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翼的課程培訓都是一對一的,所以對從小就討厭課堂的溫千冷來說簡直是一種極端的折磨。既不能打瞌睡又不能跟小夥伴們交頭接耳給老師起外號,雖然眼前這個長得像酸菜一樣的講師已經讓他憋着想吐槽的心已經憋得很內傷。
劉一桐正在房間裡整理換洗的衣服,忽然接到江唯語的電話。
“大小姐,你最近都沒什麼動靜,在忙什麼?”
“虧你還想着我,被壓倒沒?”江唯語那邊亂哄哄的,好像是在個什麼party上。
“想什麼呢?搞得我好像很飢渴似的。”劉一桐皺眉答道。
“我跟你說哦,昨天我去你家喂肥路易,好像又看到那個男人了。”
“哪個?”劉一桐心裡有數,但還是再確認一句。
“就是上回被你割喉那個帥哥咯。”
劉一桐低下頭,凝視着手掌心那道微微癒合的傷口,緊緊攥上拳頭。這幾天郭再天給他打了無數電話,他一個都沒接。
“哦,不要理他。”
“我理他做什麼,他就算長得再帥也只好你這口。”江唯語笑道:“對了,你出來下,我在江源酒店後面的烏鴉咖啡廳。”
劉一桐看看時間,距離午飯時間還有兩個半小時。溫千冷雖然難搞但也不是個要吃奶的孩子,走開一下下也不會怎樣。於是他答應了江唯語的邀請,稍微整了整頭就出門了。
烏鴉咖啡廳店如其名,烏黑的外體裝潢坐落在公園外的街道邊。要不是那鮮紅的logo亮的人眼睛疼,怕是好多人會把這當成公廁吧。劉一桐想:打死也不能把自己的店搞成這幅樣子。
一進門就看到江唯語站在裡間衝他揮手,她今天打扮的十分簡單。黃色的背心配牛仔短褲,亮粉色的包包掛在肩膀上。
江唯語還在上大學,這時候是暑假,她當然輕鬆自在得整天閒逛咯。
“快過來,我有個驚喜要給你!”拽着劉一桐來到裡面雅緻的小包房,江唯語推開門。
“老闆!”
“老闆!”
劉一桐簡直不敢相信,就好像自己的店什麼時候搬到這裡來了。小美,琳琳,阿良,三個人圍坐一團。一看到自己,滿臉都是久違了的笑容。
“你們怎麼都在這?”說起來劉一桐纔剛剛離開兩天而已,這幫傢伙就像找不到主心骨一樣,就差哭天抹淚抱大腿了。
“孩兒們,是誰欺負你們,來跟我說說!大王今天一定要給你們做主!”劉一桐跨上主座位,對堂下各位端着咖啡朗聲道。
“得了吧,就您這氣場當個壓寨夫人還差不多!”小美邊玩手機邊說。
“你們不回去給我開店,跑到人家同行的店裡來消費,像什麼話啊!”劉一桐故意板起臉來,其實他心裡也猜得到,八成跟江唯語這個小喇叭脫不了關係。
“當然是幫老闆你吶喊助威啊!聽說老闆跟咱們溫大少終於更進一步即將修成正果——”琳琳拍拍劉一桐的肩膀:“我說你可真是不夠意思,這麼大的事光跟江姐說,都不告訴我們!”
“都說了別喊我江姐…”江唯語瞄了她一眼。
“你們就別跟着添亂了。”劉一桐揉了揉太陽穴:“這種事壓根就不是該團隊合作的…”
“至少我們可以幫你把端木稀這個小賤人拖出來打一頓啊!”小美義正言辭得說:“我可聽江…姐姐說了,溫大少還真是越來越沒眼光——”
“說起端木稀,我還真需要你們幾個幫忙。”劉一桐扶了扶眼鏡。
“老闆請指令!”琳琳立刻打個立正。
“要殺要剮要爆菊!您一聲令下——”小美接話道,忽然一個停頓:“我們,一定在精神上支持你!”
“別貧嘴,聽我說。”劉一桐把兩個女孩按回到座位上:“小美,我記得你爸爸是市公安局的吧。能不能想辦法查查這個端木稀的檔案,我懷疑他的名字也是假的。用照片掃描一下做個辨認吧。”
“小菜一碟。”
“還有這個號碼。”劉一桐拿出一張便箋紙:“這是我從端木稀手機上抄下來的一個可疑號碼,我有試着反打回去,現是一部公用電話。你能幫忙給我查查這個電話具體的地址麼?”
“這個恐怕要電信局的人才好做,我爸爸需要有合理的理由來申請啊。”
“我哥的一個鐵哥們就在電信局做個小領導。”江唯語道。
“那就拜託你了。”劉一桐的表很凝重:“那天在阿冷家,我確定他就是跟這個電話裡的人通過奇怪的對話。”
“琳琳,”劉一桐又轉頭:“我記得你哥哥好像已經出獄了?他現在跟道上還有染麼?”
“我說沒有你也不信啊。”琳琳咬着吸管:“反正我爸媽面前他是乖得很。”
“我覺得端木稀少掉的這個腎一定沒那麼簡單,你哥哥那邊路子廣,看看有沒有什麼朋友知道點這方面黑市的內幕。”
“我儘量吧。”琳琳點點頭。
“阿良——”劉一桐去看靦腆的男生:“你辛苦一些,能不能幫我盯一個星期,看看端木稀平時白天都在阿冷的家裡做些什麼,跟什麼人接觸?”
“放心吧老闆。我沒別的本事,但以前在少管所偷吃摸黑的技能掌握倒是不少。”阿良靦腆一笑。
劉一桐一看手機,不知不覺得時間過得真快,溫千冷果然又開始了連環奪命call。
“你跑哪去了?”
“你又不是生活不能自理,私助也不用二十四小時貼身陪吧。”
“我跟你說啊,我覺得這培訓有點詭異。”溫千冷的聲音更詭異。
“恩?難道要你從算數和語文開始學起?”劉一桐揶揄道:“那你可得好好聽,亡羊補牢爲時不晚。”
“我跟你說正經的,我怎麼覺得…。這課程好像是在培養牛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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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吼,明天要過夜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