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軍工處幹嘛老把基地建在深山老林裡頭啊?也不嫌憋的慌!”對於軍工處下屬基地選址的問題陳鳳喜很是費解,難道就爲了凸顯他們是神秘部門所有才在這種神秘的地方建基地?
“軍工處的基地多是在戰爭時期的戰略指揮部基礎上加上翻建,這樣可以省去不少不必要的經費,不然的話,光是一個防空就得敲去不少錢!陳教,這邊請!”程啓剛客客氣氣地回答着陳鳳喜的問題,態度很端正,語氣很尊敬。
軍工處的部門比陳鳳喜想象中的多,設備儀器也比陳鳳喜想象中的全,對於那些普通辦公區陳鳳喜興趣不大,他最感興趣的是那個衛星偵察室,難道這軍工處有屬於自己的軍事衛星?
程啓剛看出了陳鳳喜的疑惑,不緊不慢地解釋道:“咱們軍工處總共有九個軍事衛星,其中有四個是以民用的名義發射的。剩下的五個,都是在國外發射的。你也知道,美國和老毛子方面都對咱們國家的衛星挺上心,所以不得不小心着點。西山省的這顆是以民用名義發射的,平常有專人操控,我們這裡中是負責蒐集有用的情報而已。陳教,這邊來吧,帶你去住的地方看看!”
陳鳳喜苦笑道:“我說程大隊長,你說話別跟我那麼客氣,整得我混身都不自在。”
程啓剛停下了腳步,一臉感激地看着陳鳳喜說道:“陳教,這次要不是你,恐怕我和賈眼要面對的就是軍事處罰了。您不瞭解我們軍工處,我們軍工處的人要是犯了事兒,那影響的可不僅僅是前途,還有家人的生活。所以,您救了我一家!”
陳鳳喜不以爲然地擺了擺手:“行了,過去的事兒就別提了。倒是你也在西山省我感到意外,你在這裡也正好,正好給你一個立大功的機會。冥界女神快殺過來了,到時候你知道怎麼做吧?”
程啓剛不覺一怔,驚訝地問道:“冥界女神敢來西山?”
“這幫瘋子,爲了錢沒有什麼事兒是不敢幹的。不然你以爲我爲什麼心甘情願的在盤山村裡邊當村長?就是因爲盤山村是個比較適合弄死他們的地方!說了這麼多,我們今天睡哪?我這還揹着個人呢!”酒喝得有些多,這蕭諾再不覺,背了這老半天也讓人有些受不了了。
“哦,這裡,這裡……”程啓剛緊忙將陳鳳喜等人領進了休息室,軍工處的特工平常都是睡宿舍,這休息室是專門爲那下來考察的領導準備的,能到省級辦事處考察的領導級別可想而知,所以這休息室絲毫不比星級酒店差,當然了,和總統套房是沒法比的,不過比普通的商務套房卻是強了不少。
陳鳳喜住得自然是最高規格的房間,標準的三室兩廳,兩個臥室、一個書房,一個會客廳、一個會議廳。至於安毅和聞大財,則是一人安排了個單人標間。
蕭諾、龐涓分別扔在了牀上,薛子陽則是被陳鳳喜摞在了沙發上,把這三貨放好之後,陳鳳喜便是衝進了洗手間裡頭,他身上現在連血帶酒的,那味道甭提有多刺鼻了。
陳鳳喜洗完澡出來的時候,程啓剛、安毅、聞大財已經候在了會議室裡。
程啓剛和安毅還好一些,兩人都比較自然。而聞大財,則是有些不知如何是好,身處這種秘密軍事基地的他,可不像在密水山莊時那麼熱情,只能是靜靜聽着安毅和程啓剛聊着。
“陳村長!”正在擦頭的陳鳳喜一走進會議室,聞大財就如同那受閱的士兵一樣站了起來。
陳鳳喜笑道:“聞老闆,你這是幹嘛?這麼緊張幹什麼。”
聞大財苦笑着說道:“能不緊張嘛,這軍營我沒少去,可這軍事基地……我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回啊!”
陳鳳喜不以爲然地說道:“放心好了,只要你不出去亂說,程隊長是不會擊斃你的。”
“擊斃!”聞大財目瞪口呆地瞪大了雙眼。
程啓剛一本正經地說道:“根據安全守則,我們這裡是不允許無關人士進入的,更不準將這裡的信息泄露出去。如有違犯者,以判國罪論處。”
“判國……罪!放心,我不會說,我不會說,打死我也不說!”聞大財的小臉登時就綠了,連連在那裡做着保證。
陳鳳喜笑道:“瞧你嚇那樣,我逗你玩呢。坐吧!”
“嗯。”陳鳳喜雖然這麼說了,但是聞大財可不敢這麼聽,他絲毫沒有因爲陳鳳喜這句話感到輕鬆,反倒是因爲陳鳳喜這種輕描淡定的解釋更緊張了。
“給我根菸。”陳鳳喜懶洋洋地坐到了椅子上。
聞大財就像是服務員一樣,畢恭畢敬地將煙遞了上去,陳鳳喜剛一叼上煙,他的火也點了起來。
陳鳳喜指了指一旁的椅子,緩聲說道:“聞老闆,坐下說吧。”
“嗯。”聞大財點完煙後誠惶誠恐地坐了下去。
陳鳳喜語重心長地說道:“你對我很尊敬,也很信任,我很喜歡,所以我才帶你來了這你本不該來的地方,我把你當成自己人才帶你來這,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吧?”
聞大財鄭重其事地說道:“明白,陳村長放心好了
,你讓我往東我絕不往西!”
陳鳳喜緩聲說道:“那好,你儘快安排人考察盤山村的地形,看看咱們這獵場應該怎麼建。這具體怎麼規劃你們看着來就行,只要別影響村民的正常生活就可以了。我只有一個要求,就是要四高可以看到盤山村方圓十公里以內風吹草動的制高點。也就是說,你得先把這四個點建好,越快越好,明白嗎?”
聞大財畢恭畢敬地說道:“明白,明白,我會讓設計人員儘快拿出效果圖來,只要效果圖您看着滿意了,我們馬上就開工!”
陳鳳喜滿意地點了點頭:“嗯,越快越好。在建成之前,先給我在盤山村周圍豎上四個塔吊,以防萬一。”
聞大財不假思索地說道:“好,我現在就跟他們說,讓他們先把吊車運過去!”
陳鳳喜漫不經心地擺了擺手:“不急,明天也行。現在咱們商量商量怎麼救你兒子,你那會兒說爲了撈你兒子花了多少錢了?”
聞大財苦笑着說道:“前前後後差不多一個半億了。”
陳鳳喜朝着程啓剛揚了揚頭,似笑非笑地說道:“程隊長,不知道你們這裡還缺不缺經費啥的。”
程啓剛苦笑道:“缺啊,怎麼不缺。本來就缺,南邊這事兒一出,就更缺了……”
陳鳳喜壞笑着說道:“既然這樣,那聞老闆,你就把收過你錢的人羅列個名單出來給程隊長。咱們送程隊長點建設經費!”
程啓剛一臉感激地說道:“那我就多謝陳教官了!這空着手降到這裡我正愁着怎麼讓下面人服呢!”
“怎麼,不敢?”陳鳳喜朝着面色難看的聞大財問道。
聞大財皺眉說道:“倒不是不敢,而是……這些人也都是我多年的老朋友,這個……”
陳鳳喜不以爲然地說道:“聞老闆,既然你的家在西山,那麼你只要有程隊長這一個朋友就夠了。記住了,朋友不在於多,而是在於精!”
“好,我知道了。我這就寫!”聞大財二話不說就起身到一旁的桌子上拿來了紙筆寫了起來。
“嗡……嗡……”
就在這時,程啓剛的電話響了起來,看到來電人是白崇國的時候他不假思索就將手機遞給了陳鳳喜:“白主任的電話,應該是找你的。”
陳鳳喜漫不經心地接起了電話:“喂,白主任,我是陳鳳喜。”
白崇國聲音凝重地說道:“鳳喜,剛剛幾位老闆都針對你說得事做出了決定,他們決定以西山省軍工處裡成立S級安全小組,組長由薛子陽來擔任,你和商玉鏘擔任副組長。至於組員,程啓剛那裡的人隨便你們調用……”
“先等等,這裡面有商玉鏘什麼事兒啊?”陳鳳喜一聽到商玉鏘竟然也要來西山不由就有些急了,這個娘們可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啊,薛子陽還好說,有啥事還能幫着自己欺上瞞上,可這商玉鏘到時候萬一往上遞自己的黑材料怎麼辦?
“鳳喜,我說了你可不準有情緒啊?”
“您說,保證沒有!”沒有就怪了,這好端端的把那個女魔頭整到自己身邊來,不是要自己命嗎?
白崇國語重心長地說道:“保密科肯定是裝不下薛秘書的,但是他又一直在保密科工作,沒有什麼大的成績,所以得藉着這次的事情讓他出出風頭。至於商玉鏘,很簡單,她是1949的人,這麼大的事兒,要是沒有1949的人出面這誰的臉上都不好看。我們軍工處上次出了那麼大的事故,這次只能是將功補過,功勞就不要了,討個苦勞就行了。至於你嘛……你現在還只是一個掛職鍛鍊的副村長而已,你說這要是讓你主持安全組的工作,等這事兒完了之後,再給你安排什麼活?”
陳鳳喜不冷不熱地說道:“我聽明白了,合着薛子陽撈成績,商玉鏘撈工勞,軍工處撈苦勞,而我陳鳳喜就只能是幹出力啊!”
白崇國笑道:“不是幹出力,只是暫時先把這彩頭讓給別人而已。你小陳這麼能幹,以後這種出風頭的事情還不多的是啊?”
陳鳳喜悻悻地說道:“得了,你們咋說就咋是吧,誰讓我傻不啦唧的答應當這個破村長了呢。要是沒啥事,我就掛了!”
“先別掛,你把電話給程啓剛,我有些事要囑咐他一下!”
“給!”
陳鳳喜沒好氣的將電話扔給了程啓剛,見到陳鳳喜臉色不怎麼好看,程啓剛連忙拿着電話到門口小聲講了起來,不一會兒的工夫,程啓剛便是笑眯眯地看着陳鳳喜說道:“陳教官,恭喜啊!”
陳鳳喜恨恨地說道:“你是在逗我嗎?老子就是個苦力,有什麼好恭喜的!我就不明白了,這叫什麼事兒,幹活的是我,領功的卻是你們!”
程啓剛笑道:“白主任可不是這麼說的,白主任說得可是我們軍工處上上下下要聽你陳教官的調度啊!”
“他真這麼說的?”陳鳳喜驚訝地叫道。
程啓剛意味深長地說道:“那可不嘛!什麼保密科、1949跟我們軍工處有半毛錢關係,他們管得着我們嗎?再說了,我
們跟1949本來就不對付,到時候人來了又怎麼樣,保證她誰也指使不動!至於薛秘書更不用說了,他就一坐辦公室的,這次就是掛着個組長名頭而已,他敢不聽您的嗎?所以這說來說去,最後還是您說得算!”
陳鳳喜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你說得也有那麼點道理!這個回頭再說,這冥界女神三兩天之內來不了,正好趁着這個工夫,先把該辦的事辦了,該處理的人處理了!”
“要處理誰啊……”薛子陽面無血色地推門而入。
陳鳳喜皮笑肉不笑地說道:“你醒了!老薛,恭喜你啊,現在你是我的領導了!”
薛子陽苦聲說道:“我領導你?別開玩笑了。剛剛冷局長和孫科長都給我打電話了,讓我一定要多聽你的意見,我這明擺就是掛職搶功的!鳳喜,你這酒到底是怎麼回事,我長這麼大就沒醉過,這傢伙,喝了你的酒,我都快疼死了!”
陳鳳喜笑道:“這是正經八百的男人酒,其實也沒什麼特別的,就是各種高度酒混在一起而已。在戰場上沒有麻藥的時候,我常常讓傷員兌酒喝,比麻藥管用多了!怎麼樣,沒事了吧?”
薛子陽欲哭無淚地說道:“都快死了,你說有事沒事?我睡着的時候發生什麼事了?剛剛孫科長說了半天莫名其妙的話,我只能應付過去。”
陳鳳喜擺了擺手:“別提了,咱們差點都死在酒吧裡頭。你看看安毅的腦袋,都被人開瓢了!有幾個傢伙想對蕭諾和龐涓動手動腳,最後打了起來,我直接就給他們扣了個恐怖分子的帽子!”
薛子陽哭笑不得地說道:“我說鳳喜,沒有你這樣的,不管什麼人,你動不動就給人扣恐怖分子的帽子,這也太損了吧!”
陳鳳喜悻悻地說道:“你懂什麼!這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也得分事和分時機,現在是什麼時候?全國上上下下都在反腐、反恐,你要是不整出點事兒來,哪那麼多恐怖分子反去?再說了,就這些目無法紀的傢伙乾的事兒比恐怖分子差不了哪去!你趕緊洗洗去,都快臭死了!”
薛子陽無可奈何地說道:“我倒是想洗,大屋是蕭諾,小屋是龐涓,我怎麼進去洗?”
陳鳳喜不以爲然地說道:“那你就先去安毅那屋洗洗,快點洗,洗完了帶你找點樂子!”
“什麼樂子?”薛子陽好奇地問道。
陳鳳喜壞笑道:“讓你看看我是從將一個紈絝大少變成恐怖分子的!”
“放開我,我是王新澤,我爸是王樹林!”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想要錢就說話!”
“有人沒有啊!”
被五花大綁還且還戴着頭套的王新澤在審訊室的地上不停吆喝着。
“你們怎麼回事?沒聽到王大少的嗓子都啞了嘛,也不給王大少來點水喝!來人啊,去給王大少倒杯開水過來!”、
一干人等走進審訊室的時候,陳鳳喜就陰陽怪氣地笑了起來,一聽到他這話,薛子陽和聞大財均是不由自主地嚥了口唾沫。
陳鳳喜一把扯掉了王新澤頭上的頭套,看着鼻青臉腫的王新澤,陳鳳喜的臉色驀然一沉,冷聲說道:“程隊長,你的手下是怎麼回事?難道不知道國家現在嚴禁刑訊逼供嗎?”
程啓剛何等精明,他能不明白陳鳳喜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嗎?他連忙上前說道:“陳教官,是,咱們國家現在是嚴禁對犯人刑訊逼供。可是這王新澤不是普通犯人啊,他是涉嫌殺害國家機密幹部以及軍事成員的恐怖分子,我們要是不上點手段,他不招啊!”
“你們說什麼?我什麼時候要殺國家幹部了!”王新澤一聽這話就傻眼了,他只不過是在酒吧裡見到蕭諾和龐涓都喝醉了,讓人把她們倆帶到自己房間裡面而已,怎麼就跟恐怖活動扯上關係了?
陳鳳喜冷笑道:“嘴還挺硬,看來這王大少不像看上去那麼脆弱不堪啊!水呢,來了沒有?”
“來了來了!”工作人員將一杯熱水端了進來。
陳鳳喜不動聲色地說道:“王大少嗓子都啞了,說話我都聽不清了,來,讓他潤潤嗓子!”
王新澤滿面驚恐地叫道:“你敢,我爸是西山市副市長王樹林,你們要是敢動我一下,你們就死定了!”
陳鳳喜冷笑着說道:“程隊長,聽到他說什麼了嗎?”
程啓剛面無表情地說道:“聽到了,王樹林跟這次的恐怖襲擊都有關係!來人啊,馬上請他回來問話!”
王新澤一聽到這話就傻眼了,這時他才注意到聞大財,連忙叫道:“聞大財,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陳鳳喜漫不經心地說道:“事情很簡單,我們幾個人漫漫長夜無心睡眠,決定在你王大少身上找點樂子。”
“你……”
“嘩啦……”
王新澤剛欲開口,陳鳳喜就端起茶杯將那一杯開水潑在了他的臉上。
“啊……”
“我***的,動我女人、傷我兄弟,就算你是王皇大帝的兒子,老子今天也要弄死你全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