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3 水井浮屍

093 水井浮屍(一更)

納蘭康見納蘭云溪神情倔強,如水的眸子中一片幽深,看向他的眼神也怪怪的,問完後便皺起眉頭來。

“云溪今日來叨擾父親,是有一事想要問父親,不知父親可否告知?”

納蘭云溪見納蘭康眼底一抹怒色一閃而過,看向她的眼神分明有些嫌惡,心中頓時瞭然。

怪不得每次納蘭康見到她的時候看她的眼神都帶着防備和刺探,她以前不知道自己的身世的時候不明白他這種眼神中蘊含的意思,現在,終於明白了,其實他那就是嫌惡的眼神。

因爲他厭惡自己,所以纔不聞不問自己在府中的死活,因爲他厭惡自己,所以才任由侯夫人母女三人對她爲所欲爲,任由侯夫人生生的將她調。教成一個懦弱膽小自私之人,呵呵,納蘭康這分明是借刀殺人,藉着侯夫人的手想要除掉自己,可是,本尊偏偏在羣狼環伺的情形下仍然活了下來,卻仍是在大婚之日被她們合夥害死。

“什麼事?”納蘭康看着眼前自若從容的女子,和往日畏畏縮縮的模樣大不相同,她的眉宇間多了一絲靈秀逼人的智慧,短短的時間內已經由山雞蛻變成了金鳳凰,再也不是以前那般膽小懦弱的樣子了。

“父親,當年我娘是如何進府的?”

納蘭云溪心中猶豫了半天,是先告訴他她已經知道了自己不是他親生女兒的事,還是先問問她娘是誰,裴芊芊進入侯府的時候沒人知道她的姓名,下人們也只喚她二姨娘,反正只是個姨娘而已,並沒人在意她的名字,而且當年裴芊芊是被將軍府趕出來的,她又是以外室的身份進入侯府的,她的真實身份也不知道有幾個人知道。

納蘭康聽了納蘭云溪的問話一怔擡起頭來,眼神犀利的看向她,心中猜度着她問這話的意思。

納蘭云溪見納蘭康盯着自己,也擡頭迎着他的目光,對視良久之後,納蘭康才淡淡的道:“她是我養的外室,後來將她接近了府中。”

“父親,我問的不是這個。”納蘭云溪皺起了眉頭,就這麼簡單就想將她打發了?

“那你想問什麼?”納蘭康挑了挑眉說道。

“我想問的是,我孃的身份,您和我娘……是怎麼相遇的?”

納蘭云溪見納蘭康對她不耐煩的樣子,就知道他不會好好回答她的問話,果然只輕飄飄一句便帶過了。

“你孃的身份?你究竟想怎樣?你這是來質問我麼?你娘在府中不過是一個小妾而已,她的來歷身份有什麼要緊?”

納蘭康心中有些氣怒,不知道納蘭云溪問他這話是個什麼意思。

“父親,我娘她……真的是生雲飛的時候大出血而死的麼?”納蘭云溪見納蘭康說話躲躲閃閃的,而且好端端的就動了怒,不由得心中越發的懷疑。

“你今兒到底是怎麼了?你娘死了都那麼多年了,如今早已灰飛煙滅,難不成這還能有假?”

納蘭康說着騰的一下子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伸手指着納蘭云溪喝道:“沒事就出去,我今兒還忙着呢,沒工夫聽你在這裡瞎掰。”

“是,父親息怒,是云溪魯莽了,云溪告退。”

納蘭云溪見納蘭康站了起來,顯然是不願意再提關於她孃的事,這與她之前心裡料的差不多,他果然對她娘避之不談,而她只是稍微問了兩句,便激起了他的怒火。

云溪心思轉了轉,說完話便小心的從納蘭康的房間裡退了出來。

她走了幾步,回頭看了一眼納蘭康書房的方向,只見他已經從書房裡出來了,好像在和侍衛吩咐什麼,之後便匆匆離開書房走了。

她走到一處花亭子中坐了坐,才站起來往佛堂後的梅花林而去。

此時梅花開得正好,這裡是侯府最偏僻的地方,卻偏偏在這裡種植了一片梅花林,平日裡也少有人來,她想起白雲寺後山的那一大片梅林,那才叫壯觀,眼前這個比起那個卻是遜色了不止一點兒。

她邊慢悠悠的逛着邊想着關於自己孃親的事,這兩日她查問她孃的事,發現了一個很奇怪的現象,便是她娘在侯府中幾乎沒什麼存在感,很多下人提起她來知道的只是二姨娘進府後隔年便懷了身孕,生下小公子之後便大出血而死了。

這說明了什麼?說明她娘在侯府的地位是很低的,或者她平日裡爲人很低調,儘量的減少自己的存在感,所以令那些下人們也根本不注意她。

她一邊走一邊想,手中不由自主的就折了一直梅花拿在手中,無意中他瞥見西牆根底下那扇門的方向,便幾步走了過去。

聽說上次知道侯夫人修了這門出入黑市高價賣米之後,納蘭康便命人將這扇門封了,她看了看牆面,一眼看去並不能看出什麼來。

她輕輕的走過去,在牆面上摸索着,這裡雖然開了一道小門,但因爲緊挨着梅花林,所以光亮都被梅樹擋住了,所以侯夫人在修了這道門之後才從來沒被人發現過。

手中觸到了那個機關後,納蘭云溪心裡一喜,便按了下去,只聽一陣細微的聲音響起,然後那牆面便突然向兩邊退開,現出一道小門來。

納蘭云溪瞬間目瞪口呆,她原本是因爲在納蘭康那兒沒有得到自己孃親的任何消息而心情鬱悶,來這便散散心,一時玩心頓起,明知道納蘭康將那門堵上了,還是想要試試,按按那機關,畢竟她和容鈺第一次正式見面便是因爲這道小門,可沒想到,納蘭康居然沒有將這門堵上。

她踮着腳走出小門,只見這邊仍是直接對着街道,侯府佔地面積大,這條街道也不是主街道,所以東府和西府兩府便幾乎佔了一整條街。

她四下望了望,發現這街道不遠處還有一處精緻的獨門獨戶的小院落,想來是府中哪家的下人圖省事在此蓋了這麼一間精舍居住吧。

上次和容鈺從這裡出來,當時她也沒有仔細看旁邊還有什麼景物,此時從這小門中出來倒覺得這裡環境清幽,基本沒什麼人來,倒是個散心的好所在。

正打量着,她一凝神便看到那精舍的另一邊還停着一輛馬車,她打量那馬車有些眼熟,便不由自主的走了過去。

她警惕的四周看了看,見並沒有人,便悄悄的摸了過去,走到離馬車不遠處,然後躲在牆角,一看之下便發現了端倪,那馬車居然是侯府的馬車。

侯府的轎子馬車是由專人管着的,平日裡只有主子們才能使用,如今這裡停着侯府的馬車,難道這家下人是老夫人或者侯夫人跟前得臉的下人,所以竟偷偷的使用馬車?

納蘭云溪看清楚那輛馬車,正是夫人小姐們出行乘坐的馬車,不禁暗中搖了搖頭,大戶人家得臉的丫環婆子和家丁日子也過得如小戶人家的小姐太太般,這在哪個大家族都是不可避免的事,她暗道她得回去提醒一下四姨娘,以後要加強對轎子馬車方面的管理,否則若是被侯夫人和納蘭雲若雲煙姐妹倆抓了把柄就不好了。

她本想看看是誰偷偷使用侯府的馬車,但站在牆角看了半晌,也不見有人出來,又害怕自己出來的時間太長耽擱了,所以便又轉了回去,進了小門將那扇門關上,纔在梅林裡又坐了片刻。

她心中納悶,納蘭康明明將這扇小門堵上了,她親眼看見他指揮工匠來過這裡,爲什麼這門還沒有堵上?難道他是見這門修得精巧,所以只是虛張聲勢掩衆人耳目,其實還是將這門留了下來?

她搖了搖頭,若是因爲這門修得精緻不願毀去,那隻需要往這邊派一個人守門就好了,幹嘛還要搞那麼一出。

她此時心情更加鬱悶了,她總覺得今日心神不寧的,一路低着頭往回走,打算再去老夫人屋子裡問問,看是不是能從她那裡問出個什麼來,正想着便“砰”的一聲撞倒了一個人。

“奴婢該死,衝撞了三小姐,三小姐饒命啊。”一個穿着嫩綠裙衫的丫環跪了下去,口中求饒道。

“你個作死的丫環,慌慌張張的這是跑什麼?”納蘭云溪不經意間被她大力撞來,直撞得頭暈眼花,眉眼鼻子都生疼,撞得她一身的邪火都出來了,所以看着她跪在地上,便氣不打一處來,罵了出來。

“三小姐饒命,是奴婢太莽撞了。”那丫環見納蘭云溪一臉清寒,神色冷冷的,頓時嚇得忙磕頭大叫饒命。

納蘭云溪看了一眼那丫環覺得眼熟,便問道:“你是哪個房裡的丫頭?這般沒規矩?待我回了老夫人,將你打發了出去。”

“三小姐饒命,奴婢,奴婢是夫人房裡的梅香,奴婢不是故意的,小姐饒命哪。”

梅香早就見識過了納蘭云溪的厲害,所以此時碰到了她便如遇到瘟神般,只是一味的磕頭求饒。

“你這麼慌慌張張的跑什麼?”

納蘭云溪仔細看了兩眼,頓時想起來了,她在侯夫人的屋子裡見過她,是和聽雨、半夏一起服侍侯夫人的大丫鬟,不過她倒是好奇究竟有什麼事讓她慌慌張張的連她這麼個大活人都看到就撞到了她身上。

“回三小姐,夫人身上已經大好了,今日正要搬去佛堂,奴婢指揮着下人們灑掃這裡的房間,並將夫人平日裡的東西也一併搬過來,所以一時手忙腳亂沒瞧見姑娘過來,所以才衝撞了您。”

梅香低着頭麻利的回答着納蘭云溪的問話,生怕一個不小心惹怒了她,如今納蘭云溪在侯府的地位已經不可同日而語了,連夫人的貼身嬤嬤林嬤嬤都被她懲罰了,如今纔剛能下地走動,她一個丫環是無論如何都得罪不起她的。

“搬去佛堂?”納蘭云溪暗道難道侯夫人居然肯任命聽話?那日她去侍疾的時候明明見她一臉得意洋洋的神色,好像要東山再起似的,以爲她好了之後便要借納蘭雲塵的手要重掌生意和管家,會想方設法的不來佛堂,沒想到今日她就要搬來此處?

“是,三小姐,夫人今兒去老夫人面前請安,說深知自己罪孽深重,所以謹遵老夫人之命,要搬來佛堂吃齋唸佛,爲侯府祈福,再也不管府中之事。”

梅香將今日侯夫人去老夫人那裡說的話一字不落的告訴了納蘭云溪。

“哦?是麼?今兒母親居然去祖母那裡請安了?”納蘭云溪還不知道這件事,她光想着自己孃親的事了,一時沒注意別人的動靜。

令她詫異的是侯夫人居然會主動去老夫人面前請罪,這是什麼意思?按侯夫人的性子,她是絕對不可能就這樣吃齋唸佛,再也不管任何事的,事出反常必有妖,看來,她以後還得讓流觴好好留意這裡的動靜了。

“是的,三小姐。”梅香答應了一聲,仍然跪着不敢起身,卻神色有些慌張的朝身後看了看,一副着急的樣子。

“恩,這次就饒了你,你去吧。”納蘭云溪見她如此神情,想必問她她也不會說,所以便擺了擺手,命她離開。

“是,多謝三小姐。”梅香站了起來向她行了一禮便又匆匆的走了。

納蘭云溪轉了個彎,往佛堂的方向走去,到了那裡果然見幾個下人在那裡灑掃,看來侯夫人是真的要搬過來住了?

她搖了搖頭,她搬來這裡不一定是真的要潛心替侯府祈福,也許這正是她要重新奪權的第一步,她是以退爲進讓老夫人先看到她的誠心呢吧,想要再次獲得老夫人的認可吧?

她冷笑了一聲,看了一會兒她便轉身往老夫人那裡去。

路上遇到流觴正一臉焦急的來尋她,看到她後,她幾步跑上來叫道:“姑娘,你去哪兒了?可急死我了。”

“流觴,有什麼事?我去梅花林散散心。”納蘭云溪見她一臉焦急的模樣,不由得心中一暖,將她耳邊垂落的一縷髮絲替她攏到耳後,笑着問她。

“沒什麼事,就是見你半天也不回院子,我去侯爺書房尋你,侍衛卻告訴我你早就走了,我尋了你半天也不見人影,心中焦急,才往這裡來的。”

流觴伴着她邊往回走邊嘰嘰喳喳的說道,她這麼半日不見人影,她還真的着急,她來的時候國師給她下了死命令,一定要不顧一切保證她的安全,若是她又半點差池,她如何向國師交代?

“恩,流觴,你去洛昌的時候查出來的那件事可是真的?當年,夫人喜歡的真的是二老爺?”

納蘭云溪想起流觴從洛昌回來來到自己身邊的時候給她的那封信函上所寫的事,她當時看了便大吃了一驚,原來流觴查到了當年納蘭康和納蘭和鬧掰的真正原因。

“是的,姑娘,這件事千真萬確。”流觴答應了一聲。

侯夫人沈素秋當年也是名聞京城的才女,美貌也自不在話下,她和納蘭康納蘭和是在一次宴會上相識,當時納蘭康便被她的才情和美麗所驚,所以回府後便央求老侯爺上門提親,老侯爺自然應了他。

侯府和丞相府也算是門當戶對,所以丞相府當即就應了親,不過,當時納蘭康卻並不知道,在那次宴會上,沈素秋看上的卻是斯文俊秀的納蘭和,並不是他。

而納蘭和當時也看上了沈素秋,可是當時納蘭和知道以他庶子的身份想要娶沈素秋那是怎麼都不可能的,不僅老侯爺和老夫人不會答應,就是丞相府也一定不會答應,所以當時年少輕狂的他只好忍痛割愛,斷了這份念想。

而成親之後,納蘭和和沈素秋便不可避免的經常見會碰面,眼睜睜的看着自己喜歡的女子成了自己的嫂子,這對於納蘭和來說真的是錐心之痛。

二人雖然不能在一起,但幸好還可以經常碰面,一來二去,二人有時候便也說幾句話,互相問候一番,有時候還會互相贈送一些東西。

他們之間的曖昧關係還是被納蘭康發現了端倪,有一次納蘭康在侯夫人的房間裡發現了納蘭和的汗巾,他大怒詢問之下,侯夫人說什麼都不肯承認,只說是納蘭和無意間掉的,她撿起來準備還給他。

無論納蘭康如何逼問,侯夫人就是一口咬定二人之間清清白白,最後因爲他沒有證據,此時也只好不了了之,但這件事卻成了納蘭康心頭的一根刺,無論如何都揮之不去。

他細細回想,想到平日裡二人之間的種種曖昧和眉目傳情,當即心裡就恨上了納蘭和,只是他並不知道納蘭和和沈素秋在他們成親之前就互相看中,還當是沈素秋嫁入侯府後二人才有了勾連。

老夫人聽了之後也是大怒,當即就做主給納蘭和說了一門親,將許蘭芝娶進侯府,成了納蘭和的妻子,而老侯爺也在納蘭和成親第二年便去世了,他去了之後老夫人便給納蘭康和納蘭和分了家。

納蘭和當初也知道納蘭康和老夫人是因爲什麼原因分家,他心中憋着一口氣,自己在衙門裡尋了份差事,因他會做官善於結交人脈所以官運亨通,最後得了皇帝的眼被派往洛昌做刺史。

而如今納蘭和回來,老夫人心裡後悔當年因爲一些捕風捉影的事將納蘭和分了出去,可她哪裡想到納蘭和和侯夫人卻是真的情投意合?

她算是將他驅逐出了侯府,如今想要和和睦睦,恐怕不太可能。

“流觴, 你以後要嚴密監視着佛堂這裡的動靜,還有,侯府西牆根那裡有一道小門,那門本來侯爺說是要堵上的,可是不知道爲什麼卻並沒有堵住,那門依然能開開,以後你也要注意那裡的動靜。”

納蘭云溪心中有一個猜測,卻又覺得自己是多心了,所以吩咐流觴以後要多注意這邊的動靜。

“是,姑娘。”流觴答應了一聲。

納蘭云溪點了點頭,帶着流觴一路到了老夫人的院子,便直接進了屋子。

一進去見侯夫人和許蘭芝還有幾個姐妹們的都在,此時快到吃飯的時辰了,想來侯夫人是來立規矩的,她走上前去,向老夫人還有侯夫人許蘭芝見禮。

“云溪,坐吧,今日已經是臘月初一了,年節也快要到了,這一個月是做生意最重要的一個月,你要好好努力。”

老夫人見她進來,想起生意上的事,前些日子聽說她籌備着新的綢緞品種,是傳說中的芙蓉錦,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所以一直期待着,也不知道她籌備得如何了。

“是,祖母放心,第一批芙蓉錦再過四五日成品便可以出來了,到時候我們看反響吧。”

納蘭云溪應了一聲,胸有成竹的說道。

“恩,這我就放心了,這些日子你辛苦了。”老夫人聞言高興的說道。

這些日子,侯府的生意已經漸漸扭轉了虧損,對於這一點老夫人和納蘭康都很高興,對於她掌管生意的事再也不說什麼了,任由她去籌劃。

“沒什麼,祖母,這都是祖母信任云溪,云溪才能令侯府的生意有了些起色。”

納蘭云溪小心的回答着,瞟了一眼坐在一旁的侯夫人,見她今日氣色果然很好,坐在那裡仍然端莊明豔,見她和老夫人說生意上的事,也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好像真的對府中的事再也不聞不問的樣子。

“母親,今兒媳婦就要搬去佛堂爲侯府祈福了,如今還有些東西要指揮丫環們搬過去,這就告辭了,改日再來給母親請安。”

正在這時,侯夫人站起來向老夫人說道。

“好,你去吧。”老夫人點了點頭,應了一聲。

侯夫人行了一禮便準備退出去,正在這時候,一個丫頭慌慌張張的跑進來,一下子跪了下去慌張的對老夫人道:“老夫人,不好了,西園子水井裡發現了一具屍體。”

------題外話------

卡文就像便秘,肚子裡有就是出不來,嘿嘿嘿。

今兒從半夜一直卡到現在,纔出來六千字,今兒個肯定有二更,我現在就開始寫,先發一章上來,另一章下午發,如今思路理順了,寫起來估計就快了,一寫劇情我就像打了雞血般,親們也要經常冒個泡啊,咱們評論區太冷清了,只有兩三個孩子經常冒泡泡,我是個不太會和人交流的人,只懂得埋頭苦寫,你們也就埋頭苦看啊,也不來留個評…

求冒泡,哪怕來籤個到也行,孩紙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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