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鬱希默背道,一股腦兒騰出刑法那一條,她也覺得很可惜……殢殩獍曉這麼優秀一個青年,就這樣爲情所困,葬送了大好的青春,就算出來了,也是成了一個有案底的人,就算他家境再富裕,有些人還是會用有色眼光看他。事實上,他纔是最無辜的人。這個世上,趟渾水的傻子太多了,冷鬱希一直以爲闊邵是個厲害人物,沒想到不露聲色的厲害人物,還是被女人降服了,在某個程度上放不開。
雷冥遠他們離開墨肖凌的家時,僚說此事作罷,也不追究了,反正有人爲此要坐牢,他過兩天帶墨肖凌回巴黎,他最近在巴黎開時裝展,那邊很多事積壓起來,還等他處理。
冷鬱希說那兩天後去送機,倒是沒有挽留墨肖凌繼續留下來,不過僚沒有強烈將索鬱送入牢中,多半還是有些顧忌着墨肖凌。不過爲了那個女人,僚覺得不值,反正已經有傻瓜前仆後繼了,就讓闊邵嘗試下吧。
兩天後,冷鬱希去僚跟墨肖凌,後者還是有些神色不濟,但那一張斯文俊臉倒是恢復了些血色,想必也是樂於去一個陌生的地方,重新開始。
送走了墨肖凌跟僚,冷鬱希又去看了闊邵,他已經被拘留了,僚已經讓警方代替起訴他,反正他願意做替罪羔羊,僚就是要人爲墨肖凌煤氣中毒付出一定的代價。
拘留所,冷鬱希碰到了索鬱,她雙眼都哭腫了,想必她是真的後悔了。
她見到冷鬱希,頭一次迫不及待地粘了上來,塞給她很多衣物、食物之類的,讓她幫忙轉交給裡面的闊邵,說闊邵不願意見她一面。
這下,冷鬱希倒是有些詫異了,闊邵既然願意代替索鬱坐牢,怎麼連索鬱一面都不願意見了。
冷鬱希以爲自己也被歸爲拒之門外的一位,沒想到通報之後,闊邵願意見她,冷鬱希帶着滿腹疑惑去見了他,闊邵之前從來沒有給過她好臉色,如今倒稱得上和顏悅色,不過那一張娃娃臉明顯憔悴了很多,想必在拘留所裡過得不是很好。冷鬱希暗歎,若是今後進了監獄,他這張臉,肯定要吃不少虧。
但這條道路既然是他選擇的,只能由他自己走下去。想必之前他都想好了,闊邵看上去,並不是一個衝動的人,他心思沉穩縝密,比起那些外表成熟的人,不知道強了多少倍。
“你肯定對我很好奇。”
闊邵倒是首先打破了沉默,勾了勾脣,他原先的髮型已經不復存在了,理了個很挫的小平頭。
冷鬱希點了點頭,“你爲什麼願意這麼做?既然願意這麼做,爲什麼又不願意見她,你應該知道索鬱在外頭徹夜不眠守了兩天,就是爲了見你一面,你進來之後,所有的人連同你的家人一面都不願意見,這又是何苦?”
闊邵愣了半響,隨即釋然鬱希,在那瞬間,冷鬱希心頭莫名有所觸動,覺得闊邵那一張娃娃臉上多了些許滄桑跟落寞,但是卻轉瞬即逝,他又恢復了原本的一張表情。15501118
“沒有所謂的願意不願意,我只是順從心聲,它叫我這麼做,我就這麼做。”
他說的很隱晦,右手食指指着心臟的位置,隨即苦澀地舔了舔略微乾澀的脣角,“我並不後悔,諾斯集團的總裁都插手了,肯定要一個人站出來承擔後果,索鬱她那麼嬌弱,若是進去了裡面,出來後,她肯定會活不下去的。她那麼驕傲,我是公主身邊的騎士,很小的時候,我就認定了,願爲公主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公主出事,騎士當然該第一個站出來。”
“至於我不願意見她,說來卑鄙,我是想要給她個教訓,看她以後做事還會不會如此莽撞、衝動。我的家人,肯定爲此事蒙羞,如果可以,我甚至希望不是我父母的兒子,讓他們爲我、操心,這條路是我選的,我肯定會走到底,無論道路是多麼坎坷跟曲折。”132y2。
“那索鬱腹中的孩子呢?”
冷鬱希勉強壓下心頭翻騰的情緒,闊邵的話,讓她心酸,她能夠體會到闊邵毫無怨言地付出,他一直默默地站在索鬱的身後,等待她回頭,可是她連站在原地都不願意。就如闊邵認定索鬱,索鬱卻一廂情願地認定歐陽啓迪纔是她的白馬王子,纔是她幸福的源泉。
“孩子,是我的,只是索鬱卻不知道,她以爲是墨肖凌的。”
闊邵雖然納悶冷鬱希會知曉孩子的存在,但還是讓她明白了她想要知道的一切,“事發之後,我告訴了索鬱事情的真相,但是爲時已晚,所以我拼命彌補。她說她會把孩子生下來,等我出去。其實這中間的錯誤造成,我也有份責任,我不能讓索鬱一個弱女子來承擔,律師告訴我被判四年的可能性很大,我不想再見她一面,若是見了一面,我怕這渴望是永無止盡的。四年,就當上天考驗我們,她若是等不住,我也不怪她。”
闊邵的聲音很輕,卻讓冷鬱希心頭掀起了不小的動盪。
冷鬱希的眼波在闊邵臉上流轉,心裡卻有一把銼刀鈍鈍地磨着,那是一種無法形容的悵然若失。他臉上並沒有流露出半分哀傷,但是卻讓她感受到了無力、無言的悲哀,那是對生活、對愛情的另一種體驗。
冷鬱希離開拘留所的時候,臺階上的索鬱坐着,神色疲憊,頭髮凌亂,跟個瘋婆子似地在抽泣着,身邊站着兩個保養得不錯的中年男女,大概是她的父母,想要拖她離開,她哭喊着死賴在這裡。
冷鬱希靜靜地離開,選擇了另一條人煙稀少的路。
走在路上,她心頭十分不是滋味,或許是爲闊邵,又或許是爲索鬱,他們的愛情太過極端了,闊邵用這種決絕的法子來喚醒索鬱,他是做到了,但是付出的代價卻太大了。
索鬱也是,她渴望一份本不屬於她的愛情,最後落到這種地步。
冷鬱希對闊邵這種做法雖然不敢苟同,但是她卻動容了,爲闊邵能夠付出這麼大的代價徹底感動。若是沒有這種情緒摻合其中,她也不可能會來拘留所看他。
冷鬱希猛然擡頭,發現天空很藍很藍,空氣很清新,白雲朵朵飄飄,路邊的參天大樹也有了綠意。
墨肖凌跟僚,應該在遠去巴黎的飛機上了,睛空萬里,墨肖凌將會迎來又一次新的生活。希望這一次,能夠出現一個真正愛他的女人,莫要再辜負他了。他是個好人,好人歷經重重困境,最後脫胎換骨,應該獲取令人豔羨的新生。
回到家裡,已經接近晚上了,開門進去,雷冥遠正坐在她一向喜歡坐的那個位置看電視,聽到開門聲,立刻擡頭看了她一眼,“回來了?”
客廳的燈光是橘黃色的,十分柔和,冷鬱希一向認定橘黃色是家的顏色,分外貼切的溫馨。
處在這種氛圍下,連帶的,整個人也覺得溫暖起來。
肚子有些餓了,她沒有直接走到廚房,而是坐到雷冥遠身邊,發現他正在看足球比賽,雖然不明白怎麼男人都喜歡看足球跟籃球,但是她並沒有阻止他繼續看下去。
脫下外套,她慢慢側頭問道,“晚上想吃什麼?”
看了闊邵後,冷鬱希覺得應該珍惜眼前的生活,比起闊邵跟索鬱,自己跟雷冥遠的道路雖然坎坷,但是至少目前看來是美好的,結局會是完美的。
“隨便。”
昏暗的燈光下,雷冥遠那一張冷峻的俊臉,因爲全神貫注地盯着電視熒屏,面部線條顯得非常柔和。
冷鬱希倏地覺得心頭漲滿了感動,這所謂的家庭生活,就是她夢寐以求的,回家之後,有個人在等自己歸來,這樣的滋味,真的是很暢快。
她是個知足常樂的人,有家,有老公的生活,真的很滿足,她每天都會懷有感激之情。
她忽然想到了索鬱腹中有了闊邵的孩子,她偏了偏頭,眯起眼睛觀察那個視線還落在電視熒屏上的傢伙,若是有個他的孩子,那麼不管怎樣,一年的期限若到,他就不會那般狠心地推開自己,無論他最後能否站起。
冷鬱希隨即又想到那個曾經失去的孩子,又是一陣感傷,連雷冥遠都察覺到了,關切地撥開她額頭上被風吹得有些凌亂的髮絲,修長的手指勾起散落的幾縷,挪到她的耳後。
他擡眼凝神看她,輕輕握了下她的手,嘆息似地發問,“什麼事讓你不痛快了?”
冷鬱希轉頭看他一眼,抽手,卻被雷冥遠攥得更緊,他明白當她倔強起來,分明就是有心事的表現。
沉默一陣,雷冥遠乾脆關了播放的正激烈的足球賽,眼波平靜地注視着她,“到底是什麼事?”
他眯起眼睛,目光精銳,摻雜着幾許咄咄逼人的危險,“是不是去看闊邵了?”
冷鬱希一驚,視線下移,落在兩人手相握之處,在心中苦笑一下,看來自己的心思,多半是寫在臉上了,連他這麼隨意的一瞥,都看得出來,若非雷冥遠沒有火眼金睛,就是自己表現得太明顯。
她勉強露出一抹微笑,雷冥遠另一隻手,伸出去觸摸她脣邊那一朵強顏歡笑,輕輕撫上去,冷鬱希就這樣看着他很分外溫柔的動作,心,竟然咚咚地跳了起來,無法遏制這種突如其來的跡象。
她又不是小女生了,竟然在這種時刻,還能夠被雷冥遠那一雙攝人心魂的藍色瞳仁給蠱惑住了。
雷冥遠收回了手,冷鬱希鬆了一口氣,之前的淡淡傷感因爲雷冥遠的這一輕柔一拂,瞬間煙消雲散,不露痕跡。
她伸手拿起搖控器,在空閒的那一隻手掌心漫不經心地把玩着,想要驅除雷冥遠在她身上造成的那一股難以言喻的感覺。
冷鬱希眉頭輕蹙,不慌不羽地回道,“是去那裡了,知道了很多。”
她一五一十地將闊邵跟她說的,以及自己本就懷疑的那些疑惑一併說了出來,說完之後,心頭倒是沒有這麼壓抑了,沉重也漸漸消失了。
雷冥遠專注地看着她,仿若鼓舞着她將一切都說出來,果然說完之後,冷鬱希覺得渾身輕鬆。
雷冥遠聽完之後,並沒有當下做出評價,反倒是伸手,將她整個身子輕鬆給攬了過去,坐在他的膝蓋上,他溫熱的臉頰膩着她的,他的眼神,三分欣慰,七分憐惜。
雙手緊緊擁着她,似安慰道,“不要多想了,闊邵既然願意這麼做,想必他比我們所有的人都清醒,只不過這賭注太大了,他毅然奮不顧身跳了下去。”
接着,冷鬱希耳邊飄進了一句低沉卻堅定的話,讓她渾身一震,雷冥遠的聲音很清晰,一個字,一個字,如錘重擊,重重敲打在她的心扉上,讓她的眼角莫名多了溼潤,“如果你犯了傻事,我也願意爲你償還,心甘情願。”
“有時候,人都是犯傻的。”
最後,他以這句話收尾,狀似爲他之前那一句甜言蜜語開脫,冷鬱希扭頭看他,雷冥遠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彆扭地撇開頭,不讓她瞧清楚他臉上尷尬的表情。
冷鬱希偷笑,雷冥遠的耳垂卻浮現了淺淺的粉色,那是多麼稀罕,她一聲不吭納入眼底,並沒有落井下石,也沒有咄咄逼人,反倒是將自己的臉埋入他的胸膛之中,享受這好不容易得來的恬靜。
雷冥遠只覺得冷鬱希猶如一隻不乖的袋鼠,死命地往裡頭鑽去,明明那兒已經沒有空餘的地方可以容納她了,她卻死硬認定那裡還有不爲人知的餘地,幸好他身後是沙發,她再鑽,也不會讓他跟沙發一同翻倒於地。
“晚上不吃飯了?”
雷冥遠憐愛地揉着她的發,對她的行爲,沒有多說。想必她今天心情複雜、矛盾,去送機又去看了闊邵。
“吃,我忘記要去做飯了,你要吃什麼?”
冷鬱希忽然從他懷裡鑽了出來,想起了剛纔明明是來問他吃什麼的,他回了個‘隨便’之後,就跑題了,幸好兜兜轉轉,他還依稀記起了初衷。
“隨便。”
雷冥遠坐直身體,好笑地說。
冷鬱希好氣又好笑,佯裝憤怒,“不準說隨便。”剛纔就是由‘隨便’引發的,這一回,她可得監督着,何況她也一時想不起今晚要吃什麼了。
雷冥遠沉思了下,倒是認真思量起菜色,好歹下廚的不是他,他點菜,也不該如此隨便。
“跟昨天中午一樣吧。”
雷冥遠這回答,事實上,跟‘隨便’相差無幾。
冷鬱希嘆了口氣,算了不跟他計較,再僵持下去,晚飯都沒有着落了,她乖乖地圍了個圍裙,進廚房準備晚餐去。
進了廚房,她忽然想起,她想要跟他商量孩子的事情來着。聽了闊邵的話,到底心頭有些觸動,她事實上,倒是真心渴望有一個融入了兩個人血液的孩子。
隨即,她又有些愁眉苦臉起來,雷冥遠那傢伙很倔,就是在最後關頭,也剋制住要戴套子,擺明了不想要讓她懷上麼。
當晚,兩個人相擁躺在牀上的時候,冷鬱希用商量的語氣說道,“我想跟你商量個事情。”
“什麼事?”
雷冥遠圈住她纖細的腰肢,一副很好說話的樣子。
冷鬱希要的就是這種效果,這氛圍,不過表面功夫還是要做的,雷冥遠可不是一般的人,能夠拿下他,已經讓她筋疲力盡了。
“我好煩。”
冷鬱希清澈的眼裡閃着星星一般的光澤,但是她卻伸手遮擋住,掩飾她的計謀。
“你煩什麼?”
雷冥遠想不通她還有什麼事情好煩的,剛纔在客廳不是說開了,煩躁照理來說,已經被消滅了。怎麼跟少年維特一樣,永無止盡起來了。
“我的煩惱,只有你能夠解決。”鬱默希所希。
冷鬱希打馬虎眼,吞吞吐吐地道。
雷冥遠並沒有當下就被她忽悠住,但是眯起那一雙漂亮狹長的眸子,在燈光的照射下,那一片睫毛形成的陰影下,他那一雙藍色的瞳仁深邃極了,略微一掃,甚至讓人感覺到波光粼粼,想要溺、斃其中了。
冷鬱希勉強自己挪開視線,老是被雷冥遠的美色所盅惑,實在是太遜了,自從結婚以來,她每回看着雷冥遠的俊臉,看着看着,就開始意亂情、迷起來。
“你想要幹什麼?”
雷冥遠的聲音低低的,帶着磁性,冷鬱希強撐起自己脆弱的意志力,在淪陷之前,說出自己的心聲,“我想要一個孩子。”
她手有些緊張地揪住雷冥遠睡袍的前襟,雷冥遠伸手撥開她的手,她卻很堅持維護陣地,雷冥遠嘆了一口氣,她真想要將自己這一件睡衣的領口給扯大不成?
不過,冷鬱希的話,還是讓他震驚不已,孩子?他一直不想觸及這一道防線,曾經因爲孩子,雖然敲醒了他的神智,但是讓兩人離得更遠,後來她回來後,他從她口中得知那一天她所經歷的事情,那畢竟是一道血淋淋的傷疤,她那一天並沒有說原諒自己,直到這次出了車禍,她死纏爛打要來照顧他,趕也趕不走。
兩個人走到今天,那個失去的孩子,是一條導火線,也給了他當頭一棒,又仿若寒冬深夜一桶冷水淋醒了他。
若是他是健全的,他肯定願意再給她一個孩子,彌補曾經的缺陷,如今雖然他復健效果一天比一天好,他相信自己會重新站起,但是這畢竟並非是百分之百的成功。
他十分渴望一家三口牽手走在路上,爸爸、媽媽、孩子,但若是他無法站起呢?失望,他怕失望的是孩子。
“再過十個月好不好?”
雷冥遠那雙藍色的瞳仁,瞬間閃過很多複雜矛盾的情緒,但是他的聲音卻沒有揚高,用的是商量的口氣。
他給出口的這個時間段,冷鬱希的心當下就拔涼拔涼的,他到底還是不願意相信,不願意相信即使今後他再也站不起來,她還會永遠願意心甘情願陪他走完這輩子。
蒼涼無比,但是卻不能跟他吐露,壓抑,她努力將這一波翻騰的情緒給埋入心底的最深處。
她沒有再說話,只是背對着他轉了個身。
雷冥遠嘆了一口氣,脣角微微擡高,這樣纖瘦的她,讓他想要擁入懷中細細呵護,將全世界最美好的東西都捧到她面前獻寶。可惜,如今的他,卻無法給她想要的,連個孩子,他都吝嗇給予。
他那一張刀削般的容顏,越發棱角分明起來,因爲苦惱。
背對着她躺了很久,這一晚雷冥遠根本就沒有睡好,輾轉反側,在猶豫,在躊躇,在反思,在遲疑明日如何面對她。
她,分明又生氣了,上一次的生氣風波,根本就是剛剛過去,那陣子兩個人都不好受。他明明想要這一年跟她好好相處,她也答應他了,可是爲何兩個人都不願意退後一步,海闊天空呢?
雖然夫妻生活中,小矛盾是無法遏制的,一再的遷就,也是有底線的,冷鬱希每一回都是要踩到他的底線,讓他一退再退。
雷冥遠沒有睡好,冷鬱希倒是在背對他後,就做了一個決定,她明天要悄悄將牀頭櫃中的套子一個一個用針扎破,一山比一山高,哼哼,雷冥遠他不答應,她冷鬱希便找別的法子。
滴水不漏,雷冥遠在情、欲巔峰,肯定不會去檢查套子是否是好的,除非他精神出問題了。
第二天,冷鬱希如同往常一般跟他打招呼,並沒有生氣的跡象,雷冥遠如釋重負的同時,又覺得哪裡出了問題,還是在他未曾察覺的時候出的問題。
但是冷鬱希沒有跟他生氣,他自然是高興的,他纔不會那麼傻,去問她爲什麼消氣了。
總之,生活還是美好的,和樂融融,冷鬱希對他愈發體貼了,一切都朝着正軌走去。
雷冥遠甚至能夠開始走路了,雖然走上幾步便要停停,跟老頭子一樣,走幾步便很吃力喘息,但扶着牆壁,他能夠從客廳走到廚房,從廚房走到臥室,甚至他能夠站在流理臺前幫冷鬱希洗碗了。
雷冥遠點點滴滴的進步,冷鬱希看在眼底,自然是樂見其成的。
都四個月了,自從她戳破牀頭櫃裡的套子後,肚子怎麼還是這麼不爭氣呢,一點動靜跟反常都沒有。
昨天那個又準時來報到了,冷鬱希十分鬱悶,發現這種事情,根本就是要順其自然的,越急越急不來。
當晚,雷冥遠在書房處理公務時,冷鬱希在臥室上網查資料,查的當然是吃什麼有利懷孕。
“你在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