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壯丁自古有之,在戰事吃緊,兵員又補充不上的情況下,軍隊就會深入農村,抓捕壯勞力,強迫他們當兵。雖然有些不人道,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畢竟大多數人是不願意到戰場上送死的。
王爲本不安望向前面的那輛卡車,大哥正在也那輛車上緊張的望向他,時不時的四下張望。本來是來阻止弟弟當兵的,沒想到弟弟沒見到,還把他們兄弟倆給搭上了。就在這時經過一個十字路口,前面那輛卡車突然拐彎,而他乘坐的這輛卻是照常直行。那輛卡車上的王爲理也發現異常,在消失之際只喊出一聲“爲本!”之後兩輛卡車就交錯而行。
這是什麼意思?難道和大哥要到兩個地方當兵?王爲本心中一陣詫異,他回頭焦急的看着拐角,很想跳下車去去追大哥,可是無能爲力,因爲車上的士兵正用黑洞洞槍口正指着他們。
卡車顛簸着開了很久,足足有一個上午,一直開到昆明界的才停下,王爲本一下車就被解開捆綁的雙手,這是一個軍隊駐地。衆人被士兵推搡着進了駐地,駐地很大,遠處傳來喊殺聲,只聞其聲不見其人,那是軍隊在操練。在士兵的押解下,王爲本等人來到一個登記處,其實就是一個小桌子,坐着一個人而已。
“叫什麼名字!”坐着的人頭也不擡。“王爲本。”
“好,去那邊領軍裝。下一個”坐着的人,寫下王爲本的名字。接着邊上的人給王爲本發了一套軍裝。剩下的人一一被登記在冊發軍裝,不管你願不願意,期間也有人哭喪着不願意當兵,贏來確實狠狠的兩記槍托,在把一個人打的頭破血流後,在也沒有人提反對意見,都乖乖的配合。
領完軍裝後,這些新兵蛋子分別分進了不同的宿舍。宿舍離操練場很近,爲了方便集合訓練。王爲本第一次看見正在訓練的士兵們,喊殺聲震天,動作整齊一致。那時候的條件艱苦,好幾十個人住一個大屋子。在分好牀鋪後,這些人被告知五分鐘內換好軍裝到外面集合。
由於都是新兵,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換好軍裝,自然是一陣忙碌,各個都是衣冠不整。釦子系錯,帽子戴歪,鞋帶打死結,洋相盡出。看着他們忙碌,王爲本卻是沒有動,他把軍服放在牀鋪上,絲毫沒有換上的意思。
集合哨響起,新兵們蜂擁而出,王爲本則慢吞吞的走在後面,等他出門時,人家已經站好了隊形。看着衣冠不整的新兵們,老兵們不禁哈哈大笑。接着一個教官在幾個士兵的簇擁下走了出來,他來到新兵跟前先是掃視了一番。接着他抓起一個新兵的上衣說:“你這釦子是怎麼扣的?上下不分嗎!”新兵趕緊整理。
又來到下一個新兵跟前說:“你的褲腿怎麼一個長一個短!”新兵低頭一看,原來是挽起的褲腿忘了挽下去,趕緊彎下腰整理,剛一彎腰褲子卻掉了下來。“他孃的,連腰帶都不繫,趕緊回去把腰帶繫上。”教官有些哭笑不得。
“是是是。”新兵趕緊提着褲子往宿舍跑去。
接着教官又給這些新兵一一“指點”。在教官的指點下,新兵剛纔不規範的軍容都正規了起來。可是教官巡視到最後一名士兵是,不禁“咦”了一聲。他不稀奇這些新兵衣冠不整,畢竟都是從新兵過來的,可是眼前這名士兵確是連軍裝都沒穿,仍然是一副土裡土氣的農民打扮,這名新兵就是王爲本。
“你小子怎麼回事,他們好歹穿着軍裝,你怎麼連軍裝都不換上。”教官注視着王爲本。
“報告長官,我不想當兵,我不是自願的,我是被抓來的。”王爲本答道。
“哼!”教官冷哼一聲:“我不管你是自願的,還是被迫的,只要是進了113團,就是我113團的兵,是我113團的兵就必須服從命令!”
“長官你看,這麼多人當兵不差我這一個吧,反正多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不少,您就放我回去吧。”王爲本仍抱有希望。
“放肆!”教官一個巴掌大了過來,可是卻被王爲本牢牢的卡住。教官想把手抽回來,可是手確是像鑲在牆裡一樣動彈不得。教官沒料到王爲本的手勁這麼大,可他畢竟是教官,訓練不知多少士兵,身手自然不在話下。見抽不回手,教官擡腳就踹,不過卻被王爲本察覺,隨手一甩就把教官甩飛在地上。整個過程不過一秒鐘。見長官被打倒在地,身後的士兵一擁而上,要把王爲本拿下。
剛纔的舉動純粹是王爲本下意識而爲,根本沒考慮後果,見把軍官打了,他以爲今天指定是被槍斃了,所以也不保留,直接和士兵們扭打在一起。那王爲本本就力大如牛,幾個士兵愣是不是他的對手,教官沒想到這小子是個硬茬,一招呼又有十幾個士兵加入戰圈,混亂之中也沒有人敢開槍,怕傷到同伴,王爲本那滿身的蠻力得到充分的發揮,擡手之間就有四五個人倒地。他仗着一身蠻力,在人羣中左衝右壯,就如虎入羊羣。
訓練場上不管是新兵還是老兵都驚呆了,這人怎麼這麼能打,一個人就能揍20多個人。王爲本也下了死手,心想今天是躲不過被槍斃的下場,拉一個夠本,拉兩個賺一個,只是我那大哥不知道怎麼樣了。戰鬥異常的激烈,有幾個士兵臉上都被王爲本打出血來了。
就在這時,場外突然一聲槍響,接着一個洪亮的聲音響起:“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