島國的ktv,因爲國情不同,所以風格上與華夏的ktv有點差異,不過其他花樣都大同小異。
枝美和小煙不讓馬義訂包間,而是選擇在大廳的一個吧檯上喝酒。枝美和小煙很快適應ktv裡的氣氛,還時不時地隨着其他客人一起尖叫,或者到舞池裡跳舞。馬義則始終坐在位置上,任由她們怎麼糾纏就是不肯與她們跳舞。當然他不是裝純,實在是因爲他不會跳舞,他可不想自己在剛剛認識的兩位美女面前出醜。
受現場氣氛的影響,枝美和小煙漸漸嗨起來,完全沒有因爲馬義不配合而感到掃興。
“小煙,你命真好!”舞池裡,枝美一邊扭着曼妙的腰~肢,一邊說道。ktv裡音響震天響,小煙聽不清楚她說什麼,於是枝美附在她耳邊大聲說道:“我說,牛先生是一個居家男人,以後你幸福了!”小煙俏~臉一紅,心虛地看一眼正在吧檯上低頭喝酒的馬義,嗔道:
“枝美,你胡說八道什麼?我們只是同胞,沒有其他的事!”
枝美壞笑着摸向小煙胸口,“哼,口是心非的小東西,別當姐沒文化,看不出你倆女幹情四射,姐可是上過小學的仁!”
“你妹!”小煙嗔怒地拍開枝美的手。
“小狗才口是心非!我只是把他當作老鄉有木有?他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聽說過沒,文化姐?”
“沒聽說過。”枝美果斷回答。
“不過,我有聽說過另一句話,叫:老鄉,老鄉,下面一槍!”她故意將“下面”兩個字咬得非常清楚,語氣曖昧,再加眼神兒盡往小煙小腹以下部位瞄,所以小煙焉能聽不懂她的話中話,立即粉臉緋紅,斥道:
“小妖女,你好污!”
枝美掩嘴竊笑。
一支舞曲結束,大廳裡仍然人聲吵雜,但是因爲沒有了勁爆的音樂,倒也顯得安靜。在回吧檯路上,小煙低聲警告枝美:“枝美,從現在開始,你必須將你剛纔說的話爛肚子裡,不然,朋友都沒得做哈!”
“剛纔的話?我剛纔說什麼啦?”枝美一臉無辜,小煙果斷暴走。
“喂,等等我,不然我心情一不好,很容易說錯話哦。”枝美在身後叫道,小煙就好象突然被關掉電源的機器人,立即停止行走的動作。枝美笑嘻嘻地追上去,小手搭在小煙的肩膀上,小煙惱怒,連甩幾下卻沒能甩掉,只好作罷。
“枝美,你千萬別在牛先生面前瞎說哈,我們之間沒有任何事。”她再次鄭重警告。
“現在沒事,不代表以後沒事,小煙,牛先生是個好男人,他值得你去追。騷年,勇敢去追吧,幸福就在你眼前!”枝美突然收起嘻皮笑臉,握緊~小拳頭,認真地說道。
“我勇敢有什麼用,人家心裡根本就沒有我!” 小煙突然有些傷感。
“你們都沒開始,你怎麼知道他心裡沒你?”枝美表示不相信。
“感覺,女人的第六感是很靈的。看得出來,牛先生是一個成功人士,這種人,身邊從來不缺女人,我只不過是偶爾從他身邊走過的醜小鴨而已,他心裡怎麼會有我呢?好了,我們別再說了,這事到此爲止。”眼看就回到吧檯了,小煙果斷停止這個話題,剛纔的傷感也隨之煙消雲,彷彿從來沒有過一樣。
他們坐在一起一邊喝酒,一邊說笑,枝美也信守承諾,沒有再亂說話。很快,第二首舞曲又爆響了,剛剛歇口氣的紅男綠女們又開始新一輪瘋狂扭動,釋放自己多餘的精力和荷爾蒙。忽然,門外一陣騷亂,只見幾個彪形大漢,一邊推搡着ktv的保安,一邊往裡闖。
爲首的是白種人,他身形彪悍,臉上有一道明顯的傷疤,一臉兇悍的樣子,其他人則是黑皮膚的非裔和黃皮膚的亞裔,高矮胖瘦不一,唯一相似的是,他們打扮怪異,黑色t恤,迷彩褲子,戰術軍鞋;ktv裡的光線已經夠暗了,但是每個人都戴着墨鏡裝逼,最神奇的是,他們居然能看清路,不至於摔跤,也能看清阻攔他們的保安。
ktv的經理聽到動靜,趕緊出來。
“是誰在搗亂?”他一邊快速穩動胖乎乎的身子,一邊大喝。珍珠葉ktv不是一般的消費場所,老闆在護士山市也算是一個響噹噹的人物,所以胖經理的底氣十足。一個矮小的身影從大漢身後鑽出來,仰着頭,右手四指相握,大拇指豎起,反指着自己的鼻尖,不可一世地說道:
“是我,鬆井介一!”
胖經理身形頓時一滯,剛剛還怒氣與霸氣測漏的臉上,瞬間露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變化之快,堪稱人形變色龍。
“鬆井君,請問你有何貴幹,需要幫忙嗎?”胖經理果斷鞠躬。
“我要找人。你,去讓你的人將音樂停下,大燈打開!”鬆井介一毫不客氣地說道。胖經理剛一猶豫,白種人大漢突然上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領,然後隨手一甩,胖經理肥胖的身軀就象氣球,輕飄飄地飛起,被甩出半米遠,在地上翻滾了好幾圈才停住。他從地上爬起來之後,臉色變成了豬肝色,但是他不敢發飆,而是趕緊叫dj關掉音樂,打開照明的大燈。
“枝美,這個鬆井介一到底是何方神聖,這麼牛叉?”馬義好奇心大起,他已經算是閱人無數了,但是還是第一次遇到敢在ktv裡如此耍橫的人。因爲誰都知道,搞ktv,猶其是這種高檔ktv的人,肯定不是一般人,所以一般人都會給裡邊的經理一點面子,更不會輕易向他動手。
“他是護士山市,鬆井家族族長的兒子。鬆井家族在護士山市的勢力很大,沒有人不怕他們。”枝美小聲說道。
“丟,不過是一個裝逼富二代而已!”馬義鄙夷。
“他可不是富二代,鬆井家族在護士市已經有上百年的歷史,他都不知道是富幾代了,聽說他的祖上是大將軍,曾經得到過添皇的賞賜,實力不是一般的雄厚。”小煙補充道。
“不管他是富幾代,與華夏的富二代一樣,都是一副欠揍的德行!”馬義嗤之以鼻。他不論是在他還是**絲的時候,還是現在牛逼到不行的修真者,他都睢不起那些仗着自己老子有幾個臭錢,就終日遊手好閒,以裝逼爲人生的的富家子弟。
“牛先生,他們可能是衝我們來的!”枝美突然緊張地說道。
“不是可能,是肯定,因爲他們已經過來了。”馬義滿不在乎的攤攤手。果然,鬆井介一在保鏢們的簇擁下,正向他們走來,人還沒有到,鬆井介一就向馬義豎起中指。
“我們麻煩大了,他們竟然有槍!”小煙眼尖,一眼就看到他們手裡拿着槍,頓時嚇得花容失色。可是他們已經將她們團團圍住,想跑已經是不可能了。枝美也很驚慌,都不敢再站出來阻擋鬆井介一,反而戰戰兢兢地躲在馬義身後。
“咋滴,還想再來一場英雄救美?”鬆井介一藉助保鏢的助力,跳上吧檯,然後發現自己站在吧檯上,高出馬義太多,反而不方便顯擺自己的威武雄壯,於是又半蹲下來。果然,俯視的距離與角度都剛剛好。他想伸手戳一下馬義或者擡手拍拍他的臉,然後很裝逼你說一句:小子,聽說你很狂!正好,哥就是專治更種狂症的!以表示一下自己對他的蔑視,但他猛然想馬義的神勇,於是便猶豫着放棄了。
“你以爲,叫來幾隻蒼蠅,就能拍死我麼?”馬義不屑地用國語說道。白種人聽不懂島國語,旁邊一個長相猥瑣的黃種人爲他作同聲翻譯,聽聲音,帶有太灣腔。白種人立即目露兇光,雙拳緊握,發出“卡卡”的聲響,然後,伸出拇指,指尖緩緩倒下:
“f~uck!”
一句西洋國罵衝口而出,鬆井介一一巴掌扇過去,罵道:“八哥呀擼,我讓你說話了嗎?”
白種人竟然不敢吭聲,也不敢躲閃,更別說反擊了,他臉瞬間被憋成紫紅色,馬義看在眼裡,都擔心他憋出內傷來。
“你特麼滴地一個手指就能將他掐死,你竟然會怕他?你還是男人麼?”馬義用流利的英語鄙夷白種人,白種人的臉直接從紫紅色憋成紫黑色,估計馬義再說幾句難聽話,他必須吐血而亡。鬆井介一雖然不喜歡白種人未經允許,就胡亂插話,但是還是擔心他會被氣死。
因爲他是自己最能打的保鏢,對鬆井家族的作用很大,所以爲了不讓馬義再刺激他,鬆井介一果斷一招手,所有保鏢立即將黑洞~洞的槍口對向馬義仨人。
馬義眼睛一掃而過,心裡不由有些驚訝。他沒想到這些人手裡的槍,竟然都是正宗的貨色,絕對不是國內地下世界的人玩的那種打一槍就報廢的山寨槍。他不知道島國是不是禁槍的國家,但是他相信即使在米國,也不會有人膽敢在公共場合如此明目張膽地大規模亮槍,除非他覺得自己超級牛逼,牛逼到可以秒殺視人命如草芥的米國警察。
“怕了吧,華夏人?”鬆井介一眼看自己控制了場面,不由一臉得瑟。
“怕了。”馬義點頭,但是臉上沒有一點害怕的表情,嘴角反而掛着一絲壞笑。
“沒關係,如果你求我,我保證放你一馬!”鬆井介一假腥腥地說道。
“你說話算話?”馬義好象溺水者突然抓到救命稻草一樣,有些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