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
葉睞娘甫一睜眼,就被身邊的聲音嚇了一跳,“你沒去練功?”頭一次身邊有個人在等自己醒來,還真是有些不好意思。
有了晚上的親密,賈連城已經與妻子沒有任何隔閡,一伸手將葉睞娘抱在自己懷中,“一天不練沒什麼,我就想看着你~”
葉睞娘被賈連城這麼親暱的舉動弄了個大紅臉,“你快起來梳洗去,”她側身看看窗邊的擺鐘,竟然已經快七點了,“再不起晚了,”可是渾身的痠疼又讓她跌入賈連城懷裡。
“怎麼了,”葉睞娘被折騰到半夜,也只是迷迷瞪瞪的起來淨身隨意將睡衣套上,帶子根本就無力去系,如今直接春光外泄,被賈連城看了正着。
“真是滿園春色關不住,”賈連城呢喃一聲,將頭伏在葉睞娘懷裡,妻子胸前的豐腴讓他留戀不捨,“讓常媽媽跟娘說一聲,咱們不舒服呢,不過去了~”張家的藥還真是管用,昨天他不但能成事,而且還可再一再二,現在留在他心裡的陰影已經蕩然無存,如今懷裡人兒柔軟光滑的身體是他的最愛。
葉睞娘被他按在身下好一通啃咬,腹裡暗歎自己真是任重而道遠,身上這個男人完全沒有經驗,只知憑了衝動做事,根本毫無技術可言,自己這具身體到底也只有十六七歲,實在經不過他這麼“有勇無謀”的折騰,“快起來吧,我快累死了,你去跟母親說我病了吧,你還要到衙門去呢,咱們都躺下,母親豈不是要過來‘探病’?”
聽妻子嬌聲抱怨“累死了”,賈連城得意的停下了動作,在葉睞娘臉上重重親了一口,“我媳婦真漂亮,你歇着,我去跟娘說你不舒服~”
葉睞娘依稀聽到賈連城在外面與桃子說了什麼,反正這個院子裡都是她的人,便翻了個身,又睡了過去。
“小姐,小姐,”桃子挑了帳子進來,“快午時了,您起來吃點東西~”
“噢,”葉睞娘實際已經醒了,只是懶在牀上想心事,這樣自在的日子還真是久違了,就算是在葉家,她也要每日去給張氏請安的,裝病賴牀可不是閨閣小姐們該做的事,“累死了,還是睡覺好啊~”
“小姐,”待葉睞娘穿好中衣出了拔步牀,正要去淨房,就聽到桃子聲音中透着怪異。
“呃,牀你不用收拾了,我自己來,”葉睞娘陡然想起,自己半夜起來摸了牀單子胡亂換了,現在那張牀還不知道是什麼樣子呢,不由大窘,“你放着吧~”牀邊腳踏上還有昨夜扔到一邊的牀單,怕也是不能見人了。
常媽媽一早就發現了不對,所以沒敢遠離,此刻聽到聲音笑微微的進來道,“哪有小姐動手的,”說着將桃子往邊上一推,“都交給奴婢吧,”沒有什麼比自家小姐順心遂意更讓她高興的了。
桃子滿臉通紅的退到一旁,想了想又連忙將窗子推開,才道,“奴婢服侍小姐梳洗。”
本來很私人的事情,結果天下皆知了,尤其是在婚後數月之後,葉睞娘強做淡定,進了淨房。
後面一個月葉睞娘覺得自己過得渾渾噩噩,賈連城如發現了蜜糖的孩子,日日癡纏不休,每日早早下衙就守在妻子身邊,不論葉睞娘做什麼,在他眼裡都是美好的,都值得脈脈守望。
“快沒有了,”賈連城晃晃那個鴛鴦蓮瓣紋玉盒,有些悻然,“怎麼辦?你若再回去要,會不會被人笑?”
葉睞娘一把奪過那隻盒子,嗔了賈連城一眼,“不是說了麼,這東西再好也是藥,是藥三分毒,你好好的老吃這些幹什麼?”這裡面裝的是她自己吃的七制香附丸,那天不過是爲了給賈連城打開心結,才順手找了盒藥來忽悠他,但一個大男人將房事的能力寄託在養血調-經藥上,也太搞笑了些。
“我知道,不過不是覺得很管用麼?”賈連城的手插進妻子的中衣裡,“你想辦法再弄幾丸,我不吃,只是放着,心裡踏實~”
“咱們都還年輕,哪裡就用的着吃藥了?”葉睞娘被他壓在身下,氣得打了丈夫兩拳,“快起來,才什麼時辰,你老是這樣,我都沒臉見人了~”
“那好,”賈連城從葉睞娘身上翻了下去,“那咱們說說話,”嘴裡這麼說,手卻已經在拉葉睞孃的底-褲。
在牀上說話,外面人可不這麼想,葉睞娘被他憊懶的模樣氣的無可奈何,“明天不是要到那邊府上去麼?你快別折騰了,我起來再收拾下東西。”
“有什麼好收拾的,不過就是給二伯母恭喜,好好個姑娘嫁人做了填房,真不知道那兩位是怎麼想,我這個二伯就沒在正經地方下過功夫,光想着旁門左道了,”賈連城也不惱,妻子細膩嫩滑的肌膚是他的大愛,這會兒功夫已經情動,直接在被裡脫了衣褲,“等一會兒你再收拾,先來陪我~”
“這陣子也不見你出來了,可是病了?”席明月已經許久沒有見賈蓮碧了,派人到八方衚衕打聽,只說是天氣忽冷忽熱四小姐受了寒,但她根本不信。
“不過是着了涼,沒什麼大礙,勞姐姐惦記了,”賈蓮碧懶得看二姐那張冰冷的臉,和嫂子們一臉的假笑,“好久沒到表姐屋裡坐坐了,咱們過去吧,這裡太氣悶。”
席明月也很氣悶,這陣子表姨對她冷淡多了,還拿了幾張庚貼上她挑,說是託了官媒尋來的,她年紀不小了,再不嫁就是自己的罪過了。
可那幾家都是什麼樣的人家?個個白身,席明月一生的理想都是穿上鳳冠霞帔被人前呼後擁稱做夫人太太,怎麼能答應進入平民之家?好在牛氏並不十分逼她,在她一番做作挑剔之後,也就不了了之,可是今天看到來喝賈蓮玟訂親酒的親戚,席明月還是悲涼莫名,這個家也就賈蓮碧與自己還能說上幾句話了。
“你現在也不去田家了?我看田小姐對你還不錯,”席明月雖然在田家受了些委屈,但田家的富貴氣派還是印在了她的心裡,人只有有了權力和金錢,纔能有對人頤指氣使的資本。
“別提了,”賈蓮碧提起這個也是一臉鬱悶,因爲母親下了死令,害得她田家的賞花宴都沒有去成,“我病了,娘不讓出門。”
田家人給庶子說親的事席明月也聽賈夫人說過一嘴,不過賈夫人是在感慨田家不過是當初從龍的澤侯田見秀的遠支,沒想到這次竟然得了皇上的青眼,調進京城,真真是小人得志,連庶子娶媳婦都弄的人盡皆知,而自己夫婿賈順綱也是一門忠良,只因祖上聲名不顯,幾代下來日漸沒落。
“是不是聽說了田家少爺的事?”席明月心裡一動,雖然田家不過五品,家世不能與襄國公府相比,但卻比賈家殷實的多,若是嫁進田家,也是不錯的選擇,“可是有什麼消息?”
賈蓮碧有些意興闌珊道,“其實田夫人對我挺好的,但娘說咱們與田家不般配,讓我遠着些。”
不般配?席明月秀眉微揚,庶子還不般配?難道~“聽說田家的六少爺七少爺人才都不錯啊,”席明月試探道,“三嫂怎麼說?”
“他們可是庶子,我娘根本不會看上那些人,我怎麼也要做嫡子媳婦的,”在席明月面前,賈蓮碧也不避諱,“田家八少爺不是田夫人的老生兒子,你問我嫂子,還不是她從寧家回來說什麼田家夫人不好相與,娘纔不讓我再到田家去的?”賈蓮碧嘆了口氣,八少爺人她遠遠看過,談不上特別的人才,但好歹出身好家世好,若自己真能嫁進田家也不算委屈了自己,“田夫人對我極和善的,每次我去她都見我呢~”雖說娶妻娶賢,但能漂亮些誰也不想娶個醜的,跟着葉睞娘出了幾次門,賈蓮碧對自己的相貌是越來越有信心了。
席明月簡直是不能理解這個葉睞娘了,腦子裡到底都長的什麼,不論嫡庶,與田家結親對賈連城只有好處,而做爲庶媳,賈蓮碧的嫁妝就要比嫁給嫡子少上許多,這樣一舉兩得的事情她竟然不知道極力促成,而溫氏,向來都是個傻的,想高攀田家的嫡幼子,不看看賈蓮碧除了有幾分姿色外還有什麼?
賈蓮碧不好在席明月面前說自己母親的不是,所以就把心裡的不滿全都推在了葉睞娘身上,“我這個嫂子最是短視,只是一味巴結寧家,那寧家我也去兩次,還什麼江南旺族,我看不過是遠的不能再遠的旁支罷了,家裡還沒有田家看着富貴呢,也沒多少規矩,哪裡有江南世家的作派,”她不屑的搖搖頭,“嫂子最像她那個伯母,眼裡就有什麼名門世家,自以爲沾了張家的邊兒就了不起了,成天規矩分寸的,道理大的不行~”
席明月對賈蓮碧的說法深以爲然,嘆了口氣道,“可不是,那些所謂的名門,其實最是涼薄,慣會做面子功夫,可是三嫂卻不看清這些,她現在還和輔國將軍府的少奶奶來往麼?”
“怎麼不來往?”提起這個賈蓮碧更生氣了,“過幾日就要去一次,真真趕上個孝子了,也不怕人家煩她,輔國將軍到這一代就要奪爵,而且襄國公家裡已經選了嗣子,真不知道她圖什麼?真的與那個瞎子那麼要好?”
席明月淺淺一笑,“說起這個,那李家六少爺丰神如玉當世無雙,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她一副悠然神往的樣子,“聽說比女子生的還好些,真不知道那要長成什麼樣子,現在又得了皇上的信賴,妹妹有機會見到了,一定要跟姐姐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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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涉及夫妻那點事兒,違禁詞就多的很~