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歷三七四七年春,離火城外的一場大火令整個夜空亮如白晝,隨後的鐵蹄聲聲把許多酣睡中的城民驚醒了起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他們從暖暖的被窩裡裡鑽出來看着夜空被大火照的通紅,還以爲又發生了戰事,不然爲何會烽火連天?只是隨後沉寂下來的夜讓他們安心了許多,第二天天亮後,除了被焚燒的墳場之外,離火城外沒有任何異象,善良的城民們心裡雖然有疑惑,但是卻選擇了沉默,因爲當身穿重鎧的騎兵麒麟軍在離火城不斷巡邏的時候,他們就知道要發生的大事了,而對於那些知道一些真相的人們,對此也都忌諱莫深,似乎害怕觸動了什麼。”
“那天晚上發生了什麼,其實並不難推測出,這點可以從那三具吊在城門上的屍體就可以看出一二,因爲吊死以儆效尤這種殘暴的行爲,這些年實施的對象只有兩種勢力,那就是魔教餘孽與暗香小隊,由此可以推斷,那天晚上一定是魔教的人或者暗香小隊的人在城外與麒麟軍發生了摩擦。”
“結果就是有人死了。”
“那天以後,整個離火城再也見不到羽帝的蹤影,有些人以爲羽帝已死,不然爲什麼會杳無音信,有些人認爲羽帝並未死去,因爲那三具屍體裡並未有羽帝,關於這個問題,爭論最多的是後來成爲大陸最大財團的幾個創始人物,也就是從那以後,帶着數字的店鋪開始以令人驚訝的速度在整個大陸上發展起來。”
“任誰都沒想到,這個夜晚不過是開始,隨後整個大陸就陷入了動亂之中。”
“魔教現世,暗香起兵,這一切都意味着亂世的到來。”
“亂世出英雄,而羽帝當時的是生是死成了一個謎,就是到現在都沒有人知道在接下來的很長一段時間裡羽帝身上發生了什麼,是什麼導致了他的冷血、無情。”
——摘自公孫錯所著,《歷史是坨屎》。
“炎歷三七四七年春末,麒麟軍再一次離開離火城,在獅軍統帥王如花的帶領下向鳳凰城進軍——這是繼年初虎軍南下光啓城之後,十八年來麒麟軍再次離開離火城,不同於虎軍在光啓城的全軍覆沒,兩萬麒麟軍在在王如花的帶領下來到鳳凰城後,和鳳凰城的守軍發生了一次戰鬥,只是不知道什麼原因,隨後鳳凰城內的鳳凰軍突然撤退,也就是這個時候,世人才知道鳳凰軍早已在芒國鐵騎的征戰中全軍覆沒。”
“佔領鳳凰城後,鳳凰軍繼續南下直奔光啓城,而已經成了空城的光啓城隨着麒麟軍的到來,那些原本呆在光啓城內的盜賊團和鳳凰軍一樣消失的無影無蹤。”
“王如花去了一趟懸空寺,隨後便帶兵離開。”
“就在王如花帶領麒麟軍準備北上的時候,炎國皇帝陸天行突然頒發了一道聖旨,隨後麒麟軍留在了西涼城,而接下來來便發生了令整個大陸震驚的寧國起兵事件。”
——摘自無名氏所著《炎國野史·麒麟軍大事記》
“就在藍莓花開的季節,寧國聯合郎國等炎國南方諸國,組成十萬人的軍隊,開始宣誓北上,這是南方小國同盟有史以來第一次主動對炎國發動戰爭,只是戰爭之火很快熄滅,其原因是同盟小國發生內訌,這直接導致了與炎國戰爭的失敗,隨後炎國軍隊在麒麟軍的帶領下一路南進,可是後來因爲有盜賊團在炎國舉兵,麒麟軍再次揮兵北上,寧國郎國等小國纔沒有被滅國,不過這次戰爭直接導致了炎國南方諸國陷入了長期的戰亂中。”
“南方諸國的混論秩序了很長的一段時間,在確定炎國不會派兵難下之後,寧國皇帝甯浩博決定用武力結局統一南方諸國,隨着時間的推移,同盟小國有些國家陸續被滅,而寧國和郎國則在戰爭中不斷擴大着自己的版圖,當兩國把其他小國瓜分殆盡的時候,寧國和郎國陷入了征戰中。”
“兩虎相爭必有一傷,只是到最後不知道究竟會鹿死誰手,但是有一點毋庸置疑,只要戰爭繼續,終有一天會分出勝負,只是時間的長短而已。”
“從宣誓北上到寧國郎國相爭,其間經歷了三個月的時間,炎國的南方版圖在默默的變化着,任誰都沒想到,這次戰爭直接導致了後來更大的戰亂到來。”
——摘自炎國著名歷史學家葉小刀所著《亂世春秋》。
“炎歷三七四七年夏,就在南方諸國陷入戰亂的時候,炎國皇子舉行了盛大的婚禮,炎國與部落部族的聯姻加快了部落部族與炎國的融合,隨着部落部族的五萬族人組成的軍隊由炎國掌控,部落部族的族人開始慢慢的向炎國的大部分城池涌去,短短的幾個月時間,部落部族的三十六族變在炎國的其他城池找到了新的住所,開始了與炎國城民共同生活的時代。”
“就在炎國和部落部族的經濟文化不斷交流的時候,樓沙王朝的國人穿過沙漠翻過高山來到了炎國,炎國皇帝城池並未以城池安置他們,而是劃分了一帶區域讓他們自由生活,這片地域就是後來被史學家成爲樓沙之殤的臨海區域——當樓沙王朝的國民準備靠海吃海的時候,天水國開始出兵不斷的騷擾他們的生活,這樣的生活持續了很長的一段時間,也就是這個時候開始,樓沙王朝與天水國結下了仇恨,這也是爲什麼當天水國派兵攻打炎國的時候,爲何樓沙王朝的軍隊在面對天水國的強兵時悍不畏死的一個重要原因。”
“炎歷三七四七年夏是一個多事之秋,在這個季節,還有一件事情並沒有太多的人注意,那就是芒國的大汗去世,莫逍當上了芒國新的大汗,而且不知道什麼原因,芒國統帥呼倫特辭去了大帥一職,而芒國的三十萬鐵騎的統治權卻由莫逍掌控,這在芒國曆史上還是第一次。”
——摘自公孫錯所著《東炎王朝·烽煙起》。
“大浪滔滔渾不怕啊,撐起舵兒往前劃呀,撒網下水到漁家啊,捕條大魚樂哈哈……嘿霍,嘿霍……嗨喲一喲一喲哼嗨喲!”
八月的太陽照在人的身上有些火辣辣的疼,但是這並不影響那些世代生活在海邊的人們,在碧藍的海上,有些漁民正撐着船向海邊駛來,從他們此刻喊出的捕魚歌還有他們臉上盪漾的笑容可以看出,這次出海,想必收穫頗豐。
在岸邊有一羣女人和孩子踩在沙灘上望着緩緩歸來的船隻,臉上都是難以抑制的喜悅——對於已經等候了幾天的她們來說,家人出海平安歸來遠比那些船上帶着的魚類更能得到令她們欣喜。
海水不斷的怕打着岸邊,船隻很快滑到了岸邊,那些從大海上捕魚歸來的男人看着岸邊的女人和孩子,從船頭上跳下之後就涌向了她們。
女人望着自己的男人額頭的汗水,一臉甜蜜的幫他們擦拭着,而孩子拍打這海水向船上跑去,看着歸來的捕魚船,更多的人從海邊搭着的簡易木屋裡走了出來,都是一臉笑意——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沿襲下來的習俗,雖然每天都有人出船回來,不管是不是自己的家人,他們都會出來看着他們歸來。
在這些人的身後是一些撐着的木杆,上面是一些正在編制的漁網,還有一些這些漁民平日裡穿的衣服。
不同於這些人的喜悅,在一個木屋前坐着一個少年,少年赤裸着上半身,身上的膚色或許是因爲太陽久曬的緣故有些發黑,只是空洞的眼神令他看上去眼神有些癡呆。
這個少年有些發呆的望着大海,不知道在想着什麼,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少女從木屋內走了出來,扭頭看了一眼坐在門口的少年,眼裡露出一絲關切,不過什麼都沒有說她向遠處的海邊跑了過去。
“楚楚的哥哥回來了。”一個挺着大肚子的女人這個時候從木屋內走了出來,看着少年望着海邊,不管少年能不能聽懂,女人還是笑着說了一句。
看着少女離去的背影,少年並沒有什麼反應,只是癡癡的看着,就在這個時候遠方傳來一陣喊聲,女人和少年都發現了什麼扭頭向遠方看去,只見一支百十人身穿破爛的軍隊服裝向這邊走了過來。
“不好了,他們又來了。”看着那些人,挺着大肚子的女人有些擔憂的低聲說道,而少年則望着那些士兵,眼裡終於有了一絲神色,不過卻是迷茫。
“阿呆,你不要亂走,我去看看。”挺着大肚子的女人看了一眼那些士兵,接着便向海邊走去,聽着女人的話,望着士兵的少年慢慢低下了頭。
很快楚楚就挽着一個男人的胳膊向少年這邊走來,男人一直牽着挺着大肚子女人的手,三人來到木屋前,楚楚的哥哥看着呆坐的少年皺了一下眉頭,“他還是老樣子?”
“比以前好了許多。”楚楚看着門前的少年,接着喊了一句阿呆,然後就看到阿呆擡起了頭,對着阿呆笑了一下,楚楚就扭頭對她哥哥繼續說道,“你看,聽覺恢復了一些,只是不知道什麼原因,還是有些呆呆的。”
“他不死已經是萬幸了。”目光從阿呆胸前的傷口上掃過,男人看向不遠處,原來那些士兵已經來到了漁村裡,正在和一個老者說着什麼。
“楚長河,村長叫你。”遠處有人對着這邊喊道。
“我去看看。”聽到喊聲,楚長河扭頭看了一眼身邊躺着肚子的女人,說了一句等我回來,接着便向那隊士兵的方向跑去。
“又要打仗了麼?”看着那些士兵,楚楚皺了一下眉頭,接着便看向挺着大肚子的女人說道,“嫂嫂你進屋休息着吧,我在這裡看着。”
聽到楚楚的話,女人點了點頭,接着就向屋內走去,而楚楚看了一眼士兵的方向,接着便在阿呆的身邊坐了下來,看着坐在自己身邊的楚楚,阿呆表情有些鬆動,不過什麼都沒有說。
“村裡的老人說你是因爲呆在水裡的時間過長,導致腦中缺氧差點窒息而死,可在我看來你是腦子進水了。”說到這裡楚楚一嘆,“可是老天既然沒有讓你死掉,你現在這個樣子……”下面那句和死又有什麼區別楚楚沒有說出來,認識阿呆還是三個月前,當時楚長河在海邊捕魚,然後就看到阿呆飄在水裡,這種事情在海邊很常見,楚長河還以爲阿呆已經死了,可以當他把阿呆撈上來的時候,發現阿呆還有氣,這樣楚長河很是驚訝,因爲阿呆左胸的傷口已經開始糜爛,而且全身已經浮腫,一看就是在水裡侵泡時間過長,能活在已經是奇蹟。
當時楚長河還對楚楚說,看樣子他受傷之前就已經昏迷,只是他胸口的傷口是誰給他包紮的?爲什麼他又會出現在海邊?還有他昏迷的時候爲什麼還抓着那個包裹?這些問題不得而知,雖然阿呆沒有死,但是卻在牀上躺了兩個多月,其間一直昏迷不醒,偶爾還會高燒不退,讓卓家兄妹都以爲他活不長,可是他卻挺了過來,但是好像腦子有問題,醒過來後就是發呆,也不說話,讓楚楚不得不認爲他是一個啞巴。
聽着楚楚的話,阿呆神色起了一絲輕微的變化,眉頭微皺的他晃了晃自己的腦袋,緊跟着他的頭似乎疼了起來,垂下頭的他緊握着拳頭捶向自己的腦袋,似乎腦袋裡面有什麼東西令他難受無比。
看着身子輕微顫抖的阿呆,楚楚的眼裡閃過一絲驚訝,接着便上前摁住了阿呆的手,“你這是幹什麼?”
可是阿呆並未回答他,被楚楚摁住雙手的他停止了捶打自己的腦袋,接着雙眼無神的看着楚楚不知道想着什麼。看着阿呆的表情,楚楚終於鬆了口氣,因爲這些日子以來,他都是安安靜靜的,現在猛然有些舉動,讓楚楚深感意外和無奈。
“你不要在想事情了。”鬆開阿呆的手,看着阿呆的表情,楚楚暗自搖了搖頭,心說了一句自己給他取的這個名字還真對了他現在這個樣子。
就在這個時候,楚長河向這邊走了過來,看着坐在門口的楚楚,楚長河回頭望了望剛纔那隊士兵的方向,臉上滿是無奈,“那些人要銀子,而且看樣子還要在這裡呆上一陣。”
“他們爲什麼要呆在這裡?”聽到楚長河的話,楚楚有些意外的問道,“前些日子他們不是剛來要過銀子麼?”
“這些人不是原先來過的那些人,現在兵荒馬亂的,他們只要不鬧事就好,不過我看他們的樣子好像打了敗仗來這裡避難來了。”楚長河說的時候臉上滿是愁緒。
輕聲哦了一聲,楚楚看着那堆士兵正準備站起來準備午飯,忽然看到了什麼的她眼裡出現了一絲驚駭,“哥哥你看!”
順着楚楚的目光看去,楚長河看到遠方的土道上有隊騎兵手裡揮舞着長槍嘴裡嚎叫着向這邊衝來過來,而那隊士兵看到來人,有的拿起武器就跑,而有的則開始找掩護準備抵抗。
“去海上!”明白了什麼楚長河很快做出了一個決定,說完這話,就回屋內喊他的女子,而楚楚這個時候則拉住了阿呆的手想帶她一起去海上,可是已經晚了,那幾百人的騎兵很快就來到了漁村,隨着慘叫聲響起,上百騎兵來到了漁村,看到有些漁民在外面,他們揚起手裡的刀就殺了起來。
“來不及了。”看着楚長河牽着女人的手走了出來,楚楚聲音有些發顫的說道,不想這個時候一直沒有什麼動靜的阿呆卻站了起來,拉着楚楚就把她推進了屋內。
“你們兩個呆在屋內不要出來。”說完這話,楚長河伸手拿了一個魚叉,而這個時候阿呆看着外面的那些騎兵,身體突然顫抖了起來,像是想起了什麼事情,楚長河看着身體輕微顫抖的阿呆皺了一下眉頭,接着便推了阿呆一把,他想把阿呆推倒屋內,可是不知道什麼原因,他不但沒有推動阿呆,反而被阿呆反手一拉給拽進了木屋內。
感覺手上傳來的力道,楚長河看着阿呆眼裡滿是驚訝,這個阿呆到底什麼來頭,怎麼有那麼大的力氣?
把楚長河拽進木屋內後,阿呆就站到了門口,還未等他有什麼動作,有三個騎兵來到了木屋前。
“小子,乖乖的站着別動,不然爺的刀可不長眼。”看着阿呆,騎兵中有人喊了一句。
PS:新的征途,寫的有些惶恐,明天更新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