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掌門把朵咪安置下來,四處派人監視。還好,朵咪心性比較純良,也挑不出什麼不可饒恕的毛病。
白曦對朵咪很上心,他很是信任朵咪這個新朋友。
這天,白曦把朵咪帶到一間暗室。暗室裡面掛着很多畫像。
白曦輕輕的說着,“這些都是各個門派比較強的幻術師,幾乎全在這裡。”
白曦指着牆上的畫像,逐個向朵咪介紹着。
他耐心的說着,“一般各個門派的掌門是整個門派中幻術最精準的!和他的血緣越親,這種幻術的精純度就越高。”
白曦一一介紹着牆上的人物。“這是赤門的主要人物,這是赤門的掌門和夫人。這是他們的兩個孩子,大小姐叫做赤雲,二公子叫做赤焰。據說他們的幻術級別已經到了骨灰級別。當年就是他們這個門派把處在幻術頂端的玄門的預言師擠下了神階。
朵咪看着牆上的畫像,那個像火一樣的紅衣美豔的男子,這個男子只看畫像就會讓人感覺不舒服。每每看到那個赤焰,她總會心驚肉跳,莫名的畏懼。
白曦又繼續說:“你看這裡,這是玄門的主要人物。”
朵咪順着白曦的指尖看過去,她一眼就看到畫像正中間的那個長髮飄飄,美麗非凡身穿黑紗長裙的女子。她手裡拿着一個寶珠。
朵咪定住了,這不是自己母親的畫像嗎?
白曦說:“她就是持珠聖女,玄清。她的幻術是所有門派中唯一可以到達殿堂級別的幻術師,因爲只有她能夠自由的操控鎮魂珠。你看她的左、右兩邊,是玄門曾經的掌門以及夫人,他們是親兄妹,所以纔有了玄清這種血液精純度極高的孩子。”
“什麼,親兄妹,這不**嗎?”朵咪不可思議的打斷了白曦的話。
“誰在裡面喧譁?”
白曦看到來人,親切的呼喚着:“父親,母親。”
朵咪連忙行禮問候,“朵咪見過掌門、夫人,謝謝二老這幾日的照顧。”
“白曦,你怎麼可以把外人帶進暗室。”白曦的母親生氣的說。
朵咪連忙說着,“夫人,對不起,我不知道這裡不可以隨便來,我現在就出去。”朵咪說着就往外走。
白掌門冷冷的說着:“來都來了。就別走了。這次算了。你們剛纔聊到哪裡了?也讓我們聽聽。”
白曦淡淡的說:“剛纔說到玄門掌門和夫人是親兄妹的問題。”
白掌門習以爲常的說:“那又如何?血緣親,血溶度就高,匹配度就更高,能更好的遺傳優秀的幻術基因。不和自己人匹配難道還和外族人匹配不成?”
朵咪實在不能理解,這些人爲了至高無上的法術都不顧人倫了。
白曦繼續說着:“朵咪,你看,他們長的多像,掌門和夫人相似,聖女和他們兩個相似。”朵咪仔細觀察着,注意到了這個問題,一張張熟悉的臉,相似到很難分清。
“這種結合會讓他們的相貌,幻術達到最精緻,最優秀,最完美的基因狀態!”白掌門冷冷的說着。
朵咪自然是不理解,不明白。她是接受不了的。她越來越迷糊。她仔細辨認着這幾張相似到相同的臉。那是可她的母親和外公、外婆。她的外公、外婆竟然是兄妹。那麼玄墨呢?玄墨和他們也很像,他們又是什麼關係?這種匪夷所思的事情讓朵咪誠惶誠恐、心緒不寧。
白曦突然想起來什麼。“父親,這次我們還遇到一個人,這個人的幻術與當年的持珠聖女幾乎不分上下。”
白曦隨即把玄墨的畫像貼上。”
“你們看,這幾個人貼在一起莫明的相似,尤其是玄墨和聖女更是相似到相像。除了男、女有別,其他幾乎一模一樣,就連神情都非常相像。”白曦疑惑的說着。
這或許是朵咪總感覺玄墨比較親近比較熟惗的緣故吧。
“這個人是誰?他是什麼身份?”白掌門問白曦。
白曦搖了搖頭,突然看向朵咪。白掌門及其夫人也看向朵咪。所有人都看向了朵咪。
朵咪害怕到渾身顫慄。
白曦安慰着說:“你慢慢說,別害怕,我們都不會傷害你。”
朵咪努力回憶着有關這兩個人的一切,當然她不能說聖女是自己的母親,也不能說鎮魂珠的事情。其他的幾乎全說了,說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白掌門似乎聽明白了。重複着說:“你是說聖女是你的恩人,玄墨你也只是見過幾次。”
朵咪點點頭。:“我不知道恩人怎麼就成了聖女?她不會幻術的啊!”朵咪委屈的掉下了眼淚。這一切她現在還不能接受,但是必須儘快適應。
夫人說話了:“我們只知道,當年聖女背叛玄門,帶走了鎮魂珠,導致玄門被赤門趕下神階。如今赤門走上神階,成爲了三門之首。據說,玄門沒有被滅絕,有一部分預言師從暗門逃走,在某一處集結,等待新任掌門人的到來!。”
白曦輕輕地問着:“老掌門和夫人在此一役中不幸去世,據說連他們年幼的孩子也慘遭毒手,他們還有什麼新掌門人,難道聖女沒有死?”
朵咪爭辯道:“那絕對不可能,她下葬的時候,我是參與過的。”朵咪哭得梨花帶雨,讓人心疼。
掌門人急切的問:“那她,有沒有孩子?”
朵咪被白掌門凌厲的眼神嚇的後退了一步,“我不知道,我沒聽說過,也沒見過……”
白曦連忙安慰着朵咪,“別害怕。我們不會逼你。”白曦接着分析:“就算她有孩子又能怎麼樣?她當年爲了追隨一個外族人的占卜師,背叛了自己的玄門,導致玄門差一點被滅門。玄門的人對她只應有恨,更何況她們的孩子。況且,她的孩子已經繼承不了最精準的幻術基因了。”白曦分析的頭頭是道。
白掌門和夫人表示贊同。
朵咪卻無力的癱軟在地板上,她感覺好冷,好孤獨。她現在明白了,她母親竟然是這樣的人。所有的罪魁禍首源自她的母親。所以,部落慘遭滅門也是因爲她的母親偷來的這顆鎮魂珠。玄墨那天說他不僅找鎮魂珠,還再找人。那應該是找她的母親了。如果玄墨知道自己是背叛者的孩子,會不會殺了她?或許他找的,就是她。朵咪思緒很亂,很迷茫,很無助。
白曦連忙扶住她。“朵咪,你怎麼了,你沒事吧?”
朵咪趕緊站起來,說,“我沒事,我只是沒想到,我的恩人是這樣的人,原來她一直在騙我。”
白夫人催促着:“快帶朵咪姑娘回房休息吧。”
“那孩兒退下了。”白曦乖巧的對父親說着。
白曦攙扶着朵咪走出暗室,見朵咪如此無力,索性抱起了朵咪。白曦抱着朵咪,神情有點複雜。朵咪驚詫着,她的眼睛對上了白曦的眼睛,她羞澀的避開了白曦的視線。白曦把朵咪抱回房間,放在牀上,幫她蓋好被子。
朵咪假意的閉着眼睛,其實她怎麼可能睡得着。白曦正想離開,朵咪拉住了他。
朵咪焦躁說:“白曦,我想跟你說件事。”
白曦溫柔的說:“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你累了!”
朵咪堅持要說:“明天,我就要離開了。”
白曦有一點震驚,連忙問着,“去哪裡,去做什麼?”
朵咪堅定的說着:“去找玄墨,問清真相,我不相信我的恩人是那樣的人,或許令另有隱情呢。我有很多個不明白,我必須要弄清楚。”
“你何必呢,你和這件事沒有任何關係,況且,那個預言師,他很危險。”白曦神情中有幾分不捨和幾分心疼。
朵咪堅持的說。“我要去,我一定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