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十多天的角逐,大比武勝利結束了,作爲這次大比武的黑馬,飛豹隊史無前例地獲得團體總分第一名,每個隊員的個人成績也不菲,最讓人驕傲的是,飛豹與翼龍在馬義率領下,憑着幾把空槍就消滅了一個恐布團伙,自己還無一傷亡。
樑司令從來沒有這麼揚眉吐氣過,但也從來沒有這麼緊張過,比賽結束後,他是一秒鐘都不想在新姜呆了,他立即命令飛豹啓程返回南雲。也難怪他那麼心急火燎,想挖馬義的人越來越多,他是顧得了頭,顧不了腚,萬一馬義立場不夠堅定,讓某個傢伙給拐跑,他想哭都沒紙擦淚。
所以,三十六計,走爲上計。
他們連夜趕回南雲軍區,馬義本想立即回家,可是王司令已經擺好慶功宴,爲功臣們接風洗塵,作爲這次大比武的絕對主力,絕對功臣,王司令哪肯輕易放他走,軍區的餐廳裡,燈火通明,王司令特地下了解禁令,今晚可以敞開了喝酒。
此令一出,全場歡騰,餐廳裡更加熱鬧非凡,那氣氛,過年都沒法比,
王司令和樑司令紅光滿面,正一邊喝酒,一邊咬耳朵。
“王司令,這次大比武,我們飛豹出盡了風頭,可是也惹了一些煩惱。”樑司令小聲說道。
“哦,怎麼回事?”
“我們飛豹只所以能夠成爲一匹橫空出世的黑馬,完全是因爲馬義的加入,其他部隊的人眼紅了,都想着挖人呢!我在那邊簡直是如坐鍼氈啊!幸好馬義立場還算堅定,我也看得緊,所以他們都不能得逞。京都那個上官飛,開始的時候和馬義就差沒有打起來,後來呢,他對馬義的崇拜簡直讓人不敢相信,他竟然唆使他們的苟司令挖人,說什麼如果馬義願到翼龍,他寧願讓出自己隊長的職務,讓馬義當隊長,他當馬義手下的兵。”
王司令聽罷沉吟半晌,“上官飛我聽說過他,有點本事,也狂傲得不得了,沒想到他竟然服馬義。老樑,馬義可是我們的寶貝,你可要看護好啊,我想,我們應該趕快將他臨時教官的‘臨時’兩字去掉。”
樑司令搖頭,“可惜他不願意啊!”
“再想想,有什麼能打動他的,我們絕不吝嗇。”
“他是過江猛龍,我們這小江小海,恐怕不夠他騰挪,我們所能做的,可能只是讓他不要忘了自己的根是在我們這!”樑司令說道,以王司令的智慧,他一下子就聽出了樑司令的弦外之音。
“還有,那些垂涎馬義的人,有幾個還是手眼通天的傢伙,王司令,萬一他們找某人給我們施壓,要我們放人,你可得支持我。”
“放心,他們手眼能通天,我王文霸也不是任誰都可以拿捏的。”王司令霸氣測漏,隨後又對樑司令說道:“老樑,雖說馬義不能成爲我們正式教官,但是他的待遇必須以正式教官的待遇對待,不能馬虎。”
“這我知道。”樑司令點頭。
此時馬義和柯建華他們一起,仿效梁山好漢,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當然時代已經發展,他們不可能照搬人家那一套,而是白酒一杯一杯地一口悶,啤酒是一瓶一瓶地吹,至於肉嘛,嘿嘿,一個字:豐富多樣,豬、羊、牛、雞、魚肉……敞開供應。
馬義本來不善喝酒,但架不住人家有異能啊,元氣四重的修真水準,那不是吹滴,砒霜泡茶喝都能化解其毒,何況一點點酒精,他是盛情難卻,所以幾乎來者不拒,沒多久,他跟前就擺了二十多個空瓶子,其中還有2支是白的。
解軍山裝大頭蒜,非要與小馬哥對吹45度的白酒。白酒不是啤酒,也只有解軍山之種神經大條、自稱酒神的人才敢幹,柯建華擔心馬義受不了,正想阻止,不料馬義酒喝多了,雖然不會醉,但是酒精多多少少都有點燒腦,正處於精神亢奮狀態,他欣然接受解軍山的挑戰。
呂國材臉紅得象猴屁股,腳步踉蹌着去拿了兩瓶白酒,打開,一人一支給了馬義和解軍山,其他人都已經酒精燒腦,眼看着一場拼酒大賽馬上就要開始了,他們紛紛放下酒杯,一起打節奏,高喊:“加油、加油……”
解軍山耍酷,他高揚手中的酒瓶,環視一圈,然後學紳士,向馬義示意比賽開始,“小馬哥,開始嘍!”
然後酒瓶口對着嘴,“咕咚咕咚……”
“哇……”周圍一片驚歎聲起。吹啤酒常見,吹白酒,沒有武松的膽和量,真沒有幾個人敢試,偏偏解軍山做到了,那些不會喝酒的戰友,當即就有想封解軍山爲“酒神”的衝動。
馬義後來居上,仰脖一陣猛吹,來勢洶洶,竟然比解軍山早見底,他拿着空酒瓶,瓶口向下,向大家展示,“好!好……”
所有人都鼓掌叫好。
接着解山也喝光了酒,大家又一陣喝彩,王司令看到這邊那麼熱鬧,不由好奇,和樑司令一起過來看。
“有什麼好事啊?一個個叫得那麼歡?”
“報告司令,我和小馬哥拼白酒,結果我們打成平手!”解軍山起立報告,然後坐下,可惜坐下的時候屁股失去準頭,坐偏了,一屁股坐地上,手中的空酒瓶“叭”一聲摔地上,頓時滿地玻璃碎片,他連着掙扎幾下都沒能站起來,引得大家鬨堂大笑,連王司令和樑司令都忍俊不禁。
“馬教官,你一個人能喝這麼多酒?”樑司令指指馬義跟前的空酒瓶,再看看他一副氣定神閒的樣子,非常驚訝。馬義羞澀地撓頭,這酒是他“喝”的不假,可是他也是有作弊滴。
王司令則捋起衣袖,“馬教官,好酒量啊,想當年,我老王年輕的時候,在酒桌上也從不輸人,今天我們就對吹一個,怎麼樣?”
“呃?……”鬧哄哄的現場立即安靜了,彷彿時空瞬間都靜止了一般。
“王司令,你都奔六了,別和小輕年們比了。”樑司令小聲說道,王司令卻向他使了一眼色,然後對大家說道:“怎麼?就興你們和馬教官拼酒,就不興我這老頭和他拼,哼,你別看我老了,咱是老當益壯!我告訴你們,今天不僅我要與馬教官拼,咱樑司令也不能例外,你們說好不好!”
“好!”不知道誰帶頭吼了一聲,然後大家紛紛叫好,難得首長今天心情好,他們當然不能掉漆了。
“這個……王司令,我們喝酒可以,但隨意好不好?”王司令是首長,年紀也在那擺着,馬義可不敢與他拼。王司令卻不同意,“馬教官,哦,不對,是小馬哥,你與解軍山是吹白的,我已換啤的了,怎麼能隨意呢?老話說,感情深,一口悶,你可不能不給我面子啊!”
好吧,馬義不敢再說話了,人家按職務,是自己的首長,而且是南雲軍區軍銜最高的首長;按年紀,他可以當自己的爺爺,他都已經叫自己小馬哥了,如果再推辭,就真是不識擡舉了。
“好,王司令豪情,我馬義誓死追隨!我先乾爲敬!”說罷,他率先舉起啤酒就吹,王司令也不甘落後,抓起酒瓶就吹……
“加油、加油……”
餐廳裡一陣陣有節奏的鼓掌聲和口號聲再度響起,馬義悄悄控制自己的速度,看到王司令酒瓶見底了,他才隨後跟上,“哈哈……”王司令放下酒瓶子,哈哈大笑,“爽,真爽,酒逢知己千杯少,可惜歲月不饒人,我年老體衰,不比你們年輕人啊,不勝酒力了,小馬哥別見怪啊。”
馬義正想說“哪敢哪敢,”王司令已經招手,“但是喝酒就要盡興,老樑,你上!”
他們倆拍擋多年,剛纔他一個眼神,樑司令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當即也不含糊,他抓起一瓶酒,“小馬哥,咱們也走一個!”
剛剛王司令吹了一支,已挑起了大家的狂熱,大家都忘記他們是首長了,現場氣氛就更活躍了。
“走一個,小馬哥,走一個……”在大家高聲呼喊中,王司令高興地看着一個個熱情揚溢的笑臉,心說,嘿嘿,馬教官這回走不出我的手掌心了吧。想着想着,也情不自禁地加入吶喊的行列,“小馬哥,走一個……”
神馬叫盛情難卻?這才真正叫盛情難卻,馬義本來就是不善拒絕的人,現在他更不知道該怎麼推辭了,好吧,喝吧!
“來吧,樑司令,依王司令說的,感情深,一口悶!先乾爲敬了!”
馬義抓起酒就對嘴吹,樑司令自然不甘落後。
慶功宴沒有因爲兩位司令的加入,氣氛變得拘謹,反而進入了一個新高,潮,讓所有人大呼過癮,畢竟司令很少有機會放開地與他們這麼同樂啊。
相對於軍區餐廳的歡聲笑語,象山別墅裡,卻是愁雲慘淡。
阿超死了,線索斷了,警方說是死於吸毒過量,路雲憑直覺,覺得事情不會那麼簡單,可是人家是這方面的專家,是國家執法機構的合法代表,他們的結論,不是區區一個地下世界的前殺手的直覺能推翻的。
當然路雲也不會跑到他們面前說,阿超的死有疑點,讓他們立案偵察,不然她不是傻子,就是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