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夫人大驚失色扯過帕子攤開一看,上面有一大攤鮮紅的血跡,顫抖着手哭起來。
人羣裡看到的也一陣驚呼,露出同情的神色。人羣后顧非墨惶恐擔憂的白了臉,咬着嘴脣捏緊了拳。
大長公主蹙着眉頭說道:“皇上,這倒不失一樁美事。”
人家都當衆吐血了,如果還一味堅持,倒是顯得皇家別有用心咄咄逼人了,雖然事實上確實如此。
公孫慧扯了扯大長公主的袖子,急的直跺腳。這狐狸精一樣的木婉雲可比病的要死的木九久難對付多了。
皇后反對:“聖旨怎能隨意更改。”雖然都是木家的女兒,但兵權在木哲武手裡,女兒和侄女怎麼能一樣?
一直看熱鬧的皇貴妃脣角露出一絲嘲諷的微笑。
皇上的神情卻似有鬆動,看向低頭默默不語的太子,問道:“太子的意思如何?”
木婉雲心情一鬆,露出勢在必得的微笑。讓太子自己做主最好了,自己這太子妃之位到手了。
木哲霖和端木夫人也欣喜的對望一眼。
大家都或多或少的聽說過太子和木府姐妹的傳言,此時也都確定這未來太子妃之位要換人了。
太子跪在皇上、皇后面前,鄭重說道:“賜婚聖旨已下,豈能隨便更改,兒臣願意奉旨和木九久成婚。”孤可以不要你,但你不能不要孤。
臥槽!木九久差點噴出一口老血,老孃都這麼拼了,怎麼你丫不按套路出牌啊?!
除了皇后和小桃鬆了一口氣,其他人都神色複雜。
尤其是木婉雲簡直像被雷劈了一樣,那天太子還找人侮辱木九久要藉機退婚呢,怎麼今天這麼好的機會他卻不抓住呢?
皇上沉吟一下說道:“既如此,那就散了吧。”
“皇上!”木哲霖膝行兩步,“那小女怎麼辦?”
皇后眼底寒光一閃而過,溫和說道:“此事容後再議。”
大長公主淡淡說道:“在本宮府裡出的事,本宮定把兇手找出來交給木侍郎處置。”
公孫慧驚慌的和肖雪瑩對了一下眼神。
大長公主留端木夫人和木婉雲留下來協助調查,沈夫人就帶着木九久姐妹三人告辭回府。
上了馬車沈夫人淚盈盈的打量着木九久的臉色問道:“九久怎麼吐血了?現在感覺怎麼樣?”
木九久伸了伸舌頭,懊惱的說道:“我咬破了舌頭。”
沈夫人用手指點了一個她的額頭,“你呀!怎麼不事先告訴我?把爲孃的嚇的不輕。”
木九久抱住沈夫人的胳膊撒嬌道:“女兒也是臨時起意,讓母親憂心了。”
許是從來沒體會過母愛,她越來越貪戀這種親情。
此時馬車正行駛在寬闊的街道上,沈夫人掀開車簾往外看了看確定周圍沒什麼異常,才問道:“今天是怎麼回事?”
木九久把事情的經過簡略說了一遍,當然省去了肖雪瑩辱罵她的話,“我本意是想讓她們帶人去捉姦的,誰知公孫慧這麼狠竟然下殺手。那家丁打扮的人就在長廊頂上藏着,把木婉雲推下水後,也跟着跳下去藏在水底,最後跟着後來下去救人的侍衛家丁一起上了岸。”
沈夫人垂眸不語,片刻後說道:“遇到臨川一定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