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咪很好奇兩個男人之間的秘密,她偷偷在紅衣男子的房間門口聽着,只能聽見一些耳語,和零零碎碎猶如夢囈的聲音。她索性立起來弓着腰,從窗紙往裡看,還是模糊看不清。乾脆她扣了個洞。她看見地上有一堆衣服,青紅相加的疊在一起。人呢?換衣服嗎?朵咪看見牀簾一直在動。她大慌失措。兩個男人,在做什麼?她腦子一臉懵,忘記了自己是在偷看,竟然擠到了門上,門一下被撞開了,朵咪倒了進去。
牀簾打開了,兩個衣衫不整的男人憤怒詫異的望着朵咪。
朵咪連忙道歉:“我不是故意的,告辭!”說着就往外跑去。可是她突然發現自己怎麼也跑不動了,原來他的腰被一條綠色的帶子圈住,一股強勁的外力在拉她後退。
“既然來了,就別走了。”那個青衣男子的聲音陰沉的說着。門一下被帶上了。
朵咪狡辯:“我並無惡意,只是好奇。”
青衣男子說着,“好奇害死貓!”
朵咪突然發現這兩個人的衣服不知道什麼時候穿上了,太厲害了吧,自己豈不是死定了。朵咪於是大喊“玄墨,玄墨……”
正喊着,玄墨破窗而入。他聽到朵咪的呼救,從外面直接躍上來的。玄墨和青衣男子對峙着,兩股強大的幻術氣息籠罩了整個房間。
朵咪趕緊爬起來,來到紅衣男子的身邊,勸慰着:“我那個朋友很厲害的。萬一打傷了他,你也不樂意看到吧。當然我也不希望看到我的朋友受傷。這本來就是場誤會,說開了不就好了。你們的事我絕對不會說出去的。況且,你們既然大搖大擺的進來,就說明不怕流言蜚語。這樣,我們爲避免損傷,一起喊他們住手好不好”。
紅衣男子同意了。戰鬥停下來了。
朵咪說了一些抱歉的話,偷看是因爲好奇有趣之類的。青衣男子看朵咪也算坦誠,再看外面天色已晚,還有要事,於是走了。
紅衣男子訴說着他們之間的事情。“我叫紅菱,他叫玉帶。我們兩個一見如故,深愛對方。可是玉帶他有未婚妻,他的指腹爲婚的妻子叫做慶娘,是個潑婦,她知道我們的事情後主動挑釁並且蔓延了整個宣城,玉帶多次請求和解,她非但不願意,還發誓要我們身敗名裂。我只有在客棧裡住下。”
朵咪問:“外面的流言蜚語那麼多,你不怕嗎?”
紅菱卻說:“他們說是他們的,我們自己過好最重要,彼此感覺快樂和滿足,就是兩個人在一起的目的,我和玉帶都很快樂,已經足夠。”
朵咪回味着紅菱的話,感覺他說的很對,又有些不對,但是她不知道哪裡不對。
玄墨問朵咪:“你支持他們在一起嗎?”
朵咪說:“支持,他說的很對,只要他們兩個感覺快樂就可以了。”
“如果你是紅菱,你能做到嗎?”玄墨冷冷的問。
朵咪想了想,老實的說:“在一起開心固然重要,可是如果傷害到別人,這樣的感情我不要。”
玄墨卻說:“你已經傷害了白曦的父母,你爲何不肯放手。”
朵咪不知道怎麼回答,憤怒的說着:“他們太過迂腐,不知道爲何就是不讓我和白曦在一起,可是我偏要。”
“如果是你的父母拼命反對你和你特別喜歡的人在一起,你會考慮他們的感受嗎?”玄墨眼神暗淡沒有表情的反問着。
朵咪愣住了,如果是她,她肯定是會考慮父母感受的,白曦的父母也是父母,白曦現在應該很傷心吧!
白曦、紫凝、紫魅、紫伊此刻正在回來的路上。
紫凝問白曦,“算命先生跟你說什麼了?”
白曦淡淡的說着:“就是咬文嚼字胡亂說了一些,然後給了我一張字條。說我的愛人會在那個時間、那個地點出現。”
紫凝脫口:“他跟我說的也是這套,也給我一張字條。”
紫魅委屈的說:“我被拆穿後趕出來了。”
紫凝還想起來什麼,說:“他還說不要告訴別的人,否則會有第三者和我搶。”
白曦說:“你有沒有注意算命先生的眼睛,他使用的是讀心術。通過讀心術辨別你曾經的經歷和過去,然後把他所看到的告訴你,你自然就會感覺他說的對,願意相信他。我發現這一點,於是就把我的經歷封印了,這才導致他看不到我的過去,所以才亂說一通。”
紫凝終於明白了,說着:“難怪我感覺他說的蠻準確的。因爲他的幻術級別比我高,所以他能準確的看到我的經歷。而你的幻術級別比他高,所以他看不到你的過去。”
白曦笑了一下,沒有說話。他們兩個對比下紙條,只是寫的時間和地點。可疑的是地點是相同的,只是時間不同。
他們回到客棧,把這些發現告訴了玄墨。
玄墨冷冷的說:“這些就是少女幻術師離奇死亡的原因吧!如果沒猜錯,他們是把少女幻術師們,帶到了某一個地方。然後取其精血,事後少女們不堪受辱自殺或者遭遇他殺。”
白曦說:“無論如何,明天就有答案了。”
第二天,一大早,宣城城主就來到客棧抓紅菱。說是紅菱謀殺了慶娘。
玄墨他們一夥馬上去查看。
紅菱說着:“我沒有殺人,昨天我一直在客棧。”
城主卻說:“人不是昨天殺的,是前兩天殺的,屍體是從宣海對岸飄過來的。而前兩天你恰好不在宣城。有人目睹你是從宣城對岸騎幻獸過來的。時間、地點、殺人動機你全佔,所以你別狡辯了。”
這時候一個聲音飄過來了:“人不是他殺的,我可以證明。”來人是玉帶。
城主卻說:“你的證明根本不算數,宣城的人都知道,你倆私通被慶娘發現,慶娘把你們兩個人的事大肆宣揚,所以你們恨透了慶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