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前往醫院去探望蔡小猴,路上陳可魚看柳羽新的眼神都不一樣了,滿是驚奇崇拜的神情,連連問他的周易先天神功是怎麼練成的,說得興起準備狠狠地擁抱一番。
柳羽新連忙將他推開,強忍着他身上的酸臭氣,故意擺出一副得道高人的模樣,含笑不語,就差一把諸葛亮的羽毛扇來充門面了。連楊文海也是看得一愣一愣的,對他的敬佩之意又多了幾分。
三人來到市人民醫院,跑到急診室一看,卻沒見蔡小猴他們。難道進手術室了?柳羽新正着急地想,忽然眼前一亮,一個亮麗的身影出現在面前,正是沈玉嬌。那銷魂的身材,天使的臉蛋,即便被白大褂緊緊包住,也顯得美麗動人,柳羽新只覺得一陣口乾舌燥。
沈玉嬌一見是他,有些驚奇地問道:“你怎麼也來了?”又看見後面的楊文海,更覺驚奇,不知道他們倆人怎麼會相識,於是向他點頭致意。
楊文海含笑還未開口,柳羽新就急忙道:“我一個朋友剛剛送來這不久,怎麼不見他?就是身上有牛糞味的那個。”
沈玉嬌想了想,忽然掩口輕笑道:“你說的是那兩個人啊!真是太搞笑了……對了,我們院長正要找他的家屬呢,你跟我來。”
院長要找蔡小猴家屬?難道出事了?柳羽新腦袋一激靈,馬上跟了過去。
還未走出十幾步,眼前出現一個五十歲左右的老人,身穿白大褂,正在接聽手機。沈玉嬌走了過去,低聲說了幾句,並且指了指柳羽新等人。
那老頭眼睛一亮,馬上放下手機,快步走了過來,直接給了他一個熊抱,激動得大叫:“你,你終於來了啊!我真是望眼欲穿啊!你今天送來的那兩個朋友,真是……唉,我這人一激動就有點語無倫次了。”
柳羽新心頭一緊,急忙問道:“難道這事情很棘手?”
“當然棘手了!我差點就欲哭無淚啊,你想想這麼大的事情,人都死了,還能不棘手嗎?”院長搖頭嘆息道。
柳羽新眼前一黑,差點沒躺下。當時上救護車的時候不是說了沒多大事嗎?怎麼就死了?
陳可魚一聲撕心裂肺地大叫,哭喊道:“我的小猴啊,你咋就捨得離哥而去啊!”
楊文海還保持着鎮定,問道:“那兩個人現在在哪呢?帶我們去看看。”
院長沒想到陳可魚那麼大聲,嚇了一跳,指了指外面的一棟樓,說道:“就在內科二號樓4樓,進門左邊第一間就是。”
柳羽新急急忙忙地
往外跑,剛跑到4樓樓梯口,隱隱聽見兩個護士在聊天:“聽說了嗎?今天的事情差點把院長給逼瘋了?”
“聽說了,你想想人都死了他能不急……不過那兩個人身上也確實夠臭的……”
柳羽新突然覺得全身乏力,不禁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道:“我的兄弟小猴子你居然年紀輕輕就魂歸西天了,都是哥害死你的啊!”
陳可魚見他哭得傷心,也不禁涕淚直下,哭得比他還慘:“猴子,我連最後一面都沒見到你,就這樣天人永別,陰陽相隔……”
兩人正哭得傷心,楊文海趕了過來,眉頭一皺,心裡暗歎一聲,卻是不知道怎麼開口相勸。
忽然聽見一個猥瑣的聲音:“你們在那乾嚎什麼呢?哭得像鬼一樣。”
柳羽新一擡眼,卻見蔡小猴完好無損地站在面前,衣服換上了病號裝,就是身上還有股子牛糞味。
他大吃一驚,連忙抱住楊文海,喊道:“有鬼!”
陳可魚也看見了他,驚恐得張大嘴巴,突然一個轉身,就想朝樓下奔去。
楊文海連忙制止了他們,他可不相信世界上有什麼鬼,定了定神問道:“怎麼你沒死嗎?”
蔡小猴聞言一愣,氣憤地道:“我靠,我爲了這個採訪九死一生,你們居然巴望着我死,太沒義氣了啊!”
柳羽新也緩過神來,猶豫地說:“小猴你真沒死?那院長怎麼說你死了?”
蔡小猴還沒說話,剛好院長和沈玉嬌氣喘吁吁地跑了上來,陳可魚也看出不對勁,一把抓住院長的衣領,大聲道:“老頭你給我說清楚,你不是說我朋友死了嗎?這是怎麼回事?”
經過一番溝通才知道,原來在小猴進醫院之前,發生了一起醫療糾紛。一名男子做手術失敗,不幸離世,患者家屬堵住醫院大門和院長大吵大鬧。
院長正在焦頭爛額的時候,小猴二人被送進醫院。那一身的牛糞味立刻飄散在整個大廳中,所有人都被這兩個神奇的人物驚呆了。那幾個患者家屬本來精神百倍地在和院長掐架,一聞到這腥臊惡臭,實在忍受不住,紛紛逃竄。
當然院長和其他的病人護士也全部當場消失,於是這一起醫療糾紛就莫名其妙地暫時被平息了。而院長從大悲到大喜,心臟有些承受不住,所以激動得詞不達意,讓柳羽新他們產生了誤會。
靠!你這老小子!陳可魚衝那老院長揮了揮拳頭,以發泄心中不滿。而柳羽新雖然氣得想罵娘,卻也不想多說什麼,畢
竟蔡小猴沒事,纔是最重要的。
小猴的同事也跑了過來,這下牛糞味更加濃厚。老院長機靈的先撤退了,柳羽新等人也實在受不了,向那位敬業的記者道謝之後,馬上也溜了。
臨走時,柳羽新告訴沈玉嬌過幾天有驚喜給她,卻不肯多說一個字,沈玉嬌以爲他故弄玄虛,也沒有放在心上。
從醫院出來後,陳可魚嚷嚷着要回去洗澡換衣服,坐車走了。柳羽新問道:“難道真的拿蔣賢軍沒辦法嗎?或者找他老子開刀也行啊。”
楊文海搖搖頭道:“目前看來是沒辦法,要知道如果沒有有利的證據,打虎不成,反被虎傷。我們一定要謹慎小心從事。”
“你老頭子不是市長嗎?對付一個紀委副書記那還不是小菜一碟?”柳羽新納悶地問。
楊文海嘆了口氣,道:“蔣賢軍能成爲江夏市的惡少,絕不止靠他爹那麼簡單。他的家族勢力很大,就拿本省來說,他的親叔叔蔣建元是省城官員,地位絕不在我家老頭子之下,更不要說許多部門裡還有他家族的成員。”
原來是這樣!柳羽新頓時感覺到任重而道遠,不過他並不泄氣。他覺得只要有瑤王的巫眼在身,一定能夠創造出奇蹟。像這次沈長順的事情不就出現轉機了嗎?
想到這裡,急忙說道:“那沈長順的事情別忘了跟你老頭子說下,他這次是無辜的,而且他爲人挺正直,看能不能給他官復原職。”
楊文海笑了笑說:“你這麼熱心是掛念着他的女兒玉嬌吧?剛剛在醫院我就察覺出來了,你看她的時候,眼睛瞪得溜圓,口水都快流下來了。”
柳羽新臉一紅,居然難得的不敢搭話。
楊文海笑道:“沈長順這人我知道,性子耿直,得罪不少人。我會和我爸說說,但具體的事情那得由我爸做主,他有他自己的原則,我的話只能是建議而已。”
柳羽新想了想,問道:“你家老頭子的性格是怎樣的?”
楊文海眨眨眼睛,笑道:“你不是神算子嗎?好好算算吧!”
我靠!柳羽新瞪了他一眼,直接無視他可惡的笑容。
楊文海給了他一個手機號碼,道:“這是江夏市公安局的戴均生副局長的電話號碼,他是我父親的老部下,還是比較可靠的,你有事情可以找他。”柳羽新點了點頭,暗暗感謝他的幫忙。
楊文海開着他那輛奧迪將柳羽新送到君威大廈,然後離開。柳羽新看了看時間,居然都快五點了,暗暗叫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