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來了興趣,疑惑問着:“爲什麼要換成現銀啊?”
雪衣也看向朵咪,淡淡的說:“我之所以帶那些東西來中土,是因爲睹物思人,莫忘記南海。我的責任與使命感。況且我又不缺錢。”
朵咪解釋着:“雪衣,你應該這樣想,你現在已經嫁人了。俗話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出嫁後從夫的道理你該懂吧!玄門很富裕嗎?不是吧!雖然玄門走上神階,成爲三大門派之首。可是它的開支並不少。像那些使女、門人之類的,需要發工錢的。如果家境貧困,爹死了、孩子病了,玄門不能坐視不管吧。況且那麼多人需要穿衣、吃飯,這哪樣不需要錢?我剛纔問過了,一桌子酒席最低等的五十兩銀子。玄門那麼多人,你們自己算算,吃飯需要多少錢。你選擇的人沒有那麼多錢怎麼辦?你也捨不得離開他吧。所以呢,我們女人呢,就得犧牲一點,我們可以不買衣服,首飾,甚至我還可以變賣我的首飾,貼補家用。你看看我穿的,多麼樸素。可是白曦依舊把我寵上天,他知道我是爲他犧牲,所以更愛我。所以說,你們呢,應該向我學習。貼補家用。”朵咪小聲嘀咕着,生怕玄墨聽見。
雪衣和琉璃被朵咪一忽悠,感覺朵咪說的很有道理,連連點頭。
琉璃說:“朵咪,你說的很對,你以後就是我的榜樣。我從雪域帶回來的幾件首飾,你順便幫我賣了吧!”
朵咪爲難的說:“你那幾件不值錢。”
琉璃天真的說:“你不說省點是點嗎?”
朵咪拍了拍琉璃:“好樣的,有志氣。”朵咪看向雪衣,“你也表個態吧!雪衣你絕對不能認輸,這可是證明自己對玄門忠心的好機會。”
雪衣點頭表示贊成:“我可以把南海的物品賣掉,以後回南海的時候我是不是應該多帶一些!”
朵咪鼓勵着:“這就對了。”朵咪內心像花兒一樣開放着。
這時候,一直默不作聲的孩子們邪惡的笑了。
他們跑到玄墨身邊拉扯着父親。
玄冰天真的問着玄墨:“爸爸,我們真的窮到那種地步了嗎?”
玄墨頓住了腳步,威嚴的詢問:“誰說的?”
玄月一副天真的樣子:“媽媽說的,她慫恿琉璃和雪衣,賣掉自己的物品和首飾貼補家用。”
玄墨突然轉過身。怒視着朵咪,朵咪立馬背過身不敢看她。
玄墨冷冷的說道:“你們三位處於幻術師頂層的掌門夫人。難道要像那些市井婦人一樣擺地攤嗎?玄門還沒有貧困潦倒到需要靠女人典當物品首飾,貼補家用的地步。”
玄冰、玄月看到爸爸怒斥媽媽。他們互相看了一眼,邪惡的笑了,然後跑開了。
白曦看着他們一臉的錯愕。
琉璃和雪衣瞪了一眼朵咪,才知道自己被忽悠了。
朵咪突然回過神身,憤怒的咆哮着:“擺地攤怎麼了,我以前就擺過地攤,賣過野味。所謂貧富無定勢。如若有一天,天災人禍,大家都貧困潦倒,我能活的下去,你們這些所謂的高貴人羣呢?”
所有人被朵咪的話震懾住了。玄墨更是不可思議的看着朵咪,心想着:“她竟然擺過地攤、賣過野味,難怪她身上總有一股痞味、市井氣,卻又如此機敏、靈動,讓人情不自禁被吸引,經久難忘。”
白曦更是心疼的盤問着:“那是什麼時候的事,你怎麼從未對我說過?”
朵咪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在我認爲我娘死了,不願意去找我爹的時候。”
他們簡直不敢相信一個十四歲少女,從巫蠱部落跑到山上摘野味。然後走到城鎮,去擺地攤。過程中肯定遇到很多**。她就像山間的荊棘花一樣,渾身帶刺,妖嬈的,善變的,頑強的。
白曦輕輕的走到朵咪的身邊:“以後再也不會了,有我在不會讓你受苦。”
朵咪看着白曦,堅強的笑着:“即使受苦,我也願意和你在一起。我不怕丟人,我怕給你丟人。”
白曦輕搖着頭。
玄墨內心複雜。
琉璃更是感動到落淚,突然湊到朵咪身邊,認真的問道:“朵咪,你現在很缺錢嗎?”
朵咪堅定的說:“當然不,我有的是錢,即使白門沒錢了。我也可以去青玄門跟我媽媽要。對不對啊,白曦。”
白曦認真的回答:“是的,況且白門還沒有貧困到靠別人接濟,我們一定有辦法的。”
朵咪拉着白曦回家了。
朵咪問白曦:“要不,我跟我媽媽借點。”
白曦搖着頭,認真的說,“不用,我想清楚了。我們可以辦一次小點的宴會,邀請幾個親朋好友,一起聚聚。你說的很對,日子我們自己過,沒必要向所有人證明。等我們手頭寬裕了,再有孩子時候,我們還是可以補辦的。好不好?”
朵咪笑着說:“排場奢華都是表面風光,只要你內心有我就很滿足了。你送我的心意我會留着的。”朵咪把草圖捧在心窩上。
琉璃找到了雪衣,她淡淡的說。“我想明白了,朵咪他們根本就不是體察民情,她是想訂酒席的。”
雪衣沒有很驚訝,“你纔想明白啊!白曦想給白雪辦個隆重一點的百日宴。順便讓朵咪以夫人的身份出現在公衆視野,無奈銀子不是很充足。所以纔看到朵咪去討價還價的一幕。她不好意思直接去,所以喬裝打扮了一下。結果被我們撞見,於是想借我一些南海的特產幫白曦湊銀子而已。”
琉璃詫異的問着:“那她怎麼不直接說呢?”
雪衣輕笑了一下:“你不也一樣,你早就猜到了。故意說給我聽,你也是爲了要這些東西吧。”雪衣把包裹遞給了琉璃。“去給她吧,或許能幫助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