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九久正解開衣裳上的繫帶,聞言啐了雲沐風一口道:“去你的!采詩馬上帶孩子進來了,也不怕讓人笑話!”
“爲夫就要幫你擦!”雲沐風像個執拗撒嬌的孩子,掀開木九久的衣襟,就擦了起來。
話說他哪裡是擦啊,又是揉又是捏的,眼睛裡還燃起了兩簇小火苗兒。
喉結滑動,嚥了口唾液,讚歎道:“比以前大了好多,看你以前那個樣子,爲夫一直擔心孩子會捱餓……”
“什麼?!”木九久瞪眼,“你不是沒恢復記憶呢嗎?”
雲沐風的手一頓,隨即笑道:“昨日師傅來了,不光把你救了回來,還幫爲夫恢復了記憶。”
“智空大師來了?”木九久還要細問,就聽到采詩的腳步聲,忙掩好衣襟。
采詩挑開門簾,抱着一個襁褓走了進來。
木九久心跳一陣加快,想仔細看看千辛萬苦生下的肉,“快抱過來。”
采詩快走兩步,將襁褓放在木九久身邊,木九久欠身拔開襁褓,小傢伙比昨天好了些,但依然是紅紅的、皺皺的樣子。
額頭寬平,雙眉濃黑,鼻樑挺直,小嘴紅豔豔,不時啜動兩下,看着就是個福相。
“娃兒啊,老孃生你太艱難了,你以後長大了,一定要孝順啊。”
許是孩子也感受到了木九久語氣裡的心酸和疼愛,小鼻子皺了皺眉,真是可愛至極。
雲沐風坐在牀邊小心翼翼的用手戳了戳兒子的小臉蛋兒,好像稍微一用勁兒,就能傷到這軟嫩的小傢伙似的。
木九久將小傢伙往懷裡攬了攬,掀開衣襟……
小傢伙立刻找到了地方, 微微的痛意,很快從胸前傳遍了全身,木九久忍不住吸氣出聲。
采詩畢竟還沒出嫁,看到這情況,不禁紅了臉。
雲沐風心中不悅,自己的東西讓人吃着,還有個外人在這裡看着。一邊扯了被子把木九久圍得嚴嚴實實,一邊淡淡的吩咐采詩道:“去端碗雞湯進來,王妃一天一宿沒進食了。”
采詩驚覺,這是嫌她礙眼呢?忙識趣的應了,退了出去。
木九久寵溺的拍着孩子的小屁股,緊了緊手臂,感覺懷裡的孩子吸得更用力了,“孩子還沒名字呢,取個名字吧。”
南月有孩子滿月才取名字的習俗,但這一個月總不能小東西、小傢伙的稱呼孩子吧?
好半天沒等到雲沐風的回答,木九久以爲他在想名字,擡眼正要詢問,誰知看到雲沐風兩眼放光的看着自家兒子吃的歡暢,喉結不住的滾動,一副眼饞的樣子。
木九久臉一下子就紅了,嗔道:“問你話呢!”
雲沐風舔了一下嘴脣,眼巴巴的道:“爲夫也想吃!”
“滾!”木九久臉紅的像塗了胭脂,這裡還有第三人呢,怎麼說這麼沒羞沒臊的話,儘管這小子什麼也聽不懂。
雲沐風委屈而幽怨的道:“這本來就是爲夫的,怎麼如今反倒讓這小東西佔了去?大不了爲夫讓給他一個,另一個歸爲夫!”
說着伸手摸了摸,就要探過頭去,木九久下意識就躲。
誰知木九久一動身子,懷裡的小兒居然伸出小手抱了他的“糧倉”。
惹得雲沐風驚奇之極,嚷道,“嘿!這小子還知道護食?”
木九久咯咯的笑了起來,“這次你可有對手了呢。”
“他可不是老爹的對手!”說着俯首過去,含住了另一個。
小傢伙許是覺得礙事,伸手揪住了雲沐風的頭髮。
“哎呦!”雲沐風誇張的哀號一聲,小心翼翼的把自己的頭髮從小傢伙的手裡解放出來。
木九久看他的脣角還帶着晶瑩的乳白,不由得笑的更歡暢了。
雲沐風立馬模仿自己兒子的樣子,湊了過去……
尼瑪!妖孽啊!太迷人了有木有!木九久看的癡了。
雲沐風看她那花癡的樣子,更是得意,眨了一下眼睛,勾起脣角,用磁性的聲音,小聲道:“待到晚上,都是爲夫的!”
這貨真的是睿親王雲沐風嗎?這打開的模式好像不對啊!
這時采詩在外間道:“王爺,陸乘風求見。”
雲沐風俯首親了一下木九久還有些蒼白的嘴脣,柔聲道:“師傅給他取名煜,凌煜。”
恢復了冷傲威嚴的表情,對着門外道:“讓他小花廳等候。”
這變臉速度,去四川能登臺表演了。
雲沐風擡步走向門口,在門口又頓住腳步,緩緩回頭,深深的望着牀上的木九久,問道:“你不吃驚?早知道了?”
木九久正色道:“是,先皇后和先皇貴妃去睿親王府那天,我無意中聽到的。”
雲沐風見木九久的神色毫無不悅和鄙夷,心中甚慰,道:“也是那天李福給先皇貴妃下了鬼醫的藥,若是皇上查出來,怕是……”
木九久眼裡出現了李福甩帕子的樣子,那藥肯定下在帕子上,道:“那李福,啊不,凌、凌將軍,要不要也退到這桃花島上來?”
雲沐風感激的一笑:“不用,我千機閣還沒到用木家退路的地步。既然你知道了爲夫的身世,爲夫只是讓你做好思想準備,這睿親王妃,怕是要做到頭了。”
說完轉身撩起門簾,擡步出了臥房。
木九久望着那晃動的門簾出神:雖然皇上和先皇貴妃母子關係很僵,但畢竟是母子連心,殺母仇人他這一國之君怎麼會放過?何況皇上對雲沐風手裡的勢力還虎視眈眈。
凌煜已經吃飽了,吐着奶泡兒打哈欠。
木九久低頭親了兒子一口,柔聲道:“煜哥兒,你有名字嘍,叫凌煜,煜,照耀的意思,你師祖智空大師給取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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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聽到窗口有輕微的響動,木九久警覺擡頭,把煜哥兒護在懷裡,手迅速從枕頭底下摸出冰心魄匕首,拔出來戒備着。
只見窗子輕輕打開一個小縫,從縫隙的最底下探出了一個雪白的小腦袋,一雙萌萌的大眼睛骨碌碌的轉着,看到木九久眼睛一亮。
木九久也是驚喜:“雪球?”
它一直被鏈子栓着,雲沐風利用它找到碼頭,上了島覺得它沒用了,然後就把它交給了韓瀟當了導盲貂,脖子上的鏈子也受韓瀟控制了。韓瀟受傷,它才能趁機逃了出來找木九久。
可雲沐風一向不喜歡它接近木九久,它也只能等待機會。這不,好不容易等到了雲沐風不在,趕緊來冒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