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咪回想着剛纔的一幕幕。她想起了那個魅族的妖嬈的男子。一定是他。她又想到今天遇到的那些人,他們太可怕了。有這些人在,這次的宴會肯定不順利。白曦的心血會被浪費掉的。
朵咪看着白曦,惶恐的說着:“白曦,今天我遇到了很多可怕的人。他們一定會毀了你精心籌備的宴會的。”
白曦溫柔的看着朵咪,堅定的說:“你不要怕,我會保護你的。”
朵咪咬着嘴脣,繼續說,“你可以保護我,可是你能保護的了那麼多賓客嗎?那些外來的幻術師,各種本事都有。我們保證不了所有人的安全。尤其是那些手無寸鐵的商賈,要是和這些人同桌吃飯,他們會受傷的。”
白曦眉頭緊鎖着,沉默着。朵咪向白曦訴說了今天的所見所聞。白曦的心一直爲朵咪吊着。
白曦心疼的說:“都是我不好,我不應該讓你獨自出去的。我應該陪着你。”
朵咪輕輕的捂住了白曦的嘴:“你這幾天已經很忙很累了,我還要你爲了我的事操心。實在對不住你,所以你千萬不要責怪自己。否則我會恨自己的。”
白曦溫柔的安慰:“以後不要說你的事,你的事就是我們的事。所以,你想說什麼?”
朵咪疑惑着問白曦:“如果我們把白門設下結界,僅讓收到邀請卡的人進來,你覺得怎麼樣?”
白曦眉頭緊鎖着,神情有幾分擔憂:“那些人千里迢迢的趕到這裡是有目的的。目的達不到恐怕他們不會善罷甘休的。這樣解決不了根本問題啊!”
朵咪嘟着嘴,頑皮的說:“只要他們進不來。你的心血不會浪費就好,其他我不管。他們是走是留我也不管。”
朵咪看向白曦,再次強調:“我們就試試吧,那個魅族的人,太可怕了,我不想再看見他了。”朵咪委屈的眼淚都快要流出來了。
朵咪的眼淚似乎流進了白曦的心裡和頭腦裡。瞬間把白曦的機智、穩重沖洗乾淨。“我聽你的,我們試試。有什麼問題我們一起承擔。”
雪衣和琉璃傷心的回到玄門,沒有和玄墨說一句話。
玄墨的心裡還是有朵咪的,哪個女人都會介意。她們已經做出讓步了,願意和另一個女人一起分享他的所有權,儘量不爭風吃醋,給玄墨不找麻煩。可是玄墨真的愛她們嗎?她們不清楚。
玄墨知道了他們心中所想。他決定認真的和她們談一次。
玄墨悲傷的說着:“我努力着把她放進內心的夾縫中,她隨時有可能呼之欲出。她就像一本翻頁的舊黃曆,只要有風隨時可能翻回來。我只能盡力的拋開過去。你們是我的現在和未來。珍惜你們就像珍惜此刻和未來的生命一樣。我也不希望這樣,我需要時間,或許一年或許十年,或許沒有期限。”
即使玄墨心裡還愛着朵咪,雪衣和琉璃也不會離他而去。因爲她們深愛着眼前的這個男人。
曾經滄海難爲水,除卻巫山不是雲。
這個世界上,不會再有第二個玄墨。
第二天,白門設下結界。只有收到邀請卡的人才有資格參加宴會。
消息一傳出,整個鎮都亂成一團。那些外來的囂張跋扈的幻術師,他們千里迢迢趕到這裡。卻連白門的大門都進不去。
他們果真如玄墨、白曦所言,不會善罷甘休。他們開始強取豪奪邀請卡。還有部分能人異士乾脆直接造假並販賣。他們想盡了辦法無所不用其極的得到進門資格。
第二天,白門的議事廳裡,白曦聽到門人的彙報。有的人爲了得到邀請卡,不惜出手傷人。那些做假的邀請卡竟然和真的一模一樣,甚至比真的還真。
白曦當機立斷,站起來威嚴的說:“既然避不開,那就索性迎接。按我所說,張貼告示。凡是欲參加白門百日宴的賓客均可入席。爲更好招待各位賓客。白門的賓客席位特定分爲五個區域。親友座位席,高朋座位席,貴賓座位席,待客座位席和結緣座位席。請各位來賓對號入座,破壞秩序者,請自行離開。”
白曦把每個區域座位席的入座條件說的清清楚楚。比如,親人或者至交好友,可以去親友座。有些來往的朋友可以去高朋座。那些支持過他的商賈,可以去貴賓座。這些商賈基本不會幻術,白曦特意把他們集中起來安排在一個相對安全的位置並派有專人的保護。待客座也就是來者是客的座位席,這是專門爲那些以各種理由而來的並未謀面的幻術師所設的座位。結緣座就是一些想湊熱鬧或者想攀附白門門檻,而且自身能力比較弱的人。
門人的另一個顧慮來了。那就是如此一來人太多了,白門的庭院根本容不下。
白曦說:“這些座位中結緣座的人肯定最多。他們人數衆多又相對比較弱勢。暫且安排在庭院外面的空地上。到時,我會和朵咪親自敬酒,以表敬意。他們的目的不過是想打個照面,日後方便行事,如此一來他們的目的也算達到了。待客座的位置安排在庭院後排中心的位置。這些人的目的不純。需要特別關注他們的一舉一動。親友座和高朋座安排在主座的左右兩側。貴賓座需要特別保護。把他們安排在主庭院旁邊的側庭院。”
朵咪在後臺看着威嚴、端莊、美麗的白曦,坐在白門議事廳的正座上。他的機智、聰慧、縝密在此事上體會的淋漓盡致。
他在議事廳裡的樣子和他平時在自己身邊的樣子完全不同。朵咪一臉驕傲的欣賞着自己的丈夫,她又一次爲自己的選擇而驕傲。
白曦議事結束後,在後臺看到等待自己的朵咪一臉的詫異。他羞澀的問着:“你怎麼在這裡,我剛纔的樣子有沒有嚇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