突然被外面的人推開,她嚇得連連後退。
門順着推力移開了,她的身影,也徹底落入季宛白的眼眸中。
兩人相見那一刻,季宛白怔住,蕭瓶同樣怔住。
病牀上,沈君宇見兩人還是見面了,他一把別開視線,似乎沒眼再看一般。
這時,季宛白呆了一下,她開始笑,冷笑,盯着蕭瓶,話,卻是在說給沈君宇聽的。
“君宇,原來你這裡藏了人。”
聽到這話,蕭瓶一急,她馬上解釋。
“宛白,不是這樣的……”
話都沒容她說完,季宛白卻突地大吼了。
“你給我閉嘴!”
蕭瓶被吼住,她怔怔的,看着季宛白,可,季宛白沒看她,而是轉頭看沈君宇,冷笑地說。
“君宇,你心心念念,就是這個人吧?”
沈君宇應聲看來,看着季宛白,他沒吭聲,只是,眼神有些複雜而已。
剛好,在這時,門外的女傭聽到爭吵,馬上推門進來,一看到,病房中居然還有一個人,那女傭也怔住了,然後,馬上向季宛白走過去,急問。
“季小姐,你沒事吧?”
季宛白沒答,只催着,一刻都不想停留這兒般。
“走,快推我走,我要離開這裡。”
那女傭依言急急地推人走了,蕭瓶見她誤會,便急着解釋。
“宛白,不是你想的那樣,你聽我解釋!”
“快走!”
季宛白根本不想聽任何人的解釋,她只知道一點,沈君宇要拋棄她,是爲的這個女人。
而也是這個女人,之前信口旦旦地向她保證,不會跟沈君宇糾纏,會成爲夏棋的太太。
可,現在蕭瓶明顯違背了自己的承諾。
她恨死這個女人了,無比的恨,恨到想蕭瓶死的地步。
這時,蕭瓶看着已經遠離的季宛白,人怔怔的,不知怎麼反應,病房內,沈君宇輕輕地喊了她一聲。
“瓶瓶。”
聽到這話,蕭瓶怔怔地回頭看向他,看着沈君宇,蕭瓶心裡有些委屈,叫。
“沈君宇。”
她扁嘴地過去,靠他懷裡,而沈君宇,他將人抱緊,心裡也有點難受,安慰着她。
“別怕,別怕,有我呢。”
另一旁,季宛白出來後,她眼神散發着憤恨,幾乎沒有理智了,馬上拿電話打,一接通,就寒聲命令。
“蕭瓶在醫院裡,待會她出來的時候,開車撞她,今晚我就要她斷腿!”
她要蕭瓶也和她一樣,坐在輪椅上。
這樣,她的心理,才能平衡,等蕭瓶殘廢了,看沈君宇還會不會要那女人。
病房內。
蕭瓶靜靜地靠他懷裡好久,然後,她纔出聲。
“沈君宇,我覺得這樣好累。”
他沒吭聲,只低頭,吻上她的脣,將所有的言語,統統化爲吻來演化。
夜色深了一點後。
蕭瓶從病房裡出來,她走在過道里,也給季宛白撥了一通電話,準備在電話裡跟對方談談。
當蕭瓶打來的時候,季宛白已經在小車上了,正在回家途中。
她不知道這是蕭瓶打來的,所以,才接的。
“喂?”
聽着季宛白的聲音,蕭瓶心裡有些無奈,她猶豫一下,才終於出聲。
“季宛白,是我!”
一聽,季宛白倒怔了怔,她眼神複雜着,不知蕭瓶打電話給自己幹什麼,心裡想着,是不是那人沒得手,蕭瓶知道是她主使的,纔打來。
就在季宛白猜測之際,這旁,蕭瓶也誠心誠意地跟她解釋了。
“宛白,我就問你,你很愛沈君宇麼?”
聞言,季宛白眼眸動了動,沉默一下,回答了。
“愛。”
“那好,我退出,你們在一起,我不會再打擾你們。”
這一次,季宛白卻不信蕭瓶,只見她冷笑一聲,提醒着。
“上次你還說你是夏棋的太太呢,怎麼又變了?現在,你認爲你這樣說,我會信你麼?”
“我說了,我會退出。”
蕭瓶面無表情的,語氣甚是堅定,心裡一直在想着季宛白的腿,而那腿,就是爲沈君宇才這樣的。
她內疚,所以,不想再連累季宛白了。
電話裡頭,季宛白眼神複雜,沉默着沒吭聲,蕭瓶也不跟她廢話,只說最後一遍。
“我說了,我退出,就這樣,信不信隨你,我只用實際行動來證明!”
話畢,蕭瓶一下子掛機。
緊接着,她開始打電話,給南宮財團那邊的人打,命令着。
“你們馬上爲夏棋轉移醫院,並找最好的律師團隊,不久後,我們可能需要打一場盛大的官司。”
待蕭瓶出到醫院門口時,她看着前方,靜靜的。
不遠處,一輛小車停那兒,車主緊盯着蕭瓶,準備隨時撞來,忽然,就在這時,那男的手機卻突然響起。
見此,那男的只好接了,而電話裡頭,季宛白冷淡的聲音傳來。
“先等等,不要下手,現在事出有變。”
聽到這話,他一怔,然而,最後還是點頭了,纔沒有撞來,而蕭瓶,也因此躲過一劫。
接下來。
一連好幾天,蕭瓶就像失蹤般,從沒去看過沈君宇,而夏棋,他也在莫名奇妙的理由中,被換了醫院。
甚至,夏棋根本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換醫院,那些人帶他走時,只說是蕭瓶安排的。
這一天。
病房內,沈君宇打了蕭瓶的電話,見對方一直處於關機的狀態,他不禁煩得一下子砸掉手機。
剛好,阿風在這時推門而進。
看到手機被砸地上了,阿風怔了怔,走過來時,也彎身撿那手機,不解地問。
“沈總,怎麼了?誰惹你了?”
聞言,沈君宇應聲看來,他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這兩天就可以出院,看着阿風,沈君宇煩躁地問。
“瓶瓶呢?她去哪兒了?怎麼這幾天一直沒有來看我。”
經沈君宇這麼一說,阿風也覺得,好像蕭瓶這幾天的確沒來,見此,阿風皺皺眉,他似乎不知道情況,下意識地猜測。
“會不會在夏棋那邊?”
一聽,沈君宇就不高興了,他掙扎着下牀,惱道。
“我現在就過去!”
夏棋也在這間醫院,路程很近。
這旁,阿風見沈君宇要下牀,明顯急了,馬上過來阻止,解釋着。
“沈總,我親自過去請吧,你在這裡等着就行。”
沈君宇都準備下牀的了,但,聽了阿風這話,也覺得是,便停下,衝阿風催促。
“那好,你過去找她,看看她在忙些什麼,這幾天都不過來。”
“是。”
阿風依言點頭了,扶沈君宇躺好後,便轉身走人,去找蕭瓶。
這旁,沈君宇打不通蕭瓶的號碼,他就給蕭瓶發短信,希望她能回一回,可,發出的短信,幾乎都是石沉大海。
與此同時,阿風去到夏棋的病房後,看到病房已經空了,他卻怔住了。
一護士路過,阿風連忙拉住別人問。
“護士,這病人的人呢?”
那護士聽了,看那病房一眼,然後才隨意地解釋。
“搬走了,前幾天就搬走了,硬要轉院,我們也不知道爲什麼。”
護士走了,阿風呆愣地站那兒。
他沒太多關注夏棋這邊的消息,所以,竟是連別人已經搬走也不知,夏棋傷得比沈君宇輕。
現在,沈君宇都可以傷好出院,那麼夏棋現在,應該早就沒事了吧。
甚至,很有可能已經回了家。
意識到這點後,阿風馬上打電話,命令着。
“去,快去查一下,夏棋人在哪兒,蕭瓶人又在哪兒。”
“是。”
掛了機後,阿風馬上往回走,手機,也給蕭瓶打電話,希望能聯繫上蕭瓶,可,他打過去的情況,和沈君宇的一樣,都是處於關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