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康曾召藍星密談, 說了他要嚇唬老十四的事兒,開始藍星自然是反對的。可是老康說:“藍星,自打小雅死後, 老十四傷了朕多少次的心?動不動就忤逆朕、擠兌朕。拋卻朕是天子不說, 朕好歹也是他父親, 這世上有兒子如此違抗父親的嗎?”
帶淚帶血的控訴啊, 直說的藍星啞口無言又瞧在兩對新人有情人成眷屬的份上答應配合老康演一齣戲。
於是, 便出現了阿哥成親上的這一幕鬧劇。事後,老康對外宣稱十四阿哥一直說喜愛詩雅姑娘,爲了考驗他對愛情的忠貞不渝, 特此出了這個考驗。現如今,十四阿哥通關了, 老康高興, 狠狠的賞賜了十三阿哥和十四阿哥。
只羨慕的其他阿哥兩眼冒光!
康熙四十四年四月初三這日, 十四阿哥府上衆人行色匆匆跟趕集似的,詩雅的房門緊閉, 裡面發出一陣陣大叫聲,這聲音二個時辰前開始便叫起來了,叫一聲屋外的曉波便滴一大把汗。
坐在地上的曉波終於忍不住地站起身要衝進屋裡,小曾子拼死的拉住他,“爺, 爺, 您不能進啊。”
“放開我, 我要進去看看。詩雅, 你沒事吧, 挺着,我這就進來。”曉波摔開小曾子要去推門。
房門開了, 挺着個肚子的藍星從屋裡走出來。“你幹什麼?找打啊?跟你說了多少次了,衝進去後別有了後遺症。”
“不會的,我舉雙手雙腳保證絕對不會有。”說着,舉起了雙手。
“你又不是沒看過介紹,保證有個啥用。”藍星拖了他到一旁,“熬不住的話就去書房呆着,生下來自會有人告訴你。”
“藍星,你不是神仙嘛,讓她趕緊生啊。”曉波握着雙拳乞求她。
藍星狠狠的白了他一眼,“瓜熟蒂落,急也沒用。”帶頭朝曉波的書房走去,曉波別無他法只好跟在她身後一同前往。
書房裡,曉波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走來走去,藍星被他慌得頭暈,索性閉上眼睛不看他。也不知過了多久,有人在屋外大喊:“爺,生了,生了,是個貝子。”
“哇哈哈,帶把的,藍星,我先去看詩雅了。”曉波高興的跳了起來,拔腳便跑了。
“沒良心,欺負我沒有兒子,帶把的…..哼哼。”藍星冷哼了兩聲慢慢的去了。
夜晚,胤禟摟着藍星睡覺,總覺得懷裡的女人有心思,便在黑夜裡摸了摸她的臉,問:“藍星,睡不着?”
“嗯。”
“怎麼了?是不是想要我疼你了?”胤禟邪氣的說着,手兒開始不安分。
“去你的。”藍星在他腰上掐了一把,惹得胤禟一陣笑身子動了一動,隨後把手放在藍星的肚子上輕輕摩挲。
“咱們得孩子也快出生了。他長得一定像我。”
“爲啥?”藍星的頭往他懷裡靠了靠。
“他爹天下無敵帥。”
藍星突然爬起,故意說道:“快去拿盆來,我要吐了。”
胤禟可奇怪了,“可是吃了不乾淨的東西?”作勢要起身。
藍星又往牀上一趟,“被孩子他爹噁心到了。”
“哈哈…。”胤禟樂得大笑,卻將藍星擁的更緊了。
“胤禟….,我心裡….有點不安。”藍星的身子有些顫抖。
胤禟不語,摟得更緊。他不敢問她因何事而不安,因爲近來他總有隱隱不安的感覺圍繞在他心頭,揮之不去。
四十四年七月,藍星的第一個孩子出生了,一個粉嘟嘟漂亮極了的小丫頭,活脫脫胤禟的模子,眉毛是眉毛、眼睛是眼睛、嘴巴是嘴巴的。
這話是胤禟說的,差點被藍星劈倒,哪有孩子眉毛鬍子一把抓的?
孩子的名字是老康親自給取得——愛新覺羅*秋璇,藍星又給自己的閨女取了名字——九月。一來按照陽曆來算快到九月了,二來胤禟是九爺,三來星星和月亮一起出來。所以,這九月被叫得越來越順溜了。
藍星親自母乳餵養,將小九月喂得白白胖胖的,老康見過幾次後心中不禁悍然,這閨女不虧是神仙老孃生下來的,瞧着就比別家的娃機靈許多,老十四家的比她大都比不上她。
如果這閨女又是一個小神仙,那麼我大清不是多了一個保護的人了嗎?只不過,這閨女不能放在她老孃身邊養,不然只會氣得我要死。
一道聖旨頒下,愛新覺羅*秋璇每月要有十天必須在宮裡居住。藍星這才知道爲何會有不安的感覺,想發火,可是胤禟說很少有孩子能得到如此厚愛,去宮裡住幾日也好,他可是想將他閨女培養成大清第一格格,在宮裡可以打小耳濡目染那些宮廷禮儀。而藍星又可以教她來自現代的學識,一舉兩得之事何不安心的接受?
藍星即使不原意也只好遵旨,人家好歹是打着親情牌子,旁人家可是羨慕都來不及。
最高興的莫過於宜妃了,面對胤禟和藍星的不滿,她狠狠地將這二人訓斥一頓,因爲只要九月到宮裡來,皇上除了事務繁忙確實走不開之外,其餘的晚上都是在筵禧宮過夜的。
九月八個多月時便會開口說話了,都是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蹦,嗲聲嗲氣地童聲說一次便將老康樂呵的合不攏嘴。
晚上,老康又來了。“抱。”九月張開小手臂仰着粉嘟嘟的笑臉要老康抱,老康從宜妃手裡抱過九月,找了個地方坐下,大手便到了九月份嫩嫩的小臉上。“九月,想皇瑪法了嗎?”
九月亮晶晶的大眼一眨一眨的,好像天上閃爍的星子般璀璨,“想。”
“哪兒想了?”老康的大手繼續□□粉嫩的小臉。
九月歪頭想了一下,指了指肚子,“肚肚。”
“哎喲,皇上,九月會說兩個字了。您瞧,九月每次說話都是在皇上面前。”宜妃驚呼一聲移到老康身邊,伸手拉着九月那一個有漩渦的小肥手。
“九月可真是皇瑪法的心肝寶貝兒。”經宜妃的提醒,老康想起來,九月第一次說話也是當着他的面說的。
托住九月的腋下高高的舉起搖了搖,九月不滿了,輕微的皺了皺眉頭,屁股再坐到老康的腿上時,扭了一扭。老康只顧的高興了,暗想神仙啊神仙,瞧瞧你女兒,還不是第一個開口喊朕的嗎?
心裡高興,只顧的跟宜妃一個人一句聊九月的陳芝麻舊事。突然,老康的身子抖了一下,“宜妃,怎麼熱呼呼的?”
宜妃的眼一擡,一把抱走九月。果然,老康的袍子上有了一塊潮潮的尿跡…..。“九月,怎能尿在皇瑪法身上?”
“不礙事,不礙事。”老康連連擺手。
“皇上,您可要有喜事了。”宜妃招手讓奶孃抱走九月去換褲子,又差人去拿乾淨的袍子來給康熙換上。
都說小孩子尿在誰的身上,這人便會有喜事。只不過,老康會有啥喜事呢?宜妃說完後,不禁異常後悔。對現在的皇帝來說,喜事只有一個——新人。
於是,宜妃不語只默默地親手替皇上更衣。
九月又被抱來了,一看到老康又張開雙臂,“抱抱。”
宜妃正在生悶氣,便罵了奶孃怎麼不帶下去睡覺,奶孃大氣不敢喘得低頭稟小格格手指着這裡非要過來。
老康抱過九月,九月立即在他臉上親了一口:“香香。”
“哈哈….。”老康發出一陣暴笑,宜妃則被嚇得目瞪口呆,攥着手絹的手兒放在胸口上按壓住那裡。
老康在粉嫩的小臉上也啄了一口,“香香。”
九月的小臉笑得全部彎起來了,“覺覺。”
老康一愣,又笑了,“好,覺覺。”說完,便將九月遞給奶孃。可是九月不依啊,帶着小漩渦的手死死的抓緊老康的衣裳不放,邊哭邊說: “嗚嗚嗚….覺覺…….嗚嗚……覺覺。”
老康可納悶了,心中一動,問道:“九月可是想跟皇瑪法一起覺覺?”
九月立即破涕爲笑,小頭直點,“覺覺….覺覺。”
天啊,這叫什麼跟什麼啊!老康的頭大了,長這麼大隻帶過太子一個小孩子睡過覺,那時皇后死了,他有強烈的思念和父親的責任感支撐了他堅持下來。
如今,他都着一大把年紀了,竟然又要帶小孩子睡覺?可是,九月進宮是他的主意,瞧着着粉嫩的小臉一會兒哭一會兒笑得,老康有點不願但更不忍的帶着九月去睡覺了。
小傢伙有點得寸進尺,竟然趕宜妃走一個人霸佔了她皇瑪法。宜妃哭笑不得待九月睡下後才上牀。
九月臨睡前衝老康眯眯一笑,小手兒放在嘴裡舔了舔,然後一隻小肥胳膊放在老康身上睡了。說睡就睡,沒有一點的停頓,只羨慕的老康在黑暗中聽着小孩兒那穩穩的呼吸聲,聞着那香甜的奶娃兒氣息,心中覺得有絲幸福在慢慢擴散開。
九月說夢話了,嘴裡嘟囔一句,老康沒聽清便側耳凝神。九月移動了一下,身子睡歪了,頭枕在老康的胸口上,小腿兒蹺在宜妃的肚子上。“爺爺!”
這回聽清了,老康沒來由的感動起來,這娃連夢話都惦記着他,看來這些日子的疼愛沒有白費啊。老康安心的閉着眼睛睡覺了。
九月又說夢話了:“壞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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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老康起牀時發現胸口的白色衣襟上溼了一大片,都是九月的哈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