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乾清宮裡,康熙將幾個兒子留了下來,他問了胤礻我昨兒找他有何事,待知道老十是要請指婚時,眉開眼笑的應了。
他又看了一下站在一旁的幾個兒子,說道:“老十三、老十四都該有側福晉了,還有老九….。”他的話還沒說完,九爺上前一步跪下道:“皇阿瑪,兒子有個不情之請。”
“講!”康熙冷言道。
“皇阿瑪,過了這個春節兩年之約就到期了,兒子懇請皇阿瑪到時讓兒子自己選嫡福晉。”
康熙不動聲色的看着他,問道:“可是有了人選?”
九爺恭敬答道:“是。”
“誰家的?”康熙威嚴的問 。
“皇阿瑪,請恕兒子暫時不能說,待兩年之約期滿後,兒子便來請求皇阿瑪。”
康熙沒說答不答應,只盯着九爺瞧了一會兒,“你的臉怎麼了?”
九爺心一凜,這纔想起來是被藍星抓破的。
康熙怒道:“可是女人抓的?朕說了你多少次?娶上那麼多女人回去,一個側福晉都不要。你還要荒唐到什麼時候?”
九爺低着頭,心想若不是你的君臣之情,我豈能如此荒唐?康熙又罵了一陣,揮揮手讓兒子們全走了。
出了乾清宮,八爺擔憂的問:“九弟,你不該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說的。”
九爺擡起頭看着天空,淡淡道:“罵就罵唄,反正打小就習慣了。”
十爺瞧着他滿臉寂寥,問道:“九哥,是哪家姑娘啊?”
九爺不說話,八爺問道:“你的臉…?”
九爺突然笑起來,桃花眼媚媚道:“藍星抓的。”
“什麼?”八爺和十爺一起驚問。
九爺得意洋洋道:“那姑娘,真跟小辣椒一個樣。”說着眼光瞥了下八爺。
八爺心裡很不舒服,對他們說道:“我去額娘那兒了。”掉頭就走。
“九哥,藍星怎麼會抓你臉上的?難道…..?”十爺張着嘴巴指着九爺。
九爺讓他的手拿開,說道:“爺親了她。”
“你…!”十爺更加驚訝了,“你說的那姑娘莫非就是藍星?”
九爺默認了。“九哥,你什麼時候喜歡她了?不是八哥喜歡她的嗎?”十爺不解的問。
九爺不滿的看他一眼,十爺閉上嘴巴心裡直犯嘀咕,兩個人默默地朝宮外走去。
□□給德妃請了安後便去了四爺府上,弘暉老遠的就撲到他懷裡,“十四叔。”
“弘暉。”□□捏了捏他的鼻子。弘暉道:“十四叔,我帶你去找藍星姨。”
“弘暉怎麼知道十四叔要找藍星姨的呢?”□□抱起他。
弘暉道:“藍星姨說的,她在後花園呢。”
兩人到了後花園,就看見藍星蹲在地上的背影。“藍星,在幹什麼呢?”
藍星擡頭看他倆,對他倆招招手道:“快來。”
弘暉從□□身上溜下來跑過去,“藍星姨,找到了嗎?”
“又找到一個。”藍星手上拿着一把小鏟子,滿手的泥土,從土堆裡拿出一塊小鵝卵石。
“這在幹什麼?”□□問。
“十四叔,我跟藍星姨在找這石頭。”弘暉揚着小臉道。
“河邊不是多得是嘛,幹嗎在這挖土找。”看着藍星凍得紅通通的手,□□責怪道。
“這樣纔好玩嘛。弘暉,一共幾塊了?”藍星問弘暉,弘暉數了數旁邊的一個小籃子裡,“五塊。”
藍星道:“咱們明天再來找,找好了後全放到弘暉屋子去。”
“嗯。”弘暉起身和藍星到了水池邊,藍星在冰涼的冷水裡洗了洗手。刺骨的水碰到手時,讓藍星的心兒一陣收縮。“好冷啊。”
□□看着她,想怒又不敢發,找了人來帶弘暉回去,他和藍星慢慢的走在後面。
“問吧。”藍星道。
“什麼?”□□愣了。
“問你昨天看到的事啊。”藍星看着他,淡淡的對周圍毫不在乎的冷漠。見□□不說話,自己說了起來。“昨天下午我跑散了,遇見你九哥從一個屋子出來,後來他強吻了我,又送我回來被你四哥看見。我只想告訴你四哥我跟九爺沒有什麼,你四哥信了,我很感動,從他懷疑我的身分後又相信我時,對他我就有一份感動。所以,昨天下午被強吻的我就撲進他懷裡大哭。”
說完,靜靜地看着□□。□□愣在那兒,九哥竟然強吻她,難怪臉上有抓痕。“九哥臉上是你抓的?”
“是。”
“九哥說兩年之約滿了要自己找嫡福晉可是你?”
“可能,我跟他打過賭,賭我會不會嫁給他。”
“胡鬧,怎麼拿終身大事打賭?”
“放心好了,他的嫡福晉仍舊是棟鄂七十的女兒,跟我無關。”
“那萬一是側福晉呢?”
“他沒有側福晉。”
沉默片刻後,□□低低道:“藍星,你變了。”
“我沒有,我永遠都是我,變得只是我們處在的社會背景。我無法掌握自己的命運,可我仍要讓自己活得儘量開心些。”
“你喜歡四哥?”□□遲疑問道。
“不知道,反正跟他在一起有安全感。”藍星惆悵說道,她自己也不知道對四爺究竟是何種感情,只是喜歡那個讓她感到溫暖的懷抱。
“跟我就沒有?”□□問,有點怒意。
“□□,我永遠都當你是弟弟,何況在這裡我比你大那麼多。”藍星無奈的說道。
“呵呵,弟弟。”他向前緊走兩步又倒回來,“九哥似乎對你志在必得,若你喜歡四哥的話,儘快向他表白,好歹四哥是未來的主,跟了他你會幸福的。”
他走了,走到十步開外後回頭看着藍星道:“對了,皇阿瑪今天說要給我找側福晉了。恭喜我吧。”空落落的喜。
藍星笑道:“恭喜你,十四爺。我要做伴娘。”空蕩蕩的笑。
“好。”他說完掉頭就走,風吹過後擡起衣袖擦了眼睛,不是被風迷住了眼睛,而是那快滴下的淚。
藍星站在那裡一直沒動,默默地看着那遠去的背影,寂寥的惆悵和孤獨。心,仍是縮在一起無法放開。“對不起□□,知道你的心意,知道你的感情,可我無法接受。如果老天註定要讓我們在這裡扮演各自的角色,那麼一定要理解我的拒絕。”
□□出了四爺府上漫無目的的走在街市上,他不想回紫禁城,那是個大籠子,禁錮人思想和一切的牢籠。
他想起來好些日子沒去小雅那兒了,轉身上了跟在身後的馬車去了小雅那兒。對於十四爺的到來,小雅表示了極大的驚訝,她已經有好些日子沒有看到一位爺了。
今兒太陽打西邊出了嗎?
“十四爺,難怪今兒一早喜鵲就一直叫個不停。”她拉着□□坐下後,讓小紅趕緊去沏壺茶。
□□心情不好問道:“小雅,這兒可有酒?”
“有呀,奴婢讓小紅去做幾個菜,奴婢陪十四爺喝上幾杯。”
“那敢情好。”□□點點頭。
“十四爺,有件大事小雅差點忘了跟您說。”小雅諾諾說道。
“什麼事?”□□問道。
“白狐死了。”
“什麼?”□□大叫道。
“前幾日它突然的不想吃,奴婢以爲是天冷,給它籠子里加了些棉褥,哪知昨兒晚上它就死了。”小雅低低道。
“你怎麼不去告訴爺?”□□急得淚水都要流下來。
“奴婢去找了,可是皇宮哪是奴婢能靠的了的?奴婢又去九爺府上,奴婢不認識找了好久才找到,哪知九爺不在府上。”她噙着滿眼的淚水說道。
“白狐呢?”□□有氣無力地問。
“後院埋着。”
□□起身就去了後院,小雅緊緊地跟在他身後。
後院,一顆大樹下有個小小的土堆。□□蹲在旁邊,伸手放在土堆上,一滴淚落在手背上,又是一滴滑落在新鮮的土上。
“十四爺。”小雅輕聲喊道。
“滾。”他怒吼,小雅紅着眼轉身跑開。
□□低低嗚咽着,肩膀抽得一顫一顫的。心好痛啊,白狐死了,他們回去的唯一希望沒了。回不去,他便永遠的失去藍星。
“小雅,給爺再倒一杯。”喝的爛醉的□□舉起酒杯還要喝,“爺,你醉了,不能再喝了。”小雅拿走酒杯。
“我沒醉,我….真的沒醉。這點酒….算什麼….我告訴你啊 …..,我跟別人拼啤酒….那叫能喝。”
小雅倒了杯茶給□□,他接過一口喝下,支吾道:“這酒….酒沒味道。重來。”
“爺,您醉了,奴婢扶您歇一會兒。”小雅扶着他去了裡屋,好不容易將他拖到牀邊,□□軟軟的倒在牀上,還叫嚷着:“來,喝酒。”
小雅解開他的棉袍,脫下他的鹿皮靴子蓋上棉被。□□一把抱住她,喃喃道:“別走。”
小雅被摟得趴在他肩上,掙扎了一下,□□摟得更緊了,“藍星別走。”
小雅苦笑了一下,沒動,覺得□□的手臂鬆了一些便要起來,□□一個翻身將她壓在牀上,閉着眼睛說道:“別走。”
低頭親吻她的脣,滾燙的雙脣覆蓋在小雅有點冰涼的脣上,濃烈的酒氣瞬間竄入小雅的鼻中。
一股幽香始終縈繞在□□的鼻翼間,他貪婪的聞着這股香味,嘴邊是柔軟的香脣,讓他想起來許久沒有親熱過的女人的香吻。身下的女人不安的扭動,不時的發出輕微的嬌滴滴的聲音。
聽着耳邊有節奏的呼吸聲,小雅轉臉盯着這張英俊卻仍有點孩子氣的臉。伸手沿着他的額角到嘴角,輕輕地撫摸。一絲淡淡的笑意浮在她的嘴角。
她輕聲地說道:“爺,我愛你!”只可惜,睡熟的□□沒聽到。
待他醒來後發現躺在小雅的牀上,摸摸身上光滑滑的,腦子裡依稀發生過什麼。
“小雅,小雅。”他喊道。
“爺 ,你醒了?”小雅推開門走進來。
□□突然的就有點臉紅,“我……。”
小雅坐在牀邊,將食指放在他的脣邊道:“爺,什麼都別說,小雅自願的。小雅不要爺內疚。”
□□皺了眉頭,道:“對不起,我會負責的。”
“爺,小雅不用您負責,小雅只希望您能常開瞧瞧小雅變心滿意足了。”小雅慼慼的說道。
回了紫禁城,□□去找十三爺,“十三哥,若我們開芽建府了是不是所有的老…所有的女人都是皇阿瑪指婚的?”
十三爺奇怪的看他一眼,道:“侍妾就不用,你娶十個八個都沒關係,九哥府上就是,所以皇阿瑪今兒纔會發火。”
□□不說話,十三爺問道:“十四弟,可是有喜歡的人了?”
“沒有,隨便問問。”□□撒謊道。
第二天,他派人送了些衣料和日常用的東西去了小雅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