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她深藏在白色面巾下的笑顏,被臺上一直關注着她的水至善輕而易舉的捕捉到。
她的笑,很輕、很淺,在面巾的遮擋下更是難以發現,然而水至善卻能很輕易的感覺到她的喜樂哀怒。
隔着一段老遠的距離,瞧着她白色帽檐下那對晶亮美麗的大眼泛起的興味漣漪,那好看英挺的柳眉,眉尾末梢合着細長的眼角上揚,她的喜悅,他彷彿也深受感染。
她讓他着迷,不止是那張面紗下絕塵美麗的臉,還有她那讓他琢磨不透的性情,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可以瞬間的那般冷漠疏離,又可以那般的俏皮靈氣。
在西宮院時,他瞧着她,那美麗的眼是真的冷,而此刻,那眼又是真的柔情溫暖,第一次,有一個女人能這般牽動他的目光。
冷冽的薄脣剋制不住的微微上揚,擱在案榻上的手握捏成拳,來回不住的捏緊放鬆,手心冒着溼汗。
wωω_тт kán_C 〇
他很想衝過去,大手掀開那遮蔽着她無限美好的阻礙物,仔細熱忱的瞧着她白嫩光滑的臉頰,瞧着她那上揚着的動人的紅脣。
雙眼直直的盯着她美麗的身影,聽着胸腔內那猛烈的跳動着的心聲,黝黑的眸子逐漸的變得深邃起來,神色複雜。
他很想珍惜她,很想看着她快樂幸福的歡笑摸樣,那樣子的她一定很美、很美,比起她散發出來的悲傷。
水至善的強烈注視,厲甚嗥看在眼裡,玉龍吟看在眼裡,然而事件的當事人卻全無知覺,依舊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笑過之後,又維持着之前那份事不關己的冷漠狀態。
收斂笑意,水雲奴柔順的低頭瞧着盤子內的餐點,把玩起纖細修長的手指,偶爾蹙蹙修長的眉,瞪着大而晶亮的眼,自娛自樂起來。
厲甚嗥的視線對上水至善,帶着十足的不滿和深深的敵意,冷酷剛毅的臉上多了份濃烈的怒氣,陰晦的眼隔着長長的距離傳遞着濃重的警告,“她是本王的女人”。
朋友之妻不可欺,臣子之妾不可博,作爲一個君主,他以爲這點認知水至善還是有的,可對岸的人卻執意的不將他的告誡放在眼裡,抿脣,回以挑釁的注視,“這個女人,朕要定了。”
濃烈的火藥味在兩人之間涌動着,凝重的氣氛壓印得玉龍吟心血躁動,瞧着兩人間那劍拔弩張的嗜殺模樣,玉龍吟真擔心他們哪方一個失控便扭打起來。
若不是瞧着這宴會的主辦方是自個,礙於面子,他真想起身對着二人咆哮掀桌,大聲怒罵,“要打還是要鬧的,都給朕滾出皇宮去”
“看來剛纔園子內似乎有發生點什麼有趣的事啊,朕也真是的,向來自詡聰明冷靜,方纔怎麼就被厲甚嗥那麼句略帶怒意的話給弄得失了分寸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