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瘦弱無骨的母親扶進屋內,沈雲纖神色嚴肅的說“把她們集中在大廳,我有話要和她們說。”
“是。”
來到大廳就看見剛纔那個抹的濃妝淡抹的小妾,扭着水蛇腰說“不就是王妃而已,憑什麼讓我們這些長輩等她?”
其她人聰明的閉了嘴,喝茶的喝茶,見此那個小妾又喋喋不休道“你們怎麼不認同我的話啊!以前你們不也說那個小妮子不少壞話麼,怎麼現在她回來了,一個一個的都成了啞巴了?”
“是麼?看來諸位長輩對我很不滿啊!”
剛纔的小妾如同老鼠見了貓,無處遁行,尷尬的笑了笑說“哪有,我們怎麼會對你不滿呢!”
沈雲纖斜睨了小妾一眼,又看了看周圍的人說“兩位姨娘就這麼讓一個小妾騎在頭上拉屎嗎?你們可以無動於衷,但是我不會坐視不理的。”
兩名年老色衰,人老珠黃的姨娘低下頭不語,被一個小妾騎在頭上她們也火冒三丈,夫人孃家有權有勢都被小妾弄的那樣,自己孃家都是無權無勢,怎麼都鬥不過,倒不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明哲保身。
“她姓甚名誰,年方几何,家在何處?”
二夫人搶先一步回答“回王妃的話,這賤蹄子自稱叫茯苓,其他的就不得而知了。”
茯苓氣的胸脯一起一伏,狡辯道“老不死的你這話什麼意思?”
“我還沒說什麼,你怎麼就自己跳出來狡辯?難道你真的不懷好意,目的不純進的沈家嗎?”
“沒有,老不死的你別誣陷人,不然我一定會讓你生不如死的。”茯苓惡狠狠的警告道。
“王妃你看看,你在這裡她都張牙舞爪的,可想而知你不在時她有多囂張。”二夫人淚如泉涌的哭了說“王妃,你可要爲我們做主啊。”
三夫人也附和道“就是,王妃你可知夫人的境況如此悽慘麼?”
見事情就要敗露無疑,茯苓氣急敗壞道“你們別血口噴人。”
提到母親的境況,沈雲纖眉頭輕皺,三夫人趁熱打鐵道“這說來話長了。”
茯苓握緊雙拳,死死的盯着兩個姨娘,目光如炬,如果眼神能殺死人的話,這兩人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
“長話短說。”
收到沈雲纖的指示,三夫人眉飛色舞的講“此人在將軍酒醉後勾引的,第二天就被帶回了,不光如此,還帶來了一個拖油瓶。真不知道將軍怎麼想的,讓茯苓奪了夫人的權利,生活困苦潦倒,還不讓人接濟。”
“放肆。”沈雲纖猛的一拍桌子吼道。
“王妃,你別聽她們胡說八道,我冤枉啊。”
“冤不冤枉和我沒關係,你們怎樣爭風吃醋和我無關,但是你們只要傷害到我母親半點,我都不會放過你們。”
沈雲纖冷冽的話語讓她們的心裡沉甸甸的,因爲她們都有份傷害夫人……
看着這三人表情,沈雲纖沒好氣道“以前的事就算了。”沈雲纖頓了頓,看着三個人如負重釋的表情,又加了一句“我不管是誰管家,但是誰都不能苛刻我孃的吃穿用度,也不能氣她,不然她有個好歹的話,我唯你們是問。”
三人一聽沈雲纖不再追究往事,連忙答應。
“兩位姨娘閒來無事多去看望孃親。”
“是”
茯苓不滿道“王妃爲什麼不叫我去?”
“你太吵了,我娘喜靜,叫你去還不得給我娘添堵啊?”
說完沈雲纖離開去看望孃親。
“切,什麼人啊,不就是王妃嘛。我呸!”茯苓雙手叉腰,看着沈雲纖離去的背影鄙視的說。
“三妹,怎麼這裡會有大糞的味道?”
“二姐,你也聞到了,我還以爲出現了幻覺了呢。”
被兩位夫人夾槍帶棒的話語攻擊,茯苓脣槍舌劍道“兩位夫人放屁真臭,說話也滿嘴噴糞,怎會不臭?”說完轉身離去,不顧身後二人的辱罵。
“三妹,咱們一定要牢牢抓住沈雲纖這個靠山,不然咱們生活前景堪憂啊!”
三夫人嘆了口氣,“她是正室所出,沒有對咱們橫眉冷對就不錯了,咱們不能得寸進尺啊。”
二夫人瞥了三夫人一眼,趾高氣揚的說“迂腐,她那是另有所圖。”
“我們一無所有,她能圖我們什麼?”
“保護她娘和她哥哥唄。”二夫人不以爲然道“既然她能利用我們,我們爲什麼不利用她?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讓她把我們女兒送去宮中,這樣我們的身份不就高人一等了嗎?再也不用受別人的窩囊氣!以後我們也能吃上山珍海味,鮑魚燕窩了,還有成羣僕人伺候我們,想想就很激動。”
看着做白日夢的二夫人,三夫人轉身也離去。
回過神的二夫人氣的直哆嗦,牙齒打架道“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真是好心當成驢肝肺,氣死我了。”
“二夫人您在這裡大聲嚷嚷,若是把王妃驚動了……”
“綠竹你個死丫頭片子,也敢對我指手畫腳的?”
“指手畫腳我可不敢,我只是給您提個醒。”綠竹泰然自若道“夫人需要靜養,要是您這個樣子,說不定……”
還未等綠竹說完,二夫人就灰溜溜的走了,綠竹看在眼裡,笑在心裡。
對於三皇兄突如其來的登門拜訪龍澤打心眼裡起就很詫異,但是來者是客怠慢不得,作爲東道主的他得盡地主之誼。很客氣道“三皇兄,好久不見。”
思來想去玉熙覺得自己有必要告訴九皇弟,因爲自己記恨他母親,但並不記恨他,泯了泯脣道“九皇弟,好久不見。”
龍澤伸開右手說“皇兄請坐,來人沏一壺上等的鐵觀音。”
玉熙擺了擺手說“你我兄弟何必這麼客套。”
“應該的,皇兄此次來有何要事相商?”
“此事事關重大,我也不知從何說起……”
龍澤知道皇兄有什麼隱秘的事情要說,但有所顧忌,於是大手一揮,下人們魚貫而出,只留下了常順。
見狀,玉熙沒有多說什麼,因爲他知道常順是皇弟的心腹,遂直接說出事情的緣由。
“我知道了,多謝皇兄,要不是皇兄通風報信,我可能要吃啞巴虧了。”
玉熙張了張嘴想解釋,但是他覺得還是不解釋爲好,他們兄弟倆早晚是仇人,用不着在挽回什麼。思及至此,他起身準備離開。
“皇兄,我送送你吧。”
“不用,我自己走,否則引起別人不必要的誤會就得不償失了。”說罷玉熙大步流星的走出去。
而大廳內的龍澤卻一直想玉熙的話,揉了揉頭,語重心長的問“常順,你說皇兄說的是否屬實?”
“我覺得三皇子所言非虛。”
龍澤眉頭緊皺“哦?說來聽聽。”
“三皇子不給我們通風報信,憑爺您的勢力想要知道什麼,也是易如反掌,我們派人守株待兔,看看不就什麼都清楚了?”
“這事交由你來處理。”
“是。”
“準備好了嗎?”
“五皇兄,爲什麼咱們要大費周章得到皇后的允許,這樣不就節外生枝了嗎?”玉坤很疑惑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