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廬陵王來了的消息,納蘭雲若臉上一喜,暗道這下也可以藉着廬陵王的勢讓祖母對母親的懲這事罰輕一些了。
“祖母,求祖母看在雲若即將嫁入廬陵王府的份上,免去對母親的懲罰,若是讓廬陵王知道這事,日後雲若嫁入王府豈不是要給王府的人小瞧了去?”
納蘭雲若當即跪下和老夫人求情,也故意指出燕翎的身份,意在提醒她。
“這件事無論如何都不能改了,這懲罰已經是輕的了,就算廬陵王知道了,也只會覺得我們侯府是知禮的人家,怎麼會因爲這樣的事就讓你沒面子?”
老夫人這回是鐵了心,誓要好好給侯夫人一個教訓,所以連納蘭雲若的話也不聽,即使將來她成了廬陵王妃,那也還是她的孫女,難道她還能不尊長輩?
“母親,兒媳願意領罰,只是這掌家之事畢竟關係着侯府一大家子人的吃穿用度,四姨娘從未掌管過,兒媳怕她一時掌管不來,不如讓她也跟着兒媳先學習一段時間再由她掌管。”
沈素秋見擡出廬陵王也沒辦法讓老夫人改變主意,知道這次她是做得過了,這頓懲罰是無論如何都免不了了,於是又想了個辦法準備先拖着,若是老夫人答應讓四姨娘先跟她學習一段時間,她一個小妾還不是任由她捏扁搓圓?
老夫人擡眼向她看來,過了好一會兒才點了點頭道:“好吧,就讓四姨娘先跟着你學一段時間吧,這段時間之內,仍由你來掌家。”
“多謝母親。”侯夫人見終究還是扳回一局,雖然慘勝,但好歹暫時掌家權還在她的手裡。
“恩,不是說廬陵王來了?先去見見他吧,別讓王爺等久了。”
老夫人最終嘆了口氣,對納蘭康說道。
“是,母親。”納蘭康答應了一聲,便扭頭瞪了一眼沈素秋,然後率先邁步向會客廳走去。
納蘭雲若和納蘭雲煙恨恨的瞪了納蘭云溪一眼,也都跟着沈素秋走了,納蘭云溪不願和他們走在一起,等他們走出去好遠才慢騰騰的跟了上去,準備回自己的院子。
“對了,李侍衛,我有一事想要問你。”納蘭云溪在看到李賀的時候突然想起抓了青平之人,不由得又站下問道。
“三小姐有什麼事儘管問。”李賀對納蘭云溪心中是有些敬服的,所以聽到她問話便恭敬的行了一禮回到。
“你說你去黑市上查秋夫人的時候,有個蒙面人抓了青平叫你帶回來的?那人可還說什麼話了?”
“三小姐,那人還真的說了一句話,他說若是三小姐詢問的話便讓屬下偷偷告訴三小姐,說您一定能猜到是誰。”
李賀頓了頓模仿當時那人說話的語氣將這句話原封不動的說了出來。
“……”
納蘭云溪無語了,她怎麼能猜得到?最起碼給個提示啊,不過想來能做這件事的人必然是幫她的,她心裡便放心了,成日裡被侯夫人母女三人設計陷害,她現在都快得了被害妄想症了,任何一件事她都能不由自主的陰謀化。
“恩,我知道了,你去吧。”納蘭云溪見李賀站着不動,還在等着她的回話,擺了擺手讓他離開,才和綠意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她心中暗道廬陵王今天前來大概是爲了親自告訴納蘭康和侯夫人下聘及成親的日期吧,看來燕翎還真的對納蘭雲若挺上心的,只是他們什麼時候勾搭在了一起?以前,她和燕翎可是從來都沒見過面的,他也從不曾來過府中的,他們又是如何相識相戀的?
“三小姐,侯爺請您去會客廳。”她心中正尋思着這件事,便見管家匆匆向這邊走來,請她去前廳。
“請我去做什麼?”納蘭云溪又是納悶又是鬱悶,難道燕翎是來管她要這手鐲的?想到這裡她不由得伸手摸了摸這通體黑色的碧璽鐲。
“奴才不知,三小姐快去吧。”管家搖了搖頭回答道。
“我知道了,你去吧。”
納蘭云溪也知道問他一定問不出什麼來,只好擺了擺手,轉身往前廳而來。
到了廳中,只見偌大的會客廳,燕翎依然是一身紫色華貴長袍,玉簪束髮,一雙星眸如銀河裡最亮眼的星,波光瀲灩,容顏欺霜賽雪。
“見過王爺。”納蘭云溪先給老夫人幾人行禮後便轉身淡淡掃了燕翎一眼,朝他福了福見禮。
“免禮。”燕翎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目光灼灼,似乎要透過衣衫燒穿她的肌膚,納蘭云溪感覺到他的目光,突然就全身不自在起來。
“祖母,父親,母親,喚云溪來不知有何事?”
納蘭云溪向燕翎見完禮後便轉頭向坐在中間的老夫人問了一句,感覺到有一束針扎般的目光投射在自己身上,她頓時向那目光的來源瞟了一眼,見正是侯夫人的方向。
此時她的目光幽暗兇狠,一副恨不得吞了她的樣子,讓她感到十分好奇,方纔就算是她淘換優質米賣到黑市中飽私囊這件事被揭穿也沒見她這麼明目張膽那露出惡毒的目光,現在這是怎麼了?
“是本王叫你來的。”不等老夫人開口,燕翎便看着她開口道。
“不知王爺叫小女來有何事?”這下納蘭云溪就鬱悶了,感情還真的是來要這鐲子的。
這些日子她想了十幾種辦法,想要取下手上的鐲子,都不管用,如今看來,想要取下來,一是割斷她的手腕,這個她肯定不能同意,而就是用石頭敲碎這鐲子了。
“本王上次來的時候,因又是提前離開了侯府,但本王讓侯爺代問你是否願意嫁入廬陵王府爲側妃,這麼長時間,你可考慮好了?”
燕翎看了她半晌,才徐徐吐出一口氣,頗爲自信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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