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于澤身子僵直,一動不動的讓陸暖伊靠着。他沒有第一時間趕到是他不對,現在陸暖伊說什麼他就做什麼。
陸暖伊靠了好一陣,感受着單于澤身上的溫暖,這才覺得心中那種難受被撫平了許多。
這會陸暖伊忽然想到一件事情,單于澤剛開始對她也不好,她嚷嚷着要報復來着,可是後面還沒等她怎麼樣,她的身子就虛弱成那樣了,再後來這人反倒開始照顧起她來了。
陸暖伊越想就越覺得不對,難怪後來他會說救她一命把以前的事情全部抵消。可是說起來還是沒有讓他難受到一點,當初嶽冉晨都被她給踹了。
單于澤莫名的就打了一個冷戰,他也不知道爲什麼,就是覺得剛纔看起來還虛弱的很的某個女人,現在瞧着他的眼睛裡面散發着危險的光。
單于澤小心翼翼的瞧着陸暖伊,莫名的就覺得自己的氣場低了很多,有一種被陸暖伊震住的感覺,單于澤捉琢磨着,這會不會是錯覺,可是他自己想了老半天就沒覺得哪裡是錯覺。陸暖伊在這一刻確實是壓制住他了。
雖然單于澤現在對陸暖伊寵愛的都已經有些沒有下限了,但是男人對於被壓制,並且還是被自己的女人在精神上壓制自己的事情還是很敏感的,所以他立馬氣場全開去對抗陸暖伊的這種壓。
只是單于澤馬上就想到,不對呀,這個可是他的女人又不是敵人,他在這裡和她較什麼勁,想到這裡單于澤馬上就巴巴的瞧着陸暖伊,那眼神水汪汪的,特別諂媚的說道:“伊伊,你覺得好些了嗎?要不然我去給你弄個甲魚湯什麼的好好補補。”
單于澤這純屬是本能的反應,陸暖伊胸口那股子鬱氣也不知道怎麼的,被他這麼巴巴的瞧着就消失了一大半。要是陸暖伊知道單于澤那種對危險的預警,肯定會很奇怪的想,怎麼有人還能和她一樣的。
單于澤瞧着陸暖伊的臉色好了一些頓時說道:“我馬上就去幫你煮,這不快中午了。”
然後在陸暖伊只是瞧着他看,還沒來得及說什麼之前,這個人就一溜煙的跑了。
結果,陸暖伊愣了一會兒之後就特別費解,好像現在有點拿單于澤沒辦法了。
這看起來還真的不是一個好現象,陸暖伊皺着眉,只能歸結爲單于澤這廝被顧瑜給教的臉皮太厚的緣故,這人厚臉皮又無賴,有時候真的是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陸暖伊忽然就特別想看顧瑜愁眉苦臉的樣子。
顧瑜暈乎乎的想着最近總是心神不寧的,也不知道是誰怎麼沒事就知道唸叨他。
要是顧瑜知道單于澤在他身上打的是什麼主意的話,顧瑜估計想死的心都有了。這孩子是個倒黴孩子,都沒有人告訴他他的身世,人家一直以爲親生孃親是姑姑。結果倒是莫名其妙被單于澤算計上了。
當然單于澤也不可能找個廢材算計,要不然他爹估計要從墳堆裡爬起來找他的麻煩。只是誰叫顧瑜太優秀太懶散,於是單于澤羨慕嫉妒恨各種情緒作用之下,一定要把這個人給推上他現在坐的這個位置,讓顧瑜給他背責任去。
人家單于澤的小算盤是打的啪啪的響的。
單于澤樂滋滋的煮完午餐卻註定不是陸暖伊一個人享用了,現在陸府還在修着呢。這回可不是陸暖伊那小打小鬧的。保守估計陸府最好的下場也是推到重建,沒有別的出路了。所以不但是主人就連家僕也全部都跟着過來了。
當然單于澤做的菜陸雪華和大夫人三夫人也是不會吃的,但是陸勇堅被春雪拉着過來湊熱鬧,陸勇強那傷半好不好的也拉着若紫過來湊熱鬧。
陸暖伊很是護食的道:“你們想怎麼樣,這全都是做給我吃的。大哥你可是老實人。”
陸勇堅表示好無辜,可是春雪卻理直氣壯的道:“小姐,你真的決定跟着他了嗎?”
這春雪這會可沒把他當成皇帝看,只是當成是小姐的另外一半。而且春雪這會早就不是那個羞澀的小女孩了,大夫人和三夫人能把後院弄的這麼血雨腥風的,都不是善茬,而且大夫人一直對陸勇堅娶春雪這個事情很不滿,私下裡沒有少給春雪找過彆扭,現在的春雪早就被這後院裡的女人給調教的強悍無比。
陸暖伊說實話的還不太適應春雪這麼強悍。看來春雪爲了和自己這個大哥在一起也是付出了很沉重的代價的。只是他們之間的事情只是如人飲水冷暖自知罷了。
單于澤頓時生出一種窘迫感,他都覺得奇怪了,看見陸雪華的時候都沒有這樣的感覺,可是看見春雪的時候這樣的感覺頓時就滋生出來了,簡直就是要人命,見女方家長什麼的,真是討厭。
單于澤不會明白他之所以會產生這樣的感覺完全是因爲春雪和陸暖伊不僅有姐妹之情存在,而且現在春雪還嫁給了陸暖伊的大哥,那有句話叫長嫂如母肯定不是白給的。
單于澤默默的蹭了一下腳,哀怨的小氣場全開,到底怎麼了一
連兩天被女人把氣場給壓住了,這個問題真是嚴重。
陸勇強身邊的若紫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可是瞧着陸勇強那一臉被吃定的樣子,單于澤就知道肯定是若紫唆使陸勇強過來的。若紫這個女人是和他有仇嗎?非要來打斷他和陸暖伊。
單于澤想了一下發現一個很嚴重的問題,他處理阮家的時候根本沒有手軟,連阮家的七大姑八大姨都給牽扯上了,難怪這個若紫來找他的不痛快,看來嚴格算起來他們之間還真的就是有仇,單于澤徹底哀怨了,不要人活了,陸勇強你個沒用的,真孬,怎麼就偏偏看上這位了。
一張桌子上,三個男人,可是愣是被三個女人給強力的鎮壓了。這問題還真的是有點嚴重。
還好陸暖伊的回答溫暖了單于澤的心,陸暖伊道:“是有這個打算。”
只是春雪後面的話卻是狠狠地刺激了他,春雪對陸暖伊說道:“嗯,如果過不下去就回來,你哥哥說了他可以養你。”
陸暖伊樂了,單于澤鬱悶了,這是和他炫耀孃家的人嗎?真是可恨,他的娘呀,什麼時候纔回來,等到他娘回來他也有人撐腰了,單于澤小心眼的想着。
只是,如果單于澤知道他娘回來帶來的會是什麼他一定不會那麼碎碎唸了。
陸暖伊瞧着一臉灰暗,想說什麼又顧忌她,只能可憐兮兮的看着她的單于澤一下子就笑開了,陸暖伊笑眯眯的瞧着春雪道:“我的好嫂子好春雪,我不會過不下去的。你忘了,爹對我這麼大方把淨月山莊全部給了我,那些掌櫃的那麼聰明,我怎麼可能沒飯吃呢。”
春雪嘆了一口氣道:“你知道我說是什麼意思,總之家裡永遠給你靠。”
陸暖伊趕緊答應道:“嗯,知道了。”
單于澤很是肯定的道:“我會好好照顧她的。”
若紫沒說話直接用懷疑的眼光看了單于澤一遍,把單于澤打擊壞了,他哪裡有那麼不可信。
只是單于澤也知道這裡今天就是女人的天下,男人根本插不上口。
單于澤於是苦大仇深的和陸勇強還有陸勇堅對視了一眼,還是這兩位聰明,知道一開始就不能說話。
果然單于澤安靜下來之後才發現被打擊到的不是隻有他一個。就像陸暖伊就會說:“春雪,這年頭男人不可靠,要是有一天我哥欺負你,你就來我這,我給你靠。”
春雪笑着點頭,陸勇堅很無辜,他什麼時候對不起春雪了,陸雪華雖然不太滿意但是也沒有說什麼,他娘卻是沒有辦法的事,可是他從來也是護着春雪的。
單于澤暗笑,這下知道什麼叫做內傷的感覺了吧。
若紫也瞧着陸暖伊道:“沒錯,這年頭男人不可靠,要是你對不起我,我也只好去投靠你妹妹。”
陸勇強被冤枉的不行,他趕緊道:“我不會對不起你的,我保證。”
單于澤看別人的熱鬧,連笑容都不加掩飾了這次。
總之,那天把單于澤在被衆人很嫌棄的挑三揀四之後,纔算是勉強認同了他是陸暖伊身邊的人這個事實。
特別是春雪還一再說別以爲他以前怎麼對陸暖伊的她不知道,再有下次,就算陸暖伊不清醒她也會去把她拽回來的。單于澤表示壓力很大,他纔不會那麼蠢,好不容易贏回陸暖伊的心,再親自把這一切摧毀,那他以前做的努力不是白費了。
單于澤可是已經做好決定回一輩子都對陸暖伊好的,單于澤下了決定的事情就基本上不會回頭,這一點和陸暖伊也出乎意料的像。
其實這兩個人有很多骨子裡相像的東西,或許這纔是他們會愛上彼此的最根源的原因。
經過一整天晚上的休整,陸暖伊算是覺得好多了。
只是她沒有想到淨月山莊防備這麼嚴密的地方還是會被人混進來。
陸暖伊今天早上只是剛醒過來就被人點了穴。然後就被人直接扛走了。
也是陸暖伊醒得早,剛好是天矇矇亮的時候。
至於那些人不是被那個侍衛解決的,而是被藥物解決的,木楚夢就算是落到現在這個地步,她的手裡卻還是有一些特殊的方子,這些日子安定下來了,木楚夢照着方子抓藥,還是做了不少有用的東西的。
等到陸暖伊被侍衛抓走好一段時間,府裡的人才終於發現了不對勁,只是這個時候說什麼都已經晚了,他們根本就沒有陸暖伊的一丁點線索。
餘明和張峰都快被嚇傻了,要是他們沒有猜錯,主子可是已經到了,要是知道他們沒有保護好陸暖伊想想就夠他們受的。
於是這兩個也不急着先去找嶽冉晨了,他們必須在嶽冉晨知道這件事情之前把陸暖伊給找回來,只是讓他們失望的是,那個人的輕功實在是太好了,根本就找不到什麼痕跡,就算偶爾有一點痕跡也是很快就斷了。
陸暖伊被重重的摔在地上的時候擡眼看見了前方的人
。那個人就是木楚夢。多日不見木楚夢看起來廋了很多,但是卻顯得更加的美麗了。
陸暖伊擡頭看見是木楚夢的時候基本上就已經死心了,因爲木楚夢這個女人根本就不能溝通,是個瘋子。
陸暖伊瞧見她,就不斷的想起,她在自己身上捅了一刀,並且差點讓人把自己扔到萬丈懸崖的事情,想起,陸暖伊都會覺得血是冷的。
木楚夢肆意的笑着,她瞧着陸暖伊道:“你就沒有什麼想要說的嗎?”
陸暖伊看着木楚夢道:“我對你無話可說,你這種人,我到現在都不明白怎麼會出現在這個世界上的。說實話這壞人是不少好人也不少,可是這瘋子就少見了。”
木楚夢卻像是對陸暖伊的這些諷刺絲毫不在意,她笑的更加美麗,美麗的軀殼卻偏偏裝着骯髒的靈魂。
木楚夢瞧着陸暖伊道:“沒錯,你說的或許是對的,我真的是個瘋子,可是你有一天命運被瘋子掌握的時候你覺得會變成什麼樣呢?”
陸暖伊閉上雙眼有些不想看木楚夢的眼神,她的聲音裡面透着疲憊,陸暖伊瞧着木楚夢道:“隨便你,無非是想讓我死,我沒有心情和你說這些廢話,落到你手裡算我倒黴。”
木楚夢溫柔的聲音卻在說着讓陸暖伊背脊發冷的事情,她道:“我纔不會這麼輕易的讓你死,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陸暖伊沒有多費口舌去哀求她,因爲要是她真的想做什麼,再多的哀求也是沒有用的。
木楚夢指着陸暖伊道:“我讓你上了她。”
陸暖伊猛然睜開雙眼,那目光逆光而去,卻莫名的叫木楚夢不敢接觸。
侍衛就算是再寵溺木楚夢此時也覺得她真的太過分了,他猛然嚷道:“夢,你明明知道。”
木楚夢眼睛微眯着,瞧着侍衛道:“我明明知道什麼,你不願意就滾,不要在我的眼前再出現,我不會勉強你。”
侍衛妥協的道:“好,你說的我都答應。”
陸暖伊算是看出眼前的事情是什麼情況了,她道:“木楚夢,你別折磨人了,你以爲我真的會在乎這個,就算我們怎麼了難受的也是你。不要以爲我不知道你們之間奇奇怪怪的,最奇怪的是你把自己喜歡的人和我弄在一起,你腦子真的有病。”
木楚夢挑眉看着陸暖伊道:“那又怎麼樣?聽說你現在和着朝國的皇帝在一起,你的運氣總是這麼好,可是要是他知道你和別的男人在一起。”
陸暖伊嗤笑,不屑的看着木楚夢道:“和他在一起之前我本來就並非完璧,恐怕是你不清楚,我的第一次給了誰,你以爲他會在意這個嗎?”
木楚夢冷颼颼的道:“誰?”
陸暖伊毫不在意的道:“當然是染晨。我們相識在我最美好的年歲。”
侍衛雖然答應了木楚夢這個時候卻只是看着她們鬥嘴,連腳步都沒有移動一下。
木楚夢瞧着陸暖伊,一下子就受了刺激,她道:“你胡說。”
陸暖伊卻只是瞧着她道:“我沒有,什麼都不知道的是你。你永遠不會知道我們之間經歷了什麼,就像你永遠都不知道染晨不和你在一起只是單純的討厭你的臉。這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誰叫你長着一張和害死他孃的女人一樣的臉來着。據說那個女人你應該叫姑姑的。”
木楚夢瞧着陸暖伊道:“你說的是真的。”
陸暖伊很是肯定的道:“我說的當然是真的,你只要想想他是不是在認識我之前對你就那樣 ,你自然會明白。”
木楚夢嘴角露出一抹幻滅的笑容,她道:“很好,既然是這樣,我就看看你有多不在意。我忽然想到一種對你來說很好的死法。”
陸暖伊覺得渾身的血液更加冷。她道:“你說的沒錯讓他碰你,我心裡會很不舒服,可是我可以讓他不碰你,但是卻讓你很難受。”
陸暖伊終於還是忍不住問道:“你什麼意思?”
木楚夢笑眯眯的給陸暖伊服下一顆藥丸,她道:“我是什麼意思,你等下就知道了,你放心,我可捨不得你死。我會好好的折磨你的。”
侍衛瞧着木楚夢也是有些焦急,他道:“夢,你到底想怎麼樣?”
木楚夢嘴角帶着奇怪的笑意,她道:“等一下,你在我面前一件一件的把衣服除掉。”
木楚夢的聲音在侍衛的心中轟然炸響,他道:“這個……”
木楚夢道:“你就讓我們好好的瞧瞧你。”
侍衛接着猶豫,她到底想幹什麼呀?
木楚夢卻接着催促道:“你做還是不做,不做現在離開我。”
木楚夢威脅起人來越來越順口了,誰叫侍衛好欺負。
侍衛沒有辦法的點頭道:“好,你怎麼說我怎麼做。”
木楚夢道:“那現在開始呀。”
事實上妥協一次的後果就是無數次的妥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