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九久摟住他的脖子,直視着他的眼睛,問道:“采詩今天說木哲武已經把婦孺都轉移了。難道雲承離要下殺手?”
雲沐風神色冷冽起來,沉聲道:“他已經下殺手了,”
木九久眸子眯了眯,冷聲問道:“今天真的與他有關?”
“還沒有證據,但爲夫懷疑千機閣內出了內奸。”雲沐風凌厲的眸子裡閃過惱怒和殺機,“最近京城的消息都傳不出來,查雲承離的部署和兵力調動都沒查到結果。這在千機閣還是第一次。”
“不行!我一定跟在你身邊,我們夫妻要共進退!”木九久神色堅定,燭光映在她的眼裡,異常的明亮。
雲沐風把頭埋在他時常流連忘返的地方,語氣眷戀的悶聲道:“煜哥兒呢?你要留在王府替孤王坐鎮。”
木九久挺直的腰背彎了下來,是啊,還有煜哥兒。這一大一小兩個男人都是他的命,缺一不可!
“步青雲受傷,爲夫把韓瀟留給你,”雲沐風拱了拱,手指挑開她的衣帶。
木九久毫無察覺,現在她可沒這心思,聞言馬上反對道:“韓瀟是你的左右手,還是你留在身邊,我在府裡不出去,不會有危險。再說我也不是泥捏的,在島上可帶來許多土雷和火槍呢!”
雲沐風知道她的本事,但沒有得力的人在她身邊他還是不放心,於是耍賴道:“莫不是你只信的過步青雲?”
“啊?不是!”木九久忙否認,這貨還是吃醋了。
雲沐風翻身把她壓下,“那就依着爲夫!”說着就要叼兒子的糧倉。
木九久直覺着這貨是對白日裡那件事的報復行爲,於是一個勁的躲。
“今天奔波勞累了一天,你也累了,明日還要進宮,不要放縱了。你不會是因爲步青雲吧?我們之間是純潔的主僕關係,你想多了。”
木九久將被子死死的裹在身上,一絲空隙也不給雲沐風留。
“爲夫知道王妃心裡只有爲夫,”但是你無心,他可不是。當然後面這句話他不會傻的說出來,開始從被筒下,把手伸了進去。
木九久的腳丫瞬間往上縮了進去,可還是被九久給抓了個正着,又摸又撓,鬧的木九久咯咯直笑,被子也裹的沒那麼緊了。
見有機可乘,雲沐風毫不客氣,幾下就把被子揭開,整個壓到了木九久身上。
“我聽你的就是了,別鬧,”木九久老實了,抱着他結實的腰肢,擡頭在他下巴上親了一下。
“說話作數麼?”雲沐風邊說邊開始在木九久耳邊舔咬,身體將她壓的死死的,讓她躲也沒地方躲,在她身上恣意點火。
“嗯!”木九久已經被撩的暈暈乎乎的,不知怎麼就答應了一聲。
雲沐風一雙如星的眸子擡起,定定的看向滿面紅雲的木九久,很快,一個狡黠的笑容自他嘴角漾開,越來越大,“那今夜就有勞王妃了!”
一個翻身,雲沐風就乖乖躺好了,迫不及待的把木九久撈上來,坐在了他身上。
“爲夫的可人兒真美!”看着長髮凌亂,臉色泛紅,眉目含春的木九久,心情大好。他本想今夜大展神威“宣示領土”,沒想到還有意外的福利。
木九久輕咬着嘴脣,脫下了雲沐風的睡袍,將頭髮向後撩過,而後緩緩坐了下去……
初秋的夜晚微涼,許久,木九久渾身汗水的倒在了雲沐風身上,她沒料到他這麼能撐,她可是用了不少手段,這混蛋不會是故意的吧?
雲沐風就是故意的,只是不會告訴她而已。
沒辦法,木九久只好託着疲憊的身體重新洗漱了一番,然後抱着雲沐風睡下了。不管明日如何,生活總要繼續。
木九久累到了,以至於早上都錯過了晨起練功的時間。一覺醒來就透過琉璃窗子看到外面陽光正好。雪球在廊下看着籠子裡的鳥兒垂涎欲滴,若不是那是給煜哥兒玩兒的,它早吃到嘴裡了。
突然想起雲沐風昨晚說的話,她忽地坐起來,“采詩!”
采詩推門而入,道:“王妃醒了?”
“王爺呢?”木九久心中感到一陣不安。
采詩將牀帳挽起,“王爺進宮了,已經把王妃昨日遇刺受傷的消息放出去了,王妃還是藉機好好休息一下吧。”
木九久可沒心思真的休息“養傷”,吃了早餐,就把韓瀟叫到小花廳問話。
韓瀟一張跳脫的娃娃臉,今天也非常的嚴肅凝重。看起來有些焦急,有些坐立不安。
木九久問道:“步青雲的傷勢如何?可已經醒了?”
韓瀟老實的答道:“今早天不亮就醒了,有福王在,應該沒事了。”
木九久點頭,又問:“出了什麼事?”
“沒、沒什麼事。”韓瀟眼神閃爍,沒有云沐風的允許,千機閣的事他不敢讓木九久知道。
采詩寒着臉冷聲道:“說!”
韓瀟被她突如其來的厲喝,嚇得打了個哆嗦。垂頭不語,就是嚴刑逼供也不能讓他開口!
木九久給了采詩一個讚賞的眼神,鼓勵她繼續。
采詩冷哼一聲,道:“都什麼時候了,還不告訴王妃,王妃的本事你可是知道的,難道非要事情發生、鑄成大錯你才說嗎?”
韓瀟頭低的更低,不說、不說,就不說。
“不說,以後別再找我!”采詩的話冷颼颼的如同臘月裡的北風。
“啊?!”韓瀟驚詫擡頭,看着采詩那冰冷漠然的臉,知道她不是開玩笑。
木九久端着茶杯,優雅的用杯蓋撥着漂浮在上面的茶葉,耐心的等着。
屋內一陣寂靜,只有三人的呼吸聲。
韓瀟一臉幽怨的看着恢復原來冷漠樣子的采詩,不,比以前更冷漠的采詩。
時間此時過的特別慢,最後韓瀟一咬牙,一跺腳,道:“屬下說!反正王妃是一家人!若是換了別人,打死屬下,屬下都不會說的。”
木九久放下茶杯,看着他,示意他可以說了。
韓瀟嘆了口氣道:“千機閣出了內奸,昨晚收到消息,泉州的落腳點都被不明身份的人搗毀,很多暗樁被拔出。若不是我們上次重新做了部署,採取了單線聯繫和不見面聯絡,最高層的幾人也保不住。”
“泉州?別的地方還有這情況嗎?”木九久腦子裡有什麼東西要冒出來,但卻模糊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