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此時,第二師團的中島正武中將還不知道這東北的兩個聯隊已經危在旦夕。師團部雖然接到了每天例行的無線電電報彙報,但是通往東北方向電話聯繫從昨天中午就接不通了派出的巡線兵也都沒有回來,看來三韓復國軍的那些該死的人渣又在搞他們慣用的把戲了,就是切斷電話線,然後埋伏起來等候巡線兵前來,伏擊巡線兵搶奪武器彈藥。這種零敲碎打的戰術非常適合使用輕武器而且沒有多少訓練的復國軍游擊隊,當然如果沒有支那人在背後支持,這些毫無戰鬥精神的傢伙們早就被困死在摩天嶺上了,而且沒有支那的情調局辦的那些所謂的“民主三韓培訓班”,這些傢伙們還不是一羣毫無戰鬥力的棒子山民?早知道就該派出騎兵去巡線,說不定能拖回幾具屍體掛在慶州的城頭上風乾了過年。
相比這些騷擾襲擊,中島正武更關心的是旅順的戰況還有聯合艦隊能不能及時把支那的那些海濱城市轟成渣渣。雖然不想承認,但是看起來對每年從陸軍手裡搶奪軍費的那些喝牛奶的傢伙們,他們對支那海軍的優勢更明顯一些,或許能逼迫支那的那個狂人放棄攻擊旅順的企圖,不然陸軍的兄弟們或許又要經歷一次203高地的血肉磨坊了。
“報告,報告。師團長閣下,有個消息,哦,是支那電臺播出的,我不知道那是不是真的,但是,總之,還是拜託您打開收音機聽一下。”自己的副官鬆*井石根少佐慌慌張張的衝進來,這個來自山裡的傢伙一旦遇到大事就會毛手毛腳的,真是爛泥扶不上牆。
“鬆*井少佐,你是大日本帝國陸軍的軍官,每臨大事須靜氣,知道嗎?”中島正武中將忍住氣沒有給他兩個耳光,免得自己也像那些鄉下武士一樣粗俗。他端起茶杯慢慢的品着三韓的高麗蔘茶,才示意已經低着頭不斷哈衣認錯的鬆*井少佐打開屋裡的收音機。雖然不想承認但是支那標準廠出品的這種高檔的紅木機箱的共和牌收音機確實質量高超,不僅雜音非常少,而且聲音圓潤渾厚,特別適合聽東京電臺的演歌,那些藝伎們的聲音即使經過了釜山和漢朝的電臺轉播,雖然有些延遲,但是音質用共和牌播出還是一樣的優美,甚至因爲信號延遲多了一種空靈的味道。不過鬆*井快速按動了自動跳臺按鈕,找到了司令官閣下晚上經常偷偷收聽的支那新華電臺的頻道。
“再次播送,本臺最新消息,昨日凌晨,日本聯合艦隊三支特遣艦隊在未經允許的情況下入侵我國領海。經過兩度警告無效後,我國防軍海軍與標準航空隊配合,對來犯之敵進行了毀滅性打擊,日本聯合艦隊三支特遣艦隊損失慘重,不得不放棄入侵企圖,狼狽逃回。我海軍將士在將所有入侵敵人趕出海疆之後已經勝利返回港口。具體戰果還需要等待國防部的核實,據不願意
透露姓名的海軍知情人士透露,日本聯合艦隊損失超無畏艦三艘、重傷一艘,損失前無畏艦三艘、重傷一艘,損失超無畏戰巡一艘,損失裝甲艦五艘,輕傷一艘,損失驅逐艦以下十二艘,傷亡官兵4000人以上。我海軍和航空隊損失輕微,犧牲及負傷官兵不超過75名…..”
“八嘎,這是假新聞,是支那的宣傳伎倆,鬆*井少佐,你馬上命令各部隊收繳無線電收音機,阻止支那的攻心宣傳戰術。”中島正武的心裡並非沒有想到這消息的真假,但是不論真假他作爲三韓東線防禦的總指揮官,第二師團的掌門人,消除這種消息對士氣的影響纔是他最該做的事情,其他的自然有軍部來負責,還輪不到他一個陸軍中將來操參謀總長的心思。
“是,師團長。”鬆*井少佐敬禮之後並沒有動地方“可是,閣下,我有一個消息不知道當說不當說。”
“嗯,鬆*井少佐,你父親是我的同鄉好友,你就是我的子侄,面對自家長輩還有什麼不能說的。”中島正武明白這傢伙是有內線消息,打算從他口中套個準信,可惜他自己還不知道這裡面的真假,怎麼給他個準信呢?
“哈衣,閣下。我在江田島的同學給我來電話,他說他們學校裡的教師和學生都在緊急動員,已經開始取消休假,似乎有什麼緊急事態。”
“喔,這個消息,你不要跟其他人亂說啊。不然…”
“是的,我明白,我是不會給師團長閣下添麻煩的。”
“很好,你馬上傳我的命令,讓騎兵獨立第四聯隊的小野聯隊長派出中隊規模的騎兵巡邏隊,向青津和白巖方向巡邏,我擔心這兩個方向上的支那軍會有異動。另外命令第2聯隊、第29聯隊加強戒備,派出一個憲兵小隊控制三韓靖國軍師團部,把靖國軍各個團裡的我方教官都武裝起來,給他們配備一些我們的輜重聯隊的士兵,控制好這些靖國軍。”
“閣下料敵先機,用兵謹慎,卑職佩服的五體投地。卑職這就傳達閣下的命令。卑職還想隨同小野聯隊的騎兵去一趟吉州,那裡還有我們的戰備糧庫,您看?”鬆*井少佐可不是個簡單的傢伙,在這戰雲密佈的時間裡他看到的是無窮的戰功,而吉州就是他認爲最可能會取得戰功的地方。被師團長委派去的少佐軍官,就算是面對一般的大佐聯隊長也不算弱勢,如果能趁機在保衛吉州的戰役中取得戰功,在師團長的關照下,提升爲中佐甚至大佐都不是不可能的事情,戰後再保舉上陸大,出來之後,不到四十歲就可以混上將星,那是何等的光輝前程啊,就算是以性命相博也值當的。
“喔,你說的很對,敵人的目標一定會是吉州,那裡不僅是鐵路的交匯點,還是第16聯隊的退路,而且還在海軍的主炮射程之外,對於支那陸軍而言是個很有吸引力的目標,至於糧食,也是他們必須要奪取的目標。你去吉州除了督促他們轉運後送糧食之外,也要對第30聯隊的指揮進行監督,記住你是代表我去的,如果事不可爲你要及時銷燬糧食,然後和第30聯隊掩護第16聯隊的退路,確保第16聯隊的全員撤退。”
“哈衣。卑職記下了。”鬆*井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尚方寶劍,
心滿意足的去小野騎兵聯隊去調兵遣將,順便到參謀部去傳達命令。而中島正武師團長卻放心不下,他抓起電話打通了國內的至交好友和老上司們的電話,旁敲側擊之下,雖然不能確認支那電臺的消息準確,但是看起來聯合艦隊的情況不妙,即使支那誇大了聯合艦隊的損失,但是一段時間內估計不可能指望聯合艦隊的支持了,這讓中島正武中將非常的擔心,自己駐防的東北防區山多林密,防區交通不便,除了一條鐵路之外,幾個海港纔是運輸的節點,如果聯合艦隊失去了制海權,那麼自己的海上運輸線有可能被支那海軍切斷,對於第二師團來說,不僅僅是物資短缺的問題,還要考慮敵人利用海軍炮擊來截斷自己的沿海交通線甚至直接轟擊自己的陣地的可能性。那樣的話,第二師團能在這天寒地凍的摩天嶺地區堅持多久,恐怕就是個未知數了。
“報告杜司令,我第10山地師已經佔領吉州外圍的三個山地據點,正在炮擊吉州城防,掩護第97師的裝甲部隊攻擊吉州城。日軍抵抗非常激烈,僞軍防區已經鬆動,現在第10山地師第1003山地團正在發起攻擊,力爭在三十分鐘內佔領該防區。”
“嗯,粟師長,這次的攻擊一定要講求一個快字,不要拖泥帶水。有什麼困難嗎?”杜子成非常瞭解手下這幫傢伙的德行,都是一個個咬鐵塊拉鋼絲的主,不到萬不得已絕不會說軟話求援助的,他可不希望自己的部隊承受不應有的損失。
“哦,司令,就是一個問題,吉州城裡的居民比較多,日軍的營地在縣城東關,這裡居民不少,我們動用重火力的話,難免會有誤傷。您看?”
“我說你小子是不是給我耍滑頭,這是瓷器店裡抓老鼠的活,你要是辦不了,我就換…”
“別,別啊,老大,您聽我說,我的意思是我們肯定會嚴格控制火力的使用範圍,不會狂轟濫炸的,再說我們的彈藥也沒幾個基數不是,不過如果小鬼子抓老百姓當肉盾,我們該怎麼辦?”
“嗯,小鬼子的德行幹得出來,你先等等啊。”杜子成轉頭就把話筒遞給身邊的一個穿着三韓民主聯軍軍裝(其實就是內衛部隊的作訓服加上一套簡單的軍銜和標誌)的一名三韓將領。“老金,這是你們的國內事務,我不便做主,請你決定吧。”
金九一咧嘴,心裡話這種好事您想起我來了,剛剛收編那些僞軍的事情咋不見您鬆口呢?不過形勢比人強,該說的還是要說,誰讓中國人是自己的主子呢?
“粟師長,我是三韓民主聯軍的第一縱隊司令官金九,首先感謝您和國防軍爲解放三韓所做的…….,請諸位國防軍的指戰員們放心。根據我們的情報,那些居住在東關的三韓人絕大多數都是投靠日本鬼子的賣國賊,少量無辜百姓,如果被誤傷也是他們爲解放祖國做出的犧牲,是他們應盡的愛國義務,我想他們和他們的家人都會感到無上光榮的。爲了儘快解救絕大多數的三韓百姓,請您下令開火吧。三韓需要在戰火裡獲得重生,拜託了。”看着涕淚具下的金九,杜子成不由得感嘆一句,同樣是司令,看看人家這三韓民主聯軍的縱隊司令的演技,不得不寫一個大大的服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