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雪見狀,立刻鬆了七姨娘的手,起身騰出位置,讓流蘇搬了把殘破的椅子到榻邊,再請了老大夫坐下。
老大夫看到七姨娘病的如此嚴重,也不囉嗦其它,立刻坐下,爲七姨娘把起了脈象檎。
這個脈,老大夫足足切了半盞茶的功夫。
幸好,胭脂雪和阿珠流蘇,都是沉得住氣的人,不然早就耐不住性子等候了。
“嘶,這位夫人看似得了急症,可脈象顯示,卻是沒有確切的病發點,偏偏……。”老大夫神色古怪的頓了頓,“偏偏五臟六腑卻在壞死啊。魍”
聽了此言,阿珠哭的越發傷心欲絕。
五臟六腑都壞死了,聽着都滲人,哪裡還有活頭?
倒是胭脂雪一點也不震驚,還有些早就料到的樣子,不緊不慢的喚了流蘇,“給大夫診金,送大夫回吧。”
流蘇雖覺得莫名,也沒有多話反問,聽話的拿了一錠金子塞到了大夫手裡,語帶警告,“林大夫,今天你出了這趟診,但是病主已經去了別處診治,明白了嗎?”
林大夫在京都還是頗有名氣的,大家大院裡的大人物自然診治過不少,流蘇講話說的如此明白,他怎麼會不明,當下喜滋滋的拿了金子,點頭邊應着流蘇的話,邊起身隨流蘇離開了。
“小姐,爲,爲什麼?”阿珠一臉不明白的看向胭脂雪,眼淚直掉。
這個大夫只說了這麼一句,就讓趕走了,連副藥都不開,這小主子到底在想什麼?難道就因爲聽到姨娘病入膏肓了,就不給姨娘整治,任由姨娘自生自滅了?
可既然如此,又何必大手筆的給林大夫一錠金子?
“阿珠,你去多燒些熱水。”不多作什麼解釋,胭脂雪直接命令阿珠。
阿珠本想打破沙鍋問到底,可胭脂雪的語氣太過強硬不可違逆,這讓她本能的畏懼,本能的聽從使喚,只得懷着滿腹的疑惑,三步兩回頭的走去後院的廚房燒水去了。
待阿珠一走,胭脂雪便將房門關了上,還插上了插銷,然後纔回轉身來,拿了案上的一隻燒了一半的蠟燭,用火摺子點燃後,再掀了裙襬,抽出了綁在小腿上,昨天閒逛王府兵器庫時,順手牽羊的一隻寒鐵匕首放到燭火焰上燒烤,待黝黑匕首匕身被燒的通紅,她纔拿着匕首走到了榻前。
蹲下身,執起七姨娘的一隻手翻轉過來,掌心朝上,胭脂雪衝已經開始神思不濟的七姨娘微笑,“孃親,睡吧,睡一覺醒來,就什麼事都沒有了。”
七姨娘很聽話,也許是睏乏到了極點,只眨了兩下眼睛,便睡了過去。
見狀,胭脂雪立刻拿着手裡的匕首在七姨娘瘦小的掌心上劃了一道口子,立時,一股黑血夾雜着刺鼻的腥臭從口子裡流了出來,她即刻喚了六尾銀狐,“小白,過來!”
聽到主人召喚,原本還在四處找尋什麼的小白趕緊跑到了胭脂雪跟前,可鼻尖一嗅到那刺激的腥臭味道,都不再用胭脂雪吩咐,便伸了舌頭就去舔食七姨娘流出污血的手掌心。
“果然是蠱。”危險的眯了眯眼睛,胭脂雪也沒有再閒着,趁小白一心都在舔食污血時,便用匕首割下了小白身上的好大一撮小白最心愛的雪白狐狸毛,然後一縷縷放到燭火上燒。
燭火登時騰起一股泛着淡淡奇異幽香的青煙。
青煙被七姨娘漸漸吸入鼻翼肺腑,讓七姨娘瘦小的身子很不安分的扭動起來,但是七姨娘人卻未醒。
沒過多久,只見七姨娘的眼睛耳朵嘴巴鼻子裡,都爬出了一隻只只有螞蟻大小的綠色蟲子來。
小白見狀,猶如看到了美食,便撲了上去,不停的伸出舌頭,將那些蟲子紛紛捲入嘴裡,吃了個乾淨。
“幸好,只是靠蠶食鮮血度日的吸血蠱。”胭脂雪微微鬆了一口氣,但是,面色卻極其的寒冽,“難怪沒有病症,孃親的身體卻越發消瘦,身體機能每況愈下,也不知道這吸血蠱種在孃親身體裡多少年了,纔會讓這貪婪的吸血蠱蟲已經不滿於吸血,而是開始蠶食血肉度日了……。”
可想而知,孃親這些年到底是怎樣的痛苦。
即便下蠱之人沒有要了孃親的命,卻讓孃親活的生不如死,根本比下見血封喉的劇毒還要陰險歹毒百倍!
幸好小白全身都是寶,皮毛中含的無數毒素綜合下,已經養就出了蠱毒的剋星毒體,故而才受不了毒氣的薰陶,蠱蟲紛紛自發的爬出了孃親的體內。
以指梳了梳七姨娘臉上遮了面頰的亂髮,胭脂雪脣角微微揚起,向來幽冷的藍眸中,終於生出了星點暖光,“孃親,雪兒定會找出給你下蠱之人,再讓那人,嚐盡你所受的苦痛成倍上漲的滋味,究竟是怎樣的……。”
拔除蠱毒是個非常漫長的過程,尤其是七姨娘中蠱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甚至不是一年兩年的事情了。
流蘇將老大夫送回藥鋪之後,幾乎是與剛燒好熱水的阿珠一道撞見了,然後一起回了主屋。
兩人見房門緊閉,便心生疑惑的前去敲門,“主子,這是怎麼了?”
“你們在外面候着,我正在爲姨娘施針。”屋裡的胭脂雪臉不紅心不跳的撒着謊,趁着小白不備,不停的割着小白身上柔滑漂亮的狐狸毛。
兩人聞言,一個驚一個喜。
流蘇再度被驚到了,萬萬想不到自家王妃居然還會醫術?
阿珠自然是喜不自勝的,自家小主子既然會醫術,那當然比別的大夫爲姨娘看診更讓人放心了,雖然她有些奇怪小主子既然會醫術,爲何還要大費周折的叫別的大夫來看一遍?
不過即便胭脂雪如何的行事怪誕,阿珠也不敢再詢問,也不願去深想,即便與胭脂雪已經九年未曾打過交道,對胭脂雪其實很陌生,但只要想着胭脂雪是七姨娘的親生骨肉,便心中就本着那份信任了。
直到到了午時的午膳時分,見胭脂雪仍沒有開門的跡象,兩個丫頭又不敢再去打擾,便多添了幾分憂慮,主子都沒吃飯,她們更是不敢吃,自然一起就餓着肚子。
時間一點點的流逝,眼見日落西沉,兩個丫頭已經忍不住的在門外走來走去了,每每鼓足勇氣想去敲門,最後都是泄氣收手,無疾而終。
直到夜幕徹底的降臨時,兩人終於忍不住的去敲門,沒想到屋子裡並沒有迴應的聲音,迴應的只有開門的聲音。
兩人見之大喜過望,可開門看到一臉蒼白髮黑的胭脂雪時,都嚇得心臟都要跳出了胸口。
“王妃您這是怎麼了?要不要請大夫?”還是流蘇眼疾手快,當先攙扶住了胭脂雪。
“無礙,只是憋悶的太久了些,大夫不必請了。”不以爲然的擺了擺手,胭脂雪笑的有些難看,“去準備一間客房,我要休……。”
話還未說完,整個人便昏了過去。
這着實把兩個丫頭嚇得不輕,趕緊雙雙攙起了胭脂雪的雙臂,隨意找了間破落的房間,便將之扶到了榻上。
七姨娘連自己的屋都那般的寒酸,就更別提其它的房間有多敗落了,更是多一條的被子都沒有。
無奈,流蘇只得放好胭脂雪後,便匆匆去了前院專門派發生活起居一應用品的玉漱堂,讓那些丫鬟婆子送些棉被去鶯玲閣。
哪裡想到,這些婆子丫鬟都是太傅夫人竇簫嵐身邊得意慣了的狗腿子,對流蘇的吩咐不但裝聾作啞,還言語輕蔑譏諷,絲毫不把胭脂雪放在眼裡,即便胭脂雪已經是燕王妃,而不是當初任由他們欺凌的卑賤庶女。
無法,流蘇想到胭博淵對自家王妃的客氣忍讓,知道胭博淵不會不管,只得去見了胭博淵。
胭博淵聞言後大發雷霆,不但用家法嚴懲了玉漱堂的刁奴,還把這些奴才全都來了次大洗牌,讓得知此番消息的竇簫嵐氣的再度跳腳,和胭博淵吵吵到了三更半夜都不休止,直把胭博淵氣到了別的姨娘屋裡,只留竇簫嵐一人自顧鬧着。
玉漱堂,那可是個極好撈油水的好地方。
經此一遭,又加之兩位最受寵的嫡出小姐,都因胭脂雪被胭博淵罰進了祠堂這件事幾乎傳遍了整個太傅府。
如此大的警鐘,讓府內所有的奴才都得到了警醒,現在的四小姐不但不再是以前任他們踩低的庶女,而是老爺現在相當在意的女兒。
所謂山高皇帝遠,傳言皇帝有多在意胭脂雪這個燕王妃,他們這些太傅府的奴才雖然不知道,但是太傅老爺有多在意這個燕王妃,他們這些奴才卻必須心裡有底。
所以此事傳遍府內沒多久後,很多的管事奴才,便一個個的不請自來的到了鶯玲閣,前來討好胭脂雪。
可惜,胭脂雪卻還在榻上昏睡,流蘇與阿珠,只得前去應付。
這是來太傅府回門的第一天,就已經如此多事,如此的忙碌……
迎來回門的第二天【七點】卯時清晨,雞鳴破曉。
鶯玲閣破爛寒酸的客房裡,搖搖欲墜的破竹榻上,窩在湛藍新被褥裡的胭脂雪猛地睜開了眼睛,既驚恐又痛苦的大喊了一聲,“燕煜!”
“燕、煜?”聽到胭脂雪這聲無比清晰大聲的囈語聲,斜躺在胭脂雪身邊的燕楚,不由的扯了扯手指上絞着胭脂雪的一縷長髮,臉上戴着的鬼面具泛着詭譎陰寒的光,一雙緋眸,跳動着熾烈噬人的通紅火焰。
因頭髮被扯疼了頭皮,胭脂雪倒吸了一口冷氣,自然從夢靨中清醒了些許,而在循聲望見了躺在自己身邊的男人時,整個人都是爲之一震,“是你!”
幾乎是咬牙的脫口而出,立刻便要從榻上坐起。
沒想到身子才起了一半,突被燕楚身子一覆,又只得被壓了回去,這讓胭脂雪相當惱怒瞪向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冷喝一聲,“小白!”
然後這次喊小白並沒有任何的用處,小白根本沒有出現。
“女人,你以爲你每次都能偷襲爺成功麼?”燕楚緋脣勾起一抹邪笑,絞着胭脂雪頭髮的手指越發扯得厲害,“說,你和燕煜是什麼關係!”
胭脂雪頭皮吃痛,但是半點也沒有畏懼在意的反問燕楚,“說,你把我的愛寵怎麼樣了!”
聽胭脂雪不答反問,燕楚危險的眯起了眼眸,戴着青銅鬼面的欺近胭脂雪有些蒼白的面頰,“小玩.物,你最好別挑釁爺的耐心。”
“挑釁了又如何?”胭脂雪不怕死的挑眉譏笑。
“殺了你。”燕楚不怒反笑,大手猛地掐住了胭脂雪不盈一握的細頸,“或者,殺了你的愛寵。”
“你敢!”不顧脖子上的疼痛和窒息,胭脂雪雙眸含冰。
“那你就拭目以待,看爺敢,還是不敢。”燕楚含着涼冷的邪笑,緋脣湊近了胭脂雪的耳畔,說的吳儂軟語,語態曖味,語畢,伸出舌頭一舔胭脂雪的臉頰,卻端的無比邪惡。
登時,胭脂雪只覺自己的臉頰似被火舌舔過一樣,臉皮無比的灼燒刺痛,令她反感到了極點,語氣越發的沒有好氣,“我與燕煜有什麼瓜葛,又同你有什麼關係?!哈,難道你要跟我說,你是在吃醋?”
她時常噩夢連連,知道自己噩夢時,只怕定會囈語些不該說的話,所以,這也是她不想與燕楚那傻子同榻共枕的緣由之一。
只是她萬萬沒想到,回了太傅府,居然會發生七姨娘這件事,讓她在拔除蠱毒時,難免受多了毒氣的薰陶而暈倒了過去,竟還被這個鬼面男人鑽了空子,聽到了這不該聽到的話!
聽到這樣的反問,燕楚倒真是一噎,心頭那無名的火氣,不由得湮滅了下去。
沒錯,這個女人夢裡喊誰的名字,又關他何事?
可是,她現在已經是他名副其實的燕王妃,心裡夢裡,卻裝着別的男人,尤其這個男人還是他的親弟弟,他最厭憎的人!
思及於此,燕楚的怒火再次升騰,並且有愈演愈烈的趨勢,掐住胭脂雪的大手不由得收緊,緋脣勾起的笑變得猙獰,“做了這等不知廉恥的事情,居然還敢反駁,你真是該死!”
見他莫名其妙的當真動了殺意,胭脂雪不敢含糊的開始反抗,即便知道現在的自己由於昨晚過度的使用內力驅散體內的毒氣還沒有完全的恢復,她仍不遺餘力的抵抗。
然而,不論內力,還是拳腳上的功夫,僅僅才過了三招,就已經徹底的敗下了陣來。
倒是兩人小幅度的過招下,身下的破榻被搖的咯咯作響,搖搖欲墜,那聲音聽到人耳朵裡,還莫名的起了一種令人心跳加速的曖味。
看着仍舊被自己壓在身下,已經開始香汗淋漓,雙頰泛紅的胭脂雪,燕楚只覺腹.部一陣燥.熱,喉嚨發緊,原本抱着今天必取她性命的念頭,逐漸變得模糊起來,且思想逐漸被身體本能的欲.望主導。
故,下一秒,他就像捕獲到了獵.物的豺狼,張嘴便猛地擒住了獵.物甜美可口的紅脣,幾近粗魯殘暴的撕咬,攝取。
胭脂雪自然是被動的接受,想抵抗,卻是連抵抗的時間和時機半點也沒有,直到口中腥鹹味道加重,她的舌頭和嘴脣都被這該死的野蠻男人咬破了,才讓她心一橫,眸光一凜,化被動爲主動,也絲毫不遺餘力的迴應回去。
她向來不是嬌氣矯情的性子,相反,常年征戰沙場的薰陶,讓她骨子裡多了一份男兒的狂野,多年的攪弄權術,也讓她骨子裡更多了一份男兒的霸氣,這般主動起來,自然不是普通女兒家可以比擬的。
燕楚的脣齒是如何的粗魯對待她的脣舌,她就十倍粗暴的奉還回去,用自己尖利的虎牙將燕楚脣和舌頭咬的鮮血淋漓也不肯放開。
燕楚自然是沒想到胭脂雪會如此的反應,原本只是以爲她頂多像上次那般任自己予取予求,哪裡想到,她不僅沒反抗,也沒投降,反倒這麼出人意料的迴應自己,而起,還回應的如此猛烈……
這自然是讓他始料未及,猝不及防的,再想把持主動權時,已經爲時已晚了。
要知道,這種事情,就和比武一樣,一旦處於了下風,再想扳回來,可不是那麼容易的。
何況……
胭脂雪這次反客爲主可不單單只是脣上的那點功夫,雙手比燕楚更加的粗魯直接,猛地撕碎了燕楚的衣.服.褲.子不算,手指還四處遊弋點火,狂放到了極點。
作爲男人,平日這種事情都是主動權的主宰者,哪裡受過現在這樣的待遇?雖然燕楚覺得有點奇怪,但不得不說,這種感覺很新奇,很有趣。
真不愧,是被他冠上獵豹頭銜的女人。
“男人,享受麼?”胭脂雪猛地一翻身,攸的將燕楚壓.到了身下,鬆開了燕楚的脣舌牽出了一縷縷惹人遐思的銀.線,居高臨下的姿態讓她的窈窕身段更讓人一覽無遺,添了春.色的豔容更似怒放的桃花,讓她更像書中記載的,專門吸取男人精魄的妖孽。
處於下.位的燕楚仰首看着坐在.自.己.身.上的胭脂雪,他雖然很不想承認,但卻不得承認,他很享受這樣獵奇的感覺,所以他挑釁的笑了,大手攬上胭脂雪的腰肢,“敢不敢,再讓爺更加的享受。”
對於這樣直白的邀請,還有某處*的牴觸,胭脂雪當然再明白不過,所以,她伸舌性.感的一舔自己還在流血的紅脣,粲然一笑,爭若怒放的罌粟花,“敢,我爲什麼不敢?”
說笑間,她緩緩傾下身,豔若桃李的臉逼近燕楚戴着鬼面的臉,雙手如同蛇一樣遊弋到了燕楚不着.寸.縷的胸口,然後——
拉開了衣襟,扯開貼身穿上的千針軟甲的機關,讓一根根軟甲裡的毒針,射進了燕楚的胸膛。
燕楚怎麼也沒想到這樣的時刻,這個女人居然這麼陰損,對自己用這麼卑劣的招數!
胸口的劇烈刺痛,讓燕楚登時一腳將胭脂雪踹飛了出去,一雙緋眸裡現在跳動的已經不是怒火,而是嗜血的殺氣,“賤人,你竟然敢這麼對爺!”
捂着被踹的斷了肋骨的胸口,勉強使了身法貼牆站定的胭脂雪笑的陰冷而狡黠,手背嫌惡的狠狠一抹嘴上殘留的血液,以及兩人糾.纏過的唾液,“可是你自己問我敢不敢的,我也如實回答了,也如是做了,你還有什麼不滿的?”
“你這個卑鄙的女人!”燕楚欲想動手,可剛一運氣,那射進胸腔裡的毒針就開始隨氣行走,一根根逐漸逼近他的心臟。
可笑,這千針軟甲還是他前幾年好不容易從專做暗器的機巧老人那求來的,沒想到自己還沒用,卻被這個該死的女人不知道什麼時候順到了手裡,還拿來對付了他自己!
可說來說去都怪自己真是鬼迷心竅了,怎麼就會被這個死女人迷惑了?
要不是新鮮她的狂放,他怎麼可能會察覺不出她穿了千針軟甲!
“我是卑鄙,那又怎樣?以彼之道還之彼身這不是再合適不過的?”胭脂雪一臉理所當然的聳了聳肩,“我可好心勸你,若是還惜命的話,最好趕緊找個隱蔽的地方快些把毒針逼出來,再晚了,嘖嘖,只怕沒被這劇毒毒死,就要被順着血流行走的千針鑽進心臟給扎死了。”
“該死的女人,你給爺等着!!”惡狠狠的甩下這句老掉牙的臺詞,燕楚便破窗而出,捂着胸口,再一次狼狽的離開了,當然,前提他這次除了穿着一條褲.衩,還是不着.寸.縷的……
“身材不錯嘛!”看着他光溜溜狼狽逃離的樣子,胭脂雪心情極好的吹了一聲口哨,放聲大笑,“嘖,真可惜,竟然忘了看看你這混蛋的真面目了。”
這下動靜着實是鬧大了,讓外頭正要過來伺.候的流蘇給聽了見。
“王妃您怎麼了?”流蘇急忙上前敲門詢問。
“沒什麼,只是在打蟑螂而已。”屋裡的胭脂雪很快收了暢快淋漓的情緒,忍着胸口的疼痛,輕咳了兩聲,“熱水準備好了麼,我要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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