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十三弟和十四弟他們去了長春宮後,胤礻我生氣了大聲嚷着:“八哥,你瞧,九哥越來越不像話。”
“此話怎講?”胤禟不滿的回頭望他,眼睛還不忘瞟了下身旁的藍星。胤礻我見他這時還死要面子的,用鼻子哼了哼道:“九嫂,你跟九哥一樣不夠意思。”
藍星納悶的瞧着他問,“十弟,怎麼了?”很有耐心的。
胤礻我忙道:“瞧瞧你們,近來找你們是找不到,去寺廟也不喊着弟弟,開了扇店,知道要弟弟去買扇子,卻不告訴弟弟我那是九嫂畫的。你們說說,你們是不是…..很不像話?”
他氣極了,說話的聲音裡帶着很大的委屈。反正他現在覺得九哥待他已不如以前。
“好啦,老十,瞧你這麼大的一個人怎麼還跟孩子似的?”胤禩很大度的拍了拍胤礻我的肩膀,雖然他最近也感覺九弟和十四弟在揹着他們做了什麼,可他知道,九弟自是不會害他的,所以並不想多問。
只是….藍星,這個曾經讓他動心的女子,在見識了她讓人驚訝的一個又一個的光芒後,他強烈的感覺,她渾身上下都充滿了秘密。
藍星覺得有點不好意思,胤礻我向來待她就跟朋友似的,在她還沒有成棟鄂嵐靜前就如此。
她笑道:“十弟,別生氣啦,這幾天我跟你九哥忙得沒顧過來。改天請你吃飯賠罪成不?”
胤礻我仍是不解氣,氣鼓鼓的撅着嘴巴看着一旁,樣子有點可憐呢。藍星湊到他跟前,眨着亮晶晶的大眼說:“好啦,這樣吧,九嫂答應你改天彈琴唱歌給你聽,只給你一個人聽如何?”
胤礻我的臉馬上就翻轉過來從雨天到了晴天,眉開眼笑道:“那感情好。不過聽者有份,八哥也要一起去。”
“行,當然行。”藍星像幼兒園的阿姨哄小孩一樣的溫柔好說話。
胤禩聽了笑笑,道:“弟弟們,我去我額娘那兒,明兒會吧。”跟他們打招呼走了。
藍星難得進宮,自然要去給她老婆婆請安,哪知她老婆婆聽說她給皇上畫畫的事兒,不依不饒的狠狠批了胤禟和藍星一頓,非要藍星也給她畫一幅才饒了他倆。
出了筵禧宮,藍星抹了下汗,問:“胤禟,你額娘還真不是一般的女中豪傑啊,總算是見識了。”
“怎麼?可是後人說過什麼?”胤禟伏在她耳旁小聲地問。藍星點點頭,也小聲的說:“有部電視劇叫《康熙微服私訪》,說的就是你爹和你娘。你額娘會不會武功啊?”
“一個女人家,哪會什麼功夫,就是騎馬射箭樣樣在行。”
“那你的騎馬射箭怎麼不是樣樣在行?”
胤禟看了眼有點恨其不爭的藍星,止步趴在她身上,痛哭:“嗚嗚嗚,我的藍星不喜歡我了,我的藍星生氣了,我的藍星喜歡….。”
“九弟,你們在做什麼?”有人在身後喊道,藍星忙推開胤禟,“見過五嫂。”
藍星有點不自在,胤禟放開牽着她的手,上前一步,“見過五嫂,去見額孃的?”
“是啊,老遠的就瞧見你倆,以爲你不舒服了呢?”五嫂溫和的笑。
“哪能呢!五嫂,我們先走一步。”胤禟拉着藍星就走,藍星一邊走一邊回頭打招呼,“五嫂,再見。”說着揮揮手。
“再見?九弟妹,回見。”五嫂轉身去筵禧宮。
筵禧宮裡,宜妃正在想着剛纔批胤禟和藍星時,藍星那份焦急的樣子,不像是做出來的,而是發自肺腑的有點自責,心裡頭不禁得意着。
旁人都說她有個怪異的媳婦,可有誰不羨慕她這個兒媳婦得皇上的喜歡又有才能呢!
正琢磨間,貼身婢女進來稟道:“娘娘,五福晉求見。”
宜妃坐正身子,對婢女說:“快喧。”
五福晉進來給她請了安落座後對她說:“額娘,剛纔來時瞧見九弟和九弟妹了。”
“他們剛走,說是去良妃那兒。”宜妃摸了摸身旁的白色小貓,胤禟說這是藍星特意挑來給額娘做伴的。
想着剛纔藍星那幅吃驚相,宜妃心裡就好笑。
她說:“茗雅啊,這老九家的可真是有趣,又是唱歌又是彈琴,如今倒好,又折騰出畫畫。嘖嘖,難怪皇上會喜歡她。”說的一臉自豪。
茗雅笑道:“是呀,額娘。剛纔兒媳過來時,您猜兒媳瞧見什麼了?”
“什麼?”宜妃問。
“九弟趴在她肩上,哭哭啼啼的說着什麼,九弟妹就那麼抱着他拍着他的肩膀,好像在哄他。額娘,這皇宮大院的,幸虧是給兒媳瞧見,若是給旁人瞧見了,還不定會說什麼呢。”
宜妃聽了一愣,關於她這兒媳行爲舉止怪異的傳說不是一天兩天了,可是皇上對這從來不說什麼,她當然不會去多嘴。
只是茗雅這一番話倒讓她想起來別的事兒,瞧這兩人這麼親熱,怎麼成親這麼久了還不見動靜呢?
待茗雅走了後,宜妃娘娘吩咐她的貼身婢女拿了一大堆東西去了九爺府。
這一邊胤禟和藍星還不知道呢,他們揹着畫板去了十四爺府上。
胤禟將畫板往□□面前一遞,道:“可是累壞了哥哥我了。”□□看着他笑道:“九哥,揹着點東西你就嫌累拉,趕明兒比賽怎麼辦?”
胤禟搔搔頭,“比賽歸比賽,這玩意兒平日不都是有奴才背嘛。”
□□詫異問:“那你幹嗎要親自揹着?”
胤禟一臉的痛苦,坐下喝口茶道:“還不是藍星,堅決要我親自揹着,說這才能顯得對皇阿瑪的敬重。”
□□點點頭,打開畫板上蒙的那層布,“藍星說的對呀。哎呀,九哥,你看藍星這畫的,剛纔就跟她說了,這兒別給我畫上,她偏不聽。”
胤禟看着那畫像,只有一個輪廓,臉部一點都沒畫,只畫了明黃色的龍袍。
□□說的是龍袍上掛的朝珠,藍星給畫了幾顆上去。
胤禟問:“□□,你怎麼畫這幅畫?”他知道有人在對面照着畫纔會很逼真。
□□有點不確定的看着畫兒,輕聲說:“憑感覺吧。九哥,藍星呢?”
“找小雅去了唄。”胤禟不滿道,喊了門外侍候得下人問了九福晉在哪兒,那下人跑去問了,沒多久小曾子跑來告訴他倆,九福晉和小雅主子去逛街了。
“逛街逛街,女人就喜歡逛街。”□□在現代就伸手藍星和雨琳的毒害,經常被拉去做勞工。
到了清朝了,這女人仍是愛逛街,好在清朝不用他做勞工,自然有人提着東西。不過,他仍是不滿的說了聲。
胤禟聽了哈哈大笑,“□□,九哥還以爲只有我一個人不喜歡女人逛街呢,原來你也不喜歡?”
□□拿着一支筆蘸了油料,說道:“哪能喜歡呢。九哥,你可是不知道,以前藍星跟我姐姐去逛街,我就是那跟屁蟲,還得幫她們提包,累都累死了。”
他拿着筆認真的畫起康熙那威嚴的臉。
胤禟站在一旁靜靜的瞧着,只見他毛筆很快的勾勒出一個臉部輪廓,又換了支筆描出五官的輪廓。每一筆都只是點到爲止,沒有完全畫下去,都是輪廓讓藍星明天繼續畫。
畢竟,這是給康熙的畫像,他□□不敢代替太多,怕萬一哪天被發現了,那可不是好玩的,是欺君之罪。
胤禟待□□畫完收筆後問:“□□,你….想家嗎?”
□□愕然,奇怪的看着胤禟說:“九哥,你怎麼好好的問起這個問題了?”
胤禟苦笑,桃花眼帶着些許的憂鬱黯然落座。“□□,昨兒個夜裡藍星說夢話,說想回家。”
□□知道他是傷感了,上前拍拍他的肩,“九哥,別難過。要說我們不想家那是假的,畢竟那裡有生我們養我們二十多年的父母。實話告訴你吧,我經常做夢夢到回家,都….哭醒了。”
“真的?”胤禟怔怔的瞧着他。
“嗯。”□□點點頭。
胤禟沒有笑,只想哭。雖然不能親身體驗這種離家的哀愁帶來的傷痛,可他知道他們心裡總有個不願觸碰的傷痛。
所以,當他聽到藍星說想回家時,理解了她的哀愁,可又怕她真的走了離開他。
原來□□也經常這樣。一顆心,放下了,卻沉重許多….。
“□□,我….的結局是如何的?”胤禟支支吾吾的問,□□眨了下眼鏡瞧着他,面無波瀾。
胤禟忙道:“我只想問我跟藍星能否白頭偕老?”
關於未來,他們之間有規定,不許問不許探聽。
□□笑笑道:“九哥,說實話,我歷史學的不太好。而後代對….女人們的記載很少。不過,聽藍星的口氣應該很不錯的。”
胤禟想想也對阿,好像對他們的未來藍星重來沒有犯愁過。這樣想來,心裡不由得開朗許多。他一直擔心不能和藍星白頭偕老!
“哎呀,你說這兩個女人怎麼去了那麼久還沒回來?天兒都要黑了。”□□岔開話題,看着屋外夕陽西下的天。
胤禟聽了□□的話後心情不錯,高興得說道:“女人買東西就跟不要錢一樣,有天我跟藍星出去,好傢伙,她見一個就拿一個,還不忘對我說,掏錢。我總算是見識到了。”
“哈哈,九哥,這就是購物狂。九哥,咱哥倆邊吃邊喝等她倆。”
胤禟點點頭,又道:“要不派個人去找找?”
□□道:“這倒不用,有小雅在。”
小曾子安排了人送了飯菜過來,待她們將飯菜擺好退下後,胤禟問:“□□,小雅是狐仙,你不怕….。”
□□收斂了笑容,眯了眯眼,“九哥,她的身子仍是小雅,只不過靈魂是狐仙罷了。我不也是嗎?身子是十四爺的,靈魂卻是杜□□。”
胤禟沒作聲,暗想:真是配對呢,若是換成旁人,還真怕是受不了呢。
□□給他的酒杯斟滿,舉起酒杯對胤禟說道:“九哥,來,乾杯,今夜不醉不歸。”
“好!”胤禟拿起酒杯跟他碰了一下。
“□□,今兒個你那首歌唱得還真是好玩。九哥的肚子都笑笑疼了,好久沒見皇阿瑪那麼開心的笑了。”
“哈哈,九哥,其實我一開始是想不讓十三哥能合上曲子的,哪知你們竟然笑得東倒西歪的。”
“你還說,知不知道你那屁股扭得真叫一個噁心啊。”
“去你的吧,說我噁心,你不噁心你來一個。”
“好,我來就我來。”胤禟把杯中的酒飲完,起身站到□□跟前,對□□笑着說道:“你唱。”
□□點點頭,拿起筷子打着桌子上的碗唱了起來,“小祥祥,來來來,跟弟弟我做運動…..。”
屋裡的兩個男人開心的笑着,屋外天空上的星子調皮的看着他倆。明月、清風、星辰、蒼穹,大地上甦醒着的萬物都被他倆感染了快樂,樂呵呵的聽着他倆傳來的開朗的笑聲。
從此,紫禁城裡十三爺和十四爺分別都有了“愛稱”,十三爺叫“小祥祥”,十四爺叫“扭屁股阿哥”。
當然了,這隻能是皇上、妃子和阿哥們才能喊得。
而那康熙爺,在四下無人時,在乾清宮批摺子批地手腳發麻頭昏腦脹時,一個人起身站在背點的地方扭扭屁股轉轉腰,活動筋骨做健康運動。
在那幾個活潑點的阿哥府中,那些阿哥爺們會在高興的時候吼上一聲:“小祥祥,來來來,來跟我一起做運動,左三圈右三圈….。”
一首快樂的《健康歌》很快的就流行在北京城各貴族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