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凌凡等人在風雨之中依然跪在診所的‘門’前,期望老者能助他們一臂之力,可是老者的心彷彿是鐵鑄一般,根本就沒有絲毫的作用,直到幾位‘女’孩子的衣服被徹底淋溼的時候,老者纔將他們叫進診所,但卻明確地表示,他只是不想看着這些‘女’孩受凍,並沒有答應要幫助他們,爲些凌凡原本已經再不抱什麼希望,正準備要重振思路去尋找其他的破解點時,卻聽老者說要給他講一個故事,立時再次重燃‘激’情。
就在這時,天瑜莫秋還有墨汐三人也從裡間走了出來。三人都換上一身清爽乾淨的衣服,雖然有些不太合身,不過三人一出現,立時如同三個天使降臨一般耀眼無比,彷彿連屋外那嘩嘩的聲音也立時從世界消失的無影無蹤,看得凌凡整個人都徵在那裡。
凌凡的眼睛不自覺在盯在三人的‘胸’部,一時間陷入翩翩聯想之中。
咚的一聲,天瑜一記秀拳直接轟中凌凡的腦袋,沒好氣地斥道:“你到底是看什麼地方?!”
凌凡忙回過神,抱着腦袋,笑道:“哈哈,沒有啦沒有啦。”
“咳咳……”老者見衆人鬧的歡騰起來,重咳幾聲,道:‘喂,臭小子,你到底要不要聽故事,不聽的話,老夫可要去忙了,老夫可沒閒功夫陪你們這些小娃扯淡。”
凌凡立刻收起嬉笑的樣子,正經起來,點頭,道:“對不起,老伯,我這次一定認真聽。”
老者聽見凌凡這副認真聽講樣子,纔算稍微安了下心,道:“老夫先聲明,老夫講的只是一個故事,你不要當真便是,明白嗎?”
凌凡正‘色’地點點頭,雖然他知道老伯口中雖然說是講故事,可是其實這個故事可能就是關於鎮魂幻鎮的秘密,只是迫於那個誓咒,老伯才以這種方式告訴自己的。
老者長嘆一聲,道:“據說在五十年前,有一個年輕的茅山道山學成下山,他爲人善良純真剛正不阿,一心只想爲世間蒼生祛魔降妖保人間安寧,而爲了這個單純的願望,他曾與無數的可怕怪魔進行生死之戰,就在這不斷的戰鬥之中,他的單純願望也屢屢受到駁斥。
有一天,他追殺一隻噬人魂魄的狐妖,日夜不息,終於將狐妖給收降,就在他即將要斬殺狐妖的時候,狐妖卻幻化‘成’人形斥問他爲什麼要殺它。他自然怒喝狐妖肆意取人生命理應該死。而狐妖卻反問它爲什麼人類肆意殺害它的同類取它們的皮‘毛’食它們之內毀它們靈心就不該死,天降萬靈,衆生平等,一‘花’一草一木皆有生命,皆有平等,人有喜怒哀樂,殊不知‘花’草蟲獸也有七‘性’六‘欲’,而爲什麼人類就自恃高人一等,而其他萬物之生靈就低一等。
他被狐妖給斥責的無言以對,他所堅守的信念也在那一刻發生了動搖,於是他將狐妖放走,從而坐定於山中參悟,終於有一天,在他的參悟之下,他悟出了一套驚世駭俗的陣法,那便是這道鎮魂幻陣,其中原本只是安息那些死於非命的衆生靈魂,死於非命的靈魂便是孤魂野鬼,天地不容,只得漂浮游‘蕩’,於是他以大慈大悲之心將那些可憐的魂靈收入到這鎮魂幻陣之中,讓它們不再遊‘蕩’漂離,從此他的信念也作出了小小的改動,不再以斬妖除魔爲已任,而是用鎮魂幻陣去安置那些可憐的魂靈。
然而突然有一天,他在安撫那些孤魂時候,卻遇到一個可怕的巨妖,此妖名爲食魂鬼,便是吞噬那些可憐的遊魂從而強大自己妖力的惡魔。爲了拯救那些可憐的靈魂,他決定再一次舉起桃木仙劍跟食魂鬼戰鬥,那一戰可謂空前絕後,天地失‘色’,食魂鬼的鬼力強大至極,他最終還是拼盡是生命將桃木仙劍刺入那食魂鬼的丹心之中,破碎它人的丹心,將它消滅,而他自己也被食魂鬼的最後反擊力量‘激’得掉落山崖……”說到這裡的時候,老者緩緩地閉上眼睛,臉上浮現出一股令人難以言語的表情,似是悲傷也似是感概。
“那然後呢,然後那個道士怎麼樣了呢?”蘭墨汐關切地問道。
老者睜開眼睛,笑道:“然後那個道士就掉落山崖,或許是因爲他命不該絕吧,落入一條崖底的一條小河之中,然後就浮在水面上一直順着河水向前漂流。也不知漂游了多長時間,他的身體被河邊的一片雜草鉤住,然後就倒在那一片水草之中。
後來,一個小男孩在河邊玩耍的時候發現了他,於是就叫爸爸將他救了起來。由於他的傷勢很重,整個身體都無法動彈,所以他就只好住在小男孩的家裡。小男孩的母親早早地去世,而他父親是一個醫生,醫術很好,可是由於樂於濟貧,家境不是太好,後來又因爲得罪了什麼人,所以把家裡遷到這山谷之中,但就算如此,還是不斷有人前來拜訪求醫。
由於得到了及時的救治,他的傷勢漸漸的好了起來,而小男孩由於生活在山谷之中,沒有什麼朋友,於是他就陪小男孩一起玩,有的時候會教給他一些小小的法術,當然這些是他和小男孩達成的秘密,就連小男孩的父親都不知道。
他的身體很快便恢復如初,就在他準備跟小男孩和他的父親告別的時候,意外卻發生了,小男孩的父親在一次出外診的時候,被一股官僚兵匪給劫住,不僅搶走了他身上的財物,而且還把他殘忍地殺害了。他
當他看到小男孩抱着父親的屍體痛哭的時候,他決定不再流‘浪’,他要把這個孩子養大,把他培養成跟他父親一樣出‘色’的醫生。很快戰‘亂’線束,新的國家在中華大地上建立了起來,他也帶着小男孩來到一座城市,由於他的特殊能力,很快便辦起了間中醫診所,並將小男孩也送進學校讀書。
小男孩的學習成績很好,很快便進入到一座著名的醫學院接受正規而系統的中醫知識,五年之後,小男孩終於學成歸來跟他一起經營起了那間中醫診所,並且還娶了一個漂亮的妻子,生下一個跟他妻子一樣漂亮的小‘女’兒。
或許是命運使然,小男孩的妻子在生下小‘女’兒之後便因爲難產而世,在經歷失妻之痛之後,小男孩從傷痛中恢復過來,更加疼愛他的小‘女’兒,而那位道士也視這小‘女’兒爲掌上明珠,不準任何人傷害她。
後來,小男孩爲了將醫術發揚光大,於是招收學徒,很快便有一個年輕的醫生學前來應聘,由於這個年輕人勤勞刻苦,任勞作怨,小男孩也毫不吝嗇地將所有的醫術都教給了他,可是沒想到這個年輕人的野心並不只只是那些中醫之術,還有小男孩的玄宗秘法,原來他早就知道這家中醫診所不同尋常,懂得奇‘門’異‘門’,於是就懇求小男孩將那些奇‘門’異術也教給他。
由於耐不住那個年輕人百般懇求,小男孩終於答應將那些奇‘門’異術‘交’給他,其中就包括那鎮魂幻陣,然而誰也不知道這個年輕人竟然也是具有可怕異稟之人。在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他的兇‘性’大現,一刀便將小男孩給殺害,進而又要殺死道士和小男孩的小‘女’兒。雖然道士的法術依在,可是這些法術對會常人卻根本沒有絲毫的用處,而且那個可怕的年輕人的所學之法竟然比他還要強勁,他根本就不是那個年輕人的對手。
幸而,那個年輕人的心智並沒有完全喪失,在道長的萬般乞求之下,他才答應放過他和那個小‘女’孩,並且要他發誓,今生今生不得將他的事情說出去,否則萬死不得輪迴,小‘女’兒也會死於非命,由於道士是玄宗秘法之人,這些誓言經過血洗之後便會靈驗,跟普通人隨便發的那些誓言根本不同,也正因此,那個邪惡的年輕人才答應過放他們,並且很快便離開了診所,從此消失無蹤。”
聽到老者講述的這個故事,在場的所有人都是一臉難以形容的表情,既有對那個邪惡年輕人的憎恨也有對那個小‘女’孩一家人的憐惜,每個人的表情都顯出痛苦之‘色’。
“爺爺……你說的那個小男孩他難道是……是我的……”蘭墨汐頓時緊緊地捂着嘴巴,再也說不出話來,惟有兩道淚水沿着臉頰流了下來,無比的痛苦。
老者也是重重地嘆了口氣,不再說話。
天瑜和莫秋趕緊將黑汐給抱在懷裡,安慰着她,此時此刻,在場的所有人都清楚,雖然這只是一個故事,卻是一個真空的經歷啊,那故事裡的人都可以對得上號,而惟獨那個神秘的年輕人,老者沒有透‘露’出任何的信息。
呼的一聲,凌凡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眼睛中充滿了‘激’憤之‘色’,他望着那傷痛不已的老者,道:“老伯,你放心,我一定會親手將那個‘混’蛋給找出來的,既然是賭上我的‘性’命,我也要把他揪出來,剝掉他的僞善的外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