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陳默不覺得處理鍾叔會有多困難,但君子不立危牆應該是本能,兩把手槍也不是開玩笑的。
急衝而來的遊艇在島邊停下,鍾叔搶先一步跳下,略顯氣急地衝小屋走去。
他的槍就握在手上,手指卡在扳機上,分明是做好了殺人的準備。
另一名槍手殿後,視線不斷掃向四周,尋找可能的威脅。
“老大,那有雙鞋,我去看看。”他對小樹林指了指,腳步同時已經移動起來。
鍾凱很謹慎,哪怕情緒有些失控,卻還是允許了同伴的行動。他的目光則一直盯着小屋,畢竟那裡纔是更容易藏人的地方。
有了目標,槍手的動作立刻迅猛起來。他幾步跨進樹林,一隻眼看着落單的皮鞋,一隻眼則努力在前方尋找着可能的敵人。
可惜敵人並不在他視野前方,陳默鬼魅般的身影在他頭頂出現,悄無聲息地落在他背後。
沒有裝帥的HI或任何提醒,陳默指着槍手的後腦勺直接開槍。
死去的兩個槍手留下了兩把手槍,鍾叔不知有沒有想到這點,但手槍落在陳默手裡,加成的程度絕對要高於給猛虎插上翅膀。
“砰!”槍聲短促,懵逼槍手的表情還停留在認真尋人的那一瞬,沉重的身體已經飈着腦漿倒下。
“小王,怎麼回事?”鍾凱的表現還算沉穩,但聲線裡的顫抖還是出賣了他的真實情緒。
隨着他視線的調轉,陳默的腳步也已逼近。一對一,陳默根本不需要再隱藏自己。
“你!”鍾凱震驚地想要開槍,但槍聲後,他卻只能抱着斷了兩根手指的殘掌嚎叫。
五十米內百分之九十八的命中率是超級戰士的基本標準,慘嚎聲中,陳默稍稍移動了一下槍口。
自認爲很聰明的鐘凱知道,同夥們的下場恐怕就是自己的下場,他掙扎着想做最後一絲努力:“別殺我,我有錢……”
砰!他最後的哀求被一槍打回肚子。在意識全黑之前,他還是不明白,爲毛一個隨手抓來的路人會成爲勝負手呢?
陳默可沒有爲他解惑的義務,殺掉所有後患是他的目的。至於錢啊什麼的,什麼錢能拿,什麼錢不能拿他怎會不懂?這個鍾叔敲詐的對象可是個能隨手買科尼塞克給女兒當便車的大亨,這種人的錢能隨便動麼?
埋屍坑早就挖好了,一具兩具三具四具丟進去剛剛好。不過接下來可不是要埋土,陳默將擱淺遊艇發動機的柴油全部抽了出來,準備毀屍滅跡。
第一聲槍響時南宮婼已經驚醒,但她雙腳發軟,想爬起都有心無力。然而不知爲何,槍聲雖然讓她驚恐,但對陳默是否能順利剪除鍾叔一夥,她卻有着莫名其妙的信心。
事實也正如她所想,她掙扎着靠在門邊,看着陳默用健壯的臂膀拖走一具又一具屍體。
篝火在片刻後燃起,催人慾嘔的油脂焦臭很快擴散開來,南宮婼忍不住又開始嘔吐,吐完後摟着陳默的上衣重新昏睡。
男人的衣服上通常都會留有濃郁的汗臭,南宮婼平時別說聞了,看一眼衣服上的汗漬都會覺得噁心。陳默的汗味也不會更香,但抱在懷裡卻會讓南宮婼份外安心,屋外的熊熊烈火也絲毫沒有讓她感到恐懼。
火堆熄滅後,陳默還很認真地碾碎了所有碳化的屍體殘骸,這才蓋土掩埋。
四把手槍,三把丟進了河裡,只留一把防身。這種土製手槍留下來沒什麼大意義,也就能對付對付小混混罷了。
毀屍滅跡是爲了不讓這件事牽連到自己,警察找不到屍體,也就沒有線索,失蹤和被殺完全是兩個性質的事。
“醒醒。”處理好手尾,陳默也沒興趣在這鬼地方繼續呆下去。出來一天一夜,也沒和家裡打招呼,爸媽怕是該着急了。
身體還很虛弱的南宮婼腦袋已經有些迷糊,被搖醒後的第一反應就是抓陳默褲腰。
顯而易見,如果在這個環境中再多呆幾天,美麗的少女必然會將眼前的男人當做此生最大的依靠。並且形象還會逐漸向英武、強壯,完美絕倫進化。
可惜陳默對此並無興趣,他現在更擔心家裡人是不是會着急。對了,還有救了這個美妞後,她老爹會給多少報酬。
“你可以給家裡打電話了。”
“可以給家裡打電話了?我們,沒事了?”南宮婼有種脫離現實的感覺,雖然只有一天一夜,她卻覺得像過了一輩子那麼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