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顆顆的跌落在水雲奴光潔的額頭上,察覺到自己冒犯了眼前的人,想道歉,開口卻是一陣嗚咽。
“怎麼了?”轉過身,溫柔的拉過站着小丫鬟的雙手,問道。
“奴婢、奴婢……嗚嗚……”突地,道歉的話也說不出口了,整個人直接的蹲了下去,將頭埋在膝蓋下痛哭起來。
“丫頭……”怔怔的看着蹲在地上哭泣的少女,水雲奴也隱約的察覺到了什麼,大概是爲了她的頭髮吧,可是已成事實的事,哭不也沒用嗎。
“我,我前兩天還看着您頭上冒出許多微短的頭髮來,可今天一看,全、全沒了,全掉在帽子上了,又成了光禿禿的一片……”
強忍着眼淚,鸚鵡站直了身子,看着安靜的坐在凳子上滿臉柔和的看着自己的女人,難過的道出事實。
“喔,這樣啊!”鸚鵡道出的事情叫她心裡一陣抽痛,但她還是儘量的剋制住了那份痠痛和無力感,揚着臉朝着她甚爲不在意的微微一笑。
她知道會有這樣的結果是厲甚嗥做的鬼,是他連日裡不停地叫人端來她服用的那些藥搞得鬼,可她能怎樣呢!她早就明白了,那人不會那麼簡單的就放過她。
既然如此,她只要靜靜的承受就好,她沒有多餘的力氣去掙扎,況且掙扎了也是徒勞,她對他而言就是到手的獵物。
作爲獵人的他一定更喜歡看着獵物垂死掙扎的模樣,既然他想要玩得盡興,那她就不要如他所期待的那樣,就這麼安靜的,了無生氣的承受,讓他嚐到前所未有的挫敗。
很早以前起,他們之間就註定了彼此傷害,彼此憤恨。
“夫人,你就不難過嗎?”聽着她如此平心靜氣的回答,鸚鵡着急得不得了,哪個女人不愛漂亮啊,更何況是王妃這麼美妙的人兒,要知道頭髮對女人而言是多麼的重要。
如果是她自己,要她頂着禿頭過一輩子,那不等於叫她去死,在這片圓周大地上,女人沒了頭髮就如同男人沒了命根子一般,會叫人輕看了去,王妃的性子又那麼倔,如何能承受那些異樣的眼光。
“難過,難過什麼?”
伸手將她拉到一旁坐下,平和的看着她道,“反正我的人生從嫁給厲甚嗥的那天起就毀了,我不像你這樣,還有機會,還有心思去奢望自己將來找個什麼合適的男子,相伴一生,我這輩子,就這麼過了,再不需要藉着漂亮,藉着美麗找個其他的什麼人依靠了。”
“王妃,我不嫁,我會陪着您一輩子。”
“傻丫頭,一輩子太長了,我怎麼能因爲自己就遺誤了你的一生,你心地善良,秉性淳厚,你一定能找到一個疼你愛你的人相扶相持的過一生。”
“可是……”
“既然現在頭上又光禿禿的一片了,那還不拿張乾淨的帕子將它收拾乾淨,我可不希望邋遢的過日子。”瞧着鸚鵡還想說些什麼,水雲奴立馬轉個話題制止了她又欲出口的忠心表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