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婉寧現在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她原來清高自傲,可是發生了端木海那樣的事,她那點可憐的驕傲也變成了自卑。
當時雖然沒成事,但在那麼多人面前被看光了身子,還醜態百露,清白也算徹底被毀了,她都沒臉出門見人。
她現在只想讓始作俑者木婉雲和木九久都付出代價!她要搶回顧非墨!
紀氏嘆了口氣道:“咱們一家都靠你二伯養活,你不能胡來啊,不然我們一家……”
木婉寧眼中露出猙獰的狠意,“母親放心,女兒可不是木婉雲那蠢貨,磨磨唧唧的殺不了木九久還搭上自己,女兒定讓木九久死的痛痛快快的,還找不上我!”
木九久不知道又有一條毒蛇在慢慢的靠近,享受坐月子般的待遇在伺候大姨媽。
雲沐風來的時候見她沒練瑜伽,而是安靜的坐在榻上調息內功,奇怪的問:“怎麼今天這麼早就打坐?不想練練拳腳?”
她緩緩收了氣,“不想。”
“氣色不太好?”他坐到榻上,拿過她的手腕號脈。
她翻了個白眼也不言語,倒看看他能不能號出大姨媽來了。
半晌,微微蹙眉,又湊近了她聞了聞,驚喜的把她抱在懷裡,在她額頭狠狠的親了一口,“我們可以要孩子啦!”
顧小九氣結,“誰跟你生孩子?”
“你!”他又興奮的親了一下她的俏臉,“你生了咱們的孩子,神女幽瞳就給他,畢竟這是傳家之物。孩子的不就是你的麼?”
他拋出了一個大餡餅。
尼瑪!這絕壁是在挖坑!有了孩子,姑奶奶還走的了麼?
一把推開他,賞了他一個白眼,“誰想要神女幽瞳了?我那時只是好奇想看看而已,已經看過了,也沒什麼特別的,所以還是讓別人給你生孩子吧。”
他神色微冷,探究的看着她的眼睛,繼而綻放出一個攝魄的笑容,柔聲道:“我的孩子只會從你的肚子裡出來,不然我還俗豈不是太沒意義了?”
“休想!”木九久懶得跟他廢話,下了榻伸了伸痠痛的腰。
他立刻扶住她,“你怎這麼沒良心?如果不是我的藥你也好不了這麼快。”那小心謹慎的樣子,儼然現在她就要臨盆的樣子。
木九久甩開他的手,沒好氣的說道:“是我年齡到了好不好?你怎麼證明是你的藥起了作用?”
沒想到死不認賬也是她的強項!
雲沐風從懷裡拿出一張藥方,“這是我給你二嫂開的藥方,照方調理,多則一年少則二月就可見效。到時你就知道我的醫術不是虛名了。”
木九久拿過藥方,掃了一眼,沒看懂,“連個脈都沒號,就開出藥方?二嫂肯定不會吃。”
“笨!太醫院有她的脈案啊,以大將軍府的地位肯定是請過太醫的呀,”雲沐風把她扶到牀邊坐下,“你說是慧明大師的方子,她肯定奉若至寶。”
“慧明是你的法號?”她把方子放到牀頭的小桌上,“你能看到太醫院的脈案?你這和尚不簡單啊!”
“曾經的法號,”他把她摁到牀上,大手揉着她的肚子,“睡吧,我是你未來的丈夫,就這麼簡單。”
木九久也不再追問,肚子裡有一股熱氣升起,不適感慢慢褪去,渾身都暖洋洋的,眼皮也沉下來,往他懷裡蹭了蹭,不一會兒就傳出清淺綿長的呼吸。
有了雲沐風這個天然大暖爐,這一夜睡的很安穩,早上醒來肚子的墜痛感也減輕了不少。
吃過早飯沒一會兒,院內就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腳步聲,木乃星糯懦的聲音傳來,“姑姑!姑姑!”
木九久迎出門,見衛氏和王氏相攜而來,後面跟着奶孃抱着木乃星,丫鬟婆子後面還有幾個小廝擡着兩個大口袋。
王氏先說道:“妹妹,消石找來了。”
衛氏溫和的笑道:“從母親那裡知道妹妹葵水來了,咱們挑了幾種補品來看看妹妹。”
王氏訕笑道:“你看我,把正事忘了。”
黃氏讓小廝把兩袋子消石放在廊下的臺階上,給了他們兩吊賞錢。
木九久眉開眼笑,“有勞嫂子們惦記了,這消石用不了這麼多。”
吩咐採荷去廚房端一大一小兩盆乾淨的水過來,又讓采詩取些消石拿到屋內。
幾人進了屋,木九久首先把雲沐風的方子給王氏,“這是慧明大師的方子,對你的病症,最好找個太醫再確認一下。”
“慧明大師?!”衛氏驚訝的瞪大了眼睛,“他可是智空大師的關門弟子,是神州大陸有名的得道高僧,對佛法、醫術都有高深的研究。”
木九久挑眉,“這麼厲害?”
王氏肯定的點點頭,“只是他常年和智空大師四處雲遊,行蹤不定,能得見二人全憑機緣。當年爲了妹妹的病,父親和母親也四處尋找過他們,只是一直無緣得見。小姐是怎麼得到他的方子的?”
呃!這個問題怎麼回答呢?
幸好採蓮和採荷每人端了一盆水過來,木九久忙說道:“也是機緣巧合遇到的,說來話長,先讓你們看看我施仙法。”
把閒雜人等都清出屋子,在把大盆的水倒出一半,把小盆直接放在大盆內。
木九久直接將一包比較碎的硝石倒入了大盆裡,幾乎瞬間,在盆邊的人都感覺到了一陣涼氣從盆裡散發出來,沒多會,就見盆裡結冰了
對,結冰了!
王氏瞪大了眼睛看着木九久,然後用手指戳了戳盆裡的冰塊,冷冰冰的,不是自己的幻覺,“九妹妹……你這是在哪兒學的仙法?”
木九久得意的笑了笑,將盆上的涼氣往身上扇了扇,“我在一本書上看到的,神奇吧?”
接下來告訴她們直接將硝石放水裡結的冰,是絕對不能食用的,吃了也有毒,小盆子裡的,絕對乾淨可食用。
那些泡過硝石的水,曬乾了還能把硝石回收,再次放水裡,一樣能結冰,簡直不要太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