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的一聲,朵咪驚詫得腦袋撞到牆上。
“這消息讓你太興奮了嗎?”玄墨一把捏住朵咪的下巴,把嘴脣湊上去,距離零點一毫米的時候停下了,玩味的說了句:“我嫌髒。”
朵咪咬住了嘴脣,欲哭無淚。他什麼意思,不要她了嗎?
第二天,朵咪一大早就去給玄墨端茶倒水伺候他,玄墨沒有理會她。一大早就出門了。
朵咪感覺無聊,也出門了。
朵咪聽到茶樓說什麼青玄門,走過去邊喝茶邊打聽。
“什麼青玄門啊!”朵咪打聽。
“你沒聽說過就對了,據說一直在苗疆了,最近才搬回來的,這個青玄門的掌門就叫做玄清,厲害着呢,據說只收女門徒不收男弟子。”
朵咪的心跳了一下,青玄門掌門也叫玄清,和媽媽同名。她感覺很有趣,走出茶樓,突然撞見了兩個人,是紫魅和紫伊。紫魅見到朵咪,熱情的和朵咪聊着天。
朵咪問紫魅:“你聽說青玄門了嗎”?
紫魅說:“現在滿大街都在傳這事,他當然知道了。他也是出來打聽的。”
小鬼紫伊對朵咪一向有幾分敵意,雖然朵咪不知道爲什麼。紫伊突然說話了:“青玄門的人!”
朵咪和紫魅一起看過去,只看見幾個一身青色衣服的女子的背影。他們決定一起追過去看個究竟。
玄墨也在這條街上,看到了朵咪和紫魅他們在一起,更生氣了,昨晚的功課白費了,她根本沒往心裡去。玄墨咬了下嘴脣。
朵咪,紫魅和紫伊悄悄的跟隨着幾個青衣女子,她們的行動很快。她們走到了小巷的盡頭,跟一個白衣人碰頭,說了幾句話,分道揚鑣。那個白衣人帶着面紗,看不清相貌。可是朵咪卻感覺這個白衣人的神采氣質很眼熟,像極了白曦。
朵咪搖搖頭,白曦怎麼會和青玄門扯上關係呢?
他們三個決定尾隨白衣人。
追了一段路,白衣人追丟了,他們卻碰到了一身白衣的白曦。白曦的衣服和剛纔的白衣人的衣服明顯不同。
朵咪見了白曦有點害羞,一想到昨天的事朵咪就愧疚萬分。他們簡單的說了兩句,朵咪就說有事回去了。畢竟玄墨還在生她的氣。
朵咪回到家看到冷冰冰的玄墨,她主動和玄墨說話:“我今天有重大發現,你猜我發現什麼了?”
玄墨轉過頭,不理她。
“你聽說過青玄門嗎?我……”朵咪的話沒說完,玄墨就轉身離去了。
這些根本就不用朵咪彙報,玄墨早知道了,他了解朵咪的一舉一動,甚至還要了解幻術師各個門派之間的一舉一動。
玄墨之所以不理朵咪就是要朵咪知道,做錯了事不能輕易得到原諒,就是要給她長記性。
朵咪開始想辦法,一定要讓玄墨理她。她開始爲玄墨做點心,煮湯。
玄墨處理完事情之後,朵咪就像個尾巴一樣跟在玄墨的後面,給他按摩,喂他吃點心,還給他畫畫,討他歡心。
晚上玄墨回到自己的房間,把朵咪關在外面。
朵咪回到自己的房間輾轉反側就是睡不着。她敲敲玄墨的門,玄墨房間的門已經由內鎖上了。朵咪用新學的幻術試着打開門,可是她嘗試多次,依然沒有打開門。
朵咪的眼睛一轉。她想此刻玄墨一定在用“視”字牌監視着她。朵咪笑了一下,有了主意。她不再毫無自尊的堅持去找玄墨解釋。與其沒有尊嚴的去請求原諒,還不如刺激玄墨讓他來找她。
朵咪準備回到房間盛裝打扮。她用玫瑰花瓣泡澡,把自己渾身弄得香香的。沐浴完畢後,她穿上自己認爲最漂亮、最鮮豔的衣服。盤好最美麗的髮髻。戴上最精美的髮簪。對着鏡子仔細打量自己,確認着還有什麼地方不夠精緻。當她感覺完美無誤後,走出玄門。
玄門的門人不可思議的詢問着朵咪:“夫人,這麼晚了,你這是要去哪兒?”
朵咪狡笑着,說:“白門的少主約我有事詳談。”
朵咪斜眼看了看門內,接着說:“你們的掌門很忙,我就不打擾他了。告訴他隨意忙,我不着急。哪怕忙一年,我也沒有關係。”朵咪說完,盛氣凌人、搖搖擺擺的走了。
這兩個門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該不該報告掌門。
玄墨在房間裡拿着“視”字牌看着這一切,心想:“這個妖精,竟然和自己玩兒這一套,定當奉陪到底。”
朵咪走在大街上,她不時的回頭觀望着。她心裡默默的着急:“玄墨怎麼還沒追出來?他不會真的不要我了吧?如果他真的不追出來,我該怎麼辦?我還有什麼臉面再重新回去?”
玄墨此時正在高高的角樓上,注視着朵咪的一舉一動。“這個朵咪,叫她作。一定要給她點苦頭吃。自己犯錯,還不願承認。一定要讓她求饒。”
朵咪見玄墨許久沒有出來,她故意裝作很認真的樣子,大聲喊:“白曦,我找你有事。”朵咪的心裡打着如意小算盤,玄魔的“視”字牌看到這裡,他受不了這樣的刺激,肯定會來找她的。
朵咪沒想到的是玄默沒有來,白曦真的乘着鷹隼過來了。朵咪詫異的咧着嘴,表情苦澀,她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
白曦一臉的微笑,輕聲地問着:“朵咪,你找我?”
朵咪驚慌的、詫異的問着:“白曦,你這麼晚,還沒睡嗎?”
白曦淡然地回答着:“想在街上四處轉轉。正準備回去,聽到你叫我,就過來了。這麼晚了,你怎麼還沒回家?你找我有事嗎?”白曦的聲音抑揚頓挫,一如既往的好聽,像春天裡的風。
朵咪瞬間有種癡迷的感覺。她立馬搖搖頭,讓自己回過神。有這樣的想法是很可恥的。她兩眼一轉,笑着說:“我沒別的事。就想讓你陪我玩一會兒。”
白曦詫異着,表情很震驚。
朵咪連忙說,“你要是有事,就先回去吧。我也沒什麼要緊事,玩一會我就回去了。”朵咪僵硬的笑着。
白曦受寵若驚,朵咪竟然約他,他當然求之不得。他立刻羞澀的微笑着說,“我們去哪裡呀?”白曦微笑的樣子令人沉醉,朵咪一時間沒有回過神來。她眨着眼睛,半天才回過神:“哦,我們去湖邊吧!”說完,朵咪拉起白曦,往湖邊跑去。
一瞬間,恍如隔世。他們好像回到了最初認識的時候。朵咪也是這樣拉着他,一起在山上抓野雞的情形再次浮現。那時候他們之間還沒有玄墨。此刻,白曦還是最初那個純潔的白曦,可朵咪不再是那個天真的少女,此刻成了玄門的夫人。
晚上鏡湖寂靜而美麗。原本烏黑的湖面因爲鏡湖四周的七彩燈而照耀的五彩繽紛。
白曦和朵咪一起撐上小船去賞燈。白曦拿起玉笛,吹奏起美妙的樂曲,風被感染着,附和着白曦的律動推送着小船。就連湖面的波紋也隨着白曦的笛聲跟着節拍輕輕地盪漾着。這一切真是無與倫比的美好。
朵咪看得如癡如醉。這樣一個美麗的如天仙一般的男子,誰能不喜歡?誰能不心動?白曦突然回過頭,看到了此刻正在凝視着自己的朵咪。那一瞬間,他心跳加速,他羞澀地低下了頭。朵咪也害羞的低下了頭。
小船、湖面、笛聲、七彩燈籠,這是多麼浪漫的、美好的夜晚,註定會發生一些事。
朵咪情不自禁的被白曦吸引着站起來,慢慢的靠近他。白曦也不由自主的輕輕的走近朵咪。就像兩股強烈的電流,互相吸引着靠近彼此,想要一起燃燒。他們互相深情的看着彼此,靠近彼此。他們想要擁抱彼此。
突然,白曦的禁慾符觸動了,他痛的彎下身來,他痛的左搖右擺,站立不住,差一點,落入湖面。
朵咪不明所以的想要去攙扶白曦。沒想到白曦卻冷厲的說道:“你別過來,你別碰我……”
朵咪被白曦的話徹底傷到了,感覺方纔的情不自禁着實可笑。是啊!她已經是有夫之婦了,她配不上如此美好、乾淨的白曦。以前是可望不可及,現在是不可望更不可及。終究是自己太污穢了。朵咪當時不知道,她越是靠近白曦,白曦的禁慾符就會越疼痛難忍。
白曦的疼痛仍在繼續,他不想在朵咪面前失態,他迅速召喚了白羽鷹隼,他強撐着身體踏上鷹隼的背,飛向遠方。
朵咪的淚水徜徉着,原地徘徊着。
白曦連道別的話都懶得說,自己太癡心妄想了。她自己都不知道那個瞬間,她根本完全忘記了玄墨的存在。
當她仍舊沉迷在方纔白曦絕情的話語中痛苦着,不知道什麼時候玄墨出現在船尾,痛苦的、悲哀的望着她。
玄墨冷冽的說着:“現在你死心了?”
朵咪看着性感、誘惑、渾身散發的魔力的玄墨,才發覺自己剛纔的行爲有多麼的愚蠢。這麼完美的男人就在自己的面前,自己爲什麼還要如此貪婪的想要吸引另一個男子。她爲自己的貪婪感到羞恥。朵咪來到自己的愛人面前,誠懇的對玄墨說:“我錯了,對不起。”
玄墨把朵咪抱回自己的房間,認真的說着:“你現在是不是很後悔,早早的跟了我?”
朵咪搖了搖頭,恍惚的說着:“我沒有後悔,只是,白曦身上有股力量,吸引着我做出一些荒謬的行爲。”
玄墨悲傷着、苦澀着說道:“那我呢?”
朵咪看着玄墨,真摯的說着:“我看到你,那股力量就會被收回來。”
玄墨湊近朵咪,近距離凝視着她,認真的問着她:“你愛我嗎?”玄墨眯着眼睛,絕美的臉上看不到任何表情。玄墨對於朵咪來說有致命的吸引力。無論是身體上的還是心理上的。
朵咪凝視着玄墨。
玄墨長長的頭髮披散在背後,黝黑的眸子像黑潭水一樣吸引着人的眼睛。強健有力量的性感體魄自帶着濃厚的磁場。讓人情不自禁的靠近和淪陷。
朵咪再一次肯定的點頭。
玄墨再次質問着朵咪:“那白曦呢?你愛他嗎?”
朵咪的眼睛迷幻着、疑惑着、不確定的搖了搖頭。
玄墨站起來,狂妄邪魅的問着:“你感覺我和白曦,誰更有吸引力?”
朵咪沒有回答。
因爲站起來的玄墨,把自己的衣服扯了下來,隻手拿着,扔在地上。這個動作是邪肆的、性感而又邪魅的。
朵咪此刻正沉醉在這具身體帶給她的快樂中,如癡如醉。
那一夜,如此快樂、如此痛苦、如此屈辱、如此難以忘懷。
第二天早上。
朵咪咬着嘴脣,鼓起勇氣,大聲的和玄墨爭辯說,“你在對我做出某些行爲的時候,應該和我商量一下。”
玄墨冷冷的說着:“你是要我把所有細節說給你聽,你擇優錄取嗎?”
朵咪搖着頭,再次爲尊嚴辯解:“你一直要求我按照你的想法去做,可是你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這樣是不對的。比如說紙牌房子。你根本沒有詢問過我的意思。和你在一起我感覺很有壓力,有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玄墨震驚的看着朵咪,勾勒起嘴脣邪魅的說道:“你不是照樣也樂在其中嗎?”
朵咪堅持着自己的態度:“那不一樣,我是被逼迫的?”
玄墨冷冷的看着朵咪,再次質問着朵咪:“你和白曦在船上的時候,你有徵求過我的意見嗎?他吻你的時候,你徵求過我的意見了嗎?昨晚算是懲罰,你難道不知道嗎?”
朵咪不再說話,背過身。她明知道自己爭辯不過玄墨,他永遠都是對的,沒有人能夠拒絕他。
況且,這件事本來就是她做錯了。玄墨對自己做錯事有些懲罰也是應該的!
朵咪總感覺他們的相處方式不太對,又說不出哪裡不對,所以她選擇沉默。
玄墨再次詢問朵咪:“你就那麼相信白曦嗎?”
朵咪堅定的爲白曦辯解着,說:“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我仔細確認過了,和青衣女子交接那個白衣人衣服上繡着黑色的睡蓮,白曦身上的衣服沒有。白曦不會和青玄門的人有關。”
玄墨自是知道事情沒那麼簡單,白曦的一系列做法只是爲了引起他和朵咪之間的誤會。
白曦沒幾日的功夫,不僅幻術突飛猛進,人變得也果斷、勇敢了。他只是變的勇敢追求所愛了。
首先白曦的幻術增長速度之快,背後有人指教。操控烏靈是很容易被反噬的,若非有高人在背後引導,白曦怕是不敢隨意操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