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6、一驚一乍

修煉了方外秘法之後,冼皓的飄門秘傳隱峨術修爲也更加精進,她原先擅長潛行、追蹤與刺殺,如今那是更了不得。 假如她是一名刺客,那麼譚涵川和丁齊剛纔危險了,來得猝不及防啊,而且她手裡的刀還那麼厲害。

假如是正面動手,雙方早擺好架勢做足了準備,譚涵川不懼冼皓,可如果是在突然偷襲的情況下,估計老譚也夠嗆。至於丁齊,他不是已經突破大成修爲,怎麼反應譚涵川還慢呢?譚涵川已經察覺到冼皓走近,丁齊還沒發現呢,只是跟着譚涵川做了戒備反應。

理論丁齊可以藉助景石察知小境湖的一切動靜,哪怕只是在無意之間,假如有什麼意外的變故,他也會有直覺的反應。但冼皓潛行至此未帶一絲殺氣,也沒有任何惡意,更沒有展開神識窺探什麼,似不存在一般突然冒了出來。

丁齊根本沒有思想準備啊,他的心神剛纔完全被譚涵川的話吸引了,根本沒有想到察看小境湖以及周圍的動靜,完全沒有發現冼皓。

從彷彿一切盡在掌握的妄境迴歸現實,丁齊立刻被弄得一驚一乍的,他尷尬地笑道:“冼皓,你怎麼神出鬼沒的?”

冼皓冷哼道:“你才神出鬼沒呢!大半夜睡得好好的,怎麼跑這兒來了,特務接頭嗎?”

譚涵川的樣子丁齊更尷尬,一對門兵器已經揣了起來,搓着手道:“是丁齊有事想找我聊聊,他的心事……冼師妹,你都聽見什麼了?”

冼皓冷着臉道:“我一來聽見在譚師兄在做詩誇讚丁老師呢!他是天空的月亮,他是大海的燈塔。譚師兄,你的功夫很不錯,但是這採嘛……”

連這句話都聽到了,說明後來的話她也全聽見了。譚涵川趕緊擺手道:“你們聊,你們慢聊,我不當燈泡了!”說完話轉身走,沒有走冼皓站的那條小路,直接騰身而起躍進樹叢走直線山了。他的身姿十分瀟灑,功夫好嘛,但看架勢像落荒而逃。

老譚跑了,境湖月色下只有丁齊和冼皓。兩人好半天都沒說話,丁齊低下頭看着冼皓的腳尖,一副做錯了事的樣子。最終還是冼皓冷聲道:“你想知道這些事,怎麼不來問我,卻跟外人打聽?”

一聽“外人”這兩個字,丁齊的心陡然一跳,冼皓的意思可不是跟老譚見外,而是沒拿他當外人。冼皓還挺敏感,隨即又追問道:“你的心跳怎麼突然加速了,是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

丁齊終於擡起眼睛道:“我沒做什麼虧心事!這些並不是什麼美好的回憶,我不問你本人,只是不想讓你想起傷心往事。”

冼皓避開了他的視線,似是不想搭理他,徑直走到那株樹旁坐了下來,神情明顯黯淡下去。有些事,只要提到了不可能不想起,只要想起了不可能不黯然神傷。丁齊默默地走了過去與她並肩坐下,兩人捱得很近,他伸出一隻手摟住了她的肩膀。

冼皓的身子稍微僵了一下,隨即又放鬆了,也鬆開了手一直緊握的枯骨刀,將之連鞘插進了沙地裡。

這時譚涵川已經到了莊園門外的平坡,回頭遠遠地望了一眼,嘆了口氣道:“對呀,這纔是搞對象的樣子嘛……你們兩個大半夜不睡覺,可別折騰我呀,這一驚一乍的,太嚇唬人了!”

丁齊和冼皓又是好半天沒說話。丁齊見冼皓情緒有些低落,小聲問道:“你是不是有點生氣?老朱和老譚當初調查過你,其實不必介意,江湖人的習慣嘛。那時剛剛認識,他們也調查過我的資料,估計連我學時的檔案都看過了。”

冼皓撅了撅嘴,聲音似是無限委屈:“我纔不會和老譚他們計較呢,這事我早知道。可你爲什麼非要把我當成另一個人,難道我還是我,你接受不了嗎?”

丁齊趕緊解釋道:“不不不,我絕沒有那個意思!假如你不是你,我才覺得接受不了,否則這段時間也不會這麼糾結了。”

冼皓:“你是夠糾結的!”

丁齊:“我當初在定境,見到了那樣的一幕,一度信以爲真。我在琴高臺世界告訴你了,還當面問了你,你卻騙了我。”

冼皓瞟了他一眼道:“不是我騙了你,是你自己在騙自己。你既然那麼問了,我當然會那麼說,是想看看你還能作出什麼妖來?”

丁齊的手從她的肩頭滑落到腰間,卻順勢摟地更緊了,柔聲道:“你有很多事不記得了,對嗎?”

冼皓:“是的,我曾經忘記了很多事,拿回枯骨刀才慢慢想起來。”

丁齊:“那你還記不記得,回憶往事的時候,你曾經說過一句話‘我們殺過很多人’。你說的是‘我們’而不是‘我’,我的印象非常深刻。後來入定時所見的魔境,可能是受這句話的誤導,人的意識活動是這麼複雜而微妙。”

冼皓:“少跟我說專業,你這是在怪我嗎?”

丁齊:“哪有怪你的意思,是想問——你當時幹嘛要那麼說?”

冼皓又低下了頭:“我確實不記得了,但我知道爲什麼,是‘我們’而不僅僅是‘我’。我報的仇,不是我一個人的仇恨,也代表了我的父母,我們一家一起在報仇。”

丁齊:“你這個傻子,既然改了名字,爲什麼不連姓一起改?冼這個姓氏並不多見,你的年紀恰好又能對得,所以才引起了範仰的懷疑。他原本不可能找到你的,算見了面,也不太可能直接懷疑你。”

冼皓答道:“他找不到我,也意味着我很難找到他。況且冼這個姓是父親留給我的,我是冼家的女兒,這是印記也是紀念,我不想改也不可能改。”

丁齊忽然道:“我們是同一類人。”

冼皓:“怎麼說?”

丁齊望着月色回憶到:“我當初出過一件事,你知道的,然後被學校開除了。我的導師曾給我一個建議,他可以找人幫我改名字,然後再給我推薦外校的一名導師,讓我繼續去讀博士。但是我拒絕了。”

冼皓沒說什麼,只是把頭靠到了丁齊的肩膀。又過了一會兒,還是丁齊問到:“你不想改姓氏卻改了名字,難道名字不是父母起的嗎,有沒有想過將來再改回來?”

冼皓:“冼心晴這個名字,真不是我父母親自起的。”

丁齊有些詫異道:“怎麼會不是呢?”

冼皓:“是他們花錢請一位‘大師’起的,那位大師在婦產醫院的對面租了間門面,業務不僅是給小孩起名字,還給公司商店起名字呢,據說生意挺不錯的。”

丁齊:“這你都記得?”

冼皓:“我哪能記得!是小時候聽媽媽告訴我的。”提到了母親,她的眼神又變得傷感起來。

丁齊順着話題問道:“當時花了多少錢啊?”

冼皓:“據說是二百塊。”

丁齊故意大驚小怪道:“這麼少?你的名字啊,哪能這麼不值錢!”

冼皓伸手掐了他一把道:“怎麼不值錢了?二十多年前啊,二百塊給小孩起個名字已經很貴了!據說市場價是一百塊,我爸爸給了大師雙倍,是讓他給起個好名字。”

丁齊:“反正也是二百,改改了吧。”

冼皓剛想說什麼,感覺忽有點不對勁,疑惑地問道:“你在幹什麼呢?”

丁齊說話時居然閉了眼睛,手握景石彷彿有些走神了,他其實在“看”冼皓的胸前的傷痕,通過另一種方式去感應。在小鏡湖,他可以察知一切動靜,這種感應與直接用眼睛看見的景象不同,但他也能知道,冼皓胸前確實還有傷痕……

聽見冼皓的問話,丁齊睜開了眼睛,轉過臉看着她道:“你真美,越看越美!”

冼皓彷彿是一隻受到驚訝的白鷺,卻無處躲藏,只得垂下眼簾顫聲道:“你,你在想什麼呢?”

丁齊:“我在想你啊,一直在想你,我想抱抱你。”

很久之前,他曾對她說過同樣的話,兩人可能都已忘記,而此刻他又說了出來。冼皓顯得有慌張,不知道是該起身躲開還是……丁齊已經將她抱了起來,放在了腿、抱進了懷。冼皓想掙扎,卻感覺身體好軟、彷彿沒有了力氣。

她微微張開雙脣想說什麼,但隨即說不出話來,感覺到一陣窒息般地、溼潤地暈眩。當丁齊的手遊移到她的胸前,滑進領口、撫過傷痕、握住……的時候,她才掙脫了雙脣,喘息着說道:“不要……不要……這裡光天化月的!”

“我們回家去。”丁齊將她抱了起來,轉身向山走去。

冼皓:“放我下來吧,我自己會走路……”

他們出了小鏡湖,回到了自己小樓,進了一樓的冼皓的臥室,關了門……漣漪化爲洶涌的浪潮,浪潮化爲漣漪,漣漪再度化爲浪潮……不知多了多久,窗外已天色微明,冼皓嬌弱的聲音道:“牀單弄髒了,要不要先起來收拾一下?”

丁齊:“先不用管牀單了,我不想放過你。”說話間丁齊的手臂又摟緊了,將她抱了過來揉進了自己懷裡……

丁齊並沒有再追問冼皓從受傷到獲救的詳細過程,亦無意於驗證妄境所見的真假,因爲他該知道的都已經知道了,已沒有什麼好糾結的。丁齊更沒有告訴冼皓自己在妄境的經歷,那一切彷彿根本沒有發生,他還是現在的他。

永遠不要低估一位大成真人,他們所求證的境界恐怕是未求證者難以想象的。哪怕只是一位十七、八歲的少年,昨天尚未破妄,而今日剛剛堪破大成,那也絕不能低估。因爲你無法得知他曾在妄境度過了多少年、經歷了多少事,恐不再是那個不諳世事的少年。

有人可能會有一種想當然的疑問,那麼這樣一來,這個十七、八歲的少年會不會變成一個七、八十歲的老頭子?已懷着蒼老的心境,只保留着少年的外貌。

當然不會出現這種情況,假如真是這樣,他也不得堪破妄境。那究竟是什麼發生了變化?其妙處難言。所以妄境不言也不問,因爲說也說不清,問也問不明。

現實發生的事情,與妄境的經歷並不一致,但對於丁齊和冼皓而言,結果還是一樣的。假如說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或許更兇猛、更刺激……妙處更多吧。

第二天是週六,尚妮等人陸續從小境湖出來了,都在朱山閒這裡吃飯,算是早飯和午飯一併解決。時間已經挺晚了,可是丁齊和冼皓好像還沒起牀。這有點不正常啊,也不是像他們平時的生活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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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妮嘟囔一句:“還沒起,難道要來個從此君王不早朝嗎?”

譚涵川憨厚地笑道:“可能是有點事要辦,丁老師最近較忙。”

孟蕙語好地問道:“師父最近在忙什麼呀?”

“沒忙什麼,解決點問題……咦,朱師兄也在啊?”開口回答者正是丁齊,他和冼皓並肩走了進來。兩人的樣子好像與平日有些不同,但又不太好形容,丁齊容光煥發、精神抖擻,而冼皓白皙的臉頰多了一抹紅暈,顏色帶着些許嬌羞。

朱山閒擡頭看了兩人一眼,目光特意在冼皓身多停留了一瞬,似笑非笑道:“我又沒別的事好忙,週末當然在家。”

丁齊:“聽說最近境湖市最近要來巡視組,你這位區長要開始加班了吧?”

朱山閒嘆了口氣:“公職在身,是這點不好。巡視組下週到境湖,我得折騰大半個月了……丁老師,這事你怎麼知道的,啥時候開始關注官方動態了?”

丁齊答道:“偶爾聽說的,早有風聲傳出來了。”

丁齊是怎麼知道的?那是妄境的見聞。在他經歷的妄境,再過一週會有巡視組到境湖市,朱山閒一忙是半個月。妄境的見聞也來源於現實的見知,有巡視組到達的風聲早傳出來了,丁齊雖不關心,但日常也會偶爾接觸相關信息。

如他雖然不看境湖新聞,但走過哪個地方時,人家的電視里正在播境湖當地新聞,他無意間也會聽到幾句,平時拿手機刷新聞的時候,也曾快速掃過相關的信息,所以在妄境裡纔會出現那樣的一幕,而且與現實是一致的。

早午飯較簡單,是麪條加幾盤小菜,還有譚涵川特意做的打滷汁,味道還算不錯。吃飯的時候朱山閒一直在瞟丁齊,好像很感興趣的樣子。冼皓終於忍不住問道:“朱師兄,你幹嘛老看着丁齊啊?”

朱山閒呵呵一笑:“我在望丁老師的氣色與氣運。”

衆人一聽也來了興致,紛紛追問他看出了什麼結果。朱山閒笑道:“氣色好得不能再好,春風滿面、春光得意、春意盎然啊!”

冼皓的臉不禁有點發紅,打斷道:“說體格,丁齊當然沒問題,氣運呢?”

朱山閒搖了搖頭道:“氣運之說玄之又玄,我習練望氣術到現在,也不敢說摸着門了。但按照師傳的說法,以丁老師現在的氣色,氣運當然是好得不能再好。”

一直冷眼旁觀的莊夢周突然開口道:“望氣能觀人情志,從情志可見人心境,從心境可知人處境,從處境與情志又可推人運勢。朱師兄,你到底看出什麼來了,要不要把照妖鏡也拿出來照照?”

丁齊搖手道:“我又不是妖怪變的,用照妖鏡照我幹什麼?”

塗至等五名晚輩弟子不知禽獸國的事情,皆驚訝道:“照妖鏡是什麼,朱師伯還有這等法寶呢?”

尚妮有些着急了,湊過去道:“朱師兄,你到底看出什麼來了?”

朱山閒又搖了搖頭:“假如我說什麼都沒看出來,你們信不?我只看出來丁老師和昨天不一樣了,卻形容不出那種感覺。神氣完足自然運轉,看去普普通通,但卻沒有普通人身常見的任何破綻……丁老師,恭喜你了!”

“怎麼回事,師父怎麼了,難道真是買彩票獎了嗎?”幾名弟子紛紛開口追問。

譚涵川一本正經地點頭道:“是的,大獎了,丁老師的方外秘法修爲又更進一層,這第六境叫望氣境。”

尚妮:“哎呀,丁老師突然大成修爲了,這望氣境又是什麼講究?”

丁齊微笑道:“等你到了這個境界自會明白。”

在座的五名弟子當然大喜過望,紛紛起身祝賀師父。丁齊擺了擺手道:“吃飯!只要你們好生修行,遲早也有堪破大成的這一天。”

吃飯的時候,幾名弟子依然興奮道:“師父,真想不到,您已經是傳說的大成真人了!”

丁齊淡淡道:“我非道家弟子,大成真人這個稱呼也許不太合適,我只是將方外秘法修至大成境界。若說想不到,當初你們更想不到這世有方外世界吧?你們自己的經歷,聽去豈不是更像傳說?”

孟蕙語點頭道:“對,只有想不到的,沒有師父辦不到的!”

冼皓笑道:“小孟,你這也太誇張了。”

葉言行插話道:“這是師妹由衷的想法!”

畢學成又問道:“師父,您的修爲境界又了一層樓,接下來打算帶我們再去哪裡開開眼界啊?”

眼前的這一幕似曾相識,因爲在妄境已經發生過,只是細節有所不同。妄境相同的場景發生在一週後,而現實發生在今天。丁齊並沒有刻意追求妄境的場景重現,也沒有刻意迴避,總之這一切都是自然而然。

丁齊本打算帶幾名弟子去禽獸國曆練一番,無論是妄境還是現實都一樣,在飯桌商量了一番,主要看朱山閒和塗至的時間。下週有巡視組要來,塗至的工作也較忙,暫時把時間定在了三月旬。

面吃完了,莊夢周放下筷子道:“還是片兒川好吃啊,有點懷念次吃的片兒川了。”

冼皓:“這時節哪有新鮮的筍?”

丁齊看了朱山閒一眼,見朱山閒沒有什麼反應,他便主動開口道:“老譚啊,我在小境湖發現了一種特產,是種水草,假如把露出水面的那段根莖挖出來切成片,味道可能嫩筍還香脆呢,要不要找來試試?”

譚涵川頗有興致道:“小境湖的物種我已經研究了不少,知道你是說的是哪種水草,或許真可以拿來代替嫩筍做片兒川呢,明天試試。”

莊夢周顯然已經聽饞了,掏出手機不知道在刷什麼。幾名晚輩弟子已經起身收拾碗筷,孟蕙語很勤快地給幾位長輩泡好了茶。見莊夢周拿着手機刷了半天,似是打開了某個app在找什麼,丁齊突然問道:“莊先生,您是想在小鏡湖裡搞燒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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