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很不甘心,這種不甘心就像是野草一樣在單于睿的心中不斷的滋長,讓他明知再這樣下去他只能永遠的歸於黑暗,卻還是不斷的前行。或許他更早的時候就已經知道自己是錯的,卻不想改,對於他來說,既然錯了,那就永遠錯下去。
其實,他真的是一個絕對的人。正是因爲太過絕對,所以所有人有意無意的剝離他心中最後的溫暖和柔情之後,這個男人只剩下報復。
他的眼中燃燒着徹骨的恨意,他憑藉着對地道的熟悉,輕易的溜進了皇宮裡面。他的目標正是單于澤的寢宮。本來單于睿還不想做這麼冒險的事情,可是現在,他卻只想一刀子扎進單于澤的心口裡面,只想讓這個永遠都壓得他喘不過氣的男人,永遠的消失在這個世界上。這樣就再也沒有人可以壓在他的頭上了。
這個偏執的男人從來都沒有想過,如果不是他從一開始就那麼想不開的非要和單于澤處處比較的話,他其實足夠優秀。只是,因爲單于澤太過優秀又正好是他的哥哥,所以他才萌生了這樣的想法,以至於最終不能自拔。
他什麼都不再想了,失去理智的他只想讓這個對手消失,此刻的他早就已經泯滅了人性。
現在的單于澤雖然大多數時候是在淨月山莊呆着,可是晚上他卻是按時的回到皇宮的。不管顧家的人是什麼樣的想法,顧瑜接替單于澤的事情已經成爲定局,再無更改的可能了,單于澤繼續忙碌也無法改變。
單于澤身邊的暗衛都是一等一的高手,所以人數反倒是不多,只有三個。所以單于睿只要小心的躲過這三個人,那他就可以成功的潛伏到單于澤的身邊。單于睿知道單于澤有一個習慣,就是在他在房間裡面批閱奏摺的時候是不想讓那三個人離着太近的,這樣的話,單于睿就有足夠的時間去做他想做的一切了。
燭光下面,單于澤正在聚精會神的看
着那些奏摺,其實主要是一些他整理出來的東西,分門別類的放在一起,就是爲了以後給顧瑜好好的看看。顧瑜雖然是聰明,不過做皇帝並不是想象中那麼容易的。能夠讓顧瑜儘早上手也是好的。
單于澤聚精會神,他也沒有想過他的寢宮裡面還能讓人自由出入,事實上自從知道單于睿弄了那麼多的密道之後,單于澤就特意讓人來查了他的寢宮,可是一直都沒有看出什麼東西,他還以爲沒有事情了。
只是,事情往往是出乎單于澤的意料之外的。當時單于睿弄這條密道的時候還沒有特別的想到什麼,但是卻本能的把這裡的密道弄得隱秘一些。
所以,單于澤寢宮裡面的密道出口是在一個櫃子裡面。那櫃子靠牆那一側的木板是特意重新做了的,等到單于睿從牆上的門出來的時候,他就直接把櫃子上面的木板挪開了。
那個櫃子是專門給單于澤放龍袍用的,一般都不會移動,也不會上鎖。
而且,最重要的一點是,因爲有屏風擋着可以隔絕單于澤的視線。
他的武功和單于澤本來就是不相上下的,所以,只要單于睿放輕腳步,放慢呼吸,單于澤也就基本上察覺不到單于睿來了。
單于澤看着那些奏摺,感覺到有些累了,心想今天就到這裡爲止好了。合上那些奏摺,單于澤起身之後就準備想要去休息了。正在這個時候單于睿出現在單于澤的身後,他手上拿着匕首,匕首閃着鋒利的光芒,單于澤被匕首的光芒一晃眼,馬上意識到不對勁,本能的開始往後退,順便閃開,想要躲開匕首。
只是,他的動作還是慢了一步,現在已經來不及了。單于睿的匕首捅在了單于澤的腹部,單于澤本能的出手攻擊單于睿的胸口,然後單于澤腿腳踉蹌的往後倒,卻剛好撞翻了那些桌子上面的奏摺,響亮的打鬥聲弄的那些暗衛敏銳的意識到事情的不對勁
立刻衝了進來。
單于睿恨恨的看了一眼,在那些侍衛衝入的一瞬間就進了密道里面,而且關上了地道內部的一座石門,要是不知道機關的話,就是再厲害的高手也很難把那道石門推開的。
那些暗衛見沒有辦法也不去管單于睿了,他們馬上扶起單于澤,單于澤讓人去叫御醫,又馬上叫人去宮外請雲大夫。單于澤的嘴脣都變成了烏黑色。那匕首上竟然是帶着毒的。
冷汗不停的他的額頭上面冒出來,他的臉色已經蒼白到了極點。
大晚上的有人敲響秋府的門本來是讓守門的人很不滿的,難免說話就帶了幾分火氣。可是等到看見來的人是平時呆在皇帝身邊的小黃門之後,那守門人老老實實的去請了雲大夫。
雲大夫住的院子,頓時燈火全部燃了起來,弄的秋慕那邊也是跟着起來了,問明瞭是怎麼回事。秋慕馬上讓人去淨月山莊通知了陸暖伊。
說起來也是巧的很,陸暖伊平日裡面都睡得好好的,就是今天晚上一直都睡不着覺,她看見來的人之後,心中那種不祥的預感更加的嚴重了。等到那個人說出了事情的經過之後,她腳上一軟,差點就摔到地上,她無論如何都想不到明明好好的,怎麼一夕之間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只是,陸暖伊也不敢多想,此刻的她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飛快的飛奔到那個男人的身邊,她要守着他,一直到他好了爲止。
陸暖伊沒有發現她的眼淚刷的一下子就流了下來,直到她觸摸到自己的臉頰,她才發現原來她哭了,還哭得這麼厲害。
星夜,整個皇宮都熱鬧了起來,今天註定是安生不了的。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太后早早的去單于澤了。他就躺在那裡,看起來是那樣的無辜,單于睿竟然真的做到這個地步,太后這一次害怕的很,她很怕單于澤就這樣死了。再也不會有人關心她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