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到了第二日陸暖伊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單于睿會出現在府上。他看見陸暖伊沒有別的話只有一句,他挑眉看着陸暖伊道:“娘子,你不想跟我回家嗎?”
昨日陸勇堅和春雪成親,現下還未起身。陸勇強和陸勇毅喝了個伶仃大醉現下還起不來。所以大廳之上就只有陸雪華還有陸暖伊皺眉看着他。
陸雪華倒是真的想動手揍他一頓,只是礙於他的身份才忍他到今日。
陸雪華冷颼颼的開口說道:“我陸家不歡迎你。”
單于睿卻不管那麼多隻見他笑得邪肆的道:“伊,你最在乎的除了陸暖如應該就是陸勇毅了。你想要是那麼個醉鬼他還能有什麼反擊的能力,你說對吧?”
單于睿用溫柔到讓人毛骨悚然的語氣說出這番話,讓陸暖伊覺得很是難受。
陸雪華的臉色也一下就變成蒼白,從門的那邊慢慢的走進來一個黑衣人只見他把刀架在陸勇毅的脖子上面。陸暖伊的心一下子就跳到了嗓子眼。這陸府不是一向都聲稱保護的和鐵桶一般,怎麼可能還是會出現這樣的事情呢?
只能說單于睿用了一些下流的手段。陸府的許多護衛都中了mi藥,就算沒有中mi藥也被單于睿的人給纏住了。
陸雪華氣的桌子就那樣被他硬生生的震碎了。他一下子從椅子上面站起來,眼看就想要去找單于睿的麻煩。
“爹……”
陸暖伊失聲驚叫,因爲她看見那單于睿的護衛已然把刀靠近陸勇毅的脖子,隨時都有可能見血。
陸雪華因爲陸暖伊的呼喚他的腳步略微的停了一下。陸雪華就看見那刀閃着寒光,果真已經快要嵌進陸勇毅的脖子裡去。
陸雪華雙手握拳,狠狠的瞪着單于睿,單于睿卻是根本不管這個,他只是看着陸雪華很是認真的說道:“如果你對我動手的話,那我保證在你還沒有制服我之前,你的兒子就會受到傷害。”
陸雪華努力冷靜的和單于睿說:“你不敢這麼做。你要是這樣做我不會放過你的。”
說到這裡的時候陸雪華的眼中就閃現出一抹陰寒的殺氣。
該死的,單于睿屢次三番的作爲已經徹底激怒了陸雪華。
單于睿寒聲看着陸雪華說道:“是嗎?那就看看我敢是不敢。”
陸雪華終究還是不敢試,他不敢拿他兒子的命去賭。
他在單于睿的眼中看見的是一抹瘋狂之色。一個連理智都失去的人,他會做出什麼事情陸雪華一點都沒有辦法揣測。
若是單于睿的理智還在他定不會親自上門用這樣的方式來逼他,若是他還有理智他就應當知道陸雪華手裡的能量驚人,總能找到法子讓他倒黴。
可是,或許單于睿從親手掐住陸暖伊的那個時候開始他就已經完全的失去理智了。
從前那個把一切都算計在內的單于睿已經不見了。現在這個單于睿甚至是連他自己都陌生的。
事實上能被陸雪華用來保護陸府的那些人基本上面都是接受過抗mi藥的訓練的,可是眼下依然出現這樣的情況。那麼就只能說是單于睿厲害了。
單于澤手裡有個仁心仁術的許太醫,可是單于睿手中卻有江湖上有名的毒醫在效命,陸府中招中的並不冤枉。
陸暖伊越過陸雪華的位置走到單于睿的跟前看着他淡淡的說:“我們之間的事情請不要牽連到我的家人。你想怎樣?”
單于睿用手挑起陸暖伊的下巴,陸暖伊美麗的臉頰微微仰起,正好可以看見她漂亮的眼睛裡面強自僞裝出來的鎮定。
單于睿嘴角帶着一絲冷笑看着陸暖伊道:“你問我……我想怎樣?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說……我想怎樣呢?陸暖伊……爲什麼到了這個時候你還是可以這樣驕傲的看着我?我爲你付出的不夠多嗎?爲什麼你從來都不肯把我放在心上?”
單于睿帶着驚天的怒氣大吼,他的手上也不經意的加重了力道,陸暖伊的下巴被他捏的甚至錯位了,她什麼都沒有說,也沒有叫疼,只是那骨頭響動的聲音卻實在是嚇人的很,陸雪華聽見了憤怒的看着單于睿。
刀光,陸勇毅的臉,還有陸暖伊的臉反覆的在陸雪華的眼前交替的出現,他內心帶着滾滾雷霆之怒,如今卻不能宣泄。
可是正在掙扎之中的陸雪華卻發現在整個局面維持不下去之前,出現了讓他不敢相信的一幕。
事實上陸暖伊的手只是輕輕的搭在單于睿捏着他下巴的手,當陸暖伊白膩的手覆蓋在單于睿因爲練武多少出現一些繭子的手上的時候,單于睿感受到這溫暖竟然任由陸暖伊把他的手掰開。
然後陸暖伊顫抖着手指,在一瞬間忍受着巨大的疼痛,可是還是硬生生的把她的下巴的位置掰回了原來的位置。
然後,陸暖伊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瓶子,那個小瓶子正是她從許太醫那裡敲詐到的頂級金瘡藥,陸暖伊用瓶子裡面的銀質小勺子,從裡面掏出那淡紫色的金瘡藥就塗到自己的下巴上面。
只是陸暖伊還沒有來得及把那些藥膏揉開就只見一個人的大手瞬間奪過陸暖伊手上的小瓶子,然後一隻手輕輕的幫陸暖伊揉開那藥膏,單于睿的眼神中透露出的是全然的心疼。
陸暖伊把他的眼神全部都看在眼裡,也沒有去阻止他。
可是陸暖伊卻明白,就算他會心疼也不過是意識片刻的,這個男人終究還是會傷害她。對於陸暖伊來說單于睿這個男人就像是不定時的炸藥根本就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爆發。
單于睿擦完了藥膏臉上那種疼惜的神色很快就斂去,他的眼死死的盯着陸暖伊說道:“你說,爲什麼從來都不把我放在心上。”
陸暖伊注意到他一提起這個問題的時候情緒就會變得很不一樣。陸暖伊看着單于睿認真的說道:“我沒有不把你放在心上。”
陸暖伊聲音淡淡的,心裡想着我每天記着你每天都在心裡恨死你。是單于家的人腦子都進水,祖上沒燒高香,怎麼生出來的全部都是這樣的玩意。
可是單于睿卻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他只是小心翼翼的問:“當真?”
陸暖伊眼皮也不眨的說:“當真。”
就在陸雪華都以爲他的臉色變得柔和下來的時候,單于睿卻忽然開口恨聲說道:“那你爲什麼不跟我回去?我放下臉面去宮裡尋你,你爲什麼一句話不說?”
沒錯,在單于睿的心中,那次進入皇宮去尋她就等於是讓他放下了臉面。因爲,這個女人明擺着就是單于澤故意送到他的府上噁心他的,可是他卻當真對這個女人動了心。這就等於是讓單于澤看他的笑話。
陸暖伊看着這個男子忽然很認真的說道:“我惱你太粗魯,害我受了傷。”
雖然話時這樣說,陸暖伊的眼神之中卻帶着一種似怨還羞的表情
,就好像真個只是和情郎慪氣的小姑娘。
單于睿看着陸暖伊道:“真的?那你不喜歡他對嗎?”
陸暖伊看着單于睿一個字一個字說道:“對,我不喜歡他。”
單于家的人她看見了全部都想躲得遠遠的。陸暖伊忽視她心中一閃而過的痛楚。
埋伏在房樑上的暗衛很是鬱悶的想着,這樣叫他回去怎麼跟那位說?真倒黴,怎麼偏偏今日輪到他盯着這裡。還不如去刺探一下那些大人的業餘生活。
陸暖伊又指着下巴說:“你看,你弄傷我了,我現在說一下話就會疼。”
單于睿也不知道是真糊塗還是假糊塗,他竟然對着陸暖伊的下巴輕輕的呼氣說:“伊,莫怕,我幫你吹吹。”
陸暖伊對他簡直是無話可說,她是徹底對單于睿無語了。陸暖伊暗想,單于睿你這般裝瘋賣傻爲哪般?沒關係,反正她很快就可離去,就陪着他演完這場戲又能如何?就算被他帶回王府,只要她願意,她就可輕鬆離去。
她,陸暖伊,纔不會這麼輕易的被一個男人束縛。
陸暖伊相信舅舅會讓人把她帶走的。
然後單于睿放開捧着陸暖伊的臉,打量了一下這才問道:“你好些了嗎?”
陸暖伊看着單于睿重重的點頭說道:“恩,好些了。”
單于睿看着陸暖伊,眼睛溫柔的可以滴出水來,他道:“伊,跟我回王府可好?”
陸暖伊淡淡的掃了陸勇毅一眼說:“不好。”
單于睿溫柔的眼神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帶着寒冷氣息的執拗,他道:“爲何不好?”
陸暖伊看着單于睿惱怒的道:“你欺負我哥哥,不好。”
單于睿的眼神又變得平和,他道:“那我放了你哥哥,你跟我回去。”
陸暖伊脆生生的道:“好,我跟你回去。”
單于睿的臉上綻放出一個完美無缺的笑容,那笑容使得他看起來更加的好看。可陸雪華聽見陸暖伊這句話心裡卻急的不得了。不能這樣,單于睿只會毀了伊兒的。
陸暖伊好似知道陸雪華會怎麼想的一樣,她忽然就回過頭去看着陸雪華說道:“爹,你可安心,爹還是先處理了府上的事纔好,女兒會照顧好自己。”
陸暖伊說話的時候單于睿的手正好攬在她的肩頭上面。使得陸暖伊這話怎麼都聽起來不那麼可信。陸雪華本來還想說什麼。
可是在單于睿注意不到的地方陸暖伊卻用哀求的眼睛看着陸雪華。
陸雪華心中知道這個女兒素來有自己的決斷,卻不再多言。
只是被她美麗的楚楚可憐的眼一看,陸雪華是當真心疼。
陸暖伊回過頭對着單于睿燦然一笑說:“那現在你可以放開我哥哥了嗎?”
單于睿衝着那個侍衛使了一個眼色,那侍衛就放開陸勇毅,陸雪華馬上上前接住他。
陸勇毅到現在都還沒有清醒,哪裡只會是因爲喝醉酒,恐怕那單于睿也對着他使用了mi藥,纔會到現在都還一動不動的。看見陸雪華接過他,陸暖伊心裡大大的鬆了一口氣,陸雪華接過他看看,只有脖子上面破開了一點口子。
單于睿摟着陸暖伊的腰肢,可是他的右手卻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掏出一把匕首。
單于睿對陸雪華瞭解的很,果然,陸雪華把陸勇毅放在一邊,有府上的侍衛守着他,那些厲害到沒有中mi藥的現在起了很好的保護作用。
騰出手陸雪華剛想把陸暖伊搶回來,就看見那把鑲嵌着一顆大大的藍寶石的匕首,陸雪華終究還是隻能眼睜睜的看着單于睿把陸暖伊帶走。
他拿水潑到陸勇毅的臉上都還是沒有用,幸而許太醫還在府上。幸而許太醫厲害的不止醫病還有解毒。雖mi藥不是毒,卻也是許太醫正好拿手的。
許太醫看着陸勇毅的情況皺眉說道:“這種mi藥潑水是沒有用的,非要他自己睡夠一天一夜之後才能醒來。不過,還是要幫他配點藥,這種mi藥太霸道。若是不留意會傷害到腦子的。”
陸雪華心裡的怒火越發的旺盛。單于睿真的是已經把陸雪華給徹底惹怒了。
陸雪華竭力的控制自己的情緒說道:“那萬事有勞許太醫了。”
於是,這一整天許太醫就幫着陸府中了mi藥的那些個人,配置出一些湯藥讓他們調皮利好身體。
陸雪華當下就直接殺到皇宮裡面請求太后下旨,讓陸暖伊和單于睿和離。
他已經想清楚了,就算自己女兒死了也不能讓她掛在皇家的名下。這個女兒該當是自由的。
老太后有些倦了,陸雪華把事情說了一遍弄的她也心驚的很。這個二兒子在她不知道的時候已經變成如今這樣了嗎?
老太后坦然的看着陸雪華說道:“既是如你說的這般,即便我說要他們和離,他們就真的能和離嗎?和離這種事情,我是管不了的。當初,也不是我給他們賜婚的。”
老太后這明顯就是在偏袒自己的小兒子了。陸雪華氣急說道:“太后,你若不管上一管,我今日就在你這裡跪下了。”
老太后頭疼的扶着陸雪華的手說:“可不敢叫你跪,誰下的旨意你倒是找誰去,老身管不了這兩個混蛋。”
她不自稱哀家,不自稱本宮,偏偏說老身,可見老太后對着兩個兄弟的事情也確實是已經涼透心了。
至於混蛋不混蛋的,左右時她的兒子,到底她還是要偏幫的。
老太后也拿捏不定大兒子會怎麼回覆陸雪華,可若他真的讓他們和離,也算是把這件事情了結了罷。左右她一個老太太還是不要再沾這些因果,省的到最後再兩個兒子那裡都落埋怨。
陸雪華看老太后這裡真是鐵了心,他也不管哪許多直接就殺到單于澤那裡。
單于澤這個時候已經氣的摔了一地的杯子,該死的單于睿,這是在挑戰他的底線嗎?真的是越來越囂張了。
整個承乾殿跪了一地。單于澤嘴裡一句話都沒說,可那乒砰乒砰的砸東西的聲音就尅看的出單于澤有多氣了。
還有那個該死的女人,笨蛋,總是爲了別人的事情讓自己涉身險境。最可惡的是,單于睿叫問她,她居然敢說的那麼輕巧,什麼叫不喜歡他。想到這裡單于澤眼中的神色變成最恐怖的暗沉。
好不容易發泄出來一點心中的鬱氣,餘貴就推門進來,小心的避開那些碎渣子說:“主子,陸將軍求見。”
單于澤想到陸暖伊又是爲了陸家人才這樣,他的口氣就好不起來,他問:“他來做什麼,這個時候他不是應該想着怎麼把他的女兒從賢王府撈出來嗎?”
餘貴見單于澤生氣卻並不害怕,他聲音平和的說:“主子,陸將軍本來是先去太后那裡請旨想要讓陸小姐和賢王和離
,可太后推了,還說誰賜婚的找誰去。
單于澤牙齒咬的咔嚓咔嚓的響,然後說:“陸將軍果然是腦子糊塗了,就算太后下旨,那個人不聽他又能怎麼樣?要我下旨,門都沒有,那個女人,氣死我了。”
單于澤看着餘貴說:“你就這樣和他說。”
餘貴說:“是。”
看見餘貴走出來,陸雪華問:“餘公公,怎麼樣了?”
餘貴當然不可能照着單于澤的話說,要是他真的那樣做的話,滿世界的人早就被他給得罪光了,因此餘貴只是說:“皇上說了,不見,陸將軍你來的可不是時候,你沒聽見那屋子裡面的動靜嗎?皇上這下子正不痛快,陸將軍最好還是改日再來。”
陸雪華看裡面那動靜聽着還真是怪大聲的。心裡想着興許真是他來的不是時候,因此說:“那我改日再來。”
餘貴看着陸雪華道:“將軍慢走。”
只是單于澤剛纔只是一心在氣陸暖伊說那些話,可是等到氣消了他就開始認真的想讓陸暖伊和單于澤和離這件事情。
單于澤想了一下他展開一道寫旨意專門用的那個東西,在上面認認真真的寫起來,卻正是一道讓他們和離的旨意。
只是單于澤興許是今日動怒動的狠了,他的眼睛在這個時候出問題。
什麼都看不見的感覺真的很糟糕,單于澤強撐着,摸索着到大廳的某面牆後,然後扭開牆邊的一個燭臺。躲進暗門,單于澤就坐在那簡單的石牀上面,他的心在這個時候纔算是安定下來。
沒有人會知道這個時候的單于澤心中是多麼的害怕,他總是擔心在他變成這樣的狀態的時候會有人來害他。而當天晚上,陸暖伊心中有數,她的身上帶着一些mi藥,甚至比單于睿今天使用的更加厲害。
單于睿回到王府之後,一直都表現的很平靜,甚至讓王府的廚娘做出一桌子陸暖伊早就吃慣的藥膳。陸暖伊不等他下筷子就直接吃掉。
以前看着他爲了她做這些侍寢她會有一絲絲的感動的話,現在她卻根本不想看見他這樣的疼寵她的嘴臉。可見陸暖伊氣的有多狠。
單于睿看着她問:“今次你卻是不等我先吃了。”
陸暖伊淡淡的道:“慣了也就好了。”
單于睿笑,卻還是拿起筷子慢慢的吃。
陸暖伊就直接吃,筷子也不停,也不看他的表情,等到吃的差不多了,陸暖伊就停下筷子了。
陸暖伊看着單于睿說道:“我吃飽了,我想回房休息了。”
單于睿聽見陸暖伊這樣說就說道:“既如此我們就回房休息。”
陸暖伊微不可查的皺眉,單于睿,實在是太過了。不過,回房也好。
陸暖伊點頭說道:“嗯,那我們回房。”
陸雪華的人都被他叫到王府暗暗的留心陸暖伊的情況,礙於今天看見單于睿那樣子。陸雪華不敢貿然的出手,生怕單于睿這個不讓人省心的又鬧出什麼幺蛾子來。
這一次,陸雪華很是難得的去秋慕,想說兩個人一合計說不定辦法就出來了。
秋慕還果真是有辦法的。
陸暖伊從前記得秋慕說過賢王府有他安排的眼線,不過這種人一般都要用在關鍵的時刻。
只是陸暖伊覺得自己的舅舅爲了她還是能夠舍掉一兩個線人的。
果真,秋慕動的就是這個心思。只要他舍掉了那眼線,陸暖伊平安的出來不是問題,秋慕很早之前就想送陸暖伊回老宅那邊,秋慕想着等到把陸暖伊撈出來的時候,看看她願意不願意去老宅那裡。
雖然知道她有自己的安排。只是秋慕和陸雪華的想法一樣,總是覺得要把陸暖伊放到他們的眼皮底下才覺得真正的安心。
而單于睿跟着陸暖伊一起進入房間之後卻是沒有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只不過陸暖伊坐在牀邊他就業坐在牀邊,不但這樣而且他還抱着陸暖伊的腰肢。
單于睿瞅着陸暖伊說道:“不管如何,你回到我身邊了。”
陸暖伊靜靜的不說話。
單于睿又看着陸暖伊說道:“你說的若是喜歡,便是不擇手段業要搶回來。既你不願搶我,那我就把你搶回來。
陸暖伊真心覺得對着單于睿她一句話都不想說。
陸暖伊忽然看着單于睿問:“你到底爲何這般喜歡我?你確定不是出於他有的你也要有這樣的原因嗎?”
單于睿眼睛幽深的看了陸暖伊一眼問:“你說呢?”
陸暖伊肯定的看着單于睿說道:“我看就是。”
單于睿在燈光下笑的越發的溫潤,他道:“當然是,若不是他,我的確不會注意到你。可我會喜歡你卻並不止是因爲這樣的原因,伊,你不知道,就連你自己都不夠了解你自己。你外表不管是堅強還是柔軟的時候,你的眼底深處總是有一種遊離於外的漠然,還有一種讓人心悸的孤寂。”
陸暖伊心驚的聽着單于睿說出這番話,她道:“是嗎?怎麼我從未察覺?”
單于睿的眼太黑,就像是把陸暖伊看了個透徹,讓陸暖伊在他的面前什麼都掩飾不了,陸暖伊其實並不喜歡被他這樣的眼神看着。
單于睿苦笑的看着陸暖伊,眼神之中卻仍舊帶着一絲狂熱,他道:“當然是,所以我才說你根本就不夠了解你自己,伊,如果不是這樣,我又怎會一直都沒有辦法把眼睛從你身上抽離開來。有的時候這種被你掩埋起來的脆弱讓我很是心疼,可是有些時候,看着這樣的你我卻想親自摧毀。”
陸暖伊的眼神閃爍了一下,這個男人真的是太讓她不痛快。他這種人才活該被摧毀。
陸暖伊看着單于睿道:“是嗎?我累了,我想休息了。”
陸暖伊說完就直接躺到牀的裡邊。
單于睿的眼依舊狂熱,他躺倒牀的外面,然後他的手抱着陸暖伊的腰肢。單于睿看着陸暖伊窈窕的身段的側影說:“伊,你那日下口真狠,你恨不得我死對不對。”
單于睿一陣一陣的,情緒變的比什麼都快。他的手在陸暖伊的腰肢之間徘徊,陸暖伊皺眉,今日已經叫她足夠疲於應對,對這個男人她真的是累了,累的不得了。
陸暖伊道:“你嚇到我了,那血的味道好可怕,我現在晚上都一直做惡夢。”
單于睿的手在陸暖伊的腰肢上面停頓,他的聲音有些冷的說道:“伊,想不到現在讓你做惡夢的人變成我了。”
陸暖伊有些難受的說道:“是,你嚇到我了。”
陸暖伊忽然轉過身看着單于睿說道:“你鬧了一天了,到現在也夠了吧。我是真的很累,你沒有發現嗎?”
果然,惱怒的陸暖伊臉上看起來很是憔悴,或許是剛剛讓她着急了,陸暖伊的臉上還急出一層層的細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