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在畏懼着、顫抖着、無措着。不知怎麼辦纔好。
玄墨當斷則斷的說:“必須在蠱神完成詛咒前解決了她,否則會有**煩的。”
所有人點了點頭,玄墨眯着眼睛,眼神狠厲和決絕。他的卡牌向魔幻球打去。就在卡牌打到魔幻球的時候,一道紫色光圈將蠱神包裹,蠱神像個氣泡一樣飄了起來。而那道紫色的光圈像一副盔甲一樣把蠱神完完整整包裹起來。這層防禦罩是來自紫魅之手。
卡牌被突如其來的防禦罩擋住反彈回來,再次回到玄墨手中。
所有人看向紫魅。
紫魅騎在滾地龍身上高高的飛在大殿的正上方,俯視着他們。
白曦眯了眯眼,輕輕說着:“他的幻術爲何增長如此之快?”
玄墨冷冷的說:“他吞噬了紫伊。他們本是兄弟,身上幻術迴路相同。所以他現在的幻術等同於他們幻術總和的幾十倍。”
幻術師的世界就是這樣。你付出的代價越悲痛,你的幻術級別就會越高。只要你肯付出、捨得付出代價,就會有收穫。
所以幻術師自相殘殺是輕而易見的事。不是你吞噬了我,就是我吞噬了你。所以在殘酷的鬥爭中,他們不斷的需要強大自我、完善自我。否則下一個淘汰的就是你。
這也是所有人都爭搶玄墨、朵咪的主要原因。玄墨的養成迴路可以自行幫助他的枕邊人完善自身的幻術迴路。並且讓自己的幻術無需慘痛的代價而輕易的提高。
而朵咪的速養之血加養成迴路是絕無僅有的存在。只要得到了她,什麼都不需要做。只需要寵愛着她,你的幻術就會日日聚增。
況且,他們還是如此美麗絕倫、邪魅誘惑的可人兒。
所以這也造成了紫魅寧可付出血和淚的代價,也要破壞朵咪和白曦的關係。得不到她,就毀了她。總比別人得到再殺了自己好多了。
般若疑惑的問紫魅:“我們好歹做過兄弟,一起同甘共苦的日子你都忘了嗎?爲什麼要幫助蠱神?背叛我們?爲什麼要助紂爲虐。你知不知道,如果蠱神她的詛咒完成後。就會無法收場,後果會多麼的可怕,南海的生靈會遭到塗炭。你這麼做到底爲什麼?”般若憤憤不平的說着。
白曦淡淡的說:“所有的背叛都需要一個心理路程和預謀計劃的,他的背叛也同樣不是隨心取意的。”
般若不解,疑惑的看着白曦。
白曦淡淡的說:“琉璃慘遭美人蛇的污辱,就是他透露的口風。”
般若不敢置信的看着紫魅,那個曾經被他當做兄弟的人竟然如此坑害他的妹妹。
紫魅調笑到:“般若,你現在裝什麼純真?當時我們可是同一條戰線的人啊。別忘記給朵咪的孩子下蠱,也有你的參與啊!你死乞百賴的一路跟隨着白曦和朵咪。不就是想找機會得到擁有速養之血的朵咪嗎?所以,不要把自己想的那麼偉岸。因爲我們都是一樣的人。”
所有人都不可思議的看着般若,粉黛更是悲哀的落下了眼淚。
白曦和玄墨一副不出所料、果不其然的樣子。他們沒有繼續參加討論,他們踏上坐騎,準備和紫魅開戰。
和利益薰心的人追究誰是誰非是沒有任何意義的。尤其是在這個幻術師的世界裡,沒有誰對誰錯、誰是誰非。有的只是強者爲王、敗者爲寇的勝負。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玄墨踏上火鳳凰,白曦乘着鷹隼。跟騎着地龍的紫魅交戰着。
曾幾何時他們也曾並肩作戰一起對抗赤雲,赤焰。現在赤雲、赤焰死了,赤門亡了。他們並肩作戰的、共同患難的、情同手足的自己人也開戰了。
這個世界真是諷刺,就像一場夢魘一樣,這樣的輪迴永無止盡。幻術師的世界裡,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
般若對粉黛苦苦地近乎乞求的解釋着:“我曾經被利益矇蔽了雙眼。確實是做錯了,我也感到後悔。可是後來我被朵咪和白曦之間的感情震撼了。從那以後我一直在努力維護着他們的關係。後來,人魚囚室裡我遇到了你,我才懂得了愛。我更理解了白曦和朵咪的感情。所以,我希望你能原諒我,讓我用餘生爲這件事情贖罪,好嗎?”般若的話句句說的真情實意,配合着他真誠的態度,看上去更加感人肺腑,讓人動容。
沒有人不會原諒一個如此英俊的男人的透明眼淚。般若跪在地上,扯着粉黛的雙手輕輕搖晃着。用滿眼淚水、徹底醒悟的、追悔的眼神仰視粉黛。
此刻他顧不上什麼城主的尊嚴、男人膝下有黃金的恥辱、還有戰鬥中隨時面臨死亡的危險。這些都不重要,這些都比不上一個粉面桃腮、嬌小的、柔弱的美麗女人的滿臉淚水。如果不是真愛,怎會做到如此沒有自尊的姿態。
般若真誠的眼神連粉黛的母親粉荷都感染了。她拉扯着女兒,說着:“他好歹也是一城之主。你讓他如此姿態日後怎能服衆。人非聖賢孰能無過,知錯就改善莫大焉。他若日後再做出如此荒唐之事,你再罰他也不遲。”
粉黛溫柔的攙扶起了般若,淡淡的說了句:“如果再做出這樣的事,就沒有必要再罰他了。我會直接離開一個這樣的人。我的男人,可以沒有強大的幻術。可以沒有身份顯赫的地位。如果連自己的靈魂都出賣給魔鬼,那還有什麼挽留的必要。今日我可以原諒你,我會和你一起彌補對朵咪的傷害。但是,僅許一次,下不爲例。”粉黛溫柔的說着,可是她每個字猶如刀劍一樣直刺般若的心窩。
這樣的溫柔的、堅定的、純淨的靈魂的女人讓人怎能不愛?或許粉黛在諸多優秀的女人中算不上出類拔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