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他們幾個是剛來的,並不認識我,所以我就衝他們笑了笑,禮貌道:“你好,我是陸遙,不知道你們聽說過我沒有。”
他們聽完之後互相看了看,小聲嘀咕着問彼此聽過沒有,他們幾個都搖了搖頭。
這時他們其中一個染着黃頭髮的小混混模樣的人就擡頭看了我一眼,語氣不善的道:“什麼路遙路近的,沒聽過,你要不是來消費的,就趕緊走。”
說着他就不耐煩的衝我揮了揮手,示意我出去。
我衝他們禮貌的笑了笑,開口道:“我是來找我朋友的,你們不認識我,你們場子的老大我估計能認識我。”
他們一聽我說認識他們場子的老大,態度頓時緩和了下來,那個領頭的小黃毛面色謹慎的看着我道:“你說你是來找我們老大的,那你知道我們場子老大是誰嗎?”
我摸了摸鼻子,略一思索,接着開口道:“難不成現在是冉豪?”
“誰?”那個小混混一臉茫然的看着我。
我一見自己猜錯了,便趕緊改口道:“那是陳剛?孫安?”
我見他們一臉茫然,便只好開口道:“難不成是章曉?傻大個?”
他們幾個就跟看個神經病似的看着我,那個小黃毛最後終於忍不住了,沒好氣的衝我開口道:“你在這說的這些都是誰啊,我怎麼一個都沒聽過,就這樣還說認識我們場子老大?我看你是過來渾水摸魚的吧,得了,你快走吧,我不愛跟你一般計較。”
說着他就十分不耐煩的衝我招了招手,示意我快走。
我皺了皺眉頭,有點不解,感覺這不對啊,就算是心來的,也不可能沒有聽過高個他們的名字啊,難不成是因爲高個他們幾個現在爬到太快了,所以地下的這幫兄弟壓根就沒有聽過他們的名字?
見我還沒有走的意思,那個小黃毛終於忍不住了,罵罵咧咧的衝我開口道:“我跟你說話你沒聽清楚是吧,你現在再不滾,那我可就真的不客氣了哈。”
我見他罵的實在難聽,便衝他開口道:“兄弟,那這些人沒聽過,你總知道你們的幫主盛銘吧,怎麼說我當時也跟他是兄弟一場,現在就算不在青幫了,你們也不能對我這麼不客氣吧。”
誰知我不提“盛銘”還好,一提盛銘,這幫人頓時一臉嘲諷的看向我,似乎真把我當成是從精神病院裡跑出來的病人了。
那個黃頭髮的男子臉上帶着嘲諷的笑意,開口道:“兄弟,你腦子沒發燒吧,還青幫幫主盛銘呢,你是不是外地來的,所以壓根不知道情況啊?”
聽到他這話,我心裡一沉,似乎預感到有什麼不好,趕緊開口問道:“怎麼,現在青幫的幫助不是盛銘,那是誰?”
小黃毛譏笑了一聲,接着開口道:“兄弟,以後你要是還想裝逼的話,先出去打聽打聽清楚再過來,連盛銘早就被我們老大給打垮了都不知道,還在這裝逼。”
我身子頓時一震,心也不由的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兒,接着上前走了一步,面色猙獰的問他道:“你們老大是誰?那盛銘呢?盛銘的手下呢?”
原來我剛纔說的那幾個人他們是真的不知道,那麼也就意味着改朝換代以後,盛銘他們早就已經吉凶難測,所以我這才急了欺身問他盛銘他們的安危。
雖然當初盛銘將我趕出了sh,但是我一聽到他們有事情,心裡還是情不自禁的擔心起來。
那個小黃毛被我這一舉動嚇了一跳,接着似乎反應過來這是他們的地盤,面色也一邊,一臉不悅的衝我開口道:“怎麼着,看來你還真是盛銘的兄弟啊,你是打算來替他報仇嗎?”
我見他洛裡囉嗦的,心中的火氣更勝,直接一把抓住了他衣服的領子,大聲問道:“我他媽問你呢,盛銘他們人呢?!”
他被我這股氣勢嚇住了,接着喃喃的道:“我,我不知道啊……”
他身旁的那幫人一見我這副架勢,頓時不幹了胡啦一聲將我圍了起來。
我看都沒有看他們,接着瞪着猩紅的眼睛看着他,開口道:“那你們現在青幫的老大是誰?”
他嚥了唾沫,顫顫巍巍的開口道:“安…安寧……”
“誰?”我一下子皺起眉頭,感覺這個名字十分的熟悉。
“安寧。”他又重複了一遍。
“草泥馬,把我們風哥放開。”這時一旁的一個小混混頓時怒吼一聲,衝着我就撲了過來。
我用餘光掃了他一眼,接着身子一扭,順勢一個鞭腿甩在了他脖子上,他的身子頓時飛了起來,重重的摔在了一旁的茶几上,將茶几砸的粉碎。
他的同伴一見頓時不幹了,嗷嗷的喊着衝我衝了過來。
被我抓住領子的小黃毛也兇相畢露,一拳就往我臉上砸來。
我一把抓住他的拳頭,用力的往旁邊一轉。
“啊--”他頓時發出了一聲淒厲的慘叫,我將他的身子往後面一拽,同時我的身子一弓,將他的身子一背,然後腰上猛地發力,同時甩着他的胳膊將他給甩了出去,砸到他那幫同夥的身上。
我歪了歪脖子,接着腳一蹬地,飛速的衝他們撲了過去。
像他們這種戰鬥力羸弱的小混混,我一隻手都能打五個,所以沒過多久他們就被我悉數放倒在地,一個個的翻來滾去的痛苦的呻吟着。
我走到剛纔的那個小黃毛跟前,半蹲下身子,接着將手上的血跡往他的衣服上蹭了蹭,同時開口道:“我不管你們老大,你幫我給他帶句話,告訴他盛銘以前的兄弟陸遙回來了。”
說完之後我就站起身,往外面走去,同時摸過旁邊桌子上的煙和打火機。
走出酒吧之後,我抽出一支菸點上,吸了一口,接着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擡頭看向遠方的天空,心裡壓抑的難受,沒想到短短的幾個月的時間,竟然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盛銘還沒能夠將青幫的位子坐穩當,竟然就被新的繼位者給排擠了下來。
不過我擔心的並不是青幫的位子沒有了,而是擔心他和高個他們的安危,不管如何,只要他們還能活着,我就知足了。
在路上走的時候,我突然明白了唐韻和唐駿今天這麼古怪,老是覺的有事情瞞着我,看來他們早就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情,估計是怕我擔心,所以纔沒有告訴我。
想明白後我心裡也頓時的一懸,他們爲了我好纔不告訴我,難不成盛銘和高個他們已經……
想到這裡,我立馬給唐駿打了個電話,問他現在在哪裡。
他愣了一下,聽出我語氣裡的焦急來,就跟我說了說他現在的位置。
我沒有再多說,直接將電話掛掉,然後打了個車就往唐駿現在所在的地方奔去。
等到了那裡之後,唐駿早就在一座樓下面等着我了。
我見到他之後,直接撲到了他身旁,一把攥住了他的領子,衝他開口道:“說,青幫的事情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他被我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面色頓時一變,但是旋即黯然下來,微低下頭,輕輕的開口道:“沒想到我們這麼瞞你,你還是知道了。”
我嚥了口唾沫,抓住他的手也一下子撤了下來,瞪着他開口道:“告訴我,盛銘他們是不是還活着。”
問我這句話之後,我感覺心裡一下子變得忐忑起來,因爲此時的我無比的害怕唐駿給我一個否定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