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涓玩命喝陳鳳喜能理解,可這蕭諾也跟着玩命他就不理解了,這裡邊有她什麼事兒?難道就因爲自己跟龐涓舌吻了一把?
姐妹倆的酒量不像她們說得那麼好,連一杯都沒有撐下去就趴在了桌子上。
而薛子陽的酒量則是不像他說得那麼差,那一桶二十斤的扎啤原漿已經被兩人兌着桌上的各種烈酒喝了下去,雖然沒趴下,但也開始有些大舌頭了。
“我去尿尿……”言談舉止一向得當的薛子陽連去廁所都改成尿尿了,可見這酒得喝到了什麼程度。
“我也去!”陳鳳喜連忙站了起來,他倒不是想上廁所,而是薛子陽的眼神已經開些有些四散了,他怕這貨暈倒在尿坑裡。
“鳳喜,你不用扶我,我還能喝!你是不是瞧不起我?”
“我知道你能喝,我沒有瞧不起你,我是自己快站不住了才扶着你點!”
“得了吧,少騙我了,我知道你瞧不起我。”
“我爲什麼要瞧不起你?”
“因爲我是個坐辦公室的。”
“你坐辦公室我爲啥瞧不起你……”
“因爲……反正你就是瞧不起我。不過我無所謂,我願意交你這個朋友,我願意跟你當兄弟……嘔……”
事情果然不出陳鳳喜所料,薛子陽還沒走到洗手間呢就井噴了,那畫面,就和影視劇裡面口噴鮮血的人似的,天花板上都沾滿了垢物。
“老薛,老薛……”陳鳳喜拍了拍薛子陽的肩膀,見這貨一點反應都沒有的時候,這纔將他扶進了洗手間,面對這個邊走邊吐的薛子陽,陳鳳喜直覺哭笑不得,做爲保密科的秘書,恐怕這是薛子陽從業以來的第一次失態吧?
薛子陽在洗手間裡吐了很久,藉着他吐的工夫,陳鳳喜把剛剛被他噴溼的頭髮給洗乾淨,待確定薛子陽不吐的時候,陳鳳喜才幫他擦了擦身上的垢物,架着他走出了洗手間。
兩人走出洗手間的時候,不僅那嘈雜的音樂聲停止了,就連原本站在走廊裡的服務員也沒有了,不僅如此,還有不少人正在從酒吧大門衝進來,進門後就直奔那大廳而去。
“讓讓,讓讓!”
陳鳳喜不耐煩地撥着眼前的人羣,就這架勢,不用問都知道是有人幹仗了,免得有不必要的麻煩,他還是趕緊帶人走的好。
“砰!”
槍聲一經響起,看熱鬧的人羣就像逃難似的往外衝去,洶涌的人羣差點沒有看陳鳳喜和薛子陽給擠倒。
有人跑了,有人躲到了遠處繼續看熱鬧,而隨着人羣的離開,陳鳳喜也看到了前面的局勢,只見安毅正站在酒桌前面,拿槍對着一羣手持砍刀的混混。這場面陳鳳喜並不吃驚,令他感到吃驚的是安毅竟然被人開瓢了,鮮血都已經流了一身。
陳鳳喜把薛子陽隨便往一張沙發上一扔,便是大步流星地走向了人羣。
“安毅,怎麼回事?”
陳鳳喜的聲音引得那羣將安毅圍住的混混的注意,有不少人都掉轉身體將刀對向了陳鳳喜。
安毅面無表情地用槍指着站在人羣最前面,兩個穿着打扮都不俗的公子哥說道:“這兩個人想對蕭小姐她們動手動腳,讓他們離開他們非但不走反而是跟我動手。”
陳鳳喜不冷不熱地說道:“我沒問這是怎麼回事,我是問你的腦袋是怎麼回事。”
安毅尷尬地笑道:“剛剛打亂了,有人扔酒瓶子過來,我要是躲的話,就砸到蕭小姐她們了,所以只能接下來了。”
陳鳳喜滿意地點了點頭,不緊不慢地朝着安毅走了過去。
迫於安毅手中的那把槍,所有人都只能是給陳鳳喜讓開了一條路,走到安毅身前後,發現事情確實像安毅說得那樣,他和兩個丫頭的身上都沾滿了玻璃渣子和酒水的時候,陳鳳喜便是伸手把安毅手中的槍拿了過來,冷聲問道:“剛剛誰扔的酒瓶子?”
“你他媽誰啊……”
“砰!”
穿着淡粉色襯衣的公子哥剛囂張地站出來,就被陳鳳喜一槍撂倒在了地上。
“啊……”粉衣男面部肌肉抽搐地捂着膝蓋滾地痛嚎起來。
“還愣着幹什麼,砍死他們!”粉衣男的同伴見狀,歇斯底里地指着陳鳳喜和安毅咆哮了起來。
“砰砰砰砰砰……”
首先動手的不是混混而是陳鳳喜,陳鳳喜沒有絲毫的猶豫,舉槍就射向了一干混混,槍內剩餘的十三發子彈,無一例外的射中了最前面的混混的左膝,一時間各種各樣的倒地聲、嚎叫聲就此起彼伏響了起來。
陳鳳喜將左手伸向安毅,安毅不假思索的將一個彈匣遞到了陳鳳喜手上。
“再問一遍,剛剛誰扔的酒瓶子。”陳鳳喜一邊慢悠悠換着子彈,一邊不緊不慢地問道。
“砰砰砰!”
有三個傢伙想跑,他們儘管在人羣后面,但是陳鳳喜還是看穿了他們的意圖,在他們轉身的那剎那就舉槍打在了他們的左肩上。
陳鳳喜冷聲說道:“再給我個彈匣你就去門口看着行了,誰要是敢跑,隨你處置。”
安毅重重點了點頭,雙摘下兩個彈匣遞到了陳鳳喜。
陳鳳喜面無表情地坐到了椅子上,一邊小心
翼翼地摘着粘在蕭諾和龐涓頭上的玻璃渣子,一邊冷冷地說道:“再問最後一遍,誰扔的酒瓶子,要是還沒人承認,那我就當你們都扔了,我就把這四十二發子彈分給你們。”
“他,他扔的!”
“他也扔了!”
“還有他!”
三個手裡沒拿傢伙什的小混混在第一時間就被人推了出來,早已經被同伴的慘叫嚇傻了的三人根本沒有任何的反應,就那樣呆呆站在人羣前面瞪着大眼珠子看着陳鳳喜。
“跪下。”陳鳳喜面無表情地說道。
三人就如同那被人操縱的傀儡一樣,機械跪了下去。
陳鳳喜掃量了一眼看熱鬧的人羣,找到了那個一直服侍他們這桌的服務員後說道:“你,給我搬三箱小百威過來。”
服務員戰戰兢兢地看了看遠處的酒吧經理,這種時候經理還能做什麼反應,只能是硬着頭皮點了點頭。得到上級的點頭示意後,服務員這才搬來了三箱百威。
“開箱,放這!”陳鳳喜指了指酒桌。
服務員哆哆嗦嗦地打開箱子,小心翼翼的將酒放到了桌子上。
“嘣!”
第一瓶酒剛放上去,陳鳳喜就以迅雷之勢拿起他扔向了跪在他身前的小混混,沒有開瓶的小百威直接在中間那個混混的臉上爆炸開來,中間小混混應聲倒下去的同時,旁邊那兩個傢伙的臉上也被飛濺的玻璃扎傷。中間那位連哼都沒哼一聲就倒在了地上,而被濺傷的那兩位則是意識到了事情大條了,緊張朝着那扎着小辮的男人叫道:“大哥,救我……”
“嘣!”
話未說完,一瓶啤酒就在他的臉上爆炸開來。
“嘣!”
另外一瓶啤酒在另一個人的臉上爆炸。
像他們的同伴一樣,兩人都是連哼都沒哼一聲就倒在了地上。
“你們幾個,把他們扶起來。”陳鳳喜用槍隨手指了六個混混。
聞聲之後,六人皆是情不自禁地往後退着。
“嘣!”
一個酒瓶子在退的最厲害的傢伙臉上爆炸,剩下的五人直接就被嚇得停在了原地。
“你,和他們一起,把他們三個扶起來。”陳鳳喜又指了一個臉色慘白的混混。
有了先前那一幕,誰還敢往後退?六人只能是扔掉砍刀,戰戰兢兢的上前扶起了三個已經破相的小混混。
“拖過來!”陳鳳喜指了指自己的左前方。
雖然動作很慢,但是六人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就將三個傢伙拖到了陳鳳喜指着的地方。
“砰!”
一近身,陳鳳喜二話不說就拎起桌上的酒瓶砸下了其中一人的腦袋,酒瓶爆炸時產生的碎片都割破了他的虎口,但是陳鳳喜卻毫不在意,依舊用那血流不止的左手,拿着桌上的酒瓶敲着眼前三人的腦袋。
“砰……砰……砰……”
節奏分明的爆炸聲每一次響起在場的人都是不由自主地打着哆嗦,甚至很多膽小的女人都因爲腦袋已經被爛的三人而嚇暈了過去。
整整一箱酒砸完之後,陳鳳喜不動聲色地甩了甩手上的酒和血,懶洋洋地指着那倒地的粉衣男和小辮男說道:“把他們倆拖過來!”
“你敢!我們是跟着澤少混的……”
“砰!”
小辮子的話沒有說完,陳鳳喜就讓他嚐到了粉衣男的痛苦。
“拖過來!”陳鳳喜不冷不熱地看了眼前的六人一眼。
被陳鳳喜那冰冷如刀的眼神瞪到的那一瞬間,六人就鬆開了架着同伴的手,扭頭就走向了那兩個傢伙。
“你們要幹嘛,要選擇嗎?信不信澤少會弄死你們……哎,哎,放開我!”
粉衣男和小辮男紛紛被架到了陳鳳喜面前。
“住手!”
一聲暴喝在入口處響起,只見一羣警察殺氣騰騰地出現在了入口處。
“讓他們進來。”陳鳳喜不動聲色地朝着安毅叫了一聲。
“把他拷起來!”爲首的警察還沒進門,就指着給他們讓路的安毅叫了起來。
陳鳳喜面無表情地說道:“讓他們爬過來!”
“嗵!”
“咔嚓!”
“啊……”
“噗……”
陳鳳喜的話音剛落,安毅就朝着那十三個警察動起了手,近乎是在眨眼之間而已,十三個警察的雙腳腳踝就被安毅給踩碎,由於倒地太突然然,好幾句警察的鼻樑都被撞斷以至血流滿面。
“你敢襲警!”爲首的警察都已經趴在地上了,還在惡狠狠地朝安毅叫嚷着,出聲的時候他的手還摸向了腰間。
“咔嚓!”
安毅沒有絲毫的猶豫,一腳就踩碎了他的右肩,這名警察登時就痛得嚎叫起來。
陳鳳喜冷聲說道:“讓他們爬過來,誰不怕就踩碎誰的膝蓋。”
“王八蛋,你們死定了……”
“啊!”
爲首的警察話還沒有說完,安毅的右腳就踩在了他的右膝上,隨着一聲骨裂之聲,他直接暈倒在了地上。
“隊長!”
“隊長!”
“我要是你們,就快爬!”
安毅面無表情地看了地上的羣警一眼。
一干人等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不敢再繼續怠慢下去,拼命地朝着陳鳳喜爬了過去,爬的時候,他們經過了那滿地碎玻璃的地方,爲了避免受傷,他們不得不繞了個圈,場面看上去十分喜感。
陳鳳喜沒有再看那些往這邊爬的警察,而是拎起酒瓶子砸向了那眼前的粉衣男。
“砰!”
酒瓶爆炸時的聲音嚇了小辮子和往前爬的警察一跳。
“砰!砰!砰!”
他們的驚魂還未定,陳鳳喜就又一連在粉衣男的腦袋上敲碎了三個酒瓶子。
“住手!”
又是一聲厲喝,只不守這次聲音的來源不是入口處而是後面的辦公區,而且這發聲的還是一個女人。
長髮披肩、紫旗裹身、紅鞋包腳的女人很有古典範兒,只不過她的臉上卻沒有任何能跟古典二字扯上關係的東西,無論是極具西方的臉還是冷酷的表情,都向人表明,她是中西結合的產物。
女人目不斜視地走向了陳鳳喜:“朋友,你想出氣,我沒有意見。但是你不能在我這裡搞出人命!”
“砰!”
陳鳳喜將手上的酒瓶砸在了粉衣男的腦袋上後纔不冷不熱地問道:“爲什麼不能?”
女人的臉色大變,冷聲說道:“你是存心想在這裡鬧事是嗎?”
陳鳳喜漫不經心地說道:“就算是又怎樣?”
“你……”
“美女,老天給你這張臉,是讓你勾引男人的,不是讓你多管閒事的。”
陳鳳喜目光如刀地打斷了女人的話。
女人眉頭不覺一緊,看了看陳鳳喜手上的槍後,連忙朝着小辮子叫道:“你還愣着幹什麼,還不快點告訴人家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聽到這話,陳鳳喜開始覺得這個女人有意思了,這娘們竟然能猜透自己的意圖。
小辮子哆哆嗦嗦地說道:“是澤……澤少讓我們過來,把蕭諾和龐涓帶走的。”
女人沉聲說道:“你聽到了,你要找的人是澤少,他不在這裡!”
陳鳳喜不以爲然地說道:“是不在,不過他可以過來。給你們澤少打電話,就說我在這裡等着他。”
小辮子一臉害怕地說道:“我沒有澤少的……號碼……”
“我打!”女人二話不說就從手腕上摘下了手機撥打起來。
“王新澤,我是馬蓉,馬上來我這裡收拾你的爛攤子!”馬蓉跟這個澤少說話的口氣相當不客氣,近乎是用命令的口氣交談,說完自己的話後她就掛斷了電話,面無表情地看着陳鳳喜說道:“他一會兒就來了!”
“砰!”
馬蓉的話音剛落,一個酒瓶子就在小辮子的腦袋上炸裂開來。
馬蓉着急地叫道:“你幹什麼!王新澤一會就來了!”
陳鳳喜漫不經心地說道:“放心,他來不了。再說了,他來不來,和我砸不砸他有什麼關係?”
“你……”馬蓉恨恨地看了陳鳳喜半天,最終也只能是無可奈何地轉臉看向了入口處,她現在只希望王新澤能儘快過來。
在無聊的等待過程中,陳鳳喜依舊玩着酒瓶開瓢的遊戲,小辮子腦袋上的辮子都因爲一連十幾個酒瓶子的落下而與頭皮脫離,腦漿都已經流了出來。
本來還是滿腔怒火的馬蓉在見到對方在自己面前都敢如此肆無忌憚的時候開始有些擔心起來,本來她是希望王新澤快點來的,而現在,她卻是不希望王新澤來了。
“陳少,警察正在封街,對面和左邊的樓頂各有兩組狙擊手。特警和武警都在集合!”安毅神情凝重地朝着陳鳳喜叫了起來。
見到明明站在門口一動未動過的安毅竟然能夠說出外面正在發生的事情,馬蓉不由就有些傻眼了,她緊忙看向陳鳳喜,她想要看看這個變態的傢伙這次會做出什麼反應。
陳鳳喜用站在眼前混混的衣服擦了擦手上的血,不緊不慢地點了根菸,一臉悠閒地說道:“你下去,告訴他們,這裡有恐怖分子把叫他們的長官上來。”
“是。”安毅面無表情地走向了遠處的電梯。
安毅走後,陳鳳喜懶洋洋地擺了擺手槍:“剛剛沒動手的人,現在可以離開了。”
“呼啦……”
一聽到這話,那些個自作聰明躲在遠處看熱鬧的人紛紛逃出了現場,慌亂之中誰都沒有躲避那躲在地上的警察,本來還只是斷了手腕和碎了膝蓋的他,估計現在徹底成了一個廢人。
“隊長,有電梯下來了!”
聚集在大廳裡的特警和武警一看到電梯正在下來,紛紛如臨大敵地將槍口對準了電梯門。
“叮!”
“嘩啦……”
電梯門一經打開,羣警就舉起了槍,當他們看到安毅舉在身前的安全證時,所有人都傻眼了。
“都把槍收起來!”
指揮行動的劉華強連忙朝着羣警叫了一嗓子。
一干人等將槍收起來之後,安毅這才面無表情地走出了電梯,沉聲說道:“樓上的酒吧裡面有恐怖分子,現場已經被我們控制住,現在我的長官讓你們的負責人上去說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