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婼的話說完,發覺居然冷場了,包括琴清都在無語看她。
愣了一會後她才恍然:“啊我忘了,陳默你沒有這麼多錢哦。”
噗嗤,尹星直接笑出聲。陳默當然也很尷尬,琴清則徹底快笑到彎腰了。“大小姐,你不要這麼直接好不好。兩個億啊,不是兩百萬,誰家能輕易掏出這麼多錢?”
南宮婼下意識地就想說我爸爸可以,但幸好琴清眼疾手快拉住了:
“我說的是普通人家,普通人家。”
“哦。”南宮婼這纔好好坐下,不過冷場並沒有因此結束,因爲大家實在是沒什麼好主意了。
於是過了一小會後,南宮婼突然舉起手來。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她,不知道她想做什麼。還是比較瞭解她性格的琴清看明白了:
“大小姐你想說話?想說話就說嘛,這裡又不是課堂,不用舉手的。”
“哦。”南宮婼趕緊收起手,她知道自己好像又做錯了什麼,但又想不通錯在哪裡,索性不想。反正現在最重要的事還是幫助陳默解決問題,恩,能解決問題就行。
“我們集資吧!”她用力地捏起小拳頭。
“集資?”琴清嘴角抽搐:“違法的哦大小姐。”
“纔不違法。”南宮婼微微揚起下巴,很得意道:“集資購股嘛,我們湊錢買你競拍公司的股份,然後錢夠了就可以去競拍啦。”
“這公司我有用的,我們幾個才能湊多少錢?我可不想拿去給外人分。”琴清有點哭笑不得。
“錢又不多,不需要外人吧。”南宮婼這回真不是在開玩笑,她還很認真地想了想:“唔,我把手上一些不良資產拋掉,應該能湊五千萬出來。”
大小姐都拿出五千萬了,琴清哪怕知道這事不靠譜,也不能一點表示沒有。她嘆了口氣無奈道:
“三千萬,我就這麼多了,這是我全部私房錢,婼婼,我可沒你富裕。”
尹星已經完全只剩看戲的份,哪怕她在這裡比誰都想留住小酒屋,可無奈囊中羞澀,唯一的十萬元還是師傅昨晚給的。
女孩一直知道南宮婼和琴清有錢,可真沒法想象她們居然能有錢到這種地步,幾千萬隨隨便便就拿出來了,而且看起來還不怎麼傷筋動骨。
果然還是師傅厲害!這麼厲害的女人都會圍着他轉,還一下掏出這麼多錢來。尹星的小腦袋不知不覺就轉了個直角彎,冒出了莫名其妙的東西。
尹星覺得陳默厲害,可作爲男人,陳默頓時便壓力山大。爲了幫他的忙,兩個女人一下就掏出五千萬了,真金白銀啊,她們絕對不是說笑的。
所以陳默也必須跟上,他確實也沒別的更好的辦法。“我全部身家暫時只有兩千萬。”他這麼說道。
“太好了!”南宮婼一下高興起來,拍了拍手:“這樣我們就有一個億啦。”
對陳默能一下掏出兩千萬,琴清確實有些詫異。但即便有這麼多錢了,實際上也只湊夠了預期中的一半。
“那還有一億怎麼辦?”琴清這回是真正在考慮這件事的可操作性。空口討論的時候永遠只是討論,可既然拿出真金白銀了,便由不得她不上心。
拋開做這件事的理由和原因不談,既然真地要把這件事做成項目,還是聯合項目,她的腦袋立刻進入了工作模式。
可別忘了,與南宮婼背靠幾百億的天工集團不同,琴清家裡只是做銀行的,從來沒什麼活錢。她的活錢那是正兒八經自己一分一釐賺地,所以她操作各種項目的經驗要遠遠超過在場所有人。
“還有一億,借款?”南宮婼提出了一個想法。
琴清卻搖搖頭:“最好不要,我不是說心痛我的公司,一旦銀行資本進入,到時候整個開發項目就不一定是我們說了算了。出了整整一半資金,他們要求的話語權肯定不會低於這個程度。
我家的銀行更不要指望,我父母是那種死要錢的人,根本不會在乎我們爲什麼要保下這塊地方,所以還是要另想辦法。”
已經提到借錢,陳默可不能再任由兩個女人討論,他拿出電話直接當着所有人面打通。
“張蕾麼,我現在急需要一筆錢,你能借我多少?”
張蕾?在座的三個女人都恍然大悟。尹星知道的多一些,南宮婼和琴清與張蕾就只有一面之緣了。但三人都知道,這位海龍會的當家女人和陳默關係可是不一般。
“你需要錢麼?等一下我看看。”張蕾那邊幾乎沒有任何質疑和推脫,立刻就去打開電腦和翻賬本了。
沒一會,張蕾的聲音就回來了:“我剛纔看了一下,我現在能抽調出來的資金大約有五千萬。更多的暫時取不出來,夠用麼?”
取不出來的錢陳默當然知道在哪,七草堂集團那邊的分崩離析幾乎近在咫尺,但這個咫尺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解決的。
“夠了,謝謝,你那邊忙完了我請你吃飯。”陳默沒說太多,也沒報銀行卡號是什麼的。這就是信任,張蕾既然說了有五千萬,那就肯定有五千萬,而且隨時去拿都可以。
“哇哦。”琴清似笑非笑:“幫派果然很有錢的,那麼我們現在的缺口就只有五千萬咯?現在可以貸款了,就是以後扯皮的事情可能會多不少。”
南宮婼一點也沒對陳默打電話給張蕾生出情緒,她也許根本沒去想過他們倆的關係到底到了哪一步。現在也只是爲陳默煩惱的事情有了階段性進展而高興,還剩五千萬,一點也不多了嘛。
“等一等。”陳默想了想,最終還是決定把自己的另一張底牌摸出來。他當着唯一不知道酒屋有地下室的琴清的面直接拉開了地板上的門,在琴清的驚訝聲中走了進去。
開門的密碼很長,滴滴滴滴聲響了半天。不過誰也沒有冒出過去看一眼的想法,陳默太神秘了,琴清也不由擔心知道地太多,以後是不是也會有更多的麻煩。
南宮婼就是純粹沒興趣了,她只想知道陳默還能拿出別的什麼辦法來。在她眼裡,陳默的形象已經變得越來越無所不能了。
沒一會,陳默走出了地下室,手裡隨隨便便地拿着一隻銅盒。
這是一隻很舊的銅盒,鏽跡斑斑,甚至還坑坑窪窪,好似從垃圾堆裡撿出來一樣。
“這是什麼啊?”有點潔癖的南宮婼當即就想往後縮,但還是強忍着沒動。
琴清倒沒有那麼講究,銅盒的骯髒倒是立刻讓她想到了別的東西。她不由挑了挑眉毛:“不會是古董吧?”
沒錯她就是這麼想的,又鏽又髒的東西還能值得在這時候拿出來,那麼它最大的價值很可能就是從它身上流淌過的時間了。
不過說出古董的同時,琴清卻又想到,這玩意不會是從哪個墓里弄出來的贓物吧。如果是的話,就算它真地價值連城也沒用啊,很難賣出高價的。
咔,黃銅盒子丟在了桌上,發出彈簧跳動的聲音。咦?三個女人的目光全被吸引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