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舒家?
張義不解,難道是爲了之前舒晴攔車冒犯一事?
不應該!
姜羽不會把這種小事放在心上,更犯不着爲了一點小事就上門問罪。若真想治舒晴的罪,當時他完全可以命令張義開槍了。
作爲下屬,張義不好過問詳細。
到了舒家。
姜羽很有禮貌的親自下車勞煩下人通報一聲。
‘又是你,這次你也算自投羅網了。’
舒晴碰巧從外邊回家,看見站在自家門外的姜羽,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
怒火,還是遮住了舒晴的眼,看不見那輛軍牌商務車。
就因爲姜羽,舒晴被領導罵了個狗血淋頭,連爺爺都狠狠罵了她一頓,還罰她面壁思過一整宿。
可惜,所有人都沒有告訴她,姜羽到底是什麼身份。只是三番五次的叮囑她,再見到姜羽時,務必低頭認錯。
向來倔強的舒晴越想心裡越不服氣,憑什麼我要低頭認錯?憑他有錢了不起嗎?
舒晴從後腰拿出手銬,‘乖乖跟我回警局交代犯罪罪行。’
她以爲,只要把姜羽帶回警局,熬上個一天幾天的,姜羽肯定會乖乖交代罪行了。只要有證有據,那再有錢也得接受制裁了。到時,看領導和爺爺還能說什麼!
呵呵!
這種富家子弟,細皮嫩肉的,肯定不堪熬!
舒晴笑了笑,爲自己的冰雪聰明得意洋洋。
張義咬了咬牙,上去就是一個擒拿手,把舒晴放倒,並用手銬銬住她。
在張義眼裡,無論你是誰,膽敢冒犯將軍,已經是死罪。
只是,姜羽還沒發話。而他又不知姜羽來舒家所爲何事,舒晴又恰巧是舒家的人。
‘上邊有天眼。這下人證物證俱全,你這下屬,襲警的罪名是跑不了了。’
舒晴並沒有因爲張義襲擊她而發怒。相反,能抓一個是一個,能判幾年是幾年。
爲虎作倀,也要制裁!
姜羽臉色稍有不悅,‘我似乎之前就告訴過你,下不爲例……’
‘帝,帝官。’
紀中林氣喘吁吁,匆匆趕來。他這兩天都特意在舒家附近巡邏,就是擔心姜羽突然來訪。
哪知道,姜羽今日是來了,舒晴再一次把人家冒犯了。
泥人也有三分火氣的啊!
紀中林不敢奢望姜羽大人有大量。只是,舒晴是他從小看着長大的,也算是半個女兒了。教他眼睜睜看着舒晴被處置,他是做不到。
‘不是跟你說過嗎?見到帝官,要認錯,要認錯,你竟然還敢肆意妄爲。’
紀中林怒吼舒晴。
早跟舒老爺子說過,舒晴這樣魯莽不聽勸的性格不適合當差。可非要寵溺她,讓她過癮,讓她隨心工作。
上一次舒晴冒犯姜羽那天,紀中林就跟舒老爺子說得把舒晴關住看緊,等姜羽來了之後再讓她出來道歉。
非是不聽,非是不聽!
這下好了,再闖個彌天大禍,罪上加罪!
‘我沒有錯,爲什麼要認錯。現在是他襲警啊,犯罪啊,我纔是受害者好不好。’
舒晴倔強的狡辯,有點委屈。
‘啪!’
紀中林直接出手,狠狠打了舒晴一個耳光。
‘我讓你認錯!’
舒晴紅了眼睛看着紀中林,哭了,‘您,您居然爲了這樣一個紈絝家僕打我,是不是我礙着您升官發財了。’
這個從小疼愛她的紀中林居然爲了這樣一個人打自己,還是那麼狠!
‘認錯。’
紀中林強硬的說。
‘我沒錯,我就是沒錯,我就是死也不會認錯。’
舒晴抹了抹眼淚,挺直身板強硬回答紀中林。
紀中林再次舉起手,想再打一個耳光。當看到舒晴已經開始紅腫的臉頰,以及嘴角流出的一絲血跡,他下不去手,只得甩下。
‘帝官,您,您看……’
紀中林只好轉過頭看向姜羽,他想着能以這樣的苦肉計救得了舒晴一命。
誰知舒晴簡直是個驢,驢一樣的腦袋,驢一樣的脾氣!
姜羽沒有說話,張義卻說,‘一般人第一次已經死了。’
‘能,能否……’
話到嘴邊,紀中林卻開不了口。他區區一個小隊長,有什麼資格要姜羽再給一次機會?
事不過三?
靠臉皮厚?
‘噔噔噔。’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舒家傳出,已經到大門。
要不要來的再晚一些?
‘再過一會,太陽就該燥熱起來了。’
姜羽擡了擡頭,再看了看明顯沐浴更衣、衣着得體才趕出來迎接的舒老爺子,笑了笑,徑自走進舒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