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便抱起她,起身,將她放在了桌子對面的軟臥上,把她身上的絨毯蓋好了,這才轉身走進內室盥洗室,爲她挑起了乾燥乾淨的衣服,卻渾然忘了自己身上的衣物也已經全部溼透,鞋子依舊沒有穿上,踩在冰涼地板上的雙腳已然被凍得發了紅。
俯身,揭去蓋在胭脂雪身上的絨毯,解開她頸上繫着的肚.兜絲帶……本以爲自己完全可以坐懷不亂的燕楚,再看到那肚.兜下自己許久未見,還常常出現在自己美夢中的風景,不由嚥了咽喉頭,眸色轉深。
“娘子……。”扔掉手裡拿來的乾燥衣物,手指撫上她那張差點再也看不見的容顏,所有的惶恐不安,以及失而復得的珍重,全都化爲一腔似水濃情,燕楚再也不堪忍受,無法忍受心底和腦海裡強烈的瘋狂叫囂,傾身垂首,用力的封鎖住了她的脣,恨不得要將她拆吃入腹的用力甌。
如果可以,他真想現在就將她吃進自己腹中,就不會再有今天的生死轉折,提心吊膽。
原本正要深度入眠的胭脂雪被脣上的吃痛弄的稍稍清醒了些,長睫顫了顫,微微張開紡。
第一眼,便將眼前放大數倍的男子玉容映入她的眼簾,第二眼,便見男子正在自己脣上耕耘的動作。
起先她只是愣了一下,“王……。”
後面的話,都被燕楚的脣,溫柔的吃進了腹中。
彼此,四目相對。
燕楚看到了她眼底的錯愕,還有懵然,心頭微恙。他從不知道,原來自己的王妃大人,還有這麼可人兒的一面。
胭脂雪看到了他眼底的火種,還有狂喜,心臟一悸。她從不知道,自己在這個傻小子心中的地位,已經遠遠不再是當初一個孩子對待心愛玩具的心態,那分明,就是一個男子,對待一個女子纔有的情感。
她不知道一個傻子是否真的懂得男女之情,男歡女愛。
但是,她懂。
雙臂無力擡起,環上了燕楚的頸項,胭脂雪闔上了雙眸,開始迴應燕楚的親吻,是深度的,纏.綿悱惻的。
興許是她現在不夠清醒,興許是這傻子之前的眼淚,將她堅冰似的心消融太多,又興許,是這傻子的這份赤子之情太乾淨,太美好,令她,竟生了想要品嚐,想要佔爲己有的衝動,一份,她不該有的衝動。
她一無所有,她不知道用什麼等價的東西,來交換他的這份赤子之情。
唯一擁有的,只是迴應,只有迴應。
她不知道這是不是叫做意亂情迷,但是她知道,這一刻,她不想去思考,她不想去想後果,不想去想結局,她,不悔。
燕楚原就沒想過會得到胭脂雪的迴應,原就打算,靠着這股子瘋狂的衝動,再一次將她徹底的佔有,不管身心,他都要得到!
這是他前所未有的強烈念頭。
哪怕惹她懷疑,哪怕她會反抗,哪怕她會恨上自己,他都要得到她的全部,並牢牢鎖在自己的身邊!
正如一句民間古言,他要她,生是他的人,死,也要是他的鬼。
兩份截然不同的心境,不約而同的心情,讓彼此的吻纏.綿出了熾熱的火花,及男女原始的情.欲。
胭脂雪環在燕楚頸上的雙臂開始下滑,一把揪住了燕楚的衣襟,一個沒多大力氣的翻身,便將燕楚壓在了身下,長睫顫顫張開,藍眸興味盎然的觀賞着身下燕楚臉上錯愕的表情,及惹人想嘗上一口的酡紅臉蛋。
雙手,鬆開了燕楚的衣襟後,便開始,慢條斯理的剝除他的衣物。
這是她第二次這麼‘主動’吧?想起上一次胭脂雪的主動,差點害的自己被千針軟甲扎死,燕楚不禁心中苦笑連連,目光,不由得撇向了她的上身。
得見是不着寸.縷的美妙風景,他既是徹底放下了擔憂,又是被徹底點燃了眼中的火種,腦子轟得一聲,像有什麼滾燙的東西炸了開來,僅剩的念頭在癲狂的咆哮‘將她壓下,壓下!’
死死緊握住雙拳,他拼盡全力遏止這樣的念頭操控自己,心頭起火,不知該笑,還是該哭。
上一次是他強.佔了她,這一次,就當角色互換,就當是補償她好了,只要她喜歡就好。
能得她的主動,他就已經欣喜萬分,何況,她越是主動,就證明,他在她心裡的位置,說不定越重不是?
懷揣着這樣的心情,燕楚任由胭脂雪爲所欲爲。
誠然,此刻胭脂雪已經將
燕楚身上的衣物全數剝了開。
似潤澤滑膩的白玉雕成的肌膚,令人眼前一亮,也令人愛不釋手。
如同把玩一般,胭脂雪的沁涼雙手,如蛇般在燕楚這樣的身子上恣意遊弋,藍眸慵懶眯起,鬆了燕楚的脣,越發紅潤的絳脣微微勾起,張口,便在燕楚的臉蛋上咬了一口,直到齒間嚐到了腥甜,方纔鬆了口,遂,舌尖一舔脣瓣,“原來王爺的味道,也很是不錯呢……。”
“娘子……。”燕楚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像個被欺負了的小媳婦,瞧着胭脂雪這副撩.人模樣,喉嚨咕嚕一咽,雙手握的越發緊了,哭笑不得的心裡暗罵了一句‘這女人可真是要命的妖精!’
“噓……。”食指按在燕楚緋紅涔薄的脣上,胭脂雪笑若怒放的罌粟,旋即,吻,便一枚一枚,從脖頸一路下移,一一印下。
親吻‘路過’他身上一道道或深或淺的傷疤時,吻會吻得越發持久,越發輕柔,像是安慰,像是憐愛。
感受到她胭脂雪這樣的小動作,燕楚心頭一窒,終究還是沒忍住,猛地坐起身,雙手扣住了胭脂雪的雙肩,將她死死按在了牆壁上,脣狠狠將她適才那般對待自己丑陋傷疤的紅脣,徹底的封鎖。
他一直都覺得這些傷痕,是難看的,是醜陋的,是彰顯生母皇后對自己殘酷對待的噁心存在!
從來沒有人這樣的對待過它們,從來沒有。
沒想到這傻小子突使這般怪力,還反客爲主,將自己按在了牆壁之上,背脊上的疼痛和脣舌上疾風驟雨般的狂吻,令胭脂雪只覺熱血沸騰,再無半點能力思考,向來強勢的性子使她下一刻,便做出了反抗。
笑話,她怎麼能敗給一個傻小子?
她的氣力耗掉不少,四肢依舊綿軟的像吃了軟筋散,所以,蠻力她是絕對拼不過一身怪力的傻小子,她只能,再使陰.招。
眼底竄過一絲狡黠,冰涼的素手拿捏住了他最‘要命’的東西,似重還輕的一握。
燕楚登時倒吸一口冷氣,眼睛睜大。這個女人,這個女人竟敢!
胭脂雪衝他以勝利之姿挑了挑眉,似在得意張揚挑釁的笑‘小樣兒,敢跟本王妃作對!’
下一刻,***的玉足在他xiong口上一蹬,再度將他踩的躺回了榻上,及她的身下。
哭笑不得的燕楚可憐兮兮的望着胭脂雪,似在無聲迴應她的強勢‘好吧,娘子大人,楚兒認輸了’……
胭脂雪得意揚眉,便跨坐上去,雙眸一閉,似下了什麼決心。
藉着手上握住的動作,將自己,一點點與握着的東西,包容彼此,佔有彼此,得到彼此,直到——徹底契合,結爲一體。
最後的完美契合,另兩人同時發出一聲低吟。
胭脂雪更是長頸向後一揚,如同垂死的天鵝,在吟歌最後的絕唱。孰不知,她這樣優雅且撩人的姿態,令看得一清二楚的燕楚,多麼的血脈賁張。
最後一絲在她這番動作下焚燒殆盡,燕楚如是飢餓許久的狼,遵循原始的本能,猛地坐起,滾燙的脣舌席捲上胭脂雪太過優美的長頸,時而是親吻,時而是用齒尖啃咬,且從頸項一路向下,留下一朵朵青紫斑駁似梅花的印記。
頸項和身上又疼又舒服的快.感,那碩大滾燙徹底的深入,幾乎要將胭脂雪淹沒,手指無意識的緊緊揪住了燕楚的頭髮,就像揪住了救命的稻草,“小傻子……。”
“娘子……娘子……。”每落下一枚印記,燕楚都要呼喚呢喃這兩個字一遍。一遍一遍,不厭其煩,似要將它念化成魔咒。
此番情動,幾乎是窒息的,是沒頂的。
很喜歡燕楚就這麼一遍遍呼喚自己名字的胭脂雪,不甘示弱,不想示弱,隨着燕楚的呼喚扭腰起落,讓自己一遍遍將他佔爲己有,讓他一次次深入自己……
瘋狂的一.夜,一天的瘋狂,在失去與得到,在得到與失去間,像是過了一個春秋,經歷了一整篇故事,卻又似僅僅只過了一個瞬間。
那麼漫長,卻又那麼的短暫。
只知無數的變數,都在今天的十二個時辰裡,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一個晚上,碧兒都沒有來主屋。
燕楚的那點花花心思,作爲養他伴他二十餘年的秦管家又豈會不知?
翌日。
‘叩叩叩’,幾聲叩門聲後,秦管家微沉的聲音在門外響起,“王爺,王妃,
可起了?”
常年的高度警戒心理建設讓燕楚十分的敏銳,自是十分容易被驚醒,叩門聲剛響起的第一聲,他便嚯的睜開了眼睛,眼底全身緊繃的防備之色,直到叩門聲的第二聲第三聲裡的時間,讓他看清了自己是在自己王府,一偏頭,便看見的是胭脂雪沉靜恬淡的睡顏,纔出了好長一口氣,眉心微蹙,語氣卻是孩子般的稚嫩,“管家爺爺,楚兒不要起,楚兒還要再睡會兒……。”
邊說着這樣撒嬌的話,長臂一伸,便將枕在自己另一條手臂上的胭脂雪越發撈近自己的懷裡,微翹的嘴角有着貓兒偷腥成功的意味。
管家不着痕跡的瞥了一眼侯在自己身側的碧兒和幾個婆子,輕咳了一聲,“王爺,王妃,太子殿下前來共邀您們二位進宮。”
“小魚魚來了?!”語氣是驚喜的,但燕楚的眸子卻是危險的眯起的。
大清早的,燕煜只怕前來共邀進宮是假,別有目的纔是真吧?
順手勾起胭脂雪的一縷青絲在鼻尖輕嗅,燕楚嘴角牽起一抹冷笑。
想來,在王府裡的那些個忠心於他太子燕煜的細作,定是將昨夜燕王妃暴斃一事告知給了他太子燕煜了吧?
怎麼,能忍住昨天一個下午一個晚上,就再也忍不下去,現在就要來探究真假了?
哼,他的王妃,讓他太子這般惦記,還真是幸苦他太子殿下了。
“燕煜?”原來確實還在睡熟的胭脂雪,一聽到這兩個敏.感字體,幾乎是身體發自本能的緊繃起來,雙眼猛地睜開,眼底一片沁骨的陰寒。
見她甦醒,還是念着別的男子的名字甦醒,燕楚下意識的一扯指尖勾起她的那縷髮絲,眸光深幽,脣抿的很緊。
胭脂雪頭皮吃痛,再多的瞌睡也瞬間一掃而光,神智大腦全都清醒的徹底,面色相當不虞的自燕楚懷中擡頭,盯着的燕楚尖尖的下巴,因爲昨晚的瘋狂,嗓音有些沙啞,“王爺,放手。”
這有些熟悉的頭皮被扯痛的感覺,令她會不經意的回憶起不想回憶的某件事,某個人。
鬼、面……
“誒,娘子你怎麼醒了?”聽得她嗓音裡的沙啞,下意識想起昨晚的一切,一改陰沉臉色,微微垂首,燕楚衝胭脂雪笑的像個晨曦初升的小太陽,頰邊小小的梨渦立現,兩顆虎牙微露。
一大對上如此燦爛,唔,還稱得上是可愛的笑容,胭脂雪再多的不愉快,也都不禁一掃而光,冷硬的語氣也情不自禁的柔軟不少,“王爺,你的手指勾住妾身頭髮了,快些放手,妾身頭疼。”
哼,你也知道會疼?眼底悄然劃過一絲怒色,燕楚嚇得不輕,連忙鬆了指上勾着的那縷頭髮,“都是楚兒不好,娘子疼了吧,楚兒給你呼呼哦……。”
說着,撅起嘴,就往胭脂雪的脣湊了過去。
嗯哼,不給他一個香吻解氣,這怎麼行?
“王爺別鬧……。”眼疾手快的胭脂雪連忙擡手捂住了燕楚湊過來的嘴脣,無語的脣角抖動。
她貌似剛纔說過是頭疼了吧?爲什麼這傻子意圖不軌的嘴卻要往她嘴巴上湊,難道已經又傻到了新境界,連嘴和頭也傻傻搞不清楚了?!
她怎麼就這麼不信呢。
自從昨天皇宮鴻門宴一行,她怎麼就覺得,這傻子似乎越來越鬼了呢……
還有昨晚,她居然會被他引誘的……
秦管家畢竟是個練武之人,門裡邊兒那小兩口打情罵俏的聲音本就沒有遮掩,他自然全都悉數收入耳中,這讓他常年面不改色的老臉上,裂開了一絲裂縫。
這兩位恩愛什麼的他樂見其成,可也總得分分時候吧?
現在外面可有個馬上就要衝進來的太子,就不能先解決這要緊事?
越想越是無奈的秦管家長長吐了一口濁氣,握拳在脣畔,假意用力的咳嗽了兩聲,“王爺,王妃,太子已經在正堂內等候多時。”
屋裡邊兒聞聲的胭脂雪一頓手上捂住燕楚的動作,這纔想起這件驚醒自己的正事,頭一偏,便撇向了紗帳外,還隔了重重青藹帷幔,並不能瞧見的屋門方向,“知道是爲了什麼麼?”
明知自己大哥是個傻的,她又是個不能隨意進宮的女流之輩,燕煜應該絕不會爲蠢到拿什麼朝拜覲見皇帝的說辭來共邀她和燕楚一道進宮。
所以,必定是有目
的,有名目的。
燕楚趁胭脂雪偏頭看向屋門方向時,雙眼陰戾起來。
他好不容易把燕煜那混蛋從這女人腦子裡趕出去,秦叔也真是的,還提那混蛋做什麼,直接趕出去不就得了!
即便此刻燕楚心裡十分清楚,若不是要緊事,秦叔絕不會親自來叫門,但他就是這麼任性的想現在就把燕煜一腳踢回對街的東宮裡去。
爲不讓昨兒個那個謊言再生事端引起胭脂雪起疑,秦管家自是不能說是太子接到了王府裡細作的線報,現在一大早才特意巴巴的破天荒的跑到王府來,就是爲了來一觀王妃你到底死沒死這種話。
故,秦管家自然只能把太子那套來王府‘名正言順’的說辭原封不動的搬了出來,“是宮裡來報,昨兒個夕妃娘娘早產,在今兒個早晨九死一生才誕下了一位小皇子,太子歡喜又得一名幼弟,這才特邀王妃王爺,一同進宮慶賀。”
“原來是這樣。”眉角一挑,胭脂雪嘴角微翹,眼中流光涌動。
昨天瞧夕妃折騰成那樣,沒有小產就不錯了,現在竟還能誕下一名小皇子,還真是天佑她夕妃呢。
當然,這也等於老天在同佑她。
不過,太子此番前行邀她和小傻子一道同行,只怕,沒那麼簡單吧?
“誒!這麼說,楚兒又有小弟弟了!”燕楚驀地歡欣雀躍起來,眼底閃着晦暗不明的冷光,“楚兒要去看小弟弟,楚兒要去要去!”
哼,他這次決不允許自己的女人再受到任何的傷害!
“不行!”見燕楚如此興奮,胭脂雪立刻明白過來,當即義正言辭的矢口拒絕。
呵,只怕燕煜共邀這傻子是假,是想借這傻子在新生小皇子那兒借題發揮纔是真吧?
譬如,什麼燕王一不小心摔死了小皇子之類,既可以除去小皇子,又可以讓燕楚在皇帝那,讓皇帝開始厭憎燕楚。
這一箭雙鵰的計策,多好。
至於要怎麼借燕楚這把刀去害死小皇子,他燕煜這個好弟弟,一定辦法多的是吧?
她既然想到了,當然不會蠢到讓燕楚再一道進宮去。
見胭脂雪拒絕,燕楚滿心的不爽和酸楚,這讓他腦子不好使的只一味以爲她是要撇下自己和燕煜那廝獨處逍遙,故而,越想越是怒火中燒,忿忿嘟囔了一句‘娘子你好壞!’然後便張嘴一口就咬在了胭脂雪那還沒從他脣上移開的小手。
胭脂雪吃痛,立即將手用力抽回,湊到眼前一看,好傢伙,手背雖沒見血,白嫩嫩的肌膚上卻已經被咬出了兩排深壑的牙印,尤其是那兩顆昭示燕楚那招牌虎牙的牙印最是明顯不過。
這會子她是真的生氣了,不由分說的怒斥燕楚,“你這傻子是狗嗎?!”
真是的,愛鑽狗洞不說,還愛咬人,昨晚還在她身上咬出那麼多……簡直忍無可忍!
王府大堂裡。
坐在主位太師椅上的燕煜,手指微微曲起,指骨有一下無一下的敲擊着身側的桌案,這一向是他焦急不耐時的小動作。
他已經在這喝了三杯清茶了,可那該死的秦管家還沒有過來回話。
這秦管家是燕楚身邊的老人,又是個人精,口風緊得很,神色表情也向來是不顯山不露水,所以,剛纔他有意無意的試探,竟沒有套出半點的口實。
而且,這燕王妃死掉的已經不是一個兩個,所以,燕王府到底會不會給胭脂雪辦隆重的葬禮,這都是不確定的未知數。
所以,他就更無法從這還是那麼平靜無波的燕王府中,看出胭脂雪到底有無身亡的端倪來。
偏生,他又無法開口那麼直接了當的詢問。
一旦開口問了,就等於他間接承認了,自己在燕王府裡安插了眼線的事實。
“太子殿下,請用點心。”二等丫鬟海棠,端莊有禮的踩着蓮步,走到了桌案前,朝燕煜福了福,便低垂螓首着將手上端着的精緻點心,擱放到桌案上,而就趁此短短時間,趁着與燕煜這靠的極近的機會,將說話聲壓得極低,“殿下,燕王妃似乎沒死,適才奴婢故意從主屋那邊兒繞過時,還聽到了燕王妃與燕王吵鬧的聲音……。”
燕煜當即雙眼一亮,目光灼灼看向海棠,許是過於激動,手便不自覺的一把握住了
海棠剛遞下糕點的手,“果真?!”
海棠被燕煜的動作弄得一愣,隨之,雙頰微微泛紅,輕輕點頭,聲音更軟的彷彿能滴出水來,“是的,殿下。”
現下的燕煜滿心都被海棠肯定的字眼而充斥滿了欣喜,哪裡還顧得上海棠現在是個什麼反應,嘴裡不禁默默唸着,“她沒死……沒死……。”
跟隨燕煜身側進來的影,見到自家太子一聽那燕王妃沒死的消息,竟然激動成了這樣,眼底,不禁涌起了一絲絲殺氣。
他從來沒見過殿下如此失態過,從來沒有。
原來還以爲太子只是癡迷那燕王妃,只是像玩其它女人,包括那水玲落一樣而已,可現在看來……那燕王妃實在太危險,太令人琢磨不透,現在也看不清是否與太子對立,可萬一她真的站在了太子的對立面,太子還會忍心動手嗎?
這讓影現在產生了高度的懷疑。
但他決不能讓太子殿下的宏圖霸業毀於一個女人的手裡。
看來,這個燕王妃,到了適當時機,就必須,以絕後患……
正從主屋氣呼呼走出來的胭脂雪,強忍還略帶虛浮無力的腳步,一走進大堂內,便見燕煜手握海棠小手而一臉欣喜動情的樣子,嘴角不禁勾起一抹冷笑,胃中不斷翻滾,“殿下可真是好興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