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頭狼正瞪着眼睛、虎視眈眈站在房間門口,胸膛一直起伏着。她不能不生氣,昨晚頭狼居然除了她之外寵幸了四頭母狼。
雖然這個世界光着是無所謂的,但人類的羞澀還是讓楚黛琳趕緊的雙手捂着身體,蜷縮起來,努力的掩蓋身體。
母頭狼齜牙咧嘴地看着那隻可恨的小雌性正躺在兩頭獸的中間,彷彿受到了最爲妥帖保護。而屋子裡那股子味道,一個勁的鑽入在她靈敏的鼻子裡。
她忍不住吼了起來:“這到底是什麼鳥,弄得你們倆個都神魂顛倒?”
母頭狼生氣了,戈弘也只得坐了起來,應付般的勸慰:“跟她沒什麼關係,昨晚是因爲月圓,又有彰固首領在。”
也許平時如此說還可以,狼喜歡錶現自己超人的能力。但此時又那麼一個雌性在,根本壓不住平時捻醋極甚的母頭狼。
“滾蛋,昨晚月亮還缺一個角呢!”母狼何曾受過這種氣,平時戈弘再怎麼樣,也會有些收斂。很少寵幸她以外的母狼,而昨日卻一晚上五狼。她終於憋不住氣了,大吼一聲化身爲一頭巨狼就撲了進來。非要將這只不知道什麼禽類,給咬死不可。
戈弘急了,腳一蹬飛快的躥了過去,一個翻身趴上了母狼的背部,隨後雙臂展開緊緊勒住了母頭狼的脖子,在她耳邊大聲吼着:“她是麒領主的,你敢動她一下,我就宰了你!”
母頭狼正惱火着,帶着戈弘在地上打了個滾,一時房間裡稻草飛揚起。
房間夠大,層高也很高,楚黛琳這才知道,如果狼變身的話,這樣的面積是必須的。
“咚~”母頭狼帶着戈弘硬是將房子的一面撞出個大洞來。隨後高高躍起,硬生生的又將房子的屋頂給掀開一個角。力量強大得可怕!
母頭狼爬上此位置也完全靠自己的實力,也許同家族的姐妹幫忙有一部分,更多的是自己的打拼。必須靠獠牙、爪子以及領導壓制母狼的能力,才能當上母頭狼。所以她的力量甚至超過了地位中等的公狼。
被母頭狼的爪子拍一下,這隻小雌性不死也去半條命。彰固也坐了起來,抱着楚黛琳躲到最旁邊的一個角落裡,用臂膀圍起一個空間,保護着。
在咆哮、撞擊聲中,戈弘終於鉗制住了母頭狼。他將母頭狼肚子朝天的死死壓在地上,對着她怒罵叱責怒罵道:“鬧夠了沒有?有本事將她殺了,麒領主一生氣把我們這族滅了吧!”
母頭狼被強制壓在地上,努力地掙扎了幾下,都未擺脫戈弘有力的手臂,於是從咆哮慢慢變爲了討好般的嗚咽。
這隻母頭狼變身後,衝擊力量大約比一頭大象還厲害,戈弘卻還能靠雙臂壓制住,獸類的神力如此驚人。楚黛琳躲在彰固的臂彎裡,看到這一切。不禁又怕又驚訝。
聽到母頭狼的妥協,戈弘這才鬆開了手,翻身坐在旁邊,冷冷斥道:“出去,弄點吃的進來。等着麒領主派的使者過來。”
母頭狼翻了個身,張開嘴露出上下各二、四根鋒利的獠牙,吐着舌頭,呼哧呼哧喘着氣。她怨恨地瞪了那邊躲在大蝙蝠懷裡,嚇得臉色蒼白的小雌性一眼,又對着戈弘討好般的搖了搖尾巴,這才走出去。
彰固搖了搖頭,嘖嘖地譏誚着:“好可怕!都說母老虎,現在應該改爲母狼。”
“我看你是羨慕,您們大約連我們的母狼都打不過。”戈弘據以力爭着,他坐在地上,深吸了幾口氣,緩和了一下心跳速度。剛纔的搏鬥,讓他心臟一下跳得快了,他可不想當着外族的面吐出舌頭,否則又會被笑話象條狗。
“使者什麼時候過來?”彰固不禁的問,他雙臂摟緊了懷中的小雌性。該死的狼,發什麼狼煙?爲了邀功,一到部落就燒篝火示意。就不能白天發?這樣還可以跟小雌性多處一段時間。
“快了!”戈弘站了起來,見到那隻小雌性,忍不住走了過去。
不能讓使者看到他們對小雌性做出可能讓麒領主不悅的事情了!見戈弘的眼神以及中間那根慢慢站立起來的東西,彰固就用轉移的方法道:“拿兩套衣服來。我們總不能這樣去見麒領主吧?”
見麒領主一定要莊重,不能光着!戈弘覺得有理,但一見這小雌性就皺眉了:“你的容易,她穿什麼?這種身材的雛狼都不穿的。”
彰固簡直是鄙夷着了:“這裡難道沒有貴族穿的袍子嗎?就算落後愚昧到不會織布,麒領主也會每年賞賜一套吧?”
狼確實不會織布,也懶得織布,歷來母頭狼不喜歡穿衣服。狼又是種容易衝動的族羣,一個變身會將好好的衣服撕裂。所以光着就是,穿什麼衣服?
戈弘翻了個白眼:“怎麼會沒有,我這就去取。”於是去母頭狼的房間角落裡去找衣服去。
只聽到外面響起已經變身的母頭狼尖叫聲音:“不準拿我的衣服,那是麒領主賜給我的!”
而戈弘的聲音更是響亮,怒吼着:“你從來都不穿,放着也是放着。每年一套,都已經好幾套了,拿過來一套!大不了我從麒領主那裡再要套更好的回來。”
“不給,我的衣服就是我的!吼。。。”母頭狼的聲音又變爲野獸低吼了,隨後是野獸撕咬時的各種聲音,但很快的就平息了。
戈弘手抓着一套衣服走了進來,蹲下後對着楚黛琳道:“來,我來幫你穿!”青綠色的眼睛彎彎的,笑眯眯中帶着色。
見他健壯異常的胸口,帶着一條長長的傷痕,顯然是剛纔爭鬥中被母頭狼爪子抓傷的。這傷口卻已經凝結,就象人類受傷後三天左右的模樣。
“不用你,我來!”彰固想去奪衣服,但被戈弘制止了。
“這是我的地盤,衣服也是我族裡的,憑什麼要你給她穿?”戈弘又是一副齜牙咧嘴的威脅模樣。
狼保護領土、物資的意識非常強烈,彰固也只能妥協:“行,行,你穿就你穿,別把衣服撕爛就行。”
“撕爛了我再去拿!”戈弘咬牙切齒瞪着。
楚黛琳小心翼翼的伸手:“我。。。我自己穿吧。”
好細的胳膊,戈弘一下看得愣住了。呆呆地看着一條細幼的胳膊伸了過來,居然從他手裡取走了衣服。隨後這小雌性用衣服擋在胸前,背對着他和彰固穿起衣服來。
她真的好特別,好象還沒有一種動物有如此的羞澀,不喜歡露出身體來。卻不知道,越是如此,越讓雄性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