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菀莛房中,季晴暄終於鼓起勇氣和她講述完了自己埋藏在心中多年的不爲人知的的秘密。
忽然,她揉了揉通紅的眼睛,滿眼發光的看着夏菀莛,像是看到了救星似的緊握住她的手,急切道:“小莛,你可以幫我!你是唯一可以幫到我的人了!”
夏菀莛被她盯得有些不自在,尷尬的縮回了手,“你們兩人之間的事,我……我能幫上什麼忙啊?”
季晴暄又逼近了她點,“你能的!我看得出你還是很喜歡雷震子的,對嗎?”
“我……我……”夏菀莛眼神飄忽,不敢直視季晴暄熱烈的目光。
然而,季晴暄像是沒看到她的神色一般,自顧自的說着,“別不好意思承認,我不會怪你的!大家都是女人,你的心思我早就看出來了!”
“就算是那又能怎樣呢?”夏菀莛知道自己再說什麼都是欲蓋彌彰,乾脆大方承認。
“你可以幫我,代替我,爲雷震子生孩子!生一個屬於他的孩子!”
此時,夏菀莛的表情已經不能用震驚來形容了。
她像是看怪物一般看着季晴暄,她萬萬沒想到季晴暄居然想“借腹生子”!
興許是季晴暄的想法太過瘋狂,她一時間難以接受,有些顧慮,“這……這恐怕不好吧?萬一雷震子知道的話……”
季晴暄卻道:“不會的,你我都是會法術之人,一些簡單的變幻之術對你來說根本不是問題,師兄他不會發現的!”
夏菀莛苦笑了一聲,“我可是妖,妖和人生下的孩子……”
“你其實不用顧慮這些,你不是一般的妖,你身上有女媧娘娘傳授給你的百年法力,而雷震子亦不是普通人,你們兩個生下的孩子一定也會不尋常,必定有過人之處的!”
此時的季晴暄像是垂死的馬兒,極力想要抓住這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見夏菀莛還在猶豫不決,季晴暄上前緊握住她的手,激動道:“你放心,我不會令你爲難的。如果……我是說如果有一天雷震子知道了真相,他對你也產生了感情的話,我會退出成全你們的!”
夏菀莛反握住季晴暄的手,“別這麼說,晴暄,我無意破壞你們的,你放心吧,我答應你就是了!”
雖然夏菀莛有些勉爲其難,但能夠得到雷震子對她來說已經是最大的夙願了,她的內心其實也是暗自歡喜的。
兩人合計好後,計劃第二天就開始行動了。
疲憊了一天的雷震子回到房間,推開房門卻看到房中黑漆漆的一片,他以爲季晴暄身體不舒服早就歇下了,便放輕了腳步,小心翼翼的走了進去,輕聲喚道:“晴暄,睡了嗎?”
忽然一個擁抱從背後抱了過來,溫暖的身體貼近了他。
“師兄,怎麼這麼晚纔回來啊?我想你了!”
夏菀莛並沒有幻化成季晴暄的容貌,因爲她不想頂着別人的臉與雷震子親 熱,儘管她知道自己只是替身而已。她選擇熄滅房間所有的蠟燭,只用了法術將自己的聲音變了,並且身上散發出和季晴暄一樣淡淡的藥草香。
她嬌嗔的聲音,柔軟的身體,讓雷震子不禁虎軀一震,他轉身擁住背後的人,“怎麼不點燈啊?黑漆漆一片,磕到碰到怎麼辦?”
興許是看不到的緣故,聽覺格外的敏感,夏菀莛覺得此刻的雷震子聲音低沉磁性,還摻雜了快要溢出來的溫柔,讓她無法自拔情不自禁的沉迷。
“這樣不好嗎?這樣纔有情調嘛!”她嘟着嘴巴,撒嬌道。
“可是這……”還未等雷震子說完,夏菀莛就已經迫不及待的用自己溫潤的櫻脣吻住了他。
夏菀莛雜夾女性體香的香味再加上和季晴暄身上相同的那獨特的淡淡的藥草香味讓人全身酥軟,她的每一個動作都很溫柔,柔軟如絲的玉指輕輕地在雷震子的胸前畫着圈圈,富有彈性的嘴脣不停的吻着他的臉頰,溼滑而靈巧的香舌更讓人銷 魂。
季晴暄一向性子比較清淡,對於男女之間的親熱也不甚熱絡,難得今日如此主動熱情,雷震子感到意外的同時卻又欣喜若狂,更加熱烈的迴應着她。
二人就像那乾柴烈火,一點點的火星子也能將整片草原燎盡。
夏菀莛將雷震子推到牀上,又主動褪去了他身上所有的衣物。
在夏菀莛嫺熟的挑 逗下,雷震子貪婪地親吻着她柔軟的櫻脣,雙手更在軟玉溫香的嬌軀上穿梭,撫摸任何一寸能燃點性 欲的地方。
他仰頭滿足的嘶吼着:“晴暄,我等了這麼多年,終於得到你了,你完完全全是我的了,我愛你!晴暄!”
“嗯……師兄,我也好愛好愛你……啊!”夏菀莛邊歡暢的呻 吟着,邊撒嬌般輕打雷震子那結實的胸膛。
曾經,夏菀莛把一個醜陋無比的男人認錯成爲雷震子,因此失去了貞操,她無比悔恨,她厭棄那污 穢不堪的身子,想一死了之。可是她不甘心,所以用自己的命換了雷震子的命,爲救雷震子犧牲法力,化爲原形,好在得到女媧娘娘相助,爲她捏泥重造真身,她纔有了新的容貌和新的法身。
她很高興這一次自己終於能把這冰清玉潔之身給自己心愛的人,可同時心又像被緊緊揪住一般。她流下兩行清淚,摻雜着汗水,隨着身體緩緩扭動,細密的汗珠順着她纖細優美的脊骨一路朝下,消失在羞澀的角落。
說到底,她也不過是個替身罷了。
她曾把別人當成雷震子,而如今雷震子也把她當成別人,好像冥冥中一切自有安排,他們兩人之間就是剪不斷理還亂的孽緣。
另一邊,季晴暄待在隔壁夏菀莛房間裡,那此起彼伏的呻 吟聲和綿綿情話盡數傳到了她的耳中,她徹底崩潰了,拼命的捂着耳朵,不想去聽,但卻偏偏聽得真切。眼淚氾濫成災,她只好躲到牀上去,用厚重的棉被將自己裹得緊緊的,蓋得死死的,像是給自己弄了一個軀殼,隔絕那些世俗,那些煩擾。
季晴暄躺在牀上,大口的喘着粗氣,她緊緊的捂住胸口,那裡像是裂了一個大口子,呼嘯的狂風往裡面瘋狂的灌注,痛到她麻木。她扯了扯嘴角,無聲的自嘲,小臉蒼白如紙,眸底一片荒蕪,毫無光彩,像是瀕死之人,看不到任何希望。
這明明是她自己的主意啊,是她讓夏菀莛代替自己去盡妻子的責任,是她將自己的愛人親手推到別人身邊,可她卻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
第二天一大早,季晴暄端着早餐推開了門。
雷震子本來還在呼呼大睡,還沉寂在甜美的夢鄉中,聽到推門聲,頓時醒了過來。
他眨了眨眼睛,神志恢復清明,一個鯉魚打挺便坐了起來,又伸了個懶腰,撿起一旁的衣服穿了起來。
“師兄,你醒了!快過來吃早餐吧,吃完還得上路呢!蓁蓁已經完全康復了,我們可以啓程了!”季晴暄低着頭一邊舀着稀飯,一邊說道。
雷震子睡眼惺忪,從後面將季晴暄抱了個滿懷,頭埋在她的頸窩裡,那熟悉的味道讓他眷戀不捨。
“師兄,別這樣,快吃早餐吧!”季晴暄微微掙扎着,眼前蒙上了一層水霧,心底酸澀不已。
可雷震子恍若未聞,他眉眼帶笑,神情饜足,自顧自的說着:“晴暄,你知道嗎?昨晚是我這麼多年來最開心的一晚,你是什麼時候好的?怎麼也不告訴我一聲?”
“咣!”季晴暄放下了手中的碗筷。
雷震子歪着腦袋看了她一眼。
察覺到自己有些失態,季晴暄連忙嬌羞的回答道:“我……我是想給你一個驚喜嘛!怎麼樣?驚喜嗎?”
“嗯,非常驚喜,也很懷念!”雷震子嘴角咧開一個弧度,手上也不自覺的越抱越緊,還情不自禁的吻起她的後頸來。
“別……別這樣,師兄!這大清早的不好!”季晴暄心底有些亂,關鍵是她腦海裡一個勁回想起昨晚的事,她本能的有些抗拒,也怕事情穿幫。
正當雷震子情不能自抑的時候,外面忽然響起了一陣敲門聲。
“咚咚咚!”
“小公子,快起牀啦,你不是說我們今天要早點上路嗎?我們都準備好了,就差你們倆了!”哪吒把門拍得震天響,生怕別人聽不到似的。
雷震子有些氣悶的鬆了勁,埋在季晴暄的頸窩狠狠的蹭了蹭,朝門外瞪了一眼,大喊道:“知道了,你們先等等,我們稍後就來!”
季晴暄低頭慢條斯理的理了理二人有些凌亂的衣服,有些埋怨道:“你瞧,我都叫你趕緊吃早餐了,這下被催了想吃也吃不了啦!”
雷震子撓了撓頭,滿臉的歉意和尷尬,“對不起啊,晴暄,都是我不好,我還沉寂在昨晚的溫存中,我真不該……”
“好了,別說了,收拾收拾趕緊上路吧!”季晴暄說完便轉身離開。
如果雷震子不是沉浸在喜悅之中,定能發現季晴暄的腳步虛浮慌張,像是要逃離什麼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