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抽掉,腳上的鮮血越發的流得兇了。
“噓,別叫,不痛,你是乖女孩兒,不怕痛的。”
我嗚嗚地叫:“痛啊。”我纔不乖呢。
他將腰帶解下,將我的足部纏了起來:“回去上點兒藥,小傷口不怕的,你們女孩子就是這樣,一點點的傷,痛得死去活來的。”
“你怎麼這麼討厭呢,換你踢踢看。”
“我又不是沒長眼睛走路,來,叔叔抱你走。”他笑着張開長長的雙臂。
我一瞪他:“你敢。”
“真敢的,不過你不好意思。”
我要吐血身亡,這死番人,嘴皮子越來越是厲害了,有我當年的風采啊。
一步一步忍着痛走回去,撐着他的手,有些嘆息。
果然,在小院門口,看到了排列在那兒的的侍衛,個個板着臉。
我頭皮一硬,心想也不知他想怎麼個罰我來着呢。
“那個,要不你先回去。”我擡頭看着大鬍子:“山水自有相逢時,咱後會有期。”
“有你個頭。”他笑,扶着我走進去:“我是番國的皇子,要不我來英雄救美人,再笑傲江湖。”
“看來是野史看得多了,誰和你去笑傲江湖,去笑死江湖還差不多。”
他哈哈大笑,我心情有些微微地放鬆了下來,進了去,果不其然啊,那死東西像是來討債的一樣,臉色要多臭,就有多臭地看着我。
將青梅枝抱着,淡淡地說:“你來幹什麼?”
“後公公,請沙皇子到別宮去休息。”他冷冰冰地說一句。
“我不累。”番皇子聽不懂人話。要跟他汪二句才行。
“皇子請,皇子,這是皇上的家務事,還請皇子莫要插手。”
“什麼家務事啊,她是我好妹妹來着,我們還一塊兒吃飯睡覺呢?”他手指一指向我,好個唯恐天下不亂。
我知道了,這就是報復啊,紅果果的報復。
李棲墨卻是不怒反笑了:“都出去。後公公,送番國皇子回去,朕的女人,朕不用他人來插手。”
大鬍子叔叔不滿地看着我:“果然是花枝招展的女人,你怎麼的就勾引了皇上呢。”
我哪有勾引過他,明明是他勾引我的。
我嘆息,這就是我的身份,我不想說出來,他卻不要藏着。
所有的人,都退了出去,很靜很靜。
我驀然看到他後面的桌子上,放着一個食盒,很普通的顏色,我記得早上我出去的時候都沒有的。
“傅天愛,你是不是想讓朕把你給殺了,處處給朕招蜂惹蝶。”
他平靜得不像他了。
我低頭:“就是我去涼城的時候,遇上的人,沒有想到他是皇子。”
“如果得知,你是不是會跟他走,這樣就可以永遠地逃離朕的身邊了,番國,的確是朕所觸手不及的地方。”
“我沒這麼想?”
“你是不敢呢,還是不想?”
我俯視着他:“我不知你生什麼氣,但是李棲墨,我可以告訴你,君如玉跳水,一點也不關我事。”
“她是朕的女人。”他說:“你是嫉妒她。”
真可笑,不過你說嫉妒就嫉妒吧。
我無所謂了:“好吧,就嫉妒她,我現在廢爲庶人,在冷宮裡了,你還待的怎麼樣呢,叫你一腳將我踹出宮裡去,你說不如我的願,我真的很累,所有人都說這是我的錯,就連莫離也是這麼說的,沅沅真的就這麼好嗎?那你們信她,何必來找我,心裡的我多壞,就往多壞想去。”
這些事,真讓我身心疲累。
將青梅放在桌子上,他卻怒火沖天,伸手就一拔,還將那食盒掃落在地上,譁然作響。
那散落一地的,是油燜大蝦。
“莫離莫離,你的眼裡,你的心裡,就只有那個男人嗎?傅天愛,你的心讓狗給吃了。”他怒言相罵着。
我看着大蝦,心裡難受,莫離來過的。
回頭狠狠地瞪着他:“我不知你想要的是什麼,如今,我真的只有一條命了,我是喜歡莫離,怎麼了,你認識我的時候,我就喜歡她,當初我進宮就是你拿莫離來說話,你朝我兇什麼呢?只許你左擁右抱,我心裡喜歡誰,你管得着嗎?”
仰起下巴,一點也膽怯地看着他。
他咬着牙,額上的青筋跳動着。
眯了眯眼:“好,這就是你的本意,你心裡就只有他,朕算是知道了。”
“這麼兇,是想要打我嗎?沒事,你打,我打小也不是嬌着長大的,你就是打我幾巴掌,算個什麼東西,你狠狠地打,我告訴我的死穴在哪兒,肚子,這些天鬧騰着不舒服呢。”
他一拳打在桌上,砰然作響,木桌破裂。
我身心疲累至極,想要回房去,他卻猛然地就一抓我,然後大手將我衣服一撕。
“幹什麼?”我冷哼地叫。
他說:“你可以叫大聲點,外面有御林軍聽着,有奴才們聽着,讓他們聽聽你是怎麼叫的。”
天啊,他是想要強上我嗎?
我掙扎着,他將我手一折,痛得我幾乎麻木,似乎又脫臼了。
“朕讓你朝三暮四,你讓向莫離來看啊,看看你在朕的身下,是怎麼承歡。”他瘋狂了,扯下我的衣服,然後急急地就扯我褲子,壓着我的雙腳讓我動彈不得,手,根本就無力反抗和擡起。
“這就是你對我的寵愛。”我淚流滿面:“莫離說你寵着我,愛着我,讓我好好地跟你服個軟,侍候在你的身邊,我想聽他的話。”我淚如雨下地哭着:“我不想讓他心裡苦,李棲墨,你是人嗎?你還要逼我到什麼樣的地步。”
啪的一聲,他打了我一巴掌:“再說一聲向莫離,朕就弄死你。”
我嗚嗚地哭着,沒有前戲,他直接就撞了進來,疼的不是那裡,而是心裡。
如狂風暴雨的攻擊,讓我不想去回憶。
我像是個破布娃娃一樣,讓他蹂躪着,原來二個人和和氣氣,那種事可以如此的快樂,可是當變了味兒,卻是有着一種生不如死的感覺。
一次又一次地發泄着,我眯起眼,看着那搖晃的日頭,怎麼如此的黑暗,別照我,我髒啊。
他像是野獸一樣,在我身上發泄着,我咬着脣,脣角很痛,一些腥腥的東西滑了下來,卻是麻木得沒有知覺。
外面站着這麼多人,只隔着那薄薄的門,讓我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抓着我下巴,冷怒地叫:“還敢想他不?”
我只是很沉靜地說:“你弄死我吧,活着太累了。”
啪,又是一個巴掌,他瘋了。
我想,我也要瘋了。
等着他發泄完了,我閉着眼睛不想看他,他從我的身邊踏過去,然後開了門說:“回宮。”
這個男人,還是我所認識的嗎?原來我們早就這麼陌生了。
所有的一切,越來越是遙遠着,天地在變色,我淚雨滂沱。
Wшw.ttka n.¢ ○
輕輕地,一張被子蓋在我的身上。
我不想看,別走近我,惡魔,暴君。
“天愛。”
是軟軟的叫聲,可是我越發的不想睜開眼睛了啊,原來是你,莫離,我看到了油燜大蝦,可是我不知,你還在裡面,你一定看到了,聽到了,知道了。
我閉氣,我從來沒有這麼想死過。
他用被子抱着我,放了進屋裡去。
一句話也不說,看着我的手,一個使勁,接了回去,揉了揉,輕聲地問我:“痛不痛。”
我不說話,他顫抖的手指輕輕地拭去我的淚:“天愛別哭,我進宮,是想來和你告別的,你不在,我在廚房裡想給你煮點東西吃。”他沒有再說下去了。
大抵不想多事,就一直藏着。
可是還有什麼比這更讓我更羞怯的呢,莫離,李棲墨根本就是一個禽獸。
“天愛,對不起。”他輕嘆地說:“我再也不逼你了,你心裡怎麼想的,就怎麼過你的日子,我現在沒有辦法將你帶出宮裡去,天愛,我想我離去,也許是最好的。”
“別哭。”他輕笑地說着:“天愛,你喜歡吃蝦,還喜歡吃蓮藕,我便到南方一帶去,我會種很多的蓮藕,順便養蝦。你知道白蓮花嗎?出污泥而不染,清淨聖潔,但是天愛比那白蓮花,還要清淨,天愛的笑,是世上最無憂,最漂亮的。”
他低頭,帶淚的脣,輕輕地印在我的臉上。
然後站起身就往外走去,我滿口都是血,我沒臉叫住他。
離去,你不是成全,你是想解脫我。
越想越是難過,哭得暈了過去。
你離開,我也離開吧,你只留我一個人在這樣的世道,算什麼呢?莫離。
可我醒來的時候,卻不是在冷宮的,身上也是抹淨了,槿色守在我的身邊,神色焦急地看着我。
等着我醒來,她激動叫着:“醒了,娘娘醒了。”
難道不知道我早已經不再是娘娘了嗎?這般叫讓我討厭。
“娘娘,喝點水。”
她端來,小心地在我脣上潤着。
我緊閉着,不想吃東西。
“娘娘。”她哀求地叫着,我主是不張口。
“小蟈蟈,快去告訴皇上,娘娘醒過來了。”她抹抹淚。
小蟈蟈輕聲地說:“好,不過皇上現在估計過不來呢,還在上朝。”
“去等着。”
“是,我這就去。”
沒死呢,暈過去,不是死過去。
我心裡是如此的安靜,誰也不恨,誰也不怒,就這樣靜靜地看着由帳頂,一定是在未央宮裡吧,原來這裡的一切,並沒有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