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漠聽着沈曉曉的話,俊臉通紅,那顏色都快趕上身上的喜服了。
這還是女子嗎?這臉皮怎麼比他的還要厚?
“這,這,不可以……,我、我……”他說話都結巴了起來。
沈曉曉伸手去解他的衣服,道:“妾身會與夫君相濡以沫、生死不棄。”
公孫漠一笑,輕輕的將她攬入懷中,“這話該我來說,可每次我想說的話總是被你搶先了,我想做的事也被你搶先了。”
這是他第一次主動的來親近她,她有些飄飄然,整個人就像在甜蜜的粉紅泡泡裡飛起來似的。
她於他懷中擡頭看他,“那下次我說慢一些,你記得說快點。你也知道我這個人直率,不會拐彎抹角,尤其是對着你,恨不能把掏心窩子的話都告訴你。”
他點點頭,極是溫柔的望着她,“你的性格我喜歡。”
許是他自己性格太悶了,許是他太睿智有心機了,所以反而喜歡沈曉曉這樣率真直接的。
沈曉曉滿心都是歡喜和緊張,公孫漠與她對視之際險些被嚇了一跳,沈曉曉就這麼歡天喜地的眨着大眼睛盯着他,“相公,我幫你更衣?”
“我、我自己……”還不等他說完,沈曉曉直接上了手。
公孫漠有時候覺得很無奈,每次跟她說的話,她一高興就全數忘了,以至於他不久之前跟她說的,讓她穩重大氣一些,凡事三思而後行也被她拋諸腦後。
下一刻,公孫漠忽然將沈曉曉打橫抱起,直接朝着牀褥而去。在嘴皮子上得不了好,只能用實際行動來表明態度了。有些東西的確該男人來主動的,畢竟沈曉曉始終是個女子,他不希望在以後的日子裡,她回憶起當初的情景會尋不着他對她的歡喜。
他不溢於言表,但不代表他是個木頭人。這些日子沈曉曉是怎麼對他的,他心知肚明。
沈曉曉還真的給愣住了,一直以來都是自己主動,他被動的接受,這一次……
“我希望來日在你的記憶裡,或者你我垂暮老去的時候,你想起我們的過去,還能感受到我的真心。”公孫漠欺身而上,極是認真的俯視着她,“唯有如此,來日若是你我有所爭吵,你也會記得我是歡喜你的。在你我這場交手中,不是隻有你一個人心動,我亦復如是。”
他頓了頓,這大概是沈曉曉聽過的,屬於公孫漠的最長篇大論的調調。
他說:“曉曉,我是歡喜你的,可你總是快一步將我要說的、要做的都做完了。我不是不喜歡,我只是覺得有些事情還是得我親自來做,許你一生,此生不悔。”
俯首,吻上她的脣。沈曉曉的羽睫不斷的顫抖着,她的雙手攀上他的脊背,“我以爲……”
他擡頭看她,“以爲我這顆心是冷的嗎?”
她含淚望着他,緊緊擁着他。
“每每對着你的時候,我這顆心是熱的。我以爲我這輩子就孤苦一生,隨時都會死去,沒想到還能遇到你。還能與你相知相依。”他解開了她的衣裳。
沈曉曉哽咽,“沒想到你還會說這樣動聽的情話,我以爲你是個冷清冷心的人。”
“是我對不住你,我是怕耽誤你,讓你守寡,畢竟我是個隨時都會撒手人寰的將死之人”他輕拂她溫熱的面頰,拭去她眼角的淚,“以後我不會再讓你等,我們生死相依、生兒育女。”
她狠狠點頭,躬身想要吻上他的脣,卻被他住了雙肩。
“這種事,還是我來吧!”他抿脣一笑,俯身垂首。脣齒相濡,這是他給予的溫暖和未來。
他現在才領悟到,沒有到最後一刻,不要放棄希望,因爲也許在不經意的時候轉身就看到原來整個世界並未拋棄自己,所有最好的會在這一刻都補償給你。
進去的時候有些疼,沈曉曉咬咬牙不敢吭聲,但身子卻繃得很是僵硬。
“你若是覺得疼就喊出來。”公孫漠也憋得很辛苦,傷口處也真的很疼。
所以這一刻對於二人來說感覺都不是很美好,彼此都在忍痛。
公孫漠撫摸着沈曉曉讓她放鬆下來,柔聲道:“感覺怎麼樣?”
沈曉曉紅着眼睛看他,微蹙着眉頭道:“疼。”
教養嬤嬤只是說會有點痛,但是沒說這麼痛。不過如果今晚能懷上孩子,這點痛也算不得什麼,畢竟她是習過武的人。
公孫漠點點頭,“我輕一些,你莫哭。”
四目相對,火化四射。指尖掐進公孫漠的胳膊之中,所謂的痛並快樂着,大概就是這個時候。能嫁給自己喜歡的人,並且此身此生都只許一人,是怎樣的人生幸事?
公孫漠的臉乍紅乍白的嚇人,他也是勉力支撐。
沈曉曉意識到公孫漠的身體狀況,耳畔響起喜娘的話,捧着公孫漠的臉道:“停、停,你休息一下,讓我來吧……”
公孫漠略一猶豫,沈曉曉二話不說,翻身把他壓到身下。
她決定明日一定要重賞那喜娘,喜娘的方法真的是太好了。她感覺還是上面比較適合她。初爲人婦的不適感漸漸消失,漸漸的她嚐到了前所未有的喜悅。
雖然她是習過武之人,但這種劇烈的運動,她還是第一次,還沒掌握到技巧,所以還是累得不輕。等到事後,沈曉曉紅了一張臉躺在公孫漠的懷裡,眉目微垂,累得連擡手指頭的氣力都沒了。
“這一次,後悔都來不及了,不許再推開我了。”她伏在他懷中低語,從此她就是真正的女人了。
公孫漠輕輕擁着她,很感激她的體貼,吻着她被汗水打溼的頭髮,帶着笑意柔聲道:“這次知道如何纔能有孩子了?知道孩子是如何造的了?”
沈曉曉舉起粉拳捶了他胸口一下,撒嬌道:“不許笑妾身!也不許再提這件事!”
“哎吆!”公孫漠痛呼一聲,捂住胸口,眉頭擰成一個疙瘩,身體蜷縮成一團。
沈曉曉大驚失色,不顧身上未着絲縷,忽地坐起來,關切道:“你怎麼了?是打疼你了,還是累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