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墨不再理會朵咪。大家心裡明白的很,玄墨平時的話不多,只要說出來的話基本都是有依據的。因爲他是一個頂級的預言師。朵咪也是明白這個理論的,她的心裡此刻七上八下跳個不停。她一刻也不再耽誤,跑去尋找白曦。玄墨和雪衣、琉璃也跟了過去。
白曦此刻正站在草地上,聽着白雪吟講述速養之血。白雪吟冷冷的解釋着:“速養之血又叫精靈之血,。這種血液是滾燙的,沸騰的,可以灼燒一切。而你的純淨之血,是冰冷的,可以冰凍一切,沖洗一切。所以,你們的血液是相吸相剋的。因爲不同,所以相互吸引,因爲相剋,所以你們註定都會痛苦。你們的結合是有違背天命的。”
白曦淡漠的說:“我不懂你在說什麼?告辭。”白曦欲轉身離去。
白雪吟拉住白曦,懇求的說着:“你看,這裡。”白曦轉過身,卻看到白雪吟在脫掉上衣。白曦趕緊背過臉去。
白雪吟站在白曦的面前,認真的說着:“你看,這裡。這就是被速養之血傷過的地方。”
白曦斜眼蔑了一眼,他驚詫的回過身,看向白雪吟的傷口。那傷口已經腐爛,像是被烙印燙過之後的灼傷。那些傷口肉質已開始變黑,逐漸腐爛,然後大面積擴散蔓延着。所傷之處觸目驚心。
白曦立刻用復原術幫助白雪吟修復,可是復原術對那些傷口是沒有任何作用,阻止不了灼傷的蔓延,甚至裂口越來越大。
白雪吟悲傷的說着:“沒用的,修復術我自己也修煉過,這不是普通傷口,是被速養之血灼傷的。”
白曦關切的問:“那要怎麼辦?”白曦突然想到方纔白雪吟的話,自己的血與朵咪的血是相剋的。他掐破手指把自己的血滴在白雪吟的傷口上。奇蹟發生了。那些傷口不再蔓延擴散,以肉眼看的見的速度迅速癒合,血肉增長速度之快難以想象。
白曦詫異着,目睹着自己的血液修復着朵咪的血液留下的傷口。
白雪吟沒有半絲意外的意思。淡淡的說着:“你現在相信我說的話了吧!朵咪的血和玄墨的血是及其接近的,玄墨的暗黑血液也是魔鬼血液,他的血液的特點就是他的自愈能力,所以玄墨受傷到復原,他的癒合速度是常人的幾百倍。朵咪的殺傷力血液和玄墨的自愈力血液他們是相近的。所以他們的互相吸引不只是因爲血緣、迴路還有他們的特殊血液。”
白曦轉過身,恢復了往常的清冷。“所以,你到底想說什麼?”
白雪吟誠懇的說道:“所以朵咪和玄墨他們在一起纔是天命所歸。是朵咪的母親不願看到自己的女兒和自己的弟弟有悖倫常的結合。所以逆天改命纔有了你們所謂的愛情。而你們有違天命的結合,是不會有好結果的。你們的孩子會爲這種有違天道結合付出慘痛的代價。”
白曦輕蔑的問着:“所以,身爲仙子的我只有和同樣是仙子的你結合,才符合天命是嗎?”白曦的聲音極輕極淡,語氣中卻有着一些嘲諷和鄙視,就像錐子一樣刺進白雪吟的心裡。
白雪吟悲傷的解釋着:“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不希望你繼續痛苦下去,你看朵咪和玄墨那兩個畸形、邪惡的孩子,他們就是我所說的話的有力的證明。他們是邪惡的,陰暗的,早熟的,又是極富誘惑的、有魔力的孩子。”
白曦冷冷的說:“不要把孩子扯進來,他們是無辜的。”
白雪吟尖銳的笑着:“你果真是擁有純淨之血的人啊!這兩個孩子他們根本算不上孩子,他們的心理年齡不比你小。論心計、論手段他們比你高明多了。那個玄月每天催動鎮魂珠窺看你沐浴或者研究你的隱私,這是一個四歲孩子所爲嗎?她甚至把人型獸變成你的樣子,每天晚上對他做着齷齪的事情,這是四歲孩子所爲嗎?還有那個玄冰他早就學會催動攝魂珠了,他們只是故意裝作一副天真、討巧的樣子惹你垂憐罷了。”
白曦不敢置信白雪吟的話,在白曦的眼裡這兩個孩子只不過比普通的孩子聰明一些罷了。在白曦的心裡他們就是自己的孩子。白曦極力替這兩個孩子辯護着,“話不可亂說,你可有讓我相信你的證據。”
白雪吟邪魅笑着,拿出一面白色接近透明的鏡子。白曦驚詫着:“空靈鏡,竟然在你手裡。”
白雪吟狡笑着,“沒錯。空靈鏡、水晶球、魔幻珠稱爲窺視三寶。它們和玄墨的視字牌一樣,可以隨意的看到自己想要看的東西,如今,水晶球在與海巫的戰鬥中已經破碎。蠱神的魔幻珠已經落入紫魅的手中。空靈鏡一直作爲仙樂宮的寶物被每代宮主珍藏。”
白雪吟用幻術催動着空靈鏡,空靈鏡顯示出當日玄月將封印的人型獸變成白曦的模樣的過程。
白曦不可置信的是玄墨和朵咪就在現場,他們都知道此事,卻對最有知情權的自己隱瞞。
白雪吟悲催的說着:“畢竟他們是一家人,孩子也是他們的,他們選擇瞞你或許是在保護玄月吧!最可怕的是玄月每天晚上都玩弄着和你相貌相同的人型獸。可悲的是你拿他們當做親生孩子,他們卻沒有把你當父親一樣的尊重愛戴。” 白曦感覺頭腦一陣暈闕,他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他真的沒想到玄月居然做出這種事情。而朵咪卻從未對他提起過,她竟然選擇和玄墨一起隱瞞自己,朋友他們的女兒玩弄着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身體。
白雪吟的話語再次響徹在白曦的耳邊。“離開她吧!別讓自己繼續痛苦。他們一家人都是邪惡的。包括朵咪,她用天真的外表隱藏着內心的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