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男恰恰是琴清喜歡的類型,她兩眼頓時一亮,但想到身邊還掛着個巨大的拖油瓶,她又只能在心底哀嘆。
算了,約暖男以後有的是機會,還是拐帶天工公主更重要些。
“沒事沒事,我們還有事,要先走了。”琴清拉着南宮婼就想從門邊擠過去。李廣暮望着南宮婼的面龐有些發呆,居然沒在第一時間讓開。
這下就輪到琴清皺眉了,她語氣也變得不耐起來:“喂,回神了,麻煩讓讓。”
“呵,抱歉。”李廣暮清醒過來,知道自己已經在對方眼裡失分。他本想再說些什麼,卻聽見主持臺那邊父親已經開始講話,便乾脆收口,爽快地讓開。
自始至終,南宮婼也沒向李廣暮多看一眼,這讓年輕三公子的心底隱隱蓋上一層霧霾。不過宴會廳的事顯然更重要,於是兩人擦肩而過。
但走出樓梯間兩步,李廣暮卻眉頭緊皺,只覺得的渾身上下一萬個不自在。他很不喜歡這種感覺,更不喜歡自己居然被一個女人給影響的狀態。幾個深呼吸後,他向身後的保鏢招了招手。
“放心吧三少。”高大的保鏢低低地應了一聲便進了樓梯間,沒人知道李廣暮說了什麼,遠處的保安甚至連他張口的動作都沒看到。
開始下樓梯了,琴清拉着南宮婼的手才放開,兩人都踩着很高的高跟鞋,牽在一起太影響平衡了。
才走了幾級樓梯,琴清的愛暖男之魂就熊熊燃起:“那個男的很帥啊,你認識不?”
“不認識。”南宮婼搖頭,她對圈裡的公子哥一無所知,參加過幾次聚會,卻一張臉也沒記住。“他的眼神讓人不舒服,我不喜歡。”
“眼神?”琴清皺眉想了想,卻想不出什麼來。她遠沒有南宮婼敏感,對那個暖男的印象只有暖、呆,和暖?
好吧,她聳聳肩,懶得折磨自己:“那你喜歡什麼類型?你都20了,從來沒聽說你談過戀愛。嘿嘿,你不會是蕾絲邊吧?那我可就幸福了。”
“喜歡的類型?”南宮婼根本不懂蕾絲邊是什麼意思,也沒多想,直接繞到了琴清的問題上。
換在以前,這種問題也會從她腦子裡直接濾過去。但現在,當她思考這個問題時,夢中的那個背影便再次浮現。
如果再等上一分鐘,琴清或許會成爲第一個聽到大小姐傾訴的人,可惜一串急促的腳步聲打斷了她們的交流。
樓梯間很空曠,沉重腳步產生的迴音層層疊疊,逐漸累積成狂風暴雨一般直撲兩人而來。
琴清微微眯眼,右手悄悄摸向大腿一側,那裡綁着根高壓電棍。雖然她作風開放,卻不是一塊誰都能啃上一口的鮮肉。真有不開眼的咬過來,琴清不介意崩碎他滿口尖牙。
不過讓南宮大小姐遇到這種事可不太好,待會還是讓她先跑吧。琴清打着最壞的算盤,眼角卻瞅到南宮婼也伸手摸出一根黝黑傢伙,好像型號比她的還要更新一點。
……南宮大小姐,好像真地不一樣啦。琴清感覺自己這輩子的震驚都要在今天用完了,不過現在還是把精力留着對付下來的傢伙吧。
高大的身影像頭黑熊一樣從樓上跑下來,但他似乎對兩個美少女並沒有興趣,直接走了過去。
“呵呵,白嚇了。你怎麼了?”琴清鬆了口氣,可她轉頭卻發現南宮婼的表情並沒有放鬆下去。
南宮婼豎着耳朵,眼神有些猶疑:“他好像,在鎖門。”
“不是吧,有病啊!”琴清一下跳起來,三步跨兩步跑下去,沒一會又上來了,滿臉見鬼的表情。“真鎖門了,把樓梯都鎖上了,我們下不去了。”
“他又上來了!”南宮婼再遲鈍也知道事情有點不對勁,她和琴清對視一眼,齊齊開始向樓上飛奔。
然而樓下的腳步聲卻更快更疾,兩個高跟鞋女生怎麼可能跑得過。不一會,高大男人已經越過她們,將十七樓的出入口上了鎖。
“走這邊!”琴清咬牙脫了高跟鞋,這個時候,赤腳顯然比有鞋快。這行爲總算讓南宮婼遲疑了片刻,但她還是鎖着眉做到了。
被琴清拉着,她們拉開唯一能進入的樓層大門,十六樓只有一條走廊,遠處是唯一一扇打開的房門。
進了門,琴清直接順手關上,身後的腳步聲戛然而止。
“我靠,這麼壯的傢伙追我們幹什麼?我們得罪他了?”琴清被追得莫名其妙,摸了手機出來準備報警。
南宮婼在劇烈奔跑後微微喘息着沒說話,也跟着摸出了手機。
然而,兩人手裡加起來價值十幾萬的手機卻在此時犯了同樣的毛病,沒信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