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廠？你是說工廠？”秦明月先是愕然，接着大驚。
“對，工廠。有什麼問題麼？”陳默挑了挑眉毛。
秦明月完全無視了他的調侃，因爲這真件事真地很要命。“一座工廠，製造聖光的工廠？在江海市？”
“沒錯。”陳默這回認真了。“就是製作聖光的工廠，就在江海市，雖然時間不長，但規模絕對不小。”
“好，我跟你走！”秦明月轉身就要拿摩托，但動身前她又停住了。“等一下。我還是沒明白，送我功勞對你有什麼好處？”
果然被忽悠太多次的人，終歸會變得聰明起來。陳默乾笑着回頭：“好處當然有，但是，我不說可以麼？”
“不說？”秦明月瞪大了眼。“你居然可以這麼理直氣壯地利用我麼？”
“NONONO。”陳默連連搖頭。“別說得這麼難聽，這可不叫利用，這叫互利。總而言之，我能得到什麼好處不能告訴你，但這件功勞，除了你我還可以給別人。來不來？”
“切。”秦明月卻沒那麼容易被激了，她撇撇嘴。“給別人？除了我誰還會單獨跑來見你？如果報警你就能得到利益，你早就報了，還在這裡跟我扯什麼犢子。”
“嘖。”陳默鬱悶了。“那你是不準備要功勞了？”
秦明月卻轉頭就走：“白撿的功勞誰不要，帶路吧你。”
陳默的嘴角連連抽動，很剋制自己沒有吐槽。這女人的腦回路真是不知道怎麼長得，這種事爭個輸贏有什麼意義麼？
算了，快速完成計劃更重要。陳默搖搖頭不想了，走出巷子跨上了自己的雅馬哈R1。
秦明月已經發動摩托等在了門口，見陳默出來後更是不耐煩地轉了兩下油門。
“可以出發了麼？”
“走。”陳默出了停車場立刻提速，轉頭就上了環城高速。秦明月緊跟其後，完全不管環城高速上不允許摩托車駕駛的規定。
陳默騎着車直接出了城，不過他沒有繼續呆在高速上，而是直接從國道繞到了郊區的一座城鎮。
“他們把工廠放在鎮子上了？”秦明月沒來過這座小鎮，但小鎮附近並沒有很大的建築，看不出什麼地方能藏下一個工廠。
“別急。”陳默找了間旅館開房存放摩托，帶着秦明月就在街上轉悠。
“問你個問題，你能猜到這間工廠是誰開的麼？”
秦明月瞥了他一眼：“當我傻子麼，火烈酒吧是青幫的，工廠肯定也是青幫的吧。海龍會現在正是發展最好的時候，纔不會碰這種東西。他們上個月的D品銷售又創了新低，可是被局長好好點名表揚了一次。”
幫派居然被公安局長點名表揚，張蕾知道這件事後不知道會是什麼表情。
陳默有點想笑，嘴角已經翹起來還是忍了下去：“對，青幫。那你能不能想到，我爲什麼今天帶你過來，而不是其它時間。”
“爲什麼是今天？”秦明月這下不懂了，想了半天后只能搖頭：“今天很特殊麼？”
“沒節日，不特殊。”陳默笑了兩聲，接着便來了個大轉彎：“但今天有個人會到鎮上來，王佐，認識他麼？”
“王佐？！”秦明月的腳步差點釘在地上，她想瞪眼大吼，但最終還是壓低了聲音在陳默耳邊咬牙：“他是青幫新一代的掌門人，剛接手幫派。你要找他的麻煩？你瘋了吧？”
“喂。”陳默扭過頭奇怪地看她：“你是警察好不好，還是反黑組。三合會都被你們端掉了，青幫算個求？”
“他們能一樣麼？！”秦明月簡直想轉頭就走了：“三合會是把整個江海市的官員全得罪了，而且還敢製作戰爭藥劑。這是自己作死。青幫老實幾十年了，哪裡是我們想碰就碰的。”
“你這個警察真不稱職。”陳默笑起來。“青幫老實還能老實過海龍會？江海市是有兩個幫派競爭時安定，還是隻有一個更老實的幫派存在才更安定？”
“你到底想說什麼？”秦明月聽出了不和諧的東西，眼珠子漸漸眯起：“你想利用我對青幫做什麼？”
“我說過了，我們是互惠互利。”陳默停下了腳步，指向前方。“我們到了。”
秦明月的注意力被後一句話吸引了過去，她轉頭定睛一看，卻只看到一座掛着牌子的養雞場。
“你不識字麼？這是養雞場。”
“我知道是養雞場，養雞場就不能當工廠了麼？誰規定的？”陳默摸出手機，似乎在看短信。
“別把我當傻子，那些出來的貨車，拉着的都是雞。養了這麼多雞的地方，還能放下一座工廠？”秦明月的聲音裡已經透着三分火氣。
陳默看完短信後滿意地擡頭，才繼續理睬秦明月：“你以爲工廠需要多大？一克左右的聖光就夠一個人使用三天，全市每天的銷售量纔不過一公斤而已。雖然青幫想把聖光賣到國際上去，可惜他們還沒有適合的渠道。”
“你知道的真多。”秦明月越聽眉頭皺的越深：“你不會就是青幫的內部人員吧？這麼隱秘的東西都被你知道了，青幫的保密體系就是在玩的吧。”
“千萬別想多了，我只是個情報人員。”陳默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多聊，他可沒興趣讓秦明月一步步推理到張蕾頭上去。
“做決定吧，跟我去把王佐抓住，還是你直接叫人。直接叫人沒什麼危險，不過功勞就沒那麼大了哦。”
“激將法對我有用麼？”秦明月狠狠地捏了捏拳頭，摸出手機來設了條短信。“我做了條定時短信，四十分鐘後我不取消，短信立刻就會傳到局裡。這段時間，夠我們抓住王佐了吧。”
呵呵，剛剛還說激將法沒用……
陳默控制住笑意，輕輕拍手：“沒問題，準備好就跟我走出發。”
“你要去哪？”秦明月正要小跑，卻見到陳默轉頭跑向了鎮子的另一側。
陳默攤手：“養雞場是工廠沒錯，可我沒說可以從正門進去啊。我們另外走小路。”
“啊？”秦明月扭頭回去看了看面積不過一萬來平的養雞場，那就是個大棚，四面都是空曠地，哪有什麼其它路。
她覺得的自己可能又被耍了，工廠根本不在養雞場裡。但陳默只要能帶她抓到王佐，並抓住他們製毒的證據，那被耍就被耍吧，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想到這秦明月不禁感覺有些悲哀，居然被耍也能成習慣，自己也真是M屬性很高啊。
呸呸呸，想什麼呢！秦明月連連晃頭讓自己脫離奇怪的思緒，邁開長腿很快跟上陳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